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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机场之后,乐蕴和陪着吕恬希办完了登机手续,将她送到了登机口。“恬希,玩得开心点。”
陈志豪半小时前就已经过了安检,在里面等吕恬希。他不停地发短信催促吕恬希,就怕她会临时改变主意逃跑。
吕恬希不得不长话短说:“小和。我去日本之后,麻烦你去看看承泽好吗?”
“嗯,我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毕竟是朋友,不管刘承泽做错了什么,应该要去看望他。
“如果他问起我……”
“我会告诉他,你去日本公干了。短时间之内不会回来。如果他问我你跟陈志豪之间的事,我会说你们是好朋友,如果有什么疑问,等他能心平气和的时候自己来问你。”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吕恬希笑道。
乐蕴和耸肩,说:“我还会劝他,在他忘记你之前别来骚扰你。你已经很累了。你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空间来调整生活。”
吕恬希抱了她一下,几分钟之后,她过了安检,在里面与陈志豪会合。
乐蕴和一直等到看不见她身影,才离开。她挑了一家咖啡厅,随便拿了本杂志翻了起来。
半小时后,飞机起飞,司机也赶到机场来接乐蕴和。
“司机,送我去这里。”乐蕴和报了个地址,是刘承泽租住的地址。
司机将她送到楼下,问:“小姐,您需要多长时间?”
“大概半小时吧。”乐蕴和估摸着自己很难跟刘承泽冷静聊天。想了想,说:“你把车停到旁边,不用熄火,有可能我连半小时都不用。”
司机答应了一声,将车开走。
乐蕴和拎着包,站在楼下深呼吸。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在跟刘承泽说话前都要深呼吸,要努力调整情绪才能稳定下来。
乐蕴和来到三楼,敲门,开门的是一个皮肤粗糙年老沧桑的女人,她一脸防备,眼睛无神而且目光涣散。头发发黄枯燥,乱糟糟的。
“你是谁……”老女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乡音,乐蕴和敏锐地辨认出,正是刘承泽家乡的音调。她是刘承泽的母亲。
乐蕴和这才想起,他们没有见过面,她不认识自己,当然会表现得很警觉。
“伯母,您好,我是吕恬希的……”
“吕恬希!”老女人突然大吼一声,门也大开,气势汹汹地跑出来,揪着乐蕴和的衣领狂吼:“你这个女人!害得我儿子天天酗酒。要死不活的!他现在辞职了,说要回乡下去,再也不待在w市了!”
这吼声,与刘承泽是一模一样,乐蕴和很肯定,她是刘承泽的母亲。
“呃,伯母,我是小和,乐蕴和……”
“什么和!和你个屁!”
老女人比乐蕴和还矮半个头,但长年在农田里干活,力大无穷,乐蕴和只是个文弱姑娘。被她拽得东倒西歪,站都站不稳,哪有精力来解释。
乐蕴和懊恼死了,自我介绍的时候为什么不说是刘承泽的同学。
她太紧张了,一心想着是吕恬希叫自己来看刘承泽的,所以一开口就本能地想说自己是吕恬希的同学。被她误会了。
再一想,不对啊,刘承泽的母亲见过吕恬希,怎么会把她错认为是吕恬希。
乐蕴和的脑子像浆糊似的,混混沌沌,还没理清这些关系,她已经被刘母的双手推到了墙上,头磕到墙壁,有点发晕。
“你跑来做什么?想来求我儿子的原谅?我告诉你,你别妄想了!像你这样的女人,水性杨花,还怀了别人的孩子。我们刘家绝对不要。”
乐蕴和已经来不及向刘母详细介绍自己的身份了,她听到刘母的话,一股怒火直往上蹿,脱口而出:“那孩子是承泽的!”
“呸!现在孩子没了,没人要了,就想赖着我家承泽?当我刘家是什么。收破烂的?”
“伯母,你说话太过分了!我不是恬希,就算我是恬希,你也不能这样人身攻击!”乐蕴和气得大声尖叫:“恬希是好女孩,是承泽配不上他,你凭什么骂恬希!”
“破烂东西!想进我家门,还敢跟我顶嘴!”刘母扬起手,狠狠地打了乐蕴和一巴掌。
乐蕴和的脸立刻肿了起来,清晰的五指印根根可数。
乐蕴和只觉得眼冒金星,短暂的失聪将所有感官都带走,灵魂从身体里抽离,刘母的嘴是血盆大口,一开一合,说着刻薄的话,可是乐蕴和一个字都没听见。
“你打我,你怎么可以打我……”
乐蕴和听不到自己说话,她只是本能地张嘴说话,可是她的声音太小。还变了调,很快就被淹没在刘母狂风暴雨般的咒骂声中。
眼看刘母扬起手,还要打她,乐蕴和终于回过神,她用力推开刘母,夺路而逃。
“我们刘家全靠承泽。他的弟弟妹妹都靠他赚钱养活,他要是回乡下去了,我们怎么办!你们这些城里人自以为是,瞧不起我们,现在承泽不肯工作,不肯赚钱,非要回老家吃糠!都是你害的!”
刘母越说越激动,见乐蕴和在下楼梯,脑子一热,抬脚踢她。
乐蕴和的腿弯突然受力,膝盖不受控制地向前跪下。
老房子的楼梯又窄又陡,双腿正巧跪在台阶边缘,剧痛将乐蕴和的神经感触调到最大,乐蕴和连尖叫都来不及,直接从三楼滚到了二楼,眼前一黑,昏过去了。
“妈!你做了什么!”刘承泽拎着两瓶酒上楼,正巧看到这一幕。吓出一身冷汗,。
刘承泽跑在乐蕴和身边,怕她摔到骨头,不敢挪动她,哆哆嗦嗦地拿出打了120后,继续对着刘母吼:“你为什么要踢小和!为什么!”
“小和?小和是谁?”刘母见乐蕴和晕过去了,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跑下楼蹲在乐蕴和身旁看了又看,说:“她不是那个害得你连工作都没了的吕恬希?”
第117章 两只老虎()
刘承泽在外面已经喝了八分醉,带着两瓶酒回来准备继续醉。看到刘母踢乐蕴和下楼,还不自知,那八成醉意早已醒了大半,冒着冷汗,不停地喊着乐蕴和的名字。
刘母这回听得了个清清楚楚,急忙跑来楼,问他:“你叫她什么?小和?小和是谁?”
“她是帅总的女朋友,乐蕴和!”刘承泽红着眼睛,气急败坏的说:“妈,你有脸盲症就不要先认人,她是乐蕴和,不是吕恬希!”
说完这句话后,刘承泽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刘母有心要踢吕恬希,下脚力道不轻,可见她对吕恬希是恨之入骨。
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责备这个生他的母亲,刘承泽愚忠。从来都奉行“父母永远没错”这句话。
以前,没有父母的介入,他把吕恬希当女王当女神,天天供着,可直到现在他也想明白了,他之所以这么供着吕恬希是想得到她。一旦她与父母有了冲突,他的心还是偏向父母。
就像刘母常说的那样,人心都长歪了,偏心很正常。
望着也在冒冷汗的刘母,刘承泽竟然无法开口责骂她,只是说:“妈,你回去吧,我已经叫了救护车,还要通知帅总才行。”
“帅总……帅总就是你的老板,对不对?天啊!天啊!天啊!”
刘母一声高过一声,再愚笨的她也知道帅不危比他们重要多了,也只有帅不危才会给刘承泽这么好的工作,这么高的薪水,这么高的职位,也只有靠着帅不危,刘家才有可能过上好日子。
“妈!别叫了!”
刘承泽终于发火了。
他突然有点恨这个女人,没有见过世面,却能把世间所有的感情都量化成金钱和物质的女人!
刘承泽理解她。一辈子没有过过好日子的人,对物质自然会看得更重。可是他无法接受她的价值观,她可以随便踢伤一个女人毫无愧疚感,她唯一感到恐惧的是,这个女人是他家金主的女朋友。
她对自己的言行没有半点悔改之意,就像一个小偷盗窃时被人抓住,他羞愧的不是自己的行为,而是害怕被人抓住要坐牢。
“你骂我!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为了别人骂我!”刘母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腿一蹬,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当年我生你的时候连命都快没了,为了养你,我做完农活做家务,做完家务还要编竹筐拿去卖钱!我容易嘛!我养你我容易嘛!我又不是故意踢她的,我记不住人的长相,她自己说她是吕恬希……”
“就算是吕恬希,你也不能踢她!”刘承泽吼道:“她也是父母生父母养的孩子,你凭什么踢她!”
刘母怔住,刚刚还奔腾而出的眼泪嗖的一下全都缩回去了,眼睛干干的,木木的,一时消化不了刘承泽跟她顶嘴的事实。
只安静了两秒,短暂的两秒仿佛两个世纪,刘承泽也傻呆在那里,他也没想到,他竟然有勇气为了吕恬希,与自己的母亲对质。
“我的天啊,还说养儿防老,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我好命苦啊!”
刘母马上又投入下一轮的嚎哭中。
刘承泽无奈地看着刘母,索性放弃,继续叫着乐蕴和。
乐蕴和滚下楼时,本能的抱住了头,冬天穿得衣服比较厚,多少起了些缓冲地效果。没伤到脸。可她昏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没有伤到骨头。
刘承泽担心摔到脖子,所以不敢动她,只是谨慎地跪在她身边,小心护着,害怕刘母发神经会碰到她。他只能等救护车来。或者等乐蕴和醒来。
“要不要给小危打电话?”
刘承泽混沌的大脑反复琢磨着这两个问题,帅不危有多紧张乐蕴和他是知道的,如果这个时候就告诉了他……刘承泽又看了一眼刘母,见她还在哭闹,打消了通知帅不危的念头。
“大小姐!大小姐你怎么了?”
司机在外面停好车后,想到帅不危的交待。心里不安,所以还是跟着进来了,听到哭喊后赶紧上楼,看到乐蕴和紧闭双眼躺在地上,刘承泽脸色苍白地跪着,刘母又哭得惊天动地,司机吓得腿都软了,差点也跟着跪下来。
“别动她!”刘承泽提醒司机,“她从上面滚下来的,不知道有没有摔到脖子!千万别移动她!”
司机想都不想地拿出,拨通了帅不危的电话。
刘承泽见拦不住,只能在心里叹气。“妈。你先回家!在家里别出来,无论谁来敲门都不许开门!”
刘母从来没有见过刘承泽这么严肃过,她打量着司机的装扮,再眼拙也能看出司机穿得比刘承泽好百倍,又听到他喊乐蕴和大小姐,更加心虚。马上收住哭声躲回家去了。
司机刚汇报完,刘承泽就听到帅不危的怒吼:“你竟然敢让小和一个人上楼找人!小和呢!她在哪里,她怎么样了?”
司机被吓得支支吾吾,不敢说乐蕴和昏迷。
刘承泽急得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准备接过来坦白。昏迷中的乐蕴和好像听到了帅不危的声音,嗯了一声。
“小和,你醒了!”刘承泽欣喜若狂,从司机手里接过电话,说:“小危,小和醒来!她醒了!你等等,我让小和跟你说话。”
刘承泽把放到乐蕴和的耳边,帅不危的声音立刻降了八度,温柔地喊着她:“小和,小和,你有没有摔到哪里?”
乐蕴和的睫毛闪动一下,她试着睁开眼睛。可是刚打开一条缝就觉得天旋地转。无奈,她只好闭着眼睛说话,声音轻微细小。
“我……腿好痛……”
“小和,你别慌,救护车马上就到了。”帅不危心急如焚,但他不能让乐蕴和听出他的慌乱,他在会议室里愤怒地来回走动着,声音却温柔至极,特别是语速,慢慢的,缓缓的,像在说情话。“小和。你告诉我,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司机只在电话里说她从楼梯上滚下来,躺在地上昏厥了,帅不危无法通过这些信息来判断当时的情形。
他知道那个地址是刘承泽的住所,也能猜到乐蕴和是专门看他的,帅不危相信乐蕴和的意外与刘承泽无关。而且,他现在更在乎的是乐蕴和的平安。
“我从楼梯上滚下来。”乐蕴和说得很慢,像是在努力回忆。
“几楼?”
“三楼。”
“头疼吗?”
“我……抱着头,有点痛……还好……”
帅不危悄悄吐了口气,能这样对话,至少说话她的头没有摔伤,最多脑震荡。
“小和,你试着动动手指。”帅不危跟刘承泽一样,担心乐蕴和摔断脖了。刚才听她的话,昏倒应该是受到了惊吓,再加上一些碰撞导致的。
只要没有伤到脖子和腰,就还好。
乐蕴和试了一下。刘承泽看见了,喜极而泣,喊道:“能动!”
“小和,你再试试看能不能动脚趾。”
乐蕴和动了动脚趾,因为穿着鞋子,刘承泽看不到。
乐蕴和觉得又累又困。她想睡觉,动完脚趾之后竟忘了告诉帅不危。刘承泽没看到,也不知道动了没动,不敢出声。
帅不危在会议室里突然停住,恐惧如一股寒流,从脚底往上,直到冻僵心脏。
他害怕得不敢问。
会议室里坐着十几个中层,他们也都吓得不敢出声。
“承泽!”帅不危在里喊了一声,过了一会,就听到了刘承泽的声音,他问他:“小和……她怎么了?”
“小和好像睡着了。”
“快点叫醒她!”这个时候睡着,不是好事,“救护车呢!怎么还没到!”
司机听见了,急忙跑到窗户前看,一辆救护车拐进了小区,往这边开来。
“救护车来了!”司机提醒刘承泽,然后跑下楼,准备把救护人员引到二楼。
帅不危听见了。又说:“承泽,把开到扬声器,把小和叫醒,快!”
刘承泽抹了把眼浅,带着浓浓的哭腔,大声的喊着乐蕴和的名字。
就在救护人员上楼前。乐蕴和又幽幽醒来。
“承泽,你好吵……”
“小和,你醒来就好……呜呜,你醒来就好!”
帅不危在那头笑了,笑得很无力,笑得很担忧。“小和,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怎么睡着了?”
“小危,我腿好痛……我好想睡。”
“不许睡,我要跟你说话。”
“我……想……睡……我冷……”乐蕴和说得断断续续的,好像又要睡着。
帅不危越来越担心,乐蕴和说冷,很有可能会是内出血。他知道,现在赶去帮不上什么忙,他唯一能做的是让自己冷静,让乐蕴和保持清醒。
“小和,我唱歌给你听。”帅不危说完就后悔了,唱歌只会让人更想睡觉。他马上改口,“我给你讲笑话吧!”
“你的笑话我都听过,我不想听。”
“我让别人讲给你听,好不好!”
帅不危横扫一眼会议室,噤若寒蝉的中层们马上意识到,现在是拍马屁立大功的最好时机,他们立刻按照职位高低排队站好,走到帅不危身边,对着开始讲笑话。
救护人员到了,他们简单地检查之后,确定乐蕴和没有伤到骨头,才把她抬到担架上。上了救护车,固定好身体之后,刘承泽和司机这才发现,他们差点失禁。
“小和,你还想听什么笑话?”会议室里的气氛依旧紧张,怕乐蕴和对他们的笑话不满意,又会睡着。
乐蕴和闭着眼睛,好一会才缓过气来,说:“小危,我想听合唱!”
“想听什么歌?”
“两只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