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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下山之前,终于拍完了大部分的镜头。导演很满意,与乐蕴和又约了明天的时间,才结束拍摄。
帅不危急忙脱下身上的大衣,把乐蕴和裹住,将手中地热咖啡放到她手中,正要嘘寒问暖,乐蕴和突然对着他打了个喷嚏。
“冷着了?”帅不危搓着她的手,说:“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吧!”
“我哪有这么娇气,去医院做什么。”
帅不危心疼地搓着她的背。觉得有股寒气从她的骨头里渗出来。帅不危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用体温温暖她,抱了好一会,乐蕴和才真正的缓过劲来。
正要商量去哪里吃晚饭,远远地看见珍妮踩着高跟鞋,手里拿着两杯热可可,一扭一扭地跑过来:“大小姐,请问可可。”
乐蕴和只是笑笑,并不说话,也不接她的可可。
现在才学乖,已经晚了。
帅不危轻蔑地瞟了珍妮一眼,对着陈志豪说:“这就是你公司捧的红人?帅家的活,怕是请不起她。陈总,刚刚我们谈的那笔买卖,麻烦你请些靠谱的来做。”
第89章 你想做干妈,还是阿姨?()
珍妮精致的脸立刻冻成一块冰,乐蕴和仿佛看见它在开裂,一条条裂缝如细密地蜘蛛网,寸寸相连。
“陈……陈总,我……一定是误会了。”
珍妮急着解释,可又无法解释。是她闹情绪不肯拍公益片,乐蕴和才接下她甩下的烂摊子,认认真真地拍了一天。
如果珍妮早些出来,早点献媚,或许能趁着帅不危心情好的时候,原谅她。
乐蕴和累了一天,帅不危真心疼着,她才跑出来谄媚,帅不危多看她一眼都烦。
“陈总,花瓶到处都有!你不会就缺这一个吧。”帅不危骂人从来不带脏字,笨的人还听不出他在骂人。
乐蕴和侧头看珍妮,见她怔怔,并没有反应,忍不住想笑。
她大概是听到太多人说她是花瓶,都习惯了,不觉得这是一种侮辱。有时候,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花瓶或许还是个赞美呢。
陈志豪瞥了珍妮一眼,说实话,他以前对珍妮还真是没怎么上心,但这次来瑞士,从坐飞机开始,珍妮就表现得特别冷傲,勾得他眼睛直直的,到了酒店还被她踢出来,弄得陈志豪心痒痒,总觉得还是可以征服征服。
现在再看,立刻没了那种感觉。听到帅不危的讥讽,更加觉得她没什么值得喜欢的地方。
“把她冷藏就是了。”陈志豪见帅不危还是绷着脸,又说:“冷冻冷冻!把她冷冻!走啦,今天去唐人街吃冷冻水饺去!”
乐蕴和本来还冻得吸吸溜溜的,一听到说有冷冻水饺吃,立刻兴奋地跳起来,拍手赞道:“这一整天。你就这句话最动听了!”
“吃货!”陈志豪瞥她,眼神有点怪怪的。
帅不危上前拦在乐蕴和的面前,说:“她是有主的,你别乱看。”
“我可没乱看,秋收万颗子看的是他!”陈志豪笑嘻嘻地指着杜城洛,说:“他可是恨不得把眼珠抠下来粘在她身上的!”
杜城洛听见了,恍惚间这才回过神来。他尴尬地笑了一下,别过头去假装没听到,也没看乐蕴和。
好好的,陈志豪又要挑起帅不危跟杜城洛的矛盾,乐蕴和气得骂了他一句“吃饱了没事干”,拉着帅不危坐上杜城洛的车,去唐人街吃晚饭。
珍妮傻站在原地。一直等车子消失在远处,才明白过来,她的前途已经完蛋。她啊啊抱头大叫,欲哭无泪。
随后两天的拍摄,乐蕴和越做越顺。帅不危全程陪同,照顾得是周到体贴。即使这样,在拍完最后一个镜头后,乐蕴和成功地感冒了。
有点低烧,不厉害,可是烧得人精神不好,干什么都晕晕乎乎的,堵了鼻子,嗓子也哑了,病怏怏地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很郁闷。
“小和,还是住院吧,总是这样我不放心。”
帅不危苦口婆心地劝她,每天晚上乐蕴和都发低烧,他不敢睡,总是搂着她不停的摸摸她的额头,经常是睡到一半,听到她说口渴,还要爬起来喂水喝。
帅不危不怕辛苦,他是担心长时间的低烧伤身体。
乐蕴和怕打针,可烧了两天她也难受得厉害,只好答应。
不过,她有一个条件。“我要跟恬希住一间病房。”
“行,都依你。”帅不危心想,吕恬希只是腰不好不能随便动,但她没有别的毛病,她们同住一起,他不在的时候,吕恬希还是可以帮忙看着她的。
当帅不危告诉陈志豪这个要求时,陈志豪的头摇得跟拨浪齐似的。
“不行不行!乐蕴和是感冒,你知不知道,会传染的!”
“没你说得这么厉害,只是同住一间病房而已,多开窗透气就好。小和一个人一间病房很寂寞的,她想让恬希陪着。有什么不可以?”
“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陈志豪当然不能告诉帅不危,吕恬希怀孕了,乐蕴和的感冒对她来说,是很危险的。
帅不危觉得陈志豪不可理喻,见怎么都说不通,推开她问吕恬希:“小和想跟你住一间,行不行?”
“当然可以。”吕恬希说:“我一个正好闷着呢,有小和陪着,也能早点出院。”
帅不危瞪了陈志豪一眼后,说:“现在就办入院手续。”
说完,让乐蕴和躺下,自己拽着陈志豪一起去办入院手续。
吕恬希静养了几天之后,已经不再流血。可是孕吐的反应大了许多,不但吃不下东西,就连喝水都是吐的。
那时乐蕴和正在拍公益片,后来她又感冒在酒店里住了两天,大家都没有时间来看吕恬希,她也痛痛快快地吐了几天,终于有所缓和。
乐蕴和感冒了,躺在床上就睡着了。帅不危回来时,她已睡熟,陈志豪便把帅不危带走,只留她们两个在病房里。
吕恬希趁她睡着,悄悄下床在走廊上来回走动。
整天躺着,人都懒了许多,还越躺越没劲,胡思乱想,影响心情。
刚走到电梯口,电梯门开,只见珍妮抱着鲜花,探头探脑。
“恬希,你真的住在这里啊!”珍妮看见她,惊讶地大叫,听她这意思,好像吕恬希住院她挺开心似的。
吕恬希皱眉,只是点了点头而已,并没有理她。
珍妮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上前道歉,说明来意。
原来,她听说乐蕴和病了,一直想来看看,求乐蕴和帮忙说几句好话,别让陈志豪把她给冷冻了。
在酒店的时候,有帅不危在,她根本无法近身,更别提求情的事。
好不容易打听到乐蕴和住院了,她眼巴巴地跟来,在楼下等到帅不危他们离开,她才敢上来。
珍妮说完这些,又瞄了吕恬希地腰一下,问:“你的腰,好了吗?”
“哦,只是扭了一下,躺了这几天好多了。”不知为何,闻到珍妮身上带着雪花的寒气,吕恬希的恶心淡了很多,对她也不由地和气许多,“小和病了,你现在不能打扰她。”
“这可怎么办!我们做模特的靠的都是青春饭!被冷冻一年,再出来就不会有人记得我的!到时候我恐怕……”珍妮说着说着,又要哭。
吕恬希因为工作与珍妮相处过,对她有所了解,知道她就是个波大无脑的人,耳根子又软,经不起挑拨,经常被人当炮筒用,冲锋陷阵的,最后是倒霉的是自己。
“好好的,怎么得罪了小危?”乐蕴和问她。
珍妮见她关心自己,猜到有希望了,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吕恬希。
原来,吕恬希当天送到医院后,赵小湉就要接手她的工作。
因为拍公益片这事,主要还是杜城洛牵头,也是他们公司做的策划和前期工作,一切都由吕恬希包办,赵小湉不过是配合,勉强算是个副手。
原本她们各属于两家公司。井水不犯河水。可赵小湉就是看不惯吕恬希,处处与她对着干,再加上吕恬希是乐蕴和的闺蜜的原因,她更是对吕恬希各种不满。
吕恬希一病,赵小湉就在珍妮面前说了她的不少坏话。珍妮因为陈志豪的事特别相信赵小湉,这才听了她的话,趁机发脾气闹事。
现在好了,赵小湉反正已经被解雇,人拍拍屁股坐飞机回去了。珍妮还留在瑞士,不知何去何从。
吕恬希听完了这些,连连摇头,说:“我就跟你说实话吧,小和的脾气好得很。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她就是个软柿子随便你捏。可你让小危看见你欺负小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小和是小危的命根子!你杀了小危他都不会眨眼,你要是碰了小和一根头发,他就跟你拼命!”
珍妮听完,咋舌不已。她好羡慕乐蕴和,有这样一个男人心疼。
如果陈志豪会像帅不危一般对她,珍妮愿意为他粉身碎骨。
“恬希,你一定要帮我啊!呜呜,你要是不帮我,我……我就跪在这里!”珍妮看出,吕恬希还是有点同情她的,立刻要跪在她面前。引得走廊上来往的人纷纷看她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吕恬希被她弄得左右为难,拉扯间觉得人又开始难受得想吐。她怕自己当真吐了,不但弄得大家都难堪,还有可能暴露她怀孕之事,只好答应。
“你先回去,我想想该怎么帮你,再找你。期间你就躲在酒店里别随便乱跑,免得节外生枝。”
珍妮感恩戴德地留下了鲜花,立刻乖乖回酒店,不再出来。
吕恬希抱着鲜花回到病房,她闻了闻,忽然觉得花香怡人,可以减轻她的不适感,立刻兴奋起来,四处找矿泉水瓶子想插花。
正在折腾,乐蕴和迷迷糊糊醒来。“恬希,你怎么起来了,不怕伤着腰吗?”
乐蕴和刚刚吃了药输完液,又睡了一觉,精神好得很,说话也有力气,只是还有点哑。
“没事,都躺了这么多天,早好了。”
“咦,这是谁送的花。挺好看的。”乐蕴和也下床走动。
在酒店的时候,帅不危看得太严,不管她情况如何,都不让她下床,就连洗澡都是他抱进抱出,把她当成了婴儿。
现在能单独住到医院里来,乐蕴和还挺开心的,觉得自由许多。大概也只有她,会觉得住院很幸福吧。
吕恬希一边摆弄着花,一边抿着嘴笑:“还能有谁,你的护花使者呗。”
“小危送来的花?”
“我话还没说完呢。”吕恬希拿着花不停地嗅着,“是小危讨厌的一个女人送的。”
乐蕴和撇嘴,说:“赵小湉送的?我才不信!”
“我什么时候说了是她啊!不过我也差点忘了。我们都不喜欢她。”
“你也不喜欢?快说说,你为什么不喜欢她?”乐蕴和记得,吕恬希和赵小湉之间并不熟悉,一定是有了大的矛盾,吕恬希才会这样讨厌她。
吕恬希拉着乐蕴和坐下,简单地把一些工作上的冲突说了说,只字不提珍妮。
乐蕴和听罢,连连点头。“上次在小危办公室看到她的时候,我还觉得她长得挺老实的,没想到她这么喜欢在背后搞小动作。”
“都是些职场手段而已,比起那些傻不拉叽只想着能上老板床的人,聪明点而已。”吕恬希好像深有感触,说:“靠人不如靠已。就算老板成了自己男人又怎么样,说要分开也不过是把结婚证换成离婚证的时间而已。”
乐蕴和见吕恬希自己提到了结婚的话题,试探性地问她:“恬希,你跟承泽……”
“我跟他不可能的。”
“恬希,那天承泽给小危打电话,说要退房。”
吕恬希愣住,问:“退房?退什么房?”
“就是小危帮忙付了首期的那套房。”
“他们一家不是住进去了吗?退了的话,五个大活人总不能住天桥下面吧。”吕恬希调侃得有些苦涩。
乐蕴和拧了拧手指,欲言又止。
“说吧,我看你也是憋了好多天,憋不住才跟我说的。”吕恬希笑道:“我跟承泽就算不是情侣,也是朋友,再不济也是同学嘛。了解一下同学的情况,还是应该的。”
“承泽说,他另外租了一套房子给他父母和弟妹住,然后他以前租的那套没退,想等你回去后跟你一起住。他弟妹读书的事,他自己已经解决。承泽说,你还在生他的气,不肯接他的电话,他也不想骚扰你,希望我们能帮忙传个话,让你知道他的决心。”
吕恬希愣了好一会,半晌才说:“知道了。”
“恬希,你马上就要回去了,迟早要面对承泽的。你想好了吗?”
吕恬希冲着乐蕴和古怪地笑了一下。突然哇的一声呕了起来。
乐蕴和吓了一大跳,急忙叫来医生和护工。
很快,护工打扫完地面,医生检查完之后,并没有说什么,就走了。
乐蕴和呆住了。
“这医院的服务态度也太差了吧,怎么也不说清楚呕吐的原因就走人了?”乐蕴和暗自思忖,觉得医生表现得太冷淡,不像是应该有的表现。
“恬希,你好点了吗?要不要喝点水漱漱口?”看到吕恬希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样子,乐蕴和心里特别着急。
一心关心吕恬希,乐蕴和的感冒症状好像缓解了许多,她忙里忙外的,一直等吕恬希睡着,才悄悄地离开病房,去找医生。
在护士站,乐蕴和看见护士在配药。她的病历本和吕恬希的放在一起,堆在护士站的桌面上。
乐蕴和留了个心眼,与护士聊天,只说护工打扫得匆忙,病房里还有股怪味,能不能请她们帮忙找到刚才那个护工,再打扫一下。
护士很热情地打电话,乐蕴和趁她不注意时,悄悄翻开吕恬希的病历。
乐蕴和腿一软,如果不是扶着台面。她肯定摔倒在地上。
吕恬希怀孕了!乐蕴和站在护士站足足十分钟,直到护工叫她,她才回过神来。
“真对不起,我朋友睡着了,你现在去打扫会吵醒她,麻烦你晚点再来打扫,好吗?”乐蕴和强打起精神,说完这些话之后,怔怔地往医院外面走去。
这两天都没下雪,阳光明媚,带着慵懒的无力感,照在雪上,映着淡淡的惨白感。
乐蕴和很难过。她终于明白了,吕恬希为何会突然入院,又为何总是不肯让他们来看她。她藏了这么多事,独自承担,可他们这些朋友,自以为在帮她,实质上,一点帮助都没有。
乐蕴和很愧疚,她呆呆地坐在公园里,想了很久,都想不出一个具体的办法。
不管这孩子是留还是不留,都是个艰难的决定。特别是现在她跟刘承泽的关系,使吕恬希的处境更加艰难。
“我是该装傻呢,还是……主动找恬希谈谈?”乐蕴和想了很久,最终决定,要跟吕恬希好好谈谈。无论怎样,都要让她知道,她的身边有朋友支持帮助。
打定主意后,乐蕴和重新回到病房。
吕恬希正在找她,见她从外面回来,急忙迎上来,说:“你感冒了,还去外面做什么?万一又冻病了,我怎么跟小危交待。”
“恬希,我知道了!”
“啊?”吕恬希隐隐觉得不安,她还是装糊涂。
“我知道。你怀孕了。”乐蕴和说:“我看了你的病历,你刚刚是孕吐。”
吕恬希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她知道这件事迟早都会有人知道,只是没想到会暴露得这么早,还是乐蕴和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