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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色大方,进入房间,点上蜡烛。
方信因此笑着说着:“还问小姐姓名了!”
仔细打量,却觉得此女一身白裙,肌肤如雪,极为美丽,眸子幽黑,神色冷似冰霜,这倒不是故意对他如此,而是平时习惯,但是还是掩盖不了一丝出自骨子中的媚色。
是狐狸精吧,但是初时,竟然感觉不到一丝妖气,只等细细体会,才发觉一丝功德之气,笼罩全身,将妖气化之,再难感觉出来。
而少女也在观察,却感觉到对方体内,圣力凝聚,深不可测,比起所见的法师之属,更是强大莫测,只是内敛其中,不露一丝,不细细观看,难以看出,这等法力,如不是已经紧锁在体内没有放出,只怕自己立受其制,目光熠然一闪,眸中闪过疑惧,轻叹一声:“小女子姓胡,排名第六,相公可叫我胡绿蕊好了,小女子还要谢相公之救。”
虽然这事其实是方信引来地,但是她竟然不敢说,刚才在屋檐上的一句,半有怨意,现在想来已经后悔,更不敢质问,反而要道谢,折身下拜。
“这事在我,不在于你,不过,开店赚功德的胡家,我还真没有看见过。”方信笑笑,温言扶地说着:“你等如此行事甚好,我很欣赏,你不必有猜忌畏惧之心。”
听了这话,胡绿蕊这才松了一口气:“多谢相公体谅,天道贵人,我家虽只吸月华,从不伤得人命,但是毕竟兽身而来,也难脱劫数,天雷百年一次,越后越难,家母于一百二十年前,就立此愿,开旅店,方便来往人客,公道处事,只赚应得一利,而且所赚之钱,多已修路、施粥、医药,所以才得了一些功德,来化此妖气,我家上下十余,也受其福,只等三十万功圆满,就可脱了妖气,虽还是灵属,不受雷劫了,想不到……”
说到这里,她突地一咬牙,跪了下来:“刚才道士所用之法,却是正神传授,非我家可挡,方才阻挡于他,是为我家之发愿,也种下祸端,还请相公救我一救,如是,小女子愿为侍女,侍奉前后。”
绝美少女跪伏在地,方信虽不被女色所惑,却更是怜然,而且这事地确是方信引来的,他还没有堕落到,把责任推到这等在此间天意下,委屈求生的狐狸精身上,当下就说着:“你等的确未曾伤得人命?不取血食?”
“禀相公,我等出身兽族,少时哪能单以月华为生,总得用些血食,但是多半是家禽野兽之类,断无伤人之事,等五百年化形后,可食月华为露,更是连这等也少了,还请相公明鉴。”
方信看了看她,说着:“也罢,这事来源于我,我也不能久留,这样吧,我留经一卷,是后土娘娘,你如是日夜侍奉,颂读,自可得佑。”说着,取出了一卷后土经,这卷后土经一显出来,似是感觉到了妖气,立刻放出大光明,无上威严,直压的下面狐狸精直伏在地,抬也抬不起头来,方信抚摩着经面,对着跪伏在地的狐狸精温言说着:“娘娘身化六道,大慈大悲,圣光所摄,无所不容,禽兽之属,也在其中,只要你等能虔心修炼,多积功德,不伤人道,何惧之有,如是不然,必受诛戮。”
这一言一出,虽是对狐狸精,但是经文上的光明立显得柔和,而这个狐狸精身上,也浮现出一丝功德圣光来,二者相交,威压虽在,却也不伤了。
胡绿蕊听了这话,连连磕头:“谢过娘娘,谢过相公。”
不敢直起而接,跪爬几步,双手高举。
方信把经放入她的手中,经文果然光明闪过,被她接住,她接住之后,顿时大喜,拿下一看,顿时喜极而泪流满面。
方信这时,玉如意猛地一震,而狐狸这种喜色,也很是奇怪,当下有些诧异,这时不好看之,就说着:“你等下去吧,现在天还没有亮,有话明日再说。”
这个狐狸精唯唯是答,退了出去。
方信这才拿出了玉如意,却发觉很是奇怪,玉如意上,功德猛的涨了一大段,又有三百之多,心中不由想着:“奇怪,怎么有这样多,就算是救了几百人几千人,也未必有这样多啊!”
一时间想不明白,又睡不着,当下就点了一根蜡烛,拿来读书,长夜漫漫,经文要意却多,等一篇看完学完,蜡烛已尽,天也快亮了。
第六十八章 胡家(下)
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天亮,天亮之后,就有人进来伺候,伺候完毕,那只狐狸精又来了,态度极其恭谨,多多感谢。
方信虽不语,心下好生不以为然,见她殷勤,团团转着,不太适应,因此只是说着:“我是外县人,有几物,如果去鉴明,说不定就要昧着良心折价,你在这里熟,就去帮我作这事罢!”
说完,取出几物,除了那个铜叶子,又说:“我等作事,不需多少因果,是多少,就是多少,别多加一分,得了钱,看看有没有马匹,给我买匹来,也同样如此处理,明白了我的意思吗?”
那只狐狸应着:“是!”
拿了东西就出去,而方信见她被打发了,也就不在意,只顾着起身,整理着包裹,里面却还有四本后土往生经了,却没有想到,没有多少时光,那只狐狸精又进来了,说着:“相公要走,我等不敢阻挡,然大恩大德,还请中午在后院一宴,宴后再走,再说,办这些事,也需要一点时间。”
方信想想也是,就说着:“也好,那就如此。”
等到了内院,才发觉连着一处宅园,里面房屋也并不算非常精美,但是竹木所制,却真是颇得自然之趣。
花园中种得多处花树,才引入里面,却见得一个穿着淡黄衣衫的少女飘过,传着嬉笑之声,看这形态,还是十三四岁的罗莉,一派纯然的表情,但是却自然带着美媚入骨的魅力,直盯着方信看。说着:“六姐,这就是你说的相公?”
胡绿蕊一阵尴尬,连忙说着:“九妹你去玩去!”
又对着方信谢罪说着:“还请相公恕罪。九妹最小。到现在,有许多事情不懂呢,恩,还没有请教相公尊贵大名!”
“我是从江府李睿。”方信笑笑,这个小罗莉穿着黄衣,记起了一些记载,就问着:“我对胡家所知不多,你妹还是黄衣?”
“李相公说的是。我胡家,百年内是杂色,百年后到五百年,却是黄色,偶可化人,也不持久,更有诸多禁忌,五百年后。就可转白,常驻人形,许多忌讳也就没有了,但是只有满三千功行,才可真正化成人身。已是灵仙之道,不复回复到狐体。”胡绿蕊默默地把地址姓名记了下来,解释的说着。
原来如此,这丫头一看就知道连黄毛都没有蜕去的小狐狸精,虽是如此。但是妖气还是极淡。这显是功德加身之故,这一百二十年。日积月累,这家真不知作了多少善行,想明白这点,方信露出了微笑。
“我母亲其实如单为自己,三千功行已满,但她为家里人之故,一直分薄下来,所以到现在三千功行还没有满。”说到这里,她不由感慨,听了这话,方信又想起母亲何氏,神情就更是放松下来。
由着胡绿蕊引导,沿着小径,将这花园游了个遍,虽是匆匆而行,但是地确美不胜收,这环境还真是不错。
走到一厅,就闻到了香气,向上看去,却见精美大宴,叠着三十余道菜,皆用银器,显是刚才胡绿蕊指点花园,却是为了争取上宴制菜地时间,但是这也不过一刻时间,就弄得这宴,虽说本是开店开酒楼,也知其用心了。
“相公请入席!”方信于是入席,却见并没有人在同坐,胡绿蕊也只是伺候着,突然之间领悟,原来这是自己一个人的独宴,当下就说着:“如此多菜,已经足够了,不必太过奢华。”
在主世界,那里的风俗就是点菜可以,吃过三分之二为不浪费,多点就浪费了,方信不知不觉,已经有这个习惯。
“是,相公!”胡绿蕊查颜观色,知其真心,就命仆人厨娘不必上菜了。
举杯为方信倒酒,没有多少时间,却又有数女上前,为其演奏。先对着方信行礼,才各方坐下,方信看去,见这是六个女子,年少的不过十五六岁,年多一点,也不过二十岁左右,各穿着白色长裙,又饰有颜色,个个明眸皓齿,眉目如画。眸如秋水,上衣更露出半片雪白肌肤,动静之间,丰满的乳房隐隐可见,那种媚意就无处不在。
行礼完毕,为首的一个女子浅浅一笑,说着:“我在胡家排行第三,特率家中姐妹,来为相公一曲,若是唱的相公一赞,就心愿已足。”
说完,就不再多话,领众女,或许歌舞,或许弹琴。
方信也就喝上一杯,凝神细听。
其它女子,都为其歌舞,多是白衣裙,个个美丽之极,神色妩媚,方信知道,如是自己愿意,这些狐狸精多可取用,不过,自己岂是为了这个?
方信听着,吃菜喝酒,细细品评,只觉入口鲜美之极,只是一转舌,多种滋味就是满口,不由心下暗赞。
酒过三巡,方信喝的有点多了,见这些丽人长裙飘飘,美人如玉,歌舞之中,说不尽地委婉缠绵,只可惜自己不擅诗歌,不然也咏上几诗。
再坐了几刻,自觉得已经差不多尽兴,若有离意,胡绿蕊一直注意他,见此就知道他的意思,又见得他虽是欣赏,却并无取用家中女子之意,有些遗憾,暗自发了信息。
没有多少时间,一个夫人带着数人前来,里面还有一个美少年,定睛望去,这少年生得眉秀目朗,长身玉立,面如美玉,内蕴聪明,当真是狐狸精,也不逊色他的姐妹们,当然,那个九丫头也在其内。
这领头的夫人,看上去,不过三十,容光飞舞,内外彻明,竟无半点妖气,几如仙姬,这时盈盈拜到,裙带折叠:“我携胡家,拜见相公,多谢相公大恩!”
而在场十数人,全部跪倒,拜谢。
“我有何恩,值得如此大礼,快快起来。”看来这个夫人,就是当年发愿之狐了。
“相公怎得没有大恩?我等异族得道之难,难以描述,五百年化人,三千功行化灵,这数百上千年中,每百年都有雷劫,一次比一次厉害,又要通达九窍,化身为真,端是难也,如是伤人之事,更是劫数难逃。”
“就算千万中有一,得化灵仙,也难以获得上天册封,拜受仙篆,列名玉册,最多只有一介散仙,还有一千五百年一次散仙之劫,端是一次比一次厉害,不知有多少异道毁于此中,而且还有人劫,每念于此,都是心中颤栗发寒,今相公赐后土娘娘宝经,又蒙娘娘承认,实是为我等异族开一大道之门,此恩情之重,就算我等粉身碎骨,也难以回报,何况区区一礼!”夫人说话之间,神色惨然,说完之时,又带着喜悦之意。
方信这才明白,不觉呆了,心想:“我本想控制住自己的影响,一直不想出格,不想就给这区区一经,却已经干涉此方天地的气数大事,这如何是好?难怪有这些功德!”
但是这些功德却不好拿,直如烫伤一样,但是转念一想:“这事还需后土娘娘为我担之,她是天地之中厚土之德,变革也属应当。”
想到这里,心也就平了,说着:“大家请起,我不过是偶然送经一卷,那堪如此大责。”
想了想,又说着:“这事先不可外传,就你家就可,你等可按我在从江府之后土娘娘祠中式样,在家中建祠,以受其恩,其它的,时机还未必成熟,至少百年之内,不可外传!”
“必秉相公之意而行。”那夫人面色沉凝,显是已知其中厉害。
方信这时,也不想继续行宴,因此起身说着:“如此,你等退下吧,我也要启程就是,只要诚心故,一切都由娘娘来处置,外人断无置喙余地。”
“相公,这三件都是古玩,价值七百两银子,都已经卖出,马已经买来了,还余银子五百两,我想相公旅途,这五百两还是太重,就兑换成金叶子,还请相公收下。”这时,胡绿蕊上前,奉上一包东西。
方信看了看,打开一看,果是黄金小叶,一片重十两,也不过区区五片,不但面积小,重量也轻了,除外,还有三个元宝,都是二十两一个,除此还有些铜钱,就说着:“办的好,很不错!”
到了外面,还有一匹俊马,方信大喜,翻身而上,略一拱手,就此离开。
第六十九章 其家有双(上)
三日上午,方信来到了陈良县,这里水路甚多,宛然蛛网,见此,方信就找到了一家船家,这船也不大,就可容三五个人,问着:“船家,去飞里园,一人一马,多少钱?”
那船家看见了青衫,就非常恭敬:“这位相公,去飞里园,大概黄昏时就可以到了,一共一百文。【et秋水轩首发”
一百文是贵了,但是还要算上马,方信想了想,说着:“也罢,就乘你的船了。”
这船家就搭了木板,先让马过上,又请了方信上船,就开始摇了起来,船以一种不快不慢的速度,穿行在了小河之中。
方信的目光落在两岸,这时阳光灿烂,天上白云倒映在水中,水面粼粼,左面是一处小林,而右岸上,土地开阔平坦,田野交错,不时看见农家。
方信成为秀才后,才可读一些地理类的知识,知道陈良县地处帝国的西南,大江灌溉着肥沃的平原,开发出大量的良田,是有名的粮仓产地之一。
站在船的高处,就可见到田地一块块,不时有农人出没,构成美丽的图案,不由心旷神怡,一派和平盛世之景。
不时看见一些鸭子和鹅,靠近河流的耕牛不时发出低鸣,方信也就取出一卷书来,又默默看着,以增加学问。
到了中午,船家却打上一条新鲜的鱼来,煮了奉上,同时还有一些粗米饭。方信也就用了点,下午,继续行船,也是无话。
直到一处河流,河道狭小,边上满是竹林,船家说着:“相公。到了。这就是飞里园了,相公可上去。”
方信就随手取了一百十文钱,给了,也就牵着马上了岸。
这方,都是竹林,此时夕阳挂上了树梢,晚霞映红了一片,当金色阳光穿过竹林时。那偶然有的鸟叫,只会带来更深的幽静感,方信穿过了竹间小径,感觉被一片翠绿幽美所包围了,竹叶在风地吹拂下微微颤动着,发出“沙沙沙”的响声。
这可真是一个好地方,才出了竹林,就遇到了一个人。这人先是拿起竹棍,等见到了穿着青衫,还牵着马匹的方信,心下就疑了起来,上前说着:“这位相公何以从这里出来。这里是何老爷的田地竹林,等闲人是不许进来。”
“我正要找何老爷,这是飞里园吧,是的就没有错,你且带路。”方信说着。
这人将信将疑。带着路来。没有多少时间,就到了一处侧门。方信就报上了名字,让这人进去传报去了。
片刻之后,人声就来,却是一个中年男子同样穿着青衫出来,人来没有到,就笑的说着:“今日一早,就有喜鹊落枝,还不知是何事,却原来是故友之子,我的侄子,你快快进来,让我看看。”
方信一瞥之间,觉得此人豪爽之中,又有着儒雅之气,笑意不带虚假,当下就多了一份好感,直直上前,拜倒在地:“小侄拜见叔父。”
“快快起来,让我好生看看!”何举人却连忙扶住,好生端详着,只见十五少年,英俊潇洒,神态从容,丰神飘逸,这一身青衫,竟然难以掩盖住那种出尘之资,顿时大喜,说着:“还真有当年你父之风。”
说着,就拉走进去,方信很不习惯这种拉手而行,但是这在这时,这是表示亲密地举动,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