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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生吞活剥”了。
夏天对场上众人的反应十分满意,动作越来越流畅,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眼神更是越来越勾魂摄魄。眼角余光不经意的瞟过站在一旁的燎。他垂眸而立,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就如老僧入定,完全无视于她的表演。原本这并没有什么,她的目标是吴文友,至于其他人的反应本不必在意。可不知为什么,对于他的无动于衷,她打心眼儿里觉得不舒服。眉心轻轻一皱,她离开竹杆向他走去。呕上一口气,她偏要让他为自己“动心”不可。
围着他跳起舞来,她的手抚上他的胸膛,腿盘在他的腰间,向上一跃她轻巧的骑坐在他的身上,挑/逗的抚摸着他的脸颊。
在场众人都快要疯了,他们何时见过这么露/骨大胆的舞蹈,即便是那些青楼女子也都羞得满面绯红。
燎干脆闭上了眼睛,任凭夏天如何,他的脸上始终没有一丝的波动起伏。
夏天不禁有些沮丧,正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忽见他鼻下流出的鲜红血液。得意的一笑,她终于心满意足的从他的身上跳下,眼神一勾早已垂涎三尺的吴文友,舞动着离开了喜堂。
一把抹去鼻下的血迹,燎脸色铁青的跟了出去,纵身跳上马车,也不顾夏天还未坐稳,一抖缰绳,马儿嘶叫着放蹄狂奔。
“哎?”吴文友提溜着袍摆离了歪斜的追了出来,眼见着马车绝尘而去,禁不住懊恼的一跺脚。
旁边一没眼色又一心想讨好的小厮嬉笑着迎了上来,“老爷,您有何吩咐?”
啪!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吴文友劈头骂道:“没用的东西,怎不关好府门拦住马车!”
那小厮捂着脸颊,心里暗道倒霉,脸上却仍要陪着笑脸鞠躬哈腰的连连称是。另一有眼色的小厮将他扯到一边,近身上前低声对吴文友道:“老爷,奴才已打听清楚了,刚刚那位姑娘是玉秀坊的舞姬。”
“真的?”
“千真万确。”
“备车,去玉秀坊。”
“现在?”小厮有些傻眼,“堂上的那些客人怎么办?”
“没用的东西,找人照看着也就是了。”吴文友心痒难耐,哪里等得及送走宾客,也不带人,上了马车直奔玉秀坊而去。
夏天站在坊间二楼的围栏旁冷眼看着吴文友脚下微踉的走进来,冷眼看着伙计将他带进预先准备好的雅座里,不屑的骂了声:“急色鬼!”打了个哈欠,她一边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边头也不回的吩咐身后的燎:“送上几壶好茶,给他好好的败败火。”折腾了一天,她早就累坏了。这会儿要养精蓄锐,睡醒了才有精神收拾这个吴混球。
淫/虫上脑,欲/火焚身,吴文友哪里坐得住,等了片刻不见人来便急不可耐的高声唤道:“来人,快来人啊!”
伙计端着茶点应声而入,陪着笑脸:“大人,有何吩咐?”
“你家姑娘呢?何故让本官在此等候?还不让她速速出来!”
“是,姑娘马上就来。这是姑娘特意吩咐为大人准备的茶点。姑娘说大人在寿宴之上没吃什么东西,怕您喝酒伤了胃。”伙计的口才极佳,说话间声情并茂,利落干脆,直哄得吴文友不禁由怒转喜,心花怒放。“大人是贵客,您一来咱们玉秀坊那真可谓是蓬荜生辉。姑娘是女儿家,心思细,要见自己喜欢的人怎能不好好的打扮一番。大人莫急,待姑娘一打扮好立刻就来。”
吴文友脸上已带了笑纹,摆了摆手,“罢了,让她别再打扮了,本官不挑这些,让她快些来就是了。”
“是。”伙计放下茶点,施了一礼,转身出去关上了房门。
吴文友喝了两口茶,又等了一会儿仍不见夏天的影子,愈加难耐。索性推了杯子,不愿再等,要亲自寻去她的房间。然而刚一起身,他只觉似酒劲儿上头,眼前一片金花乱冒,人一栽,便伏在桌上便再也不动了。
伙计隔着门缝向里面张望了望,一笑,向一旁的燎比了个大功告成的手势。
从吴府急匆匆赶回来的管事妈妈陪着一人正站在二楼一个隐秘之处看着一切。
管事妈妈皱了皱眉,担心地道:“这位方姑娘来历不明,行事古怪,如今又将吴混球弄进了坊中,不知她要做什么?”
旁边那人并不作声,只是看着伙计与燎的举动。
“坊主,我们就任由她胡来而不闻不问吗?若是事情闹大了,咱们的玉秀坊……”
“我心里有数。”被称为坊主之人终于开口,她略向前踏出半步,从窗口透进的光线射在她素色的衣裙上,阴影仍遮在她的脸上,只看得见极深的两条法令纹。
“那接下来……”管事妈妈仍旧担心不已。
“你只管照看好坊中生意,至于其他,我自有安排。”
夏天见到吴文友时,他正伏在桌上呼呼大睡。
“把他弄醒。”她好整以暇的在对面坐好,漫不经心的吩咐道。
燎阴沉着脸,也不理会夏天,摸出颗药丸递给伙计,自己则垂眸立在一旁,像根柱子般再也不动分毫。
夏天知道他还在为吴府献舞的事生气,斜了他一眼,也不管他。见吴文友吃了药丸慢慢转醒,她嫣然一笑,柔柔的唤了声:“吴大人。”
美人对面而坐,目似秋水,盈盈浅笑。又想起喜堂之上她翩翩起舞,撩拨人心的迷人模样,吴文友不由得心旌摇曳,情难自制。
Chapter 134 请入瓮()
“美人!”吴文友恶狗扑食一般的向夏天扑去。
燎嫌恶的一皱眉,身形一晃便挡在了夏天身前,而伙计更是看似扶了吴文友一把,实则是将他拉住。“大人,小心!”
吴文友这才发现房中还有两个多余的人在,遮掩的咳了咳,煞有介事的一挥手,正色道:“这里不用伺候,你们都下去吧。”
“是。”伙计一躬身退了出去,燎却站着没动。
吴文友脸上立刻现出不悦的神色,他认出了燎便是夏天在喜堂上绕着跳舞的那个人,本想发作,但看了一眼夏天,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伸手从腰间拿出一块碎银子朝燎抛了过去,语气轻慢地道:“赏你的,下去吧!”这动作极为侮辱人,即便是对最低等的下人仆从也轻易不会使用,除非是故意而为。
燎冷冷的觑着他,眼神中如凝着浮冰碎雪,激得他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夏天将一切看在眼里,却没说什么,只轻轻一笑,借着说话将此事揭了过去。“不知吴大人到玉秀坊来有何贵干?”
见燎始终不动,吴文友也没有办法,又不好当着夏天的面如何,只得当他不存在。“本官钦慕姑娘,所以特来拜访。”他鞠着笑脸,一副色鬼相。
“哦?大人钦慕奴家什么?”
这个问题倒是不好回答,总不能直截了当的说是钦慕人家姑娘的美色!吴文友舔了舔嘴唇,意味深长的笑笑,避重就轻地道:“姑娘在本官眼中不亚于九天玄女下凡,在在都是好的。”
“大人谬赞,奴家可不敢当。”
“怎会不敢当。”吴文友嬉笑着绕过桌子凑到夏天的身边。
“奴家有一事不明,想向大人请教。”
“美人请讲。”吴文友将夏天的一只手抓在自己的手里,不停的摩挲。
夏天任由他占着自己的便宜,既不反对也不奉迎,继续说道:“奴家听闻大人在闽君侯驾前是掌管君家器物、衣帛锦缎的高官,却不知是您的官职大些还是柏博术柏大人的官职大些呢?”
“这个……”吴文友微微一怔,“你问这个做什么?”
“还望大人据实相告。”夏天的手在他的掌心里一弹,放柔的声音听得吴文友半边身子一阵酥麻。情不自禁的愈加抓着她的手,脸也凑了过去。“好好,美人,你要知道什么,本官全都告诉你。”
燎的双拳早已握得咯吱作响,恨不得立即上前给他一拳。但之前他与夏天有约定,只有夏天出声,他才能出手。
伸出手挡住吴文友贴过来的嘴脸,夏天隐忍着心里不断上涌的恶心感觉,嗔道:“大人倒是说呀!”
“唔。”吴文友赖皮的顺势亲了她的手心一下,这才心满意足地道:“柏大人执掌兵权,与本官各司其职。若比较官阶,他只比本官大一级而已。”
“那为何不是大人执掌兵权,难道大人不及柏大人吗?”
“本官怎会不如他!”吴文友撇了撇嘴,不屑的道,“还不是因为他有个好女儿,在君侯枕边吹吹风,他要什么官职没有!”
“那大人何不也送个女儿给君侯,这样一来,还怕屈居人下吗?”
“哼,本官才不屑像他那样靠裙带关系博得高位!”
夏天手上用力将他推开,也轻哼了一声:“大人是不愿还是没有女儿?!”
众人皆知这吴混球虽然好色成性,家里娶了十几房姬妾,却偏偏无一儿半女。百姓皆笑这是报应,而这也成了吴文友的一个心病。
果然,闻言他脸色微变,掸了掸衣袍坐好,沉声道:“莫再说这些无用之事,你一个小女子懂什么!”
“奴家怎么不懂!”夏天轻笑着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奴家可以拜大人为义父,大人将奴家送到君侯身边去,奴家定会为大人抢来这君丈之位,如何?”
“你!”吴文友惊讶了一瞬立刻明白了过来,恨恨的咬牙:“原本你接近本官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没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奴家虽是个女子,却也想为自己的后半生争个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大人无儿无女,难道就不怕自己晚景凄凉,被人如弃敝屣般的赶出闽地?”
这最后一问真正触动了吴文友的心事,他之所以如此贪财无非是怕自己年老之时无所依靠。可他毕竟在官场多年,岂会看不出夏天的别有用心。贪慕之心去了大半,他冷冷的盯着她,肃声厉问:“你究竟是何人?”
“奴家姓方,名遥羽。是玉秀坊的舞姬。”
吴文友此时已完全清醒,“本官怎不知玉秀坊何时多了你这个人!”
“大人不知道的事也忒多了。”夏天退步走到燎的身边,淡淡地道:“大人摸摸肋下三指的地方。”
吴文友心知有异,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哎呦!”他痛叫了一声,身上立时出了一层冷汗。“你……你你……”他抖着手指着夏天,脸上的颜色大变,“你对本官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让大人喝了些寻常毒药而已。”夏天的目光冷冽,再不是刚刚温柔浅笑的娇媚模样。
吴文友额上的冷汗更多,咽了咽口水,他服软道:“你要让本官做何事,本官全听你的便是,至于解药……”
“只要大人在三日内让遥羽顺利入宫,遥羽便不再为难大人,而且还会让大人如愿登上高位。”
“三日?怎么可能!再说,君侯身边的妃夫人也不是说做就做的。”
“那就是大人的事了。遥羽是不急的,不过遥羽手中的解药只能帮大人三日,过了时日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这,这……”吴文友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好,本官答应你了。这两日本官就派人来送你入宫。”
“那遥羽就静候大人的佳音了。”
吴文友见夏天松了口,也顾不得什么官威形象,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小姐,这人不可信!”燎望着他的背影,硬声道。
夏天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复又坐回桌边,嫌恶的瞥了一眼桌上的茶具杯碟,“他若自找不痛快,那也怪不得别人。”
Chapter 135 左右难()
果然,吴文友一回去便一面请大夫为自己解毒,一面找来封都州府府尹告夏天谋害他。
玉秀坊被官兵团团围住,因为事关司库大人安危,封都府尹不敢怠慢,亲自前来拿人。
夏天也不反抗,在众目睽睽之下十分顺从的随府尹回了州府衙门。
大堂之上衙役各站两侧,横眉立目的大声呼喝着官威:“威~武~”。府尹端坐正堂,头上一块黑色镏金的宽大匾额,上书四个大字“明镜高悬”。夏天手上戴着镣铐,站在堂下,神色淡然。
啪!府尹一拍惊堂木,朗声问道:“堂下所站何人?”
“大人既然亲自抓了我来,难道还不知道我是谁吗?”夏天嘴角一歪,看似好性儿,其实并不打算乖乖合作。
“放肆!”府尹将眼睛一瞪,“本官问话,必须回答!”
“方遥羽。”
“哪里人氏?”
“京城。”
“京城?……为何前来封都?”
“因为喜欢。”
啪!“方遥羽,与本官回话不可如此轻慢,必须据实以答。”
夏天朝他轻轻一笑,“我据实以答了呀!我就是因为喜欢封都,所以才来的。”
府尹禁不住皱眉,以往百姓见他莫不是老鼠见猫一般,就算再怎么刁钻的人在府衙大堂上也都老老实实、服服帖帖的,没想到今日一个小女子竟会如此难缠。“跪下!”啪,狠狠又一拍惊堂木,府尹决定好好给她一点儿教训。“左右,给我掌嘴!”
“等等!”夏天挑眉,“凭什么打我?”
“凭什么!”府尹冷笑,“就凭你对本官不敬,掌嘴不过是小惩大诫,让你懂得如何在堂前回话。”
“大人每有问题,我都是有问必答。如何对大人不敬了!大人不问青红皂白的将我抓来,还未审问就要用刑,难不成是想要屈打成招?!若是传扬出去,恐怕对大人的官誉不利吧!”
“你!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吴大人告你谋害于他,依本官看这案子也不用审了,八成就是你所为,来呀……”
夏天轻蔑的仰头而笑,不怕死地又道:“大人真是厉害,用眼睛一看就知道八成是我,原来大人审案不是凭证据,而是用眼睛看看就成了!”
“大胆!”府尹气得浑身发抖,颤着手指着她,两腮鼓了又鼓。“给我拖下去重重的打三十大板!”
“是。”左右衙役看得暗暗好笑,何时见过大人狼狈至此,不过堂下的女子也真是胆大包天。然而心中笑归笑,却仍要执行指令。上来两人就要来拉扯夏天。
“你敢!”夏天瞪了过去,“你若今日让我痛一下,我保证吴大人会痛上十倍百倍,你若不怕他事后找你算账,你就试试看。”
府尹早已被气得七窍生烟,一叠声的叫道:“拖下去,快快拖下去!”
“等一等。”从堂门口小跑进一个留着山羊胡师爷打扮的中年男子,他匆匆瞥了一眼夏天,径直跑到府尹身边低头耳语了几句。闻言,就见府尹眼中露出惊讶,想了想,扬手吩咐:“先把人犯押入大牢,容后再审。”
“是。”衙役也不愿抡板子费力气,更何况要打的还是这么美的一位俏佳人。如今听府尹发话,乐得撒手不管。
一退了堂,府尹立刻抓了师爷细问:“真的是李夫人亲自前来担保的?”
“是。”师爷点点头,“李夫人说这位方姑娘是她的亲戚,让大人看在李大人的面上对方姑娘多加照顾,还说方姑娘绝不曾谋害任何人,这点她可以担保。”
“原来是李夫人的亲戚,难怪那丫头如此嚣张!”
“小的听说李夫人是京城人,不知这位方姑娘是否也是京城人?”
府尹眼睛一亮,复又一黯,点头:“没错,本官想起来了,她确实说自己是京城人氏。”
“那就是了,大人。”师爷向前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