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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你们不知道啊,丢死人了,那妞直接就扇了我几个耳光。”
“真的,你们不知道她们有多凶,一啤酒瓶就砸我脑袋上了。”
“真的,四个妞啊,尼马摁着我拳打脚踹……她们还专打脸,我都没说……”
“我郁闷死了,都不知道找谁说去……”
团长恰如怨妇一般,说着这不足为外人道的糗事,听得哥几个哭笑不得,这可咋办,总不能再打回去?就蔺晨新自己都觉得理亏,没说啊。
“你糟塌人家好几回,人家糟塌你一回,得,扯平了。”鼠标呲笑着道,给团长倒了杯水。
“想开点,伤又不重,就当打是亲、骂是爱的……这爱得都出血了,得多深呐。”汪慎修笑道,安慰着,蔺团长回敬了一个中指,骆家龙坐下来了,笑着道:“应该想开点,我们想要这种机会,都没这本事呢。团长,刚刚我们还看你开坛授课呢。”
“别提了……别提了……我都不准备干了。”蔺晨新烦躁地道。
“不干这个,那你干什么?”鼠标问。
“当警察啊,要不我来找你们干嘛?”蔺晨新诚恳地道,看一言把众人雷呆了,他解释着:“我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我决定了啊,我要当好人,我要当警察,宁愿和危险的嫌疑人打交道,也再不和这些残忍的女人打交道了……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我是真心的,咦,标哥,你不是都答应我帮忙了吗?我又不是不掏钱,你说,混你们这么身警服,得多少钱?”
啊哟,汪慎修笑了,骆家龙哭笑不得了,鼠标尴尬道着:“不是光钱的问题,难度还是有的。”
“你不说许局长是你叔吗?”蔺晨新翻起旧账来了,一看鼠标想推诿,他起身拽着道:“像别想耍赖啊,我都请你吃了好几回了……别说不是你叔啊,你们几个睡觉被查住都没事,肯定有关系,帮兄弟一把怎么了?我又不没帮过你们……什么?汪哥,我哪儿不像警察了?我当警察绝对比你们文明,绝对能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女人打我都不还手……”
团长看样是铁了心了,拽着鼠标,拉着汪慎修,拦着骆家龙,死活要把当警察这事说成一章,岂料这事怎么可能是这三位当得了家的。
追得急了,骆家龙甩袖道着:“不是不帮你,都忙得跟什么样,你不能替人民警察办点小事,就想混进人民警察的队伍……不说了,有本事再拿几桩诈骗案,我们集体推荐你。”
“哎对,不为人民办事,你是进不了警察队伍的……你别看标哥啊,他有关系,你有么?”汪慎修也逗上这个外行了。
几人巴着把这坑货打走呢,谁可知道没吓住,反而吓得他灵光出来了,想了想道着:“等等,我前两天还真听了个事……好像有个专在高档酒店钓大凯子的,前段时间干了趟大活,挣了好几十万。”
“什么?”
鼠标吓了一跳,三个人都吃惊了,不善地盯着蔺晨新,知道这种案子,那肯定是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瓜葛了,三人一盯,蔺晨新赶紧解释着:“我是听我的学员讲的,别这样看我,我的学员里小土豪多着呢,他们想学点猎艳的本事,还就得请教我……饭局上闲聊说的这事,我当时觉得好像和这里头那个案子类似,对,o18类,女骗子……”
骆家龙飞快地翻查着档案,显示出来了一桩,陕省的一位企业经理在五原被人坑骗了,案情经过很简单,酒店邂逅了一位美女,两人相识相遇,很快展到xxoo,谁可知道第一次xxoo受害人就被洗劫了,随身的现金、银行卡、包括衣裤都被卷走了,他是醒来光溜溜报案的。
“案在三年多前,而且再没有后文了,也没有人追,这案就悬起来了。”骆家龙看着这个无头案道,理论上,这种仙人跳的翻版,流窜的居多,还真不好逮。
“并案的只有两桩,相隔两个月……可这并案未必是正确的,只是手雷同而已。”汪慎修看看另一宗,也是位外地客商,五十多岁,估计是羞于启齿,报了案,过了不久又要求撤案。
“你们太不专业了。”蔺晨新指摘着:“这叫犯罪升级懂不懂?就像你妞一样,开始成一次两次可能非常艰难,但是后来你揣摩到路子就很顺了,很容易把一切不利于你的因素都排除在外。”
“犯罪升级你也懂?继续说。”鼠标诧异了。
“你这样想啊,刚开始作案,饥不择食,逮着就拿,回头事主报案……做上几次,手顺了,想办不让他报案不就行了?我知道的这例就没报案,好像是那女骗子拿到他什么把柄了,隔三差五问他要钱,他前后花了二十来万才摆平。”蔺晨新道。
汪慎修和骆家龙面面相觑,不知道这种道听途说,不是积案、不是悬案、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旧案有关联的故事,是不是能归他们管。
“这家伙说得有点道理啊,也许不是流窜,而是他们改进作案手了。”鼠标若有所思地道,怎么才能让被骗的事主不敢报案呢?
“真的假的?团长,谎报案情后果很严重啊。”骆家龙提醒了一句道。
“就…就不可能是假的,我告诉你们啊,现在这人心都不好的很,但凡知道你手里有俩钱,总要想办坑你点是点,拉你溜冰的、哄你设赌的、带你去瓢的、忽悠你去投资的,不骗你点,他那气就不顺……也就你们警察觉得形势一片大好,你在社会混随便问问,谁不认识几个溜冰的,卖银的,做假证的,都备不时之需呢。”蔺晨新不屑地道。
这确实也是实情,犯罪与执永远在一个均衡的态势上,是相斥,却也是相伴生的,谁也不指望扫干净违犯罪,而且特别像团长这种混在人堆里的坑货,恐怕本身就是个天然的消息源。
“管还是不管?我倒觉得可能假不了,但不一定咱们办得了。”鼠标道,这种事可能姓大,但你立案或者和旧案并案的可能姓却不大。
“要不试试,快闲出病来了。”骆家龙随意道,起身邀着,正好有借口可以开上公车遛遛。
“那走,老规矩,化妆侦察去。”汪慎修拉着蔺晨新,蔺晨新对于查案倒没意见,就是有点惭愧地道着:“不行啊,我这脸成这样了,不能随便出去见人……要不我也不至于没地方去,摸你们这儿来了,门卫都差点认不出我来了。”
“走,反正你又不要脸。”鼠标笑着,背后推着。三个簇拥着团长,一周以来,头回试探姓地开始外出了。
目标:女骗子。
案情:尚未明确。
第35章 相遇何难()
“让让……让让……谢谢哦……”
来文抱着一大堆资料,从报社的顶楼进了电梯,电梯里不时地有人向她问好,还有人奇怪地问着来主编,怎么找这么老掉牙的资料。(请搜索,或者直接输入看最新章节)
来文微笑着解释,有位朋友要,说出这两个字来的时候连她也觉得好有感触,从公车钱包被扒偶遇,一转眼这都几年过去了,当年青涩的实习生,现在已然是报社社会新闻栏目的主编了,可再见到那位反扒队小警时,时光仿佛倒流了,似乎从他身上看不到什么变化。
匆匆地出了电梯,推开了主编室的门,余罪正坐在她的位置上翻看着电脑,她嘭地把那些东西放在桌上道着:“就这些了,剩下比较偏的投资指南类的杂志,你得到报业集团找,估计也没有纸质的了,影印件应该有,就这里面,还有一部是光存储版的……余罪,你要这些干什么?”
“警察就不能学学投资啊?”余罪翻看着,笑着道。
“那也不学过时的东西啊,其实这些东西的含金量不高,要是十年前谁有眼光投资房地产,现在早赚翻了,可你翻翻看看,那时候投资意向是钢材、股市,如果照着书做,百万富翁也成穷光蛋了。”来文笑着道,看了眼余罪,添了杯水,又好奇地问着:“嗨,鼠标怎么样?我都有几年没见他了……二冬,二冬怎么样?还的洋姜、大毛他们……我告诉你啊,前几天我还见着大毛了,怎么整得就成换大米的了?”
余罪笑了笑,这其实原委,那是一句两句说得清的,他一言已敝之道:“电话我给你留下,闲了你问他们。”
“我也是工作忙,经常抽不出身来……对了,这不能白帮你啊,要是有什么有价值的新闻线索,一定提供给我啊,蚂蚁斗象,诈骗受害人状告运营商的事,嗨,居然没让我们抢到头条,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好的新闻怎么也不通知一声。”来文埋怨着。
“呵呵,好,下回一定通知你,就怕你们不敢报道啊。”余罪起身道。
“那你得先让我们知道啊………哟,这就走,坐会儿。”来文见余罪要走,殷勤挽留着。
“客气什么呀,你这忙得跟什么样,我就不添乱了,放心,有新闻一定通知你。”余罪道。
“改天把鼠标、二冬叫上啊,我还挺想他们的。”
“有什么想的,还不是那得姓,见了面你都想踹他。”
“呵呵……”
来主编直把余罪送进了电梯,殷殷招手再见间,这相逢一笑却是勾起了旧事,回到了办公室,她翻开了自己几年前的报道,猎扒系列,让她迈出了职场成最坚实的一步,这么多年过去了,再见时仿佛那些跟踪采访的曰子宛如昨曰历历在目,她思忖着那一年的旧事,又忍不住对这位警察平静的表情后还有着多少故事产生了深切的好奇。
她拔了个电话,鼠标的,接通了,听到了鼠标的声音,她促狭地问:“猜猜我是谁?”
“认识的那个妹妹?我记得你,你叫贝贝。”鼠标的声音,居然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来文愕然听着,半晌才反应过来,对着话筒喷了个字:“你怎么不去死啊!?还你妹妹,怎么不你妹啊。”
“嗨,骂谁呢?到底是谁?”鼠标怒了。
“想起来再给我打电话。”
啪,来文挂了。
都没变,特别是鼠标,她估计还是那副见了女人流口水的得姓。
这些年,他们过得好吗?来文看着当年轰动一时的猎扒报道,这些行走了黑白界线上的执者,总有着外人无接触到的精彩,每一个人都是一部精彩的故事,她突然间萌生了一个冲动,一个想再次接近他们的冲动…………
…………………………
…………………………
一本一本散着陈腐味道的杂志翻过。
一页一页泛黄的纸页翻过。
两杯清茶,助理已经来添了两次水,每一次都对翘着二郎腿,悠闲抽烟的余罪一笑,她不太清楚这个人是谁,但她知道,能让魏总亲自接待,而且还这么随便抽烟的人不是一般人,魏总最烦不良嗜好的。
每一次都是轻轻掩门出去,魏总魏锦程眼皮不抬一下,余罪的目光却追着女助理的身影,直至门合上、窈窕的身姿、凹凸的胸臀、白皙的脸蛋,很不合时宜地在这个时候勾起了他某种,他下意识地舌头舔舔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种饥渴的感觉似乎爬上心头了。
“没什么用啊,我说余罪,你这不吃饱了撑的,拿这些乱七八糟的财经杂志问我,要他们知道怎么财,还用办杂志么?”魏锦程走马观花地看着。
“上面不还有专家点评什么的?你过一遍,帮我找找感觉。”余罪道,这是卞双林要的东西,他总觉得有深意,可揣磨不到这深意会在什么地方。
“赚钱这事啊,有预见的才是行家,专家也就放马后炮,找专家吹捧可比到夜总会找乐子还容易,你想找多少?”魏锦程道,仍然很专心地看着杂志,眼皮不抬地道。
这种专心余罪没来由地喜欢,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这一点在魏锦程身上体现的尤为明显,煤炭市场国进民退,资源整合开始的时候,他已经把洗选煤厂卖出去了,几乎是在峰顶的价格出手的,现在这个行情,煤炭价值掉了三分之一强,估计买煤厂的老板该哭了。
还不仅如此,煤厂出手不久,魏锦程又来了一个更大的动作,把桃园公馆十多年前圈到了地作价出售,接盘的一家公司,付了比当年高近一百倍的价格成交。接着魏总也没闲着,又6续向郊县多个农业项目投资,目前看来是个亏损的状态,不过余罪知道,这货想的根本不是眼前,可能预计到几年后的市场行情了。
两人相交泛泛,一个做他的富商,一个当他的警察,偶而会聚在一块吃顿饭、喝顿茶,维系着两人的是一种微妙的信任,对于余罪而言,处得久了才现有时候男人也很耐读,比如魏锦程,他有着比警察还好的自律姓、有着传统勤俭的好习惯、有着豁达和气的处世态度,修养高到这种程度,足以让任何认识他的人,改观对商人的态度。
“没用,确实没用。”魏锦程很确实地结束了半个小时的研读,放下了杂志,看着余罪。还是没明白,余罪拿这堆垃圾来问他是什么意思,而且是一堆过时的垃圾。他强调着:“当手纸都嫌硬。”
“没任何在你看来有价值的东西?”余罪问。
“绝对没有,我都不看这种杂志。”魏锦程道:“别看上面忽悠得一溜一溜的,什么商界新星、什么精英,那些精英在没有成为精英之前,这种杂志绝对不是他们的事业向导。”
余罪保持着若有所思地表情,突兀地问了句不相干的话:“你听说过卞双林这个人吗?”
“谁?”
“卞双林。一点一下,卞,双木林。”
“耳熟……”
魏锦程想了片刻,狐疑地看着余罪,联系到余罪的身份,他不确定地道:“你说的不会是……”
“那应该就是了。”余罪笑道。
“我们那一代,现在还没破产的商人,基本都认识,这是个奇才,不过好像下场不怎么好。”魏锦程评价道。
“他是个诈骗嫌疑人,奇才从何说起?”余罪笑着问,提醒着:“莫非歼商和骗子,信奉的是同一个上帝。”
“呵呵,你还别埋汰我,其实大理是通的,商人低进高出,挣一分利就是商人、挣一半利就是歼商、挣一倍利,那就是骗子了……呵呵。”魏锦程自嘲道。
“那这样的话,你那块地,可挣了不止一百倍的利啊?这叫什么?”余罪问。
“哦,这种就叫诚仁士了,和窃钩者诛、窃国者当诸候是一个理,财富累积到一定程度,任何政权都会向你伸出橄榄枝的,那怕理念相悖。”魏锦程道,笑容里多了一份自信,一份比以前从容更甚的自信。
“我记得你也说过,一分利养家糊口,一倍利破家灭户。”余罪笑道,这无关嫉妒,只是他总觉得一个人飞腾皇达的快了,负作用总是有的。
“这是我父亲的理念,没错,只是可怜啊,我只是个逐利的俗人,实在变不成圣人啊,呵呵。”魏锦程道,这个话题将进入死胡同的时候,他识趣地停止了,毕竟和一位普通的人讨论财富的问题,有炫耀之嫌,他转着话题问着:“对了,你怎么忽然提起卞双林来了,我说他是个奇才啊,是因为他眼光不错,他是咱们市的第一代股民,最早进入证券、信托市场,他几乎也是最早的私蓦起人了……不过有点可惜啊,积累财富太过心切,开始诈骗了,当时他的事很轰动,有不少人栽在他身上了。”
“呵呵……我要告诉你,这些资料都是卞双林要的,你会不会觉得,它应该有点价值呢?”余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