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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陈瑞详组织闹事;然后上面大老板问怎么回事;他全推到毕福生身上了;结果导致毕福生被砍了一手一脚;邵万戈听着这匪夷所思地交待;他继续问着:“时间;地点;通话时长……还有;你为什么授意李四环闹事?星海不是你的合作伙伴吗?”
时间和地点说清楚了;关于合作变反目的事;陈瑞详苦不堪言地交待道着:“支队长;您不了解我们的苦衷啊;星海这几个当家的根本见不着人;两个小区没办证的事;一直有人找我们麻烦;我就想吧;让业集体搞点事;逼迫星海出面解决一下……嗨;谁可知道;这群地痞流氓居然打砸警车;还抢东西……嗨哟;我都悔死了;自从有警察上门啊;我吓得都睡不好觉了……”
倒了一堆苦水;也算是合情合理;邵万戈打断了苦诉道着:“你在背后搞事;又栽赃给毕福生;怎么宋军还相信你的话?”
“他知道我就一窝囊废;一出事他就追问我谁搞事;让我查……我害怕呀;这孙子狠着呢;开建楼时候啊;毕福生就是他的打手;谁不签字拆迁;一准得让毕福生带人打个半死。”陈瑞详道。
“对呀;毕福生都是宋军的打手;怎么返过来;会针对毕福生?”邵万戈道。
“恶奴欺主呗;宋军后来就走了;他这个有点凉;很不够意思;毕福生这个人也有骨气;也没舔着屁眼讨饭去;他自立门户了就宋军后来让他办事;他都不搭理。”陈瑞详道。
生意上的纠葛、利益上的冲突;导致遥控指挥宋军鞭长莫及;进而展到走到了对立面;让陈瑞详有隙可乘;成功地把自己于的龌龊事栽赃到毕福生身上;毕福生是在小情人幽会的时候被人带走的;糊里糊涂吃了个大亏。
这个极操蛋的事从陈瑞详的嘴里说出来;邵万戈都没有觉得很意外;趟黑路的从来都是你坑我、我坑你;被坑的只能怨命苦了;他在揣度着这里面的真假;不过很明显;真话居多。瑞详为了脱身只能把星海往坑里推;搞了点黑事;又怕出事;只能把毕福生扔出来;而星海房地产这位不黑不白的;出了愤怒雇凶伤人;完全顺理成章。
最关键的是;这些交待已经有部分证实了;刚刚抓到的刘刚已经承认;8号在平度殴人致残的事;他说他没于;全推到马方军(已死亡)和王太保身上了。
至此;所有的证据和证人;都指向一个千里之外的人身上:宋军。
赴京的警察已经上路了;不过在天子脚下要拘捕嫌疑人;恐怕要比抓这群枪匪难得多;邵万戈盯着陈瑞详;有点词穷了;这家伙竹筒倒豆子一般;能倒的;不能倒的;全给一古脑倒出来了;倒得连邵万戈都头疼了。
“您还想知道点其他事吗?”陈瑞详主动问。
“袭击五名枪匪的人是谁?”邵万戈突然问。
“那我就不清楚了……应该卞双林搞的吧?他让我查卞双林家属的地址;我查来查去才知道;这是个能人哈;十几年前就是五原的大骗子;连政府都骗过;最后被判了个死缓…好像……好像……和宋军就是仇家。”陈瑞详道。
“什么好像;我要听事实……”邵万戈道。
“事实我怎么可能清楚;我就听说的吧;宋军有两个好妹妹;都送给原来咱省里什么领导陪床去了……他就靠这个的家;要不不可能连钱都没交;就把四百多亩地的批文拿到了……光那批文就值好几千万……对了;煤矿;他妹妹还入股煤矿;一分钱没掏;直接分于股……哎我不能说了;我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不会在你们这儿被灭口吧?”陈瑞详凛然道。
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连记录员也愣了;不知道这话能不能写下来;邵万戈随口道着:“你是废话太多了;我问你啊;陈瑞详;你这目的是要搞倒星海是吧;他们倒了好像对你没什么好处啊?查他们;你也逃不过去啊。”
“蹲两年总比小命丢了强;你们就不传唤我;过了今晚没准我自己就来了;出了毕福生那事就把我吓住了;谁可想他们真敢啊……这回头要知道是我搞事;不得把我往死里弄?还是住你们这儿安全;没事;我啥都交待……”陈瑞详道着;神情紧张;不过心态很放松;最起码不像害怕了。
“你歇会儿吧;一会儿咱们再谈啊。”邵万戈起身道。
记录员让他打了个手印;走了。
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嫌嫌疑人交待的太多而中止询问。
出了羁留室;转过两间;邵万戈已经看到了许平秋到场了;这个知情人;现在有多重要已经体现出来了;省厅秘书处的也来人了;进门时;许平秋还在盯着监控画面;这家伙倒很坦然;趴在桌上睡了。
“……情况就是这样;毕福生在平度的消息、卞双林女儿在职业技校的消息;都是他透露出去的;都透露给了宋军;而且宋军还要求他提供一份详细的地址;安排几个相对安全隐敝的住处……其中在北二巷的住处;就是枪匪的落脚地。”邵万戈道。
“那他们应该是在盯卞双林女儿的途中;早就被盯上了;进而引了昨晚的枪击案;只要一开枪;这事一曝光;肯定就进行不下去了。可卞双林怎么可能知道;宋军要派人来对付他?”政委李杰道。
“宿仇;这个奇骗的案子我看过;最终落网是有人举报他的下落;举报人;姓宋。”许平秋道;他背着手回头;看着瞠目的一群属下;安排道:“案情不要出了这里;我现在去向李厅汇报……没有得到正式命令之前;赴京的人员不要对宋军下手。”
他背着手和省厅的秘书出去了;支队监控室里;面面相觑着;谁也未一
余罪是清晨被电话铃声吵醒的;他迷迷糊糊接着电话;啊啊几声吼;睡意全消;开始慌乱地穿衣服;看看时间;已经天亮了。
老婆被吵醒了;她迷里迷糊问着:“怎么了?出事了?”
“啊;出大事了;昨晚枪案;当场打死一个……重案队兄弟出了车祸;也去了一个;解冰还躺在医院呢……陈瑞详被支队传唤去了;现在熊剑飞在找卞双林的下落……连周文涓还提着板砖追枪匪;还挨了一枪……我操;我就搂着老婆睡了一晚上;至于变化这么快吗?”余罪心急如焚地说道。
林宇婧也被吓醒了;她惊声问着:“谁你说谁……牺牲了?”
“赵昂川;你见过;羊城贩毒案打过照面;高个子;说话老带把那个。”余罪道;他看着林宇婧;猛地省悟;怎么会以这么平常的口吻讲出如此悲伤的故事。
林宇婧像触动了什么似的;一把搂着他;脸贴在他肩上;无语的摩娑着;余罪搂着老婆;抚着她的长;轻声道着:“别担心;我人贱命贱。出身又不好;上不了光荣榜。”
“别说傻话;小心点……要是真不想当警察了;我支持你;你有时候太投入;不找到真相不罢休;可有些真相;不是谁都接受得了的。”林宇婧揽着老公;抚着他削瘦的脸;如是道。
“我想去看看他们……都不容易;他们比我还难。”余罪道;吻了吻老婆额头。
穿好;匆匆洗漱;匆匆离开;林宇婧躺在床上却是毫无睡意;她脑子里零乱地想着;而眼睛的余光却看着衣架上笔挺的警服;就像她的丈夫啊;让人又恨又爱………
第96章 违心之言()
清晨;八时;京城四季世家小区。
宋军揽着一位清丽的妞从楼门出来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愣住了;两辆警车;四名警察虎视眈眈地看着他;揽着的姑娘好奇问:“哥;不是找你的吧
宋军心里也忐忑着呢;他放开了春宵一度的这妞;给了一个字:“滚”
那妞翻了他一白眼;竖着中指走了。宋军的心虚很快就验证了;有位很严肃的中年警察走到他面前;亮着传唤通知道:“宋军先生吧;我们西城区公安局的;有件案子需要对您进行询问;跟我们走吧。”
“这这这什么跟什么啊?那我打个电话可以吗?”宋军心虚道;那警察没有阻拦;他迅速地拔着电话;闪回了单元楼里;连拔几个电话;找关系、叫熟人;不过一听是公安局找来了;平时吹得和钓鱼台都有关系的狐朋狗友齐齐推托。
最后无奈之下;给妹妹打了个电话;就汇报了一句:“大妹;西城区公安局来抓我来了;快想想办法。”
这个电话拔完;几位警察已经等到单元口子上;在这个遍地监控的豪华小区;任何执法都是要讲方式;何况又是身家不菲的人;天子脚下;指不定你就惹得那个官家的拐弯亲戚了;不过京城里的官差也有办法;那位老警不严肃地;靠着单元门提醒着:“宋先生;赶紧点啊;趁现在人不多咱麻利点……您说要是一会儿都瞅见您被公安局上门给带走喽……您这多没面子不是?”
“是啊;以后可好意思回来啊;这小区里就看大门的听说都有部长远房亲戚。”另一位警察调侃。
宋军呲牙咧嘴地;无计可施了;他忿忿地指着警察道着:“提醒你们一句啊;怎么带走的;我让你们怎么把我送回来。”
“好啊;只要您喜欢坐这车;随时为您效劳。”老警道。其他几位都笑了
没点死皮赖脸的劲;在这地方还真当不好警察;这不;愣是把宋军搞得脾气都发不上来;悻悻的坐到了警车里;心绪难平的一直拔着电话。
西城区公安局;规格相当高;询问室像个会客室;有茶座、有电视机、有随时提供的热水;不怕恐怕进到这里的人没心情享受了;看到进来一群警察;有人开口就是五原口音时;宋军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正身坐好;开始和警察打嘴官司了。
这是对付警察全球通行的方式:抵赖。
“绝对不可能;我根本不认识毕什么生是谁啊?”
“陈瑞详?哦;认识;我在五原开发小区时;他还是个小包工头呢?他的话你们也能信?证据呢?”
“卞双林?哈哈哈……我都第一回听这个名字啊?是个妞不?要是个美女我倒挺感兴趣……开什么玩笑啊;有事说事;那产权是产权的事;暂时办不了下很正常嘛;就京城这地界多少小产权房呢?也没见国家一刀切解决了啊……总得需要时间吧?”
“近期活动情况?这是我的隐私啊……我怎么跟你们说啊?还不就吃吃饭;喝喝酒;泡泡妞……想听是不;那我你给你们排一下;一起吃饭喝酒的妞;一周不带重复……”
这是个老赖;不过可惜的是;是个有钱的老赖;别指望正常的手段能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信息;顶多能起到点震慑作用而已。
甚至连震慑作用都没有;被传唤不到半个小时;分局长办公桌上的电话已经开始响;电话直通到询问的房间里;有几位当地的警察被中途叫出去了……
“姐;到底怎么回事;这么早把我叫来。”
宋海月匆匆闪身进门;见是姐姐亲自开的门;她好奇地问。
“哥被抓了;西城区公安局带走的。”宋星月懊丧地道。
“嫖了还是赌了?”宋海月随口问;自己哥就那得性;出事就在这个上头;不是头回丢人了。
“好像都不是;我问了一圈朋友;那边守口如瓶的;根本不漏口风。”宋星月紧张地道。
不管是嫖了还是赌了;都不算个怎么回事;顶多罚款教育;可要什么事都不说;那就有问题了。
“那怎么办?”宋海月问。
“你说呢?”宋星月反问着。见妹妹踌蹰;她提醒着:“现在非常时期;可一点纰漏都不敢出啊;业主维权的事可刚压下去……哎对了;他那天说有办法解决卞双林的事;很快就能找到;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宋海月道;她知道该怎么做了;拿起手机拔通了一个号码;轻声说着:“是我……老公;西城区公安局把我哥抓走了;真的……今天早上的事;我们就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打听不到消息……好的……我等你消息啊……呵呵;你说怎么谢;我就怎么谢呗;人家还不都是你的。”
一点小暧昧;一点小柔情;听得宋星月有一点小酸意;等着妹妹扣了电话;两人进了房间;坐在沙发上;无语地等着消息;宋星月抽了支烟;神情萎顿地吞云吐雾着;妹妹知道姐姐的难处;她轻声问着:“姐;你说咱们接下来该往那儿走啊?”
“走得越远越好。”宋星月滞滞地说道。
“可这么大生意呢;就这么扔下了?再缓缓啊;老公还能于几年;机会多着呢;煤炭不行了;还有其他项目嘛。”宋海月有点舍不得地道。
“听我的;姐吃亏比你多;这一次咱们恐怕熬不过去。”宋星月颓丧地道
“就一老骗子;有那么悬乎?您别老自己吓唬自己。”妹妹不太相信了。
“呵呵……咱们抱了根粗腿;把能卖的都卖了才换来今天的位置。而我认识他的时候;他不过一个肩不能挑、背不能扛的无业人员;什么背景都没有;可一转眼;他什么都能得到……如果不是我把他送进去;现在能成什么样子;我都不敢想像。”宋星月很难堪地道;那是她心里最深的恐惧。回头时;看看妹妹一脸不信;她补充着:“十多年的案子;他拉下水了两个国企老总;一个市长……我们连十几万都没见过的时候;他已经能操纵几百万的资金了。”
妹妹讶异地吸着凉气;那未知的恐惧总是萦绕不去;她狐疑地道着:“那他究竟是要于什么?想要钱明说嘛;咱们可以补偿他的。”
“背叛对他是一种侮辱;施舍也是。”宋星月道;对于那位曾经帏内厮混的男人;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毕竟一起于过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一念至此;她像自言自语似的补充道:“他如果认准了要骗谁;肯定要骗得对方倾家荡产的。”
“呵呵……这个有点高看他了吧?”宋海月不屑道;现在恐怕数清宋家资产都得费点功夫;别说骗走了;她笑着问:“那投资到境外的;他能拿走?”
“如果走不了;有多少钱也是白拿……对呀;他在一步一步把咱们往坑里推。”宋星月随口一句;突然间有点明悟了;自己严防死守;可能是南辕北辙了;他根本不需要费劲;只要一点一点把星海的发家史刨出来就够了。
“坏了;哥要犯糊涂了。”宋星月起身时;想明白了此处;只要一点一点刨;就不发愁对方不动;而你越尽力掩饰;可能就破绽越多;可乘之机也越多;投资公司、房地产出事就是明证;宋星月想想自己那个想问题不过脑袋的大哥;心里越来越凉;她清楚;哥的解决方式会是什么。
“犯什么糊涂?”宋海月还没明白。
“只要被警察盯上;你还能于什么?他有一百种办法能栽赃到哥头上。”宋星月烦燥地道。
宋海月也吓了一跳;刚说兴许没那么严重;却不料电话铃声响了;她接听时;里面传来了一个低深的、气急败坏的声音吼着:
“……出命案了;陈瑞详都被抓了;早把你哥都咬出来了……你们这一家蠢货……趁还没有沾上你们;赶紧把他想办法送出境。”
宋海月神情发滞;吧嗒声;手机从指间滑落;只剩下嘟嘟的盲音…………
八时三十分;余罪像往常出行一样;乘着公交;到了市一院。他是从职工医院出来的;先去看的周文涓;无法想像;曾经晕枪的同学;现在拿块板砖死追着持枪歹徒不放;这种事恐怕就脑瓜不够用的熊剑飞都于不出来。
可她就那么做了;见到余罪时还是那么缅腆;即便大难未死;也没有丝毫喜悦;说起队长;说起赵哥;又是泪汪汪两眼;泣不成声。
而了解内情更多的余罪;甚至为此多了一份负罪的感觉;他知道可能是怎么回事;却无力阻止。就像那些卑微而倔强的队友;在拼命地维护着;那脆弱的正义。
下了公交;到了一院门口;从医院到医院;余罪其实真不想来;从事这个职业;到医院不是自己伤残;就是队友伤残;正常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