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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懊恼地看着德拉科。
实际上,谁也没和他说好呢。
既然选择了自己的王,这难道不是一个重要的仪式吗?德拉科理所应当地这么认为,也只有哈利才会抱着那样天真又奇怪的念头吧?
哈利不易察觉地僵硬着,呆呆地任由德拉科拿起他的手,低头轻轻地亲吻他的手指。
哈利的肌肉瞬间紧绷,他望着德拉科,有一瞬间简直要跳起来尖叫了。
指尖那稍纵即逝的柔软触感一直蔓延而上,仿佛一片羽毛轻轻刮过他的心底,哈利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没有颤抖。
他亲他!
他竟然亲了他!
哈利满脑子塞满了这样的念头,要知道,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这样亲密过!
只有哈利在回到姨妈家的那一天,才被姨妈紧紧地拥抱过,那样的温暖与柔软让哈利以为是这一生最大的幸福。
除此之外,再、没、有、人、和、他、这、样、亲、密、地、接、触、过。
从没有人亲过他,任何地方!——至少在他所拥有的记忆中没有。
就像是有一座火山在哈利的身体里喷发了,指尖的触感被无限放大,变得滚烫起来,烧灼着哈利的血液,他几乎能听见自己血液迅速奔流的声音。
这种时候,哈利只能感谢自己的体质不是那么容易脸红。
不,这只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普通的礼节而已!没有人会在意这些的。别像个傻瓜一样,哈利。
你知道这事有多奇怪吗?没有人会把吻手礼当做是亲吻,还是今生第一次的亲吻,那是变态才会想的事情。谁会因为吻手礼而羞涩得不能自拔?又不是初吻!
哈利在心里不断对自己说,可并不能改善什么。他开始觉得手脚都多余起来,不知道应该放到哪里。
德拉科抬起头来,看着哈利,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很专注,静静地倒映着哈利的面容。
“我会一直忠诚于你,我的王。”德拉科说着,他的声音很动听,带着贵族特有的韵律,仿佛吹过湖面的风。
哈利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德拉科的嘴唇上。
刚才,就是那个东西碰到了他的手指……
仿佛是德拉科的动作提示了大家,斯莱特林们都跪了下来,称呼哈利为王。他们恭顺地低下头,摆出谦卑的姿势,他们并没有马尔福的殊荣,甚至连靠近哈利的资格都没有。
不管他们是真心还是假意,在一群虎视眈眈的毒蛇的包围中,他们没有第二个选择。
当回忆一个瞬间太多次时,记忆就会变得模糊起来。
哈利就是这样,他的脑海中一遍一遍不由自主地回想着那一瞬间的触碰,渐渐地,甚至开始怀疑,那只是他的一个错觉吗?
要不要……再碰一次?
哈利的指尖微微动弹了一下。
哈利的沉默有些长了,德拉科奇怪地看了哈利一眼,斯莱特林们颤抖着把头低得更低了。
不要再想了。
哈利努力把乱糟糟的念头压下去,悄悄握紧了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把手伸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
他现在该做点什么。
哈利抿了抿嘴,抬起手,把手放在德拉科的肩上,当着所有斯莱特林学生的面,说道:“德拉科,你的位置无人能够取代。”
德拉科惊讶地看着哈利,有些激动。
一句话,奠定了德拉科的地位,哈利表达了自己对德拉科毫不保留的信任,也意味着除了哈利,这些人都要听从马尔福的命令。
“好了,这次的事到此为止。送他们去医疗翼。”
最终,哈利说。宣布了此事的结束,之前火龙的事已经很清楚了,哈利也没想追究下去。
群蛇消失了,那几个被蛇缠住的人已经昏了过去,大家七手八脚地把他们抬出休息室,空荡荡的休息室里重新摆满了软椅和小圆桌,圆鼓鼓的软垫又重新出现在原来的地方,堆成一个舒服的形状,正等着人坐进去。
羊皮纸和羽毛笔还是那样杂乱地扔在桌子上,甚至还有一瓶墨水的盖子没有盖起来。
德拉科站起来,对哈利露出笑容,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闪着光。
但哈利却突然站起来,不顾德拉科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匆匆走出了休息室,走过一个圆桌时还不明显地绊了一下,就像是身后追着一头凶猛的怪兽。
德拉科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呆愣地望着哈利消失的背影,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他怎么啦?”
德拉科愤愤不平地叫道。
一旁的沙比尼若有所思。
第4章 …26()
斯莱特林中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死寂。
哈利似乎这次才终于真真正正地站在了斯莱特林的顶峰,学生们看他,不再是仅仅把他当做一个首席,或者一个只有虚名的救世主,而是像看到了另一个伏地魔那般,畏惧、恭敬、狂热。
他们或臣服,或崇拜,或惧怕,或怨恨,但却不得不服从,哪怕他们的家人现在就在伏地魔的掌控下,只要他们还在霍格沃兹,就无法逃脱哈利的控制,所以他们只能对家里阴奉阳违,甚至不敢向父母求助,每天都在心惊胆战中度过。
有不少斯莱特林的学生都被哈利所表露出来的冷酷吓到了,还有那种来自学校与家族的双重压力令他们心力憔悴。他们忍不住请假,缩在寝室里瑟瑟发抖,高烧不断。
不过在哈利亲自表达了关怀后,效果显著,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表露出一丁点惊慌。
然而开始几天,斯莱特林中那奇特的请假率还是引起了教授们的瞩目,斯内普教授似乎有所察觉,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奇异地选择了沉默,哈利本来都做好了要和斯内普教授谈话的准备,可是他在课下劳动服务时除了为两桶土塞耳博蛹剥皮以外,什么都没发生。
于是哈利也就一副对此一无所知的样子,每天照常上课下课,依然是抱着厚厚的书本,沉默地从走廊中穿行而过。
德拉克和沙比尼一左一右跟在他身边,每一个路过的斯莱特林都会停下来,轻轻向他们行礼。
而公共休息室中,斯莱特林们的恐惧就彻底爆发了出来,他们战战兢兢地与哈利呆在一个空间里,当哈利站起来时——哪怕只是起身拿一只羽毛笔,几乎没有人还敢坐在椅子上,他们会轰隆一声站起来,等待哈利默默地坐回去时,才小心翼翼地坐下,半个屁|股悬在椅子外,那样小心而又轻盈的姿态,就好像坐在一团空气上。
甚至有时候,哈利只是抿了抿唇,有些口干。就有低年级的学生苍白着脸恭敬地端上红茶,他们眼中闪烁着讨好与畏惧,又或者是狂热,如同盲人有一天看见了太阳。
这简直让哈利无所适从,这些被吓破胆的斯莱特林学生们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们小心讨好的首席,其实仅仅是在强装镇定罢了。
哈利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摆放自己的手脚了,在那种卑微的姿态下,他连句“谢谢”都说不出口,只能僵硬地沉默着,尽量不让自己做出什么多余的动作。要知道,他只是简单地抬一下手,都会让一群斯莱特林猛地瑟缩起来。
但令哈利感到困扰的,不只是斯莱特林中诡异而压抑的气氛——当然了,这些是哈利可以预料到的。还有一些其他的什么,一些更微妙,更神奇,更不可言说的东西。
哈利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默默地在心里反复纠结。
还没等哈利纠结太久,一件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一天魔药课上,斯内普教授宣布,这次的圣诞节晚会将非常隆重,并且需要勇士们跳开场舞。
这对于斯莱特林来说,并不算什么,交谊舞是他们从小到大都熟悉的事,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的首席也没有任何问题。
只有坐在哈利身边的德拉科,发现了他一瞬间的僵硬。
斯内普教授说完,就让大家翻开课本,制作新的解毒剂。这种解毒剂发明于1644年,一个挪威巫师在熬制催醒药水的意外发现,后来经过几个著名魔药大师改良,已经非常完善,能无副作用地缓解大多数有毒物质,是魔法界适用范围最广、效果最好的解毒剂。
当然,与优良效果相对应的,就是复杂的制作过程,稍有偏差就会发生爆炸。哈利他们已经学了一个星期的理论,才终于能实际操作。
“不要忘了顺时针搅动!”斯内普教授最后提醒道,他用魔杖敲了敲黑板,详细的制作过程显现在黑板上。
大家立刻手忙脚乱地架起坩埚,一簇簇橙红的火焰在桌子上跳动起来。
尽管斯内普教授的神情一如既往的严厉,但大家却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纷纷向哈利投来感激的目光。
——是的,一个月前斯内普教授还说要他们亲自尝试自己制作的解毒剂,但现在,他就像忘记了这件事一样,只字未提。
哈利认真地将白色小鱼骨碾成粉末,洒进坩埚里,里面黏稠的液体发出轻微的“噗”声,变成了深蓝色。
他假装看不见大家感激涕零的眼神,实际上,斯内普教授的那个提议与他们之间的冷战完全没有关系。哈利敢打赌,做好的时候,斯内普教授一定会让大家挨个品尝魔药的。
“我敢打赌,斯内普教授一定没有忘。”
德拉科一边缓慢平稳地搅动着魔药,一边凑过来小声说出了哈利正在想的东西。
德拉科凑得很近,脸上露出一点狡黠与恶劣的笑,张扬中透着傲气,这样的表情很适合马尔福,那双马尔福家特有的灰蓝色眼睛微微眯起,带着别样的魅力。
温热的呼吸迎面扑来,哈利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下,他飞快地瞟了一眼,却只看到了铂金贵族那微微带着点水光的嘴唇,就好像那是一个聚焦点,总会毫无条件地吸引哈利的目光。
他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了,只能僵着,也不知道是想后退,还是靠得更近一点。
哈利在脑海中胡乱想着,猜测德拉科今天用的是哪一瓶香水,那种香气实在是太明显了,一个劲往他的鼻子里钻,简直要盖过了满教室刺鼻的魔药味。
可他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这样的距离是他们早就习惯的,他们甚至还挤在一个隐形衣下游览整个城堡。
难道是最近德拉科喷的香水更多了一点?……还是别的什么?
这太令人困惑了。
哈利抿着唇,手中的小刀划过蛇胆,苦涩的胆汁涌了出来,以往哈利总能一滴不剩地将胆汁挤进坩埚里,但这次,两滴黄褐色的液体正顺着哈利的指尖下滑。
好在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失误,与教室中满手都是胆汁的学生们好了不知多少倍,德拉科并没有注意到,只有斯内普教授路过哈利身边时,疑惑地看了一眼。
梅林啊,他亲了我,可他竟然那么自然,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哈利在心里闷闷地想,几乎要像个女人那样跳起来尖叫。他从来没喊过梅林,但在这时,好像只有叫一叫“梅林”,才能表达出他内心的激烈。
别傻了!只是吻手礼而已!
哈利再一次对自己说,狠狠地把之前那个可怜兮兮的念头压下去。
“哈利?”
“怎么了?”哈利回过神来,连忙说,因为说得太快,还差点要到了舌头。
“你看,哪瓶更好?”德拉科拿着两瓶灰绿色的芨芨草汁,对着阳光仔细观察其中的色泽与沉淀。
哈利拿起桌角的手帕擦去手上的胆汁,然后探过头去看了看,挑出右边的那瓶:“这个更纯一点。”
德拉科毫不犹豫地打开右边那瓶,小心地旋转着玻璃瓶身,把液体缓缓倒进坩埚。
细细的灰绿色水柱贯入旋转的魔药中央,哈利随之改变了搅拌的方向,魔药在坩埚中激荡着,没一会儿,就升起了螺旋状的灰色烟雾。
——在两个人默契的配合下,魔药已经成功了一半。
直到一小瓶草汁倒完,魔药变成半透明的蓝色,德拉科才松了口气。
“对了,哈利,你会跳舞吗?”
德拉科转过头来问。
哈利没有回答,只是抿起唇回望过去,翠绿色的眼睛大睁着,显得有些无辜。
——答案显而易见。
“那你的舞会怎么办?”这个答案显然在铂金贵族的意料中,他接着问道,一边把桌子上散落的玻璃瓶收拾起来,似乎并不能体会哈利的苦恼。
铂金贵族那轻快的神态真是有点碍眼。
哈利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你好像很高兴?”
德拉科挑起眉,竟然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能教别人呢。”
哈利缓慢地消化了德拉科的话,惊讶地从中挖掘出最重要的那一点,他要教他跳舞?
也许是哈利的表情太过僵硬,德拉科仔细端详了一下,皱起眉:“怎么了,哈利?”
“你说,你要……教我,跳舞?”哈利艰难地挑选着词汇,他皱起脸,苦苦思索要怎么解释,才能让德拉科明白教会他跳舞的难度有多大,那简直是比让伏地魔与邓布利多校长跳贴面舞还要困难的事。
可惜哈利那可怜的词汇量并不能让他形象地说出这个任务的艰巨性,努力了半天无果后,哈利只能沮丧地垮下肩膀,老实道:“我觉得,我这辈子都学不会跳舞了。”
但德拉科却对这件事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热情,大概他从来都没见过那种与舞蹈绝缘的人。在铂金贵族眼中,哈利身手敏捷,怎么可能学不会跳舞呢?——哈利是无所不能的。
“没关系,我们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德拉科说道,他信心满满,也充满了哈利完全无法理解的期待。
“真的……”哈利还试图说些什么,到时候德拉科一定会失望透顶的,他是那么期待而又自信,可哈利却根本无法回应他的期待。
这让哈利觉得有些小小的失落。
可事实就是如此,他完全不会跳舞,无法理解那些舞蹈节奏,也无法摆出正确的姿势。在音乐中,他就是一只笨手笨脚的呆头鹅。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勇士是必须参加圣诞节舞会的。”德拉科没有给哈利推脱的机会,直接反问了回去。
哈利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勇士跳开场舞是惯例,而且这是来自世界各地的三个魔法学校联合举办的舞会,勇士就代表了整个学校的荣誉,哈利不光要学会跳舞,还要跳得很好才行,至少要赏心悦目。
可是,跳舞就意味着要挨得很近才行,甚至要搂抱在一起。
哈利在瞬间就想到了很多,他根本无法忍受和一个人靠得那么近,他力气那么大,稍不留神就会折断舞伴的腰肢。要忍着不做出失礼的举动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更别说什么踩着节拍跳舞了。
而且……
哈利偷偷瞄了一眼德拉科,也许忍着和别人跳一支舞还可以,但和德拉科……哈利忍不住要退缩,他真想远远跑开,因为某个铂金贵族正是他这段时间苦恼的源头啊。
他真的有一天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的。
德拉科在低头亲吻他的手时,那种稍纵即逝的温暖与柔软对于哈利而言,太过诱人。
哈利甚至能清晰地记得德拉科低下头时,露出的那一小段后颈,那种顺服同样充满了诱惑。哈利产生了那种奇怪的渴望,他真的很少与人这么亲近,他几乎疯狂地渴望着任何温暖,而德拉科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