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兄弟;不是什么事都能用枪解决……马老板把我当弃子;他何尝又不是弃子?这最后的几个亿都让他折腾;等于是别人已经吃饱喝足了;抹油水抹他嘴上;要出事;他可就一马当先了?别人驴都偷走了;橛子还留在他手里;他随时有可能被人卖了的危险。”卞双林忧虑地道。双方本是一毁俱毁的关系;这一毁;可要受池鱼之殃了。
“是吗?他现在应该已经上船了。您这么聪明;多想想自己吧。”何占山道。
“我不用想;还不就是卸磨杀驴那一套;你准备怎么让我咽这口气?”卞双林直接问。
这话倒把何占山吓了一跳;自从接到这个老骗子;别的不说;料事很准那是没说的;最起码这次就料得很准;确实要处理他;因为现在;知道最多的人;就剩下他了。
“你这么聪明;早于什么去了?”何占山一瞥一笑;没理会;前方路口泊着两辆警车;让他警觉了。
“现在才是时候。”卞双林道;左手使劲一拉;顺手一推;拉刹车;推空档;车身凄厉一声;急剧减;车里的警察探出头来了。
何占山侧头;却不料卞双林噗地一声;烟头吐在他胸里;烫得他手忙脚乱;不过还是训练有素;一伸手;捞住了开门要跳车的卞双林。
嘶拉一声;卞双林的衣服被撕开了;说时迟;那时快;卞双林不走反退;回身一下子拍到何占山的眼睛上;滋声冒烟;何占山嗷地一声;惨嚎着;眼不见物了。
点烟器;早在他通话的时候;卞双林已经烧红捏在手里当武器了。
一转眼;卞双林趁着车减慢;跳下车;在路面上骨碌碌打着滚;那失控的车摇摇晃晃向警车冲去;两位测的交警叫嚷着;眼看不行;跳下车。摁响警报;大声喝斥;然后看着不管用;掉头就跑;那辆车;斜斜地;轰声撞上了警车。
蹲路口逮违章的警察傻眼了;半晌;捂着眼睛;额头见血的何占山从冒烟的车里爬出来;颤危危地站起来;环伺早不见卞双林了;只有两个警察朝他冲来;他砰砰两枪;一位警察中弹仆倒;另一枪失了准头;那位交警那见过这阵势;吓得站在当地不敢动了。
何占山掉头就跑;慌不择路地跑。
枪声;惊动了大队警察;开始往这个方向聚集………
“怎么回事?”肖梦琪问。
“撞车了有枪声。”李玫扫了眼监控屏幕;继续在电子地图上缩小着刚才通话的区域。
很快;从地方的警务频道里得到了大致情况;有嫌疑人开枪袭警后逃逸。
不用说谁能于出这种事来;肖梦琪狐疑地思忖着;鼠标直接道着:“肯定是着了老骗子的道了;何占山对付老骗子;还嫩了点。”
“他们为什么内讧?”李航问。
“分赃不均?不对呀;现在分什么赃?”李二冬道。
“不对不对;应该是最后了;何占山通知马钢炉出境;而最后一件事;就是对知道太多的卞双林灭口;肯定要由何占山完成。”肖梦琪道;一念至此;她命令着:“往前开;通过事故区域……李玫;定位找到了吗?”
“还在找通话不到一分钟;我只能定位大致区域。”李玫嘴不停;手也不停;神经质地敲击着键盘。
司机在事故区域停了下;接受了检查;一见同行;又有电话通知;这里迅放行;车驶过时;肖梦琪再一次向指挥部汇报;得到了放弃次要目标的命令;追踪马钢炉。
这时候;肥姐的十指神功起作用了;她神经质地尖笑着道着:“哈哈……这个蠢货光扔了手机;居然没摔坏;看;准确位置;误差不过五米。”
马钢炉所持手机的迅卫星信号定位;几乎可以看到实时的图像了;是一片白涯涯和绿茵茵两个泾渭分明的地方……
“海边;他要从码头出境。”廖汉秋道。
这是所有的出境最容易走;也最难拦的一种;吞吐量每天数十万吨的远洋货轮;很容易藏身的;而且很多渔船;私底下就和蛇头有着见不得光的交易;有时候;一个集装箱里;全拉的是人。
“通知当地海关缉私队;我们的人随后要和他们建立联系;争取尽快锁定目标。”张勤下着命令。
命令只能按步就班地来;他坐下来了;看看时间;已经十九时了;天色已经渐暗;心情更加晦暗;突来的事件;又打乱部署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内讧?”杨诚道;又不确定地改口:“或者是;又一次灭口?”
“我倾向于后者;试探完成;那就该除掉后患了;典型的黑涩会手段啊。”廖汉秋道。
“这简直是作死嘛;当众开枪;何占山不要命了?”张勤不解地道。
“不不……您看那帧画面;枪口失准;以他的身手如果要杀人;不会失准头这么厉害……看;他的右手捂着眼睛;而车上少了一个人……应该是他失手了;被反咬了一口。”寥汉秋道。
“那会不会惊走马钢炉?”张勤略显紧张道。
“不会”许平秋开口了;他排着自己的思路道着:“今天的露头就是为了远走高飞;从马钢炉中午消失就看出来;他用卞双林和何占山做饵;在出入境口逛了一圈;就是试探着是不是这两人已经进入了我们的视线;如果是;他会马上潜伏;伺机出境;如果不是;那他就可以放放心心地走。”
“可现在出事了啊?”张勤道。
“那你觉得;何占山还有机会把消息传出去吗?这是最后一次联系;接下来就是远走高飞了。”许平秋问。
也是;现在搜捕已经开始了;这开枪的;怕是疲于奔命了;而那部通话的手机;已经被扔掉了。
“所以;马钢炉现在应该一无所知。就即便他知道有变故;也来不及了。”许平秋重重地道。
果真如此;二十分钟后;追捕小组赶赴信号源的地区;正是通向码头的公路沿线;又不多时;海关缉私队在通关休息区捕捉到了嫌疑人的画面;果真是一无所知;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颇有派头地坐在餐厅里;正悠闲着品着酒
中午失去联系不是警觉;这家伙;看来是去打扮了。
肖梦琪在视频里看到马钢炉;她长舒一口气;好歹还在;一组人员静静地坐在闷罐车里;距离餐厅不过一百米的距离;已经有人开始检查武器。
有时候;事情就是本末倒置的;一个小时过去了;抓捕命令没下来;却得到了何占山落网的消息;此人被汽车点烟器伤了一只眼睛;抓捕又挨了一枪;他根本不知道警方已经调用卫星在追踪他了;当地武警从水塘田里的抓捕回去了;又过了很久;马钢炉都开始结账了;还没有接到抓捕的命令。
十九时四十五分;马钢炉卡着时间;起身买单;边走边拔着电话;从餐厅里出来了……
第105章 插翅难逃(三)()
这部电话的另一端;可能连马钢炉都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在京城;都国际机场;一位巡梭在机场里的男子;头花白、一缕胡子、国字方脸;很有颓废的气质;像一位郁郁不得志的艺术人士;据说北漂里最多的就是这种货色;除了孤芳对镜自赏;就没人会注意他们一眼。
电话响时;他迅地接听着;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喂。”
“是我。”
“还好吗?”
“当然好了;不好能给您打电话啊;呵呵;你在国外感觉如何?”
“等您来自己感受吧;合作愉快;马老板。”
“合作愉快;我准备上飞机了;再见。”
“好的;国外有机会见啊。”
这位艺术家气质的人面露微笑;已经进了洗手间;他进去做的唯一一件事是把手机扔进马桶里;一摁冲水开关;连摁了两次;看着卡住了;全部浸在水里的手机;这才匆匆走开。
他直奔登机口;他的手里;攒着几张机票;一直没有确定上那一路航班;而现在对方的消息终于让他确定了:
最早起飞的那一班
十九号登机口;通往纽约的航班;他手持着护照;机票;在做最后的准备;没有什么行李;只有一个简单的手提箱子;队伍里各色人种、黑白黄褐都有;交谈的主要是英语;偶而夹杂着他听不懂的俚语;这个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但让他觉得心惊肉跳;那怕是看到海关检查员的服装;也会让他下意识的重新捋一遍;自己还有什么地方疏漏。
没有;绝对没有。
护照;递进去了;日本旅客;驻京日企代表;检查员翻看了看出入境记录;核对了照片;窗后还有另一位;细细检查着他的护照;然后重重一个戳上去喊着:下一位。
这位男子鞠身;给了个大和民族的礼仪;然后跟着队伍;检票;上通往弦梯的大巴。
乘坐航班的程序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回;但无论那一次都没有这一次让他惊心;他站在窗口;不时地看着来来往往的电瓶车;生怕有警车冒出来;或者警察从天而降;这种焦虑让他显得有点心神不宁;在车启动前;又倒了两片药;扔进嘴里;随着车轮的启动;他的呼吸开始均匀;心态开始放松。
弦梯上的检票就简单多了;只是随手检走;人挨人上了机舱;他坐在头等舱的位置上;看看左边;是一位胖大的金娘们;后边;是两位白头的老外夫妇;这颗心渐渐地平静;在机仓播放安全须知、空姐开始检查旅客的安全带、仓门关闭、灯光暗下时;他眯着眼睛;微笑着;心彻底地放下了。
飞机腾空而起;直上云宵;那种失重的感觉好美妙;仿佛已经置身于国外那自由的天堂。
这个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深港码头;闷罐车里冲出来一阵便衣警察;如猛虎扑食;直奔向一艘开向岸边的快艇。
砰…砰…在鸣枪示警。
快艇不敢靠岸了;折回方向;却现缉私队的四艘冲锋舟一字排开;已经拦住了去路。
追兵越来越近;马钢炉惊得浑身哆嗦;几次跑到了码头边上;一看十几米高的台子;又哎哟哟哟惊得往回退;咬了几次牙都没敢往下跳;追兵几乎就扑上来时;他终于下定决心准备放手一搏了;不过刚准备纵身;眼疾手快的熊剑飞对准他就是一枪。
哦哟;老头捂着腿;叫得那叫一个惨呐
须臾间;半圆形的包围把他围住了;李航就站在岸边;踢了他一脚;笑着问:“跳啊;怎么不跳了?跳下去;保证淹不死你。”
“我我我……误会;误会……”马钢炉语无伦次地道。
“咱们这么熟;怎么可能误会。”鼠标逗着老头;提醒着:“老人家;您这年龄;真不能当悍匪了;下辈子再说吧啊。”
有人拍着照;有人夺走了他的箱子;打开时;护照、成扎的钱;成摞的银行卡;甚至境外银行卡都有;李玫笑着拍着照道着:“这傻老头;都这大年龄了;你还玩高科技这一套;不是这些账户;还锁不住你呢……哎呀妈呀;光爱疯就买了七八部啊;真是不心疼别人的钱啊。”
“哎……”马钢炉大势已去;颓然垂头。
又过片刻;接人的快艇两个嫌疑人被押上岸了;他们一直不停地说着当地土话;缉私的翻译过来是;喝多了;开着快艇来玩的;啥也没于。
“开快艇也算酒驾吧;全带走。”李航把这两位铐上了。
匆匆包扎;关进车里;老马的审问没有费什么劲;这号老炮你抓不着证据;他咬得比谁都死;可要人赃俱获;他比谁认罪都快。
肯定的啦;谁想受那份活罪啊。
“我交待;我交待……我确实整到点钱;金额我也说不清有多少;都…都…都在这儿呢;不对不对;还转出去不少……我我……”马钢炉一看环伺他的几位;已经迫不及待地要交待了。
千万别信啊;这些人知道什么该交待;什么不该交待;李航蹲下来问:“车祸的事你交待吧?还有王军胜的事;你也交待下?”
“不不不;那事和我无关;我的确不知情。”老马开始抵赖了;一看众人不信;他提醒着:“众位英雄看我这糟老头子;不可能去杀人啊?”
“谁告诉你王军胜被杀了?谁杀人了?”鼠标揪着话头了。
老马省得情急失言;他一转念又道着:“我是说这种人该杀;不是谁杀人的问题。”
“为什么该杀?”李航问。
“凡违法犯罪的;像我这类的;在众位英雄里;还不都该杀。”马钢炉如是道;三转两转搪塞着。
这种货色;只有可能抓一件认一件;别指望他能告诉你什么事;此时肖梦琪从屏幕上回过头来问着:“马钢炉;难题你回答不上来;给你个简单问题。18时4o分左右;你那个电话打给谁的?想好再说;你的手机已经捡回来了;上面有你的指纹;抵赖不掉啊。”
“我的司机啊;何占山啊……他于什么事和我无关啊;他只负责把我送到这儿。”马钢炉道。
真真假假;都在避开犯的事;肖梦琪点头道着:“好;回答正确;再问你;刚才最后一个电话打给谁?”
“戈战旗啊;约好的;我走前给他打个电话。”马钢炉脱口而出。
戈战旗?
众人心一凉;肖梦琪马上明白怎么回事了;她惊声问:“戈战旗在哪儿?
“那我怎么知道?应该早走了吧……哎对了;众位英雄;这个诈骗不是我操作的啊;这几个亿是戈战旗给我的报酬……我找人替他挡着星海;他好在下面搞钱。”马钢炉迫不及待把事往戈战旗头上栽;一栽似乎灵光一现想通了;他怀疑地道着:“咦?不对啊……这家伙拿钱坑我呢;让我在这儿拿钱;把你们都引来;他早跑了……哎哟喂;这王八蛋坑死老子了。”
“在京城”
李玫转过身来了;拾回另一部手机;查找号码;在她的电脑屏幕上;放大了一个区域方位;她解释着:“最后一个通话时间太短;手机已经关了;应该是拔了电池或者直接毁掉了;pi无法接入……虽然查不到方位;但可以查到这个号码的最近蜂窝移动通信接入基站;在这儿……”
“西郊;那里是国际机场;他难道是……确认马钢炉安全才走的?”肖梦琪心一下子掉到谷底了。
“来不及了;如果当时他就在机场;到现在为止已经起飞十六次航班……这里和都机场公安;最快也得一个小时才能建立联系系统;如果他能混过出入境护照检查;应该早走了。”李玫道。
抓捕到马钢炉的兴奋;被这个突来的消息全部泼冷了;如果真的是戈战旗;那全盘的方向都出现偏差了;这个时候;就连红色通缉令;都来不及阻拦他了………
第106章 插翅难逃(四)()
“戈…战…旗?”
张勤嘴里一字一顿;喃喃着这个名字;满嘴苦涩。
如果是他;那专案组从头至尾的方向仍然是错的;怨不得根本没有找到资金去向;如果是他;那就是隐藏最深的一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如果是他;那他已经成功地跳出这个集资诈骗的围捕大网。如果真是他;后果张勤根本不敢想像……或许;会像厦门那一位;他会窝在一个没引渡条约的国家;让泱泱大国;颜面尽失。
技侦已经翻阅出来戈战旗的相关资料了;两位国办刑事侦查专员;又开始重新审视全局了;根据前方的消息;这里开始直联都国际机场了;不同的地方;无数位警察在为这一个惊鸿一现的目标而奔忙。
“确实应该是他?枪击案、袭警案加上对王军胜的灭口;让我们产生了一个思维惯性;一直认为戈战旗应该被灭口……但只是我们因为应该。”寥汉秋懊悔地道;对着戈战旗房间的现场勘察;他郁闷了;太像了。
“是啊;一位受过良好教育的高材生;他的行为习惯和马钢炉的联系不到一起啊。”杨诚接了句;事实胜于任何雄辨;只要被“挟持”是个假像;那他已经赢得了足够的时间。
他没有马上跑;这是聪明之举;如果上了红色通缉令;那会让他在任何一个国家都举步为艰;所以聪明的嫌疑人;一定会采取很多措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