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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眼中极快的闪过一道厉色,勾唇笑道:“不关你的事。”说完再不理他,毫无留恋的起身离开。
她的裙摆扬起一阵风,燎全身僵/硬的闭上了双眼,痛苦无遮无拦的蔓延。
小桃住进了璇玑阁里,除了不被允许去看望燎,她可以随心所欲,只要她提得出的要求,秦槐无不想方设法的满足。鬼颖师傅被秘密的接了来,安排在燎的隔壁,专门负责治疗他的病。夏天自那日之后再没去看过他,出兵迫在眉睫,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如今即便夏天不想动作,袁龙骐也不会放过他们。
出兵在即,夏雪却突然独自一人从边境回了来。众人惊讶不已,她只说本来夏霜要与她一起回来为夏静庭和夏阳报仇,没想到三嫂栀儿怀孕了,所以她便一个人回来了。夏雪变了许多,虽然还是喜欢绕着袁龙鳞转,但是成熟了也稳重了。
夏天没说什么,她知道夏雪回来也不是为了她这个姐姐。集结军队,操练兵士,打造武器,准备粮饷。她忙得脚不着地,实在也是没空理她。不过,她还是体贴的将袁龙鳞排除在了她的核心团队之外,让他能够有时间去陪夏雪。为此,袁龙鳞十分不满,几次找她理论,都被她一句“你的身子还没康复要多休息。”给打发了。
袁龙鳞很郁闷,很愤恨,很不爽,却也很无奈。
如众人所料,对于共同出兵京城,袁龙权与袁龙纯的态度不明,既没有说要出兵也没有说不出兵。夏天并不在乎,她知道这两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若是她势如破竹,他们一定会立刻来分一杯羹;若是她出师不利,他们也一定会反过来再踹她一脚。无所谓,她本来也没指望过他们,只是想以牙还牙,让袁龙骐也尝尝当年袁龙翘所受的侮辱——众叛亲离。
很快,凌地、闽地的兵马集结完毕,宇文启明任兵马大元帅,冯元吉为副帅,丰书堂任军师,蒋贞为先锋。夏天虽然只是个监军,却是实际的掌控者。
翌日清晨,大军出发。
而燎与小桃的婚礼就在出发的前夜。
说是由宇文启明来全权筹办,可身为兵马大元帅的他根本就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哪里又顾得上他们的婚礼。说到底,都是秦槐张罗的一切。
璇玑阁里喜气洋洋,缤纷绚丽,红绸彩带装饰得花团锦簇,金器玉皿堆积如山。大红色嫁衣上绣着吐蕊金菊,金冠珠翠华美异常。小桃娉婷的坐在榻沿边,精致的妆容透着幸福的甜蜜。秦槐看着喜娘将红盖头盖在小桃的头上,由宇文启明以兄长之名背着她上了花车,心里终于算是松了口气。娘娘的旨意,让他一切以小桃的意愿为主。这身装扮这样的排场,几乎可以媲美帝王之家的帝女之嫁。他办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深恐有一丝的不妥。
燎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红衣,头上连发冠也未戴,若不知情的甚至不会想到他就是新郎官。他不介意简单,甚至宁可这婚事越简单越好。可是这隆重盛大的场面,他心里苦涩面上怎么也装不出高兴的情绪来,唯有努力的压抑着,那张本就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更加平板冷硬。
夏天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他心里有些失落却也忍不住暗自庆幸。他真的无法想象若是她举杯祝他幸福,他的隐忍会不会当场崩溃。步履沉重的向喜房走去,一个侍卫在宫中成婚,也算是亘古未有的奇闻了。若不是想彻底的断了夏天所有的念想,他不会提出迎娶小桃。
他承认,他懦弱又自卑。如若有一日要看着她离开自己,不如一开始他就不让一切发生。更何况,他的病连鬼颖师傅也无法根治,说什么无情无欲无心无妄或可安享百年,没了七情六欲他活着与死了又有何差别。死亡,始终是悬在他头上的一把刀,他不忍也不能让她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
至于小桃,等明日大军出发,他会让人悄悄的送她去凌地,嫁一个真正爱她的男子。而他自己,辅佐小七登上帝位,看着小天嫁于小七,他便会离开,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静待死亡。或许,用不了等那么久。
他苦笑着推开喜房的房门。没有喜娘,没有宫女,房中静悄悄的仿佛这里空无一人。喜榻上不见新娘坐在那里,反而垂下了红色的纱幔。原本他也没想与小桃进行那些仪式,进来,不过是为了交代几句。他并不是真的要娶她,又怎会占她一丝一毫的便宜。
可是眼前这个空荡荡的喜房实在太过诡异。难道是小天将小桃……他打了个冷战,三步两步走到榻边,伸手撩开纱幔。
美人侧卧,背影姣好,曲线凹凸有致。一头真丝般的长发若隐若现出光洁雪白的美背,红色的菱纱裙遮不住修长美丽的两条玉腿。
燎的喉咙一紧,不是小桃,这个背影他再熟悉不过了。
“小桃呢?”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的在空气中回荡,不知是喜是忧。
榻上的美人慵懒的转回身,墨色的发丝滑过绣着大红牡丹的肚兜,几分妖娆几分魅惑。睫毛轻轻扬起,一双眼睛仿佛藏着明山秀水,动人心魄。微微一笑,樱唇缓缓的吐出两个字:“杀了。”
chapter 191 美人心()
燎变了脸色,眉心微蹙,“她是青冥的妹妹。舒悫鹉琻”
“那又怎样?”美人毫不在意的轻笑,起身走到他的身边,将一只雪白的手臂十分自然的搭在他的肩上。“你娶她,不会也是因为她是青冥的妹妹吧。”
明净的烛光在她的眼中闪耀,玲珑有致的身子柔软的贴着他,温柔的触感,甜蜜的芬芳,她的美那么真切的晃动在他的眼前,拨动着他的心弦,丝丝缕缕,麻麻痒痒。
努力的稳住已跳得纷乱的一颗心,他沉声问:“你到底把她怎样了?”
“嫁了,嫁到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见到她。”
向一旁挪了一步,巧妙的躲开她的手臂。他面上虽无太大变化,心里到底还是暗自松了口气。无论如何,若是因此而害了小桃的性命,他一定会自责无比。“既是如此,属下告退了。”他规矩的施了一礼,转身欲走。
“这是你的洞房,你打算去哪儿?放心,虽然你的新娘已转投他人怀抱,不过本宫会赔给你一个更好的。”
那条玉臂又缠绕了上来,燎下意识的躲闪,然而,腰间一紧,他已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
“怎么,本宫还不如你的小桃姑娘漂亮?别忘了,你早就是本宫的近软,现在要躲是不是太晚了!”
“小姐,你……请自重。”
夏天眉毛上挑,眼中的怒焰升腾起两簇熊熊的火苗。微微冷笑,她放开手,越过他向喜桌走去。桌上摆着一只玉壶一对玉杯,她一边将玉杯倒满,一边头也不回地道:“燎侍卫品格高贵,自尊自爱,本宫自是不及。不过本宫为你的小桃姑娘劳心劳力,你是不是也该好好的谢谢本宫。喝了这杯酒,就算我们之间两清了。”
雪白的肌肤,翠绿的杯盏,酒香阵阵袭入鼻端,他不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缓缓的抬起手,接过。
两人轻碰了下杯,燎想也不想的举杯欲饮。
“等等。”夏天将他拦下,唇边带笑,笑意却未达眼底。“燎侍卫就不怕这酒中有毒?”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好!好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燎侍卫果然忠心,本宫定不负你这份心意。”夏天一笑,展臂勾住他的手臂。两人小臂相交,摆出喝交杯酒的姿态。
燎愣了愣,没再说什么,与夏天一同饮了杯中酒。
啪!夏天的手一松,手中的杯子落地,摔得粉碎,酒水在地上晕染出小小的一滩。
燎的惊讶不过一瞬,身上的力气骤然消失,他身子前倾,却又被人撑住。
不去理会他质问的目光,夏天架着他,将他扶到榻上。
“看本宫做什么,不是告诉了你这酒中有毒吗?”
浑身无力的躺在榻上,燎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认命的看着夏天。她没有下毒,却给他下了软筋散。
夏天一翻身,直接趴在他的身上。捻起自己的一撮发丝拨弄着他的鼻子,笑得邪恶,话更邪恶:“尊严值几个钱?你越想要本宫就越是不给,本宫就要将你的自尊狠狠的踩碎,从今日起,你便是本宫的男宠了,本宫要你怎样你就得怎样。”说着,她俯下头吻上他的颈项,辗转啃咬,带着几许霸道几许温柔,身子则像藤蔓一般将他紧紧的缠绕。
小腹紧绷,仿佛所有的血液都冲向了那里,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体的变化,愉悦得不能自已。奈何手脚无力,又折磨得难受异常。
夏天的手伸进他的衣襟里,捏揉摸索,游弋撩拨。她的唇从他的颈项移到耳朵。灵巧的舌舔弹着他的耳垂,忽地一口含住,贝齿一咬。燎猛然睁大了双眼,口中溢出一声快意的呻吟。
这呻吟声似是取悦了夏天,抚摸着他的手更加温存柔软,她在他的耳边轻轻的吹着气,温热的气息几乎将他逼疯。
“再叫得大声些,小七与宇文他们可都在外面准备闹洞房呢。”
狠狠的咬住嘴唇,燎闭上眼,脸色渐渐转红,身子抑制不住的轻颤,却始终再不肯发出一声。
夏天岂肯放过他,身子不住磨蹭着他最敏感的地方,他的红衣早已被她扯开,一双柔软的手在他的身上一寸寸的抚触,粉嫩的唇一路向下渐吻渐热。
燎的额头已布满了汗水,身子动不了,还有一具惹/火的身子在他的身上随处点火。他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好似被悬在半空中,头不着天,脚不着地。身子瘫得像一堆泥,可偏偏那不该坚硬的地方却坚硬如铁。欣快与折磨同时并存,灵魂与身体在强烈的剥离。
“叫啊,本宫要听你的叫声。”夏天恶意的在他的耳边轻哄,身子如无骨的曲蛇,双腿跪骑在他的腰侧。
呼吸又重又促,就像有一把火在他的身下烘烤着,紧咬的唇再也忍不住,微微的张开,粗重的呼吸。眼睛半睁半闭,视线开始模糊不清,嗓子里干涩异常,胸口闷得似乎只有发出声音才能缓解一二。突然,他的坚硬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紧致包裹,一提一沉之间,他暗哼出声,晕眩得不知身在何处。
“乖,再叫一声。”
“嗯~~”他应声呻吟,完全不能自已。朦胧中门外似有些微的声响,他本能的想要反抗,敏感处却被人惩罚般的狠狠一压。“啊!”他痛呼,出口的却更像是享受到极点的呻吟。仅存的理智让他明白了一件事,她不仅给自己下了软筋散,看来还有媚/药。不知是苦涩还是无奈,他轻轻叹息,不用媚/药,他一样抵不过她的诱惑。他相信她确实是要打碎他的自尊,狠狠的,毫不留情的。
意识渐远,仿佛有人在温柔的唤他“小三”。不再反抗,他反而愈加沉溺,不管这是一场梦还是她的惩罚,他甘之如饴,更期盼着永远都不要再醒来。
天刚蒙蒙亮,太阳还在地平线下,天上的月牙依然高挂。军营里队列整齐,盔甲鲜明,大队人马即将出发。
夏天一身劲装,披着白色的斗篷,胯下一匹白马,英气逼人的傲立在众人之前。转头,身后是宇文启明、冯元吉、丰书堂、蒋贞等将领,再后面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兵士。
她的唇边抿了一丝笑,高高的抬起一手,“出发”二字还未出口,一阵马蹄声响,远处一前一后跑来两匹马。
袁龙鳞一身亮银铠甲,腰侧佩着一把宝剑,见到夏天立刻翻身下马。夏雪也是一身戎装,她的马速略慢,看样子是刚学会骑马不久。
“三嫂,我要随军出征。”袁龙鳞绷着俊脸,一副不容拒绝的气势。
夏天骑在马上眼望别处,并不理他。丰书堂纵马上前几步,微微一笑,“七殿下驻守闽地亦是责任重大。”
“这里交给李昱一人足矣。”袁龙鳞仍望着夏天,强硬的语气里不觉隐了一丝恳求:“我只想亲自为三哥报仇,即便让我当个马前卒我也愿意。”
夏天回眸瞥了一眼略有些狼狈的夏雪,淡淡地道:“带着她,你确定是去打仗的?”
夏雪额上满是细汗,气喘吁吁,却倔强的咬牙道:“我可以为士兵洗衣做饭,绝对不会拖累任何人。而且,我也要为爹爹和大哥报仇。”
报仇还是追情郎?夏天看着她冷笑。
像是被人窥测了心思,夏雪脸上一红,有些恼羞成怒。
又一骑飞奔而来,天色已然大亮,马上之人的一身红衣极为耀眼。
夏天的眸色变深,目光凌冽,沉了脸色。
燎脸色苍白额上汗水淋漓,下马时呼吸不免急促紊乱。他身上仍穿着昨晚的喜服,褶皱的痕迹极为明显。
“属下来晚了,请监军大人责罚。”他单膝着地,低着头道。
早上离开时明明他睡得很沉,是谁叫醒了他?真是该死。夏天面沉似水,隐隐的动了真怒。
“你不必跟着去,本监军可不打算带着男宠一同前往。”夏天的话语一落,众人齐将震惊诧异的目光都对准了燎。
难堪,屈辱,燎咬着牙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夏天淡淡的扫了袁龙鳞、夏雪和燎一眼,耐心耗尽般的挥了挥手,“你们一个、两个、三个的都回去,别在这里阻挡大军开拔。”
“监军大人,”袁龙鳞一腿着地也跪了下去,“我一定要出征,还请监军大人成全。”
“我也一定要去。”夏雪跟着跪在了袁龙鳞的身边。
燎没有说话,但那岿然不动的身躯已说明了一切
夏天沉思片刻,正容问道:“袁龙鳞,你真的愿意做个马前卒?”
“是。”
“既然你此志甚坚,本监军就成全你,让你去伙房营做个伙头兵。”
呃?袁龙鳞瞪大了双眼,伙头兵?三嫂,你……你太不厚道了!
“至于夏雪,你若是一定要带着她,那么她的衣食住行由你自己负责。不过,若是让本监军听到军营中有任何不妥,军法处置。”
袁龙鳞立刻转变了身份,低头应道:“属下不会带夏雪前往,请监军大人放心。”
夏雪脸色一暗,双手不由得紧紧的握起了拳头。
“至于燎侍卫,”夏天唇边勾出一抹凉薄的轻笑,“既然你如此放不下本监军,那就随在本监军的身边随时伺候吧。”
燎眼中的生气迅速的熄灭,空洞得犹如一滩死水,僵硬的身躯仿若泥雕石塑,半晌响起他沙哑残破的声音,“属下遵命。”
192. chapter 192 敢死队()
大军一路向南势如破竹的攻陷了几座小城,士气高昂。然而宇文启明与丰书堂等人却完全没有一丝的轻松,这几座小城守备薄弱,将其攻陷完全在意料之中,前面的临江城才是阻碍,真正的硬仗还未开始。
临江城依山傍水,凭借天险,易守难攻。
果然,大军行至此处被阻挡在了城外。数日的连攻不下,对方死守城池闭门不出,闽凌大军损失惨重。
帅帐里,宇文启明、丰书堂等人或独坐思考,或站在沙盘边低声交谈,众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亦都有了几分倦容。
夏天坐在一旁,手指间捏着一只小巧的空茶盅,无意识的来回翻转着。燎站在她的斜后方,低眉垂目,盯着地面的眼珠好半晌也不曾动一下,显然也陷入了沉思。
“再这么拖下去,袁龙骐的援兵就到了!”冯元吉大嗓门的吼了一声,震得帅帐之中的其他人都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