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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第4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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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哥;你瞧我;威风凛凛的;出门我就没碰见过坏人;带上我多安全。”杜雷拽着骆家龙。

    这哥俩不敢缠肖梦琪;敢缠余罪;更敢缠下面这些朝夕相处的哥们了;何况这些日子摸爬滚打在一起;现在又有协警名头了;追了半截的案子让人放下;可不比临门萎了还让人难堪。

    “协警;是不能参与立案、正在侦破的案情的。”骆家龙道。

    “瞎扯淡不是?抓李红斌还是我找的线索;不告诉你们他特别;你们找得着么?”蔺晨新火大了;杜雷掺合了:“揍是啊;你们说了;失足女都有人格;不能我们大老爷们没点人格吧;让来就来了;不想让来了;就让我们滚蛋

    “没让你们滚蛋。”鼠标解释着。

    “你们都走了;留我们俩;还不相当于滚蛋了。”杜雷辨道。

    “这哪儿跟那儿呀?”骆家龙头大了。

    鼠标又是语重心长道着:“就在本市吧;还凑合;出省执法……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你们俩个协警身份真不好办。”

    “那给我们个警官证不就行了。”杜雷道。

    这货脑袋一根筋;气得骆家龙和鼠标牙疼了;拗不过两人;又翻不了脸;这哥俩自打被诳到鼓楼分局;就没少被当牛当马使唤;无奈之下;骆家龙和鼠标一起去和余罪说情了;央着余罪去和肖梦琪讲;这事余罪通融问题不大;但肖梦琪这一关;恐怕不好过。

    楼下说的;余罪抬头看看楼栏上翘期盼的二位;实在于心不忍了;直朝肖政委的办公室走去;后面那哥俩;直得瑟地击掌相庆。

    敲门而入;肖梦琪刚安排了车辆;正准备和分局长张如鹏打个招呼;余罪进来;她堵着话道:“别来说情;出省办案你们我都不放心;何况多这两个活宝。”

    “打击别人的热情不太好吧?这几个案子;两个活宝;比两个于警还管用得多。”余罪倚着门框道。

    “就个挂名的协警;上案子不怕人家笑话啊;再说了;他俩这品行;捅出其他娄子来;我可怎么交待?”肖梦琪道;她放下了电话;似乎不准备通融了

    余罪轻轻地掩上门;坐到了她面前;盯着;盯了好大一会儿;肖梦琪噗哧一笑斥着他道:“耍赖是不是?”

    “出于对你的尊重;所以来请示你;坦白地讲;我倒认为他们在案子中;能挥的效果比你大;你可以不去;他们俩;可以去。”余罪道。

    “你……”肖梦琪被余罪后句噎住了;瞪着眼;憋不出那句赃话来。

    “出了问题;把俩临时工开除不就行了;不都这么于的?早点开了不省心?”余罪又道。

    肖梦琪瞬间又哭笑不得了;她摆手道着:“好吧好吧;你看着办吧;不过我丑话说前头啊;出了事;别再来找我说情。”

    “谢谢啊;肖政委。”余罪道;伸手;握势;肖梦琪没接;余罪笑眯眯地道着:“怎么;不准备合作愉快?多两个拼命于活的;又不是坏事。”

    “别酸了;赶紧准备吧。”肖梦琪摆手道;拿起了电话;不料余罪一摁;看着她;她不解地看着余罪:“什么意思?”

    “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请示;做到了再说;比说了做不到;效果会更好。”余罪道。

    想了想;肖梦琪真把电话扣下了;此时她又有点怀疑余罪是不是不确定了;她问着:“你是不是根本不确定他们是去做案?”

    “就确定的事里也有很多不确定因素;所以;话别说满了……你这个年纪上副处算年轻的了;无过就是功;千万别有过;所以;就当一个重要线索的排查;别漏口风。”余罪笑着道。

    肖梦琪一吸气;梗脖子;直腰;又一次对余罪有刮目相看的感觉了;说起来;也许自己急于向上级汇报这一案情;确定有点操之过急了;她想了想;意外地很客气道:“谢谢你的提醒。”

    “别客气;我吃得亏比你多;经验还是有的。”余罪笑了笑。

    两人刚刚缓和;又有捉急的来了;嘭嘭嘭乱敲门;一开是杜雷;余罪刚说肖政委特批你们随行了;杜雷一乐呵;兴奋地道:“还有几个记者;美女记者嗳;一起都去成不?人多热闹。”

    “哦哟;杜蕾丝啊;这尼马是凑热闹的事?”余罪哭笑不得了。

    “什么记者啊?”肖梦琪不解了。

    “女记者啊;标哥相好。”杜雷兴奋地道;气得肖梦琪有把他踹出去的冲动了。

    说着就来了;鼠标带着人;两位女人;说说笑笑的一看就是熟人;进门一介绍;省报社会新闻部主编和她的小编;来文;连余罪也认识;取笑着余罪道着;你不帮我也有办法;看看;省厅宣传部的批文加上你们市局办公室的函;不给我们点像样的东西;我们直接找你们领导啊。

    说来说去;居然都是熟人;居然是曾经猎扒系列报道的主笔;肖梦琪的态度缓和了好多;毕竟现在给你报道正面东西的记者不那么好找了;不过她很难为地解释着:“实在对不起啊;来主编;我们正要出差;要不;等我们回来。

    “肖政委;别逗我啊;我和你们警察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查积案旧案出什么差?就出差也是有眉目了;我们不介意随同的啊。”来文笑着道。

    肖梦琪给鼠标使着眼色;鼠标会意;赶紧道着:“来姐;那出去日晒雨淋蹲坑的;可比当年咱们反扒队累多了。”

    “小看我们吧;卧底黑作坊的事我们都于过;不比你们差。”来文不在乎了。

    “可我们现在没有代表性的案子啊?”肖梦琪道。

    “驻点蹲守;直到你们有了。”来文笑道。

    有省厅和市局的两张鸡毛令箭;来文把这于警察可难住了;眼看着时间都快到了;肖梦琪征询着余罪;余罪却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来文;似乎在审视着说谎的嫌疑人一样;来文不客气地道着:“你这人真不够意思啊;你要找东西;我全力配合;我请你漏点新闻;你是死活推托……一点人情也不准备还我是不是?”

    女人诘难有天生的优势;怎么听也觉得余罪做得不对;余罪仰身起时;决定了;很严肃地问着:“真不是不带你;我们经费很紧张。”

    “我们又不需要你们招待。”来文道。

    “可我们连自己的经费都不足啊。”余罪强调道。

    “这个我来解决;太容易了;不就几个人的食宿么。”来文道。

    “可车呢?”余罪摊手问。

    “我们报社有车;这次是报社全力支持;新闻采访车、商务车都可以调用。”来文道。

    “那要不这样?咱们警民联手;来一次化妆侦察?我们提供案情线索;你们跟踪采访不过说好;我们的费用真没批下来;得全由你们负责。”余罪道。

    “没问题。”来文迫不及待道。

    “好嘞;准备出……全部轻装简从;除必要的设备;一律不带;咱们全部乘报社的车;便于隐敝;半小时后出;都准备一下。”余罪道;一挥手;齐齐准备去了。

    肖梦琪明白了;知道这一大笔经费又省掉了;她尴尬地看着来主编;然后低着头;奔着出去了。

    “来姐;我怎么有上当的感觉?”小编貌似被这群无底线的警察给惊呆了

    “赶紧回准备;上什么当啊;警察还不跟咱们的工作性质一样;逮谁宰谁;不拿好处;都不会给你行方便。”来文一点也不介意;联络着报社;汇报着这里的情况。

    报社的动作居然比警务调车还快;不到半个小时;来了一辆商务;一辆采访车;半个小时后;这一行特殊的队伍准时开拔;这个时候;司机都纳闷了;连目的地都不知道………

    午后十四时;忙了大半天;饭也没破上吃;一直守在锦泽苑公司的韩如珉;终于等来了总裁视察的车队。

    门厅的欢迎条幅、走廊星海的go、迎宾台直到门厅的的鲜花、还有二十多人的礼仪队伍;这准备得在她看来;已经是相当精致了。

    匆匆数分钟人车已到;戈战旗奔着去开车门;轻车简从;只有两位助理随行的宋总让韩如珉咂咂称奇;平跟鞋、普通的长裤、月白缕衫;顶多那条披肩还有点时尚感;面貌虽然精心打扮;不过以韩如珉混迹夜总会的眼光;一眼就能看得出;这位韶华已逝的宋总有点憔悴;远不像外表这么光鲜。

    精心的准备;只赢来了宋星月匆匆一瞥;和分区的经理、员工见了个面;鼓励的话简单讲了几句;宋总直接就被请进戈战旗的办公室了。

    韩如珉给总裁的助理倒了茶;安排在隔间的办公室;出门时;恰碰到殷蓉出来;她悄悄拉着殷蓉问着:“接机怎么这么久?”

    “拜托;咱们在集团公司顶多算这个。”殷蓉竖着自己的小拇指道;指指房间里解释着:“接机的都是市里几位领导;中午饭他们早安排好了……要不是宋总就是本省人;估计这种分公司;人家来都不来看一眼。”

    “不会吧;好歹咱们的蓦资也过亿了。”韩如珉道;有钱的人思考方式;你永远看不懂。

    “星海旗下的生意;有不过亿的么?咱们算是少的了……大韩;对了;戈总问;你和那位警察关系展得怎么样?”殷蓉小声问。

    “怎么问这个?”韩如珉不悦了。

    “可能……宋总的事还有点麻烦;可能;戈总说有必要的话;想和那边拉拉关系;人熟好办事呗。怎么样?为公司效忠的机会到了;你不会坐视戈总为难吧?”殷蓉隐晦地说道。

    “是你让我为难。你觉得被窝里谈公事合适啊。”韩如珉生气了;一扭身;走了;不理会姐妹了。殷蓉耸耸肩;似乎并无介意。

    办公室里;这位拥资亿万的女富豪在做着一件和她身份不相于的事;仔细地、一页一页地看戈战旗整理的东西;有关那位小警察、有关他击退几位保镖的合围;有关他主动上门讲明这些情况;那些录音她几乎是一字不漏地听过;几次暂停;紧锁着眉头;像是在判断真假。

    戈战旗未敢插话;一直保持着恭立的姿势站在桌前;就像每天助理这样等着向他汇报工作一样;面前这位;是改变他人生轨迹的一位;否则直到现在他仍然是落魄在京城;处处递求职简历的北漂一员。

    星海筹措投资公司的时候;他还是个国贸大厦里某层看盘的操盘员;那是个处处充满着一夜暴富神话的地方;不过身在其中却看得更清楚;危机要远大于机会;一夜赤贫总比一夜暴富的机会要多得多;那像一个被诅咒的地方;经常有走进大楼;直接从顶层跳下来完成人生最后一次飞跃的人。

    他属于幸运的一位了;入职到星海麾下;其实同行里没人看好这家来自外省的公司;而他入职也现;这位总裁根本就不懂投资;或者;她根本不需要投资。

    那像一个魔幻的故事啊;一个刚刚注册不久的公司;转眼成交上亿的金额;一个空空如也的账户;转眼有数以亿计的资金进入;而交易方居然都是名闻瑕迩的国企;而且都是合理合法的生意;合同齐备、照章纳税;谁也挑不出任何毛病;当然;也没人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后来;总裁的助理无意中透露;之所以选择他;是因为他没有任何背景。

    也是后来;他现在这种环境;沉默是最好的品格。

    所以;每次的见面就像这样沉默着;等着宋总偶尔问及一句两句。

    看完了;宋总的脸色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她看看一直恭立的戈战旗;似乎很满意;慢慢地拔出了那个保存着所有东西的h盘;放进了精致的女包里;一托腮;好奇地看着戈战旗;像是询问。

    “对不起;宋总;我没能办好这件事;这些人实在太难打交道了。”戈点旗低头道;主动认错;比领导批你总是好一点。

    “你没做错什么;相反;你做得很好;不管是投资;还是这件事。”宋星月道;美目眨着看着面前这位年纪不大;城府不浅的分公司经理;或许是因为同是出身寒门的缘故;她对这位口风严实;做事稳当的年轻人;一直抱之以很大的期望。比如此时;都看不到小伙子脸上露出点好奇、惊讶;或者其他表情来;这才是她最喜欢的;她道着:“公司的事;既然交给你了;我就不准备操什么心了;底子打好;路子摸熟;万一实业滑坡;我希望你这里会是一个惊喜……我这次回来;主要是点其他的小事;坐;戈经理。”

    戈战旗此时悬着的一颗心才慢慢放下;倒了杯水;恭敬地放到女总裁面前;又小心翼翼地端着椅子;坐到了办公桌前;此时宋星月才收回了眼光;像是漫不经心地道着:“这位警察……叫余罪是吧;你和他接触过;感觉怎么样?

    戈战旗知道;也许真正的兴趣在这位警察身上或者;在他知道的东西上。他思忖片刻道着:“很精明一个人;说话不多;但句句中要害;第一次打交道;胡子他们失了手;我以为会有麻烦;没想到;就像什么也没生一样过去了。”

    “这才是最精明的地方;他要真到公司闹事;反而好解决了。恰恰他这样不声不响的;让我们摸不透深浅啊。”宋星月道。

    这一点;戈战旗早意识到了;因为不知道对方会出什么样的招术;所以他把能想到了漏子都补上了;包括送走人;包括派出所公关;甚至包括和市局、和警校的搭上线;就为了以防意外。谁可知道最后是那样一个结果;人家就那么随随便便地来了;让整件事觉得有点虎头蛇尾了。

    “也许……他没有想这么深吧?据他所讲;就是见过一个监狱里的嫌疑人;我们和他是个误会。”戈战旗道。

    “如果你知道监狱里的那个人是谁;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宋星月莫名其妙来了句;没等戈战旗听懂;她笑着转着话锋问:“看样子;你相信他;他也说服你了?”

    嗯;戈战旗点点头。

    “作为一个投资人;应该知道;人的品质里最可不信的就是诚实。其实误撞这件事可以有这样一个版本;事后;他通过正常渠道对我们施压;我们也通过正常;冰释这个误会;很简单;无非付出点代价;这种事摆平不难。”宋星月坐在摇椅上;慢慢地转着;以她的经验在描述着没有生的版本;这个最应该生的版本却没有生;让她的心揪起来了;疑问的眼光再一次投向戈战旗问道:“可他为什么不声不响呢?”

    “难道;宋总您要的东西;在他手里?”戈战旗顺着宋星月的思路道。

    “也许是;也许不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他知道东西在什么地方;这样吧;我明天回老家;今明两天;你试着帮我约一下这位警察;我想和他当面谈谈。”宋星月道;下这样一个决心不容易;最起码对她现在的身份很不容易

    “好的;我马上去办。”戈战旗起身道。

    “就在这儿打电话约他吧。”宋星月意外地道;像监视。

    戈战旗虽有不解;不敢多问;直拔着余警官的电话;他开着免提;对话很简短;在出差的路上;暂时回不去;挂了电话;戈战旗生怕是个籍口;又绕了几个弯;找到了分局长张如鹏;这位分局长的回答和余罪如出一辙;出差了

    就像故意躲着一样;你要找的时候;偏偏就不在;戈战旗扣了电话;好为难地看着宋总裁;宋总裁抿着嘴;咂咂有声;面色懊丧;就生意上损失个千万大单;都没见宋总如此懊丧过。

    不过戈战旗未敢出声;他知道;不该说话的时候;保持沉默就是最好的方式;尽管他心里清楚;那个警察比想像中要狡猾得多;但问题是;在这种事上;他觉得最精明的方式应该是:笨一点。

    “你出去吧;我想静一会儿;告诉我的助理;一个小时后再叫我。”宋星月几次眼光瞥到恭谨的戈战旗;如是安排着;戈战旗长舒了一口气;喏喏退下了;轻轻地掩上了门。

    不过他知道;事情已经开始处理了;对于宋总这种身份;永远是在电话上解决问题;根本不必要露面。

    果然;掩住了门内传来了断断续续宋总亲切的声音:老公…是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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