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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客气什么?吓我一跳。”余罪道。
“我要是当了jing察,以后你犯事,我包着。”熊剑飞道,很严肃以及很诚恳。余罪蓦地笑了,出声问着:“你的意思是,你确定自己能当了。”
这话问得,真到了熊剑飞的心坎上了,他难为地撇撇嘴巴,成与不成,可说不准了。眼光征询余罪时,余罪也为难地笑笑,同样说不准,许平秋把一群队员全部扔在羊城,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余罪猜测过很多次,比如想了解一下各人的特xing;比如像知道各人的能力;更比如想让选中的人员了解世情,尽快进入角se,都有可能。
可现在的问题是,能坚持下来的都已经成了不三不四的二流子,最起码余罪看到的都是,像这样子,能进jing察队伍吗?
“要咱们几个人里挑上一个,你的概率就非常大了,最起码你一直在自食其力,而我们几个从一开始就没走正道。”余罪道,很诚恳,他一直觉得就被选上也未必是幸事,这个观点都现在都没有改变。可也一直羡慕像熊剑飞这号清白人家的孩子,可惜他也改变不了了。
熊剑飞想了想,喃喃道着:“其实我也憋曲,也想着走点偏门捞点的,可我不敢,我脑子没旁人好使,上学就一般,好容易才进了jing校,那样也不突出,我老爹就盼着我能当个jing察,能有份正当职业,不用再和他一样一辈子卖力气。”
“那就别客气了,明天睁开眼睛时别让我看到你,钱和身份证拿好。”余罪笑着道,很理解,同样很支持,把钱和身份证放到了熊剑飞面前,熊剑飞想客气一下推拒,他知道余罪在为他着想,和这帮捞偏门的在块,怕是回去要被置疑。可就这么走,又觉得心里落下不忍,余罪起身穿衣服时,他紧张地问着去哪儿,可不料余罪坏笑着道:“我去找个妞,你要一起来吗?”
熊剑飞败退了,没敢附议,他直看着余罪从容地起身,出了门,旋即又看着桌上的钱和身份证呆。
出门的余罪也在呆,他踱到了个僻静角落,拔着电话,听着电话里不耐烦的嘟囊,轻声说了句:“爸,你想我不?我就快回去了啊?训练?哎哟,我估计够呛,高手太多,我怕是根本选不上……”。
好在老爸对他的期待也不高,余罪放心了,聊了一会儿,放下电话时,他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幸福的笑容,许是正憧憬着被淘汰后回到汾西那幸福的生活。
这一ri过去后,让家里那群nai爸奇怪的是,已经结伙的五位,少了一位,剩下的那几位也分开了,看监控的显示又让杜立才描出了一个新情况,几个人所处的方位分别在太阳岛、黄花岗纪念馆以及何香凝故居,都是羊城的名胜景点,一天换一个地方,追踪根本来不及。
这个新情况他琢磨了好久他才明白,这群家伙,正在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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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否极泰来()
“老大,快来,我被人砍了。”屁孩一嚷着。
“老大,帮帮忙,我的血快没咧。”屁孩二嚷着。
在零乱的网吧这声音并不显得突出,说话的是两位学生装束的,脸上一脸稚嫩,离他们不远就挂着个标牌“未满十八岁禁止入内”。
他们一嚷,老大奔出来了,帅帅的小伙,捋着袖子,义愤填膺地道着:“那个队的,居然欺负我兄弟。”
说干就干,接过屁孩的鼠标,手指飞快在键盘上敲击,耳麦里一阵砍杀声,看得那屁孩两眼放光,神情激动,一是激动砍回来了,二是激动,老大真是无所不能,不但代作家庭作业,而且代玩游戏都这么在行。
人才呐,都那儿都受欢迎。屁孩把骆家龙供得比亲爹都亲。
“老大,喝一杯。”屁孩一递着可乐。
“老大,给你包烟,我爸的。”屁孩二贿赂着。
老大不是别人,正是脱胎换骨的骆家龙,喝着饮料,点了支烟,教着两个屁孩怎么玩,对于学编程的,游戏里开后门,加外挂那是手到擒来,就像当年翻墙征服jing校同学一样,一拔小屁孩早被他征服得一个不剩了。
“小骆,2o号死机,看看去。”网吧的老板叫着,年龄不大,和骆家龙相仿。骆家龙应了声,安抚着几个小雇主,奔向前几排,找到2o号机,给机主换了台,娴熟地点着键盘鼠标,现硬件故障后,拆了机盖,叫着网管递工具。
网吧的小老板看着机器人一般忙碌的骆家龙可高兴了,自从被一群初中生雇到网吧玩游戏,被雇的人吃住睡觉都是在网吧,他无意看到这人的手法觉得不凡,尝试着让他试试代练,谁可知道现宝了,这家伙改过的外挂比花钱买的还实用,而且那十根手指比机械手还灵,以前的废旧机器被他一拼装,居然能用。
这不,也就一支烟的功夫,2o号机恢复正常了,小老板叫着骆家龙过来,唤着进了局促的小隔间,坐下来,看着这位怎么也不像无业游民的骆家龙问着:“小骆,你在这儿呆得怎么样?”
“挺好。”骆家龙很满足地道。
“有什么想法没有?”小老板问,心思在动着,这人进来快一个月了,就管三顿饭和睡觉的地方,工资都没给一毛钱,现在问题是,他想留人,可钱又不想给得太多。
家龙道,想了想,诚恳地道着:“孙老板,您得控制一下了,来这儿的未成年人太多,有些肯定是有网瘾了,这样下去就太误人子弟了。”
孙老板眼睛瞪得大了一圈,听到这个始料未及的想法,他愣了愣,蓦地噗声笑了,直道着:“还是书生意气呀,贩毒的就卖给有毒瘾的,开网吧,你不让有网瘾的来,谁还来?再说了,像你这样有出息的也没出路,那什么大学不也误人子弟嘛。”
骆家龙一愣,这歪理好像挺有理,他本人就是一个明证。一抿嘴,有点后悔自己说这话了。老板倒是挺开明,征询似地问着:“不管你什么人,留我这儿干,按网管给你开工资,比他们高三百,不,五百……一个月三千五,怎么样?”
咝,骆家龙一吸凉气,这工资开得,要比在老家当jing察可高多了,想了想,几乎是牙缝里迸出来的话道着:“这个价格,还算公道……那老板,我……”
“不用谢我,好好干……这个月也不白用你,这是两千块,你先花着,以后工资足月就……我们这zi you空间网吧,后台关系够硬没人查,关键就是技术问题,全靠你了。”老板塞着钱,拱着手,又是客气,又是豪爽,而且是个大忙人,边安排边接着电话,一会儿接完电话却是立时要走,走了半响才看到还拿着钱在愣的骆家龙,他得意的笑了,这么便宜个价格请了个高手,以后可不用愁了。
事实上呢,拿着钱的骆家龙在喃喃地自言自语着:
“我不是谢你,我是想说,我干不长了。”
确实干不长了,四十天的时间快到了,不过拿着沉甸甸钞票的骆家龙突然心里有了一丝犹豫,只会开关电源的网管一个都挣一两千,懂硬件的挣一倍都不止,就光会玩游戏的,到这儿代练游戏,每月都挣几大千。知道了行情问题就出来了:
为了那个曾经放不下的夙愿,值得吗?
为了穿上那身jing服,放下的一切都值得吗?
他有点迷茫,甚至于这个时候,比他刚下车那种没有方向感的迷茫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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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境总是进行得很慢,而顺境总是很快,快到你不知不觉。
汪慎修就没有这种感觉,走上领班的位置数ri已经是风生水起,每ri里徜徉在灯红酒绿和纸醉金迷中,早不知道凡间的时间已经过了凡几。每ri里睡到中午,吃完饭就6续有生意了,会一直忙碌到深夜。
刚开始不适应,这个领班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他也班干部也没有当过,一下子领着如此多的前台、公主、少爷,还有藏在暗处被鸡头带领着的一群莺莺燕燕姐们,要在这些人中做到平衡不是那么容易的。
毕竟时代不同了,大茶壶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了。最起察言观se这一关不好过,难就难在毕竟你无法一眼窥知客人的xing取向以及喜好,比如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头,偏偏喜欢的是青涩味道的学生妞;比如一脸稚气的小哥,又偏偏喜欢成熟韵味浓点的少妇型;还有更可碜的,明明像个成功人士吧,姐姐妹妹类都不喜欢,偏偏喜欢年龄偏大点的大婶型。当时更多的是那些喝得醉眼朦胧、东倒西歪的客人,根本不是来找妞,是找刺激来了,不管领班送进去多少妹,都得被他们摸得yin声**奔出来。就即便这种很cao蛋的情况,当领班的也只点头哈腰,等着把醉鬼们哄安生了好掏人家腰包。
看穿了也没那么难,就是大把的扔钱买回点虚无的情感慰籍,来填补空虚而已,填住了没有汪慎修不知道了,不过肯定把夜总会填肥了。每天都是些喝多的傻逼、装酷的**,还有生怕别人小瞧他的土逼,让夜总会的姐们评价他们就一个优点,掏钱爽快,比she得还快。
领班的责任就让客人更爽快一点,别人看起来难,可汪慎修渐渐现在学校学过那点可怜的心理学居然很有用处,最起码他能看到这些眼光或空洞、或yin邪、或迷离的客人来此的动作何在。是想小抽一口,还是想大醉一场,或者还是想来个露水良宵,把握住这些关键,没过几天汪慎修已经成了帝豪夜总会有史以来评价最优秀的领班。
不过还是拉皮条的,简称大茶壶。
这不,又出事需要王领班解决了,迎宾的小伙从三楼奔下来,气喘吁吁地奔到汪慎修面前道着:“不好了,王领班,呼您的步话怎么不回?三楼那个年轻人,砸了好几瓶酒,把我送进的姐们都轰出来了。”
“找事的?让阿宝解决呀。”汪慎修道,低头时才现自己的步话没开,赶紧打开,阿宝是豢养的打手,那晚就是他带头揍的汪慎修,对于阿宝的拳头,汪慎修记忆犹新。
“不敢,开那车来的,宝马s系,改装过的。戴的是欧米茄,衣服是阿玛尼,鞋我没看到牌子,我估计是意大利纯手工的,更贵。绝对是个有钱主。”小领班指着外头一辆豪车小声道着,他的眼光仅限于此,这号多金客可不是能用打手解决的。
“年龄有多大?”汪慎修觉得棘手了,这里经常一个不慎,能砸了饭碗,不但砸了自己的,还有可能砸了对他有知遇之恩的经理的。
“十仈jiu岁吧。”服务生道。
“啊?十仈jiu岁就来夜总会找乐子?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到。”汪慎修瞪着眼,好不理解。
“您只顾和俏姐儿说话,我招呼的。”服务生客气地道。
棘手也得解决,这就得看领班的了,汪慎修示意着上去看看,那服务生领到门前退缩了,汪慎修听到了,房间里摔杯子的声音,用很纯正的白话嚷着:“人都唔啊,勒个哈姆格刹,去死呀……”
翻译过来就是死夜总会谁谁的全家,汪慎修马上判断,这是个很纯正的南方土逼,进门的一刹那,面se苍白、眼睛血丝密布的样子吓了汪慎修一跳,之后才看到那身很随意,但很昂贵的装束,汪慎修知道,怕是遇到了个有钱的土逼,在沿海,这号钱多的把奢侈品当ri用品扔的主大有人在。
“去死呀,信不信我放火烧你个破店。”少年面露凶相地道,喷过来隐隐的酒味。怪不得把姐们都吓跑了,这样子要杀人放火了。
“老板,稍等……靓女马上就到,您不满意,我和您一起放把火,烧他个哈姆格刹。”汪慎修严肃地道,两眼放光,这句似乎一下子敲中了少年的心弦,那少年一愣后,马上指着汪慎修张嘴大笑,笑着却是掂了个果盘吧唧扣到汪慎修身上了,催着他去,汪慎修小步掂着,畏缩地迈着大茶壶步子,奔出来舒了好长一口气。
“怎么办?领班。”服务生问。
“行不行赌一把,这他妈是个缺乏管教的恶少。走,找兰妈桑去。”汪慎修快步走着。
瞬间决定了方法,领班就是领班,现在服务生不服不行,紧张地跟着,想学学领班究竟会怎么处理这个换了十多个妞的恶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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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兴尽愁生()
帝豪夜总会有四个鸨头,兰妈桑是其中一个,服务生知道是领班的利眼要给恶少挑妞了,来跟着学本事。
两人直上五层,一个不起眼的房间里,一拉门时,屋里了打牌的、抽烟的、对镜化妆的,七躺八卧十来个漂亮妞,妈妈桑姓兰,是位四十开外的半老徐娘,犹存的风韵没有脸上涂的化妆品多。进门就拉着汪慎修,喋喋不休地说今天的生意不能赖我们,那人谁也伺候不了,你就扣台费,我们也不出人了。
妈桑一说,众小姐齐声附和,估计都有点怕了,那孩子像有神经病,谁也怕有个不测。汪慎修直盯着兰妈,上上下下打量,雷霆一句:“别人不行,那你上。赶紧准备坐台。”
“啊?我……坐台?”兰妈桑愣了,张口结舌,难得地老脸一红,虽然说姐是坐台出身,可不坐台已经很多年了。
众姐妹一听,一下子哈哈大笑,拍手的、拍大腿的,直说这主意好,兰妈桑可惧了,要往后退,汪慎修一使眼se,和服务生拽着半老徐娘就往跑了,边跑边安慰着:“兰妈桑,你得相信我的眼光,你去绝对行,以你阅人无数、哄神骗鬼的本事,搞掂这事小菜一碟。”
“小王,我没少给小费呀,不带这么坑大姐的吧。”兰妈桑死活拖着,就不走。
“怎么坑你呀?这是相信您的魅力,真的,打个赌,他要不喜欢你,今天你姐妹们的台费,我包赔。”汪慎修拉着,这个诺终于让妈桑不太情愿地移步了,出来卖谁还不就为俩钱,边走汪慎修又是临阵磨枪的教唆着:“就是个毛没长齐的货,您放心,绝对不会让您**。”
“**我倒不在乎,就怕被轰出去丢脸呀。”妈桑很有人老珠黄的自觉,一说服务生噗哧笑了,汪慎修制止道:“你就没想万一您要是成了,多长脸呀?别光想丢脸,你进去就把他当成……儿子,小情人,那种很暧昧、很关心、很心疼他的那种感觉,找找感受……哎哟,瞧你的头,束起来,找点你在家那种老妈子的气质……”
妈桑手忙脚乱的收拾头,王领班在窥人上屡建奇功,连老外都能忽悠住。她有点半信半疑,临到门口了,又退缩了,鸡头好歹也是头,万一惹人笑话那就很没脸面了,妈桑难se一露,汪慎修教唆着:“就这个表情,很为难,不知道怎么应对……进门别说话,把你那套招piao的话都收起来,不声不响捡玻璃片,然后问候他一声,动作不要太亲密,给你拍肩膀上的灰就行……就像那种,见了你儿子,恨不得把他抱在怀里喂nai的感觉……”
“我没儿子。”妈桑难为地道,两眼一凄苦,还真像个苦命人。
“那就把他当儿子呗,谁吃nai还不一样,我不信你没给男人喂过。”汪慎修急了,一推,把妈桑给推进去了。
咦,安静了,这个中年妇人进门里那少年猛地一瞪眼,要飚,妈桑一紧张,想起该干什么来了,不声不响地低头捡着酒瓶、果盘,汪慎修在门口盯着,那少年狂躁的感觉消逝了一点点,而且随着妈桑那轻柔的动作在慢慢的消失,仿佛这个人让他想起什么刻骨铭心的记忆一般,过了好一会儿,那眼神居然意外地趋向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