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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面猛然打开,进来的正是一脸风尘仆仆的萧慎,他的脸上虽然平静,但眼底的一抹柔情还是泄露了他的喜悦,眼睛在不大的室内扫视一番,很快就发现了他要找的人。
“念薇。”
“萧大哥。”坐在圆凳上的尹念薇含笑起身,姿态优雅,声音温柔。自从上次在尹府分别,他们已经快要有一年没有见过面了,原本开朗善解人意的小青梅已不是记忆里的样子,虽然还是一样的漂亮,因为年龄的渐长而多了几分女性特有的柔情,使整个人都更加地有韵味,但变得更多的是整个人的气质。
以前的尹念薇单纯善良,不知人间疾苦,就像一块玲珑剔透的白水晶,不含任何杂质,所以萧慎和他一起时虽然快乐却要小心翼翼地和她接近,因为他怕自己腐烂的黑暗会污染他,更怕会在她的纯洁里看到自己的黑暗。
尹念薇就像他手中的一把剑,一面用来保护他,一面用来伤害他,但他丢不下,还甘之如饴。
就在萧慎愣神的时候尹念薇款款地上前:“萧大哥,好久不见,你过得怎么样?”
被她柔情似水的一双黑眸看着,萧慎有些说不出话,最终道:“我很好,你呢?”
“我不好,”尹念薇闻言微微叹了一口气,在萧慎惊诧的目光下开口,“我半年多前就离开了家里,本想去找你,但江湖茫茫,差点上了奸人的当,幸好沈公子出手相助,才有命活下来还见到你。”
萧慎不知道尹念薇竟然为他经历了这么多,一个深闺中的姑娘家,一个人闯荡江湖,总归是艰难万分的,其中的缘由她即使不说,萧慎也能猜到几分,虽然也查到当年家族的惨案有尹念薇父亲的缘故,但面对这个自己爱慕的又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子,萧慎自问做不到对她的狠心。
“对不起。”萧慎叹息一声,然后将尹念薇拥入了怀中。
琳娜还来不及感受被自己爱慕的人抱在怀里的滋味,脚下突然炸开瓦片碎裂的声音,原本还深情款款抱着她的谢泽锐立马抬头往上看,然后众人囧了。
只见被挖了一张人脸大的屋顶上,文熙面瘫着一张脸,表情无辜地道歉:“抱歉抱歉,手滑了一下,不小心把揭下来的瓦扔了出去,没伤到人吧?”
人当然是不可能伤到的,离着还有一米远的距离呢,这距离可是文熙精心测量好的,否则他再丧心病狂也不可能把一块瓦片当众往下扔,万一他手一抖,扔到琳娜,反而扔到谢泽锐,他该往哪里哭去。
本来就够笨的了,可不能再砸傻了。
林默的嘴角抽了抽,这鬼理由谁信谁傻,当大家都是没智商的吗,屋顶上的洞就这么大,一张脸就堵满了,你是怎么做到脸堵上以后再加一双手和一块瓦片的,要吃醋就明说。
他又不是不懂,不要以为他家那位不在,就可以把他当单身狗虐,他不依!
何鸿岩和琳娜对视一眼,分别从对方的眼里看到无奈和不耐,现场里唯一高兴的就只有谢泽锐了,刚才砸下来的瓦片是什么,那就是文熙对他深深的爱啊!
拍摄继续,但在开始之前林默狠狠地瞪了文熙一眼,警告他不许再乱来,文熙吐吐舌头,做了个告饶的动作,刚才他的举动确实是过分了,但看到谢泽锐抱别人的时候他就是郁闷,实在做不到无动于衷。
谢泽锐再一次抱住琳娜,啊不,是萧慎再一次抱住尹念薇,暖玉温香,气氛刚好,尹念薇的双手绕过萧慎的腰,搂住了对方,头微微倾靠在萧慎的肩膀上,享受着情人间的温情。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萧慎的脸靠近尹念薇,然后对着肖想已久的红唇,吻了下去。
林默适时地让摄影机转了个角度,从屏幕上看两人吻得难舍难分郎情妾意,简直美得不忍直视,然而事实上谢泽锐抱着僵硬的尹念薇,眼睛微微闭着,睫毛轻轻颤动,想念着昨晚文熙在他身下辗转反侧的样子,对着空气吻得分外认真。
摄影机拍不到琳娜的正脸,只露出弧度优美的一小半侧脸供观众欣赏,所以琳娜不用特意控制自己的表情,当然她也控制不住自己抽搐的表情,她实在没有谢泽锐这样的好演技,对着空气还能吻得津津有味,缱绻柔腻。
尤其看着谢泽锐投入时微颤的眼睑,性感的轻喘,琳娜的内心就有种哔了狗的感觉,她有种心爱的人高~潮了却不是因为她,而是自~慰的原因,这让她深深地对自己的人生产生怀疑。
这个时候笑场会有什么后果,会被林导鄙视还是被围观群众嘲讽?但如果这时候冲上去真吻,她会不会被楼顶上那个人碎尸万段或者被谢天王追杀?
亲还是不亲,这是个问题。
然而比琳娜更纠结的还有文熙,从他的方位看,这吻得是有多认真多激烈,没看到女主都快被吻断气了吗,还有毛绒绒你这只毛爪子到底放在哪个地方,说好不放腰呢,最后的最后,谢泽锐你死定了!
虽然潜台词说了一大堆,但文熙的脸上依旧维持着一抹感兴趣的微笑,然后在两人发现之前甩轻功离开,完美地将这幕戏给结束了。
林默喊“卡”的时候在场地人全都默默地抹了一把汗,虽然知道他们是假的,但是吻得真的很激烈很真实啊,看的他们都快硬了,林导的一声“卡”真是喊得太及时了,否则他们都快当众出丑了。
琳娜从谢泽锐怀里出来时脸蛋红的快要滴血,她偷偷地看眼身边的人,却发现他已经恢复了冷静,完全看不出刚才狂乱的样子,注意到她看过来时,连眼神都没有给一个,直接向外面走去,而外面,正站着卸威亚的文熙。
“小熙。”
文熙冷着脸看他一眼,然后当做不认识。
“……”谢泽锐心想完了,自己还是把他给得罪了,但从小到大谢泽锐就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于是他拿出当毛绒绒时卖萌的功夫,亲亲热热地黏了上去,“小熙,我今天表现的好不好。”
不提今天的表现还好,一提文熙就要炸了,他干脆利落地解了威亚,一把拉住谢泽锐就往小角落里带,将人带到了假山处,文熙手一甩开始发飙:“谢泽锐,你说说你都违反了什么。”
谢泽锐满头雾水,他可是完全按照文熙的要求做的,连脸都没有碰一下,但文熙说他错了他就一定错了,这时候态度一定要好,因为和生气中的媳妇儿讲道理最后死的一定是他自己。
“呃……我忘了,请陛下指点。”
态度严谨,表情谦逊,声音诚恳,文熙的怒气少了一点,好心给了他一点提示:“拍戏的时候你的手放在了哪里?”
“手?”谢泽锐下意识低头去看,“没放在哪里,就是放在她的背上?”
“背上?”文熙冷笑,“要不要我调录像给你看看你才承认?”
“……求死个明白。”
“好!”文熙一把拉过谢泽锐的手围在自己的腰上,怒着着他,“你就像这样放在她的腰上,腰上!”
谢泽锐此时的心情很复杂,单手放在文熙的腰间让他心猿意马,但文熙指出的罪证又让他百口莫辩,真是一场折磨。
“怎么不说话,默认了?”
“不是这样的。”谢泽锐的声音低了下去,露出那种湿漉漉的委屈眼神,跟小黑豹样子的时候一模一样,现在他也算摸准了身边人的脾气,文熙这人对有毛的比对没毛的好,比如毛绒绒犯蠢的时候他可以夸一句“好萌”,但谢泽锐犯蠢的时候他只会说“笨死了”,虽然两个都是他,但这就是差别。
“那是怎样的?”文熙斜眼看他,不知是忘了还是怎么样,没有将谢泽锐放在他腰间的爪子拿下来。
“平时抱你抱习惯了,手放的高度一时没有改过来。”
这理由……文熙无语地沉默了,想了想自己和琳娜的身高差,难道真的就是这个理由?!
看着文熙怀疑的小眼神,谢泽锐急了:“小熙,我真的没有骗你,我敢对天发誓。”
“……”文熙不置可否,因为如果他不相信谢泽锐的话,那就是说谢泽锐不乖,没听他的话,如果他相信谢泽锐的话,那就是谢泽锐坚贞不渝,连演戏都忘不了爱他的小习惯。
那么问题来了,他到底是要相信呢还是不相信呢?
“原来你们在这里,可算找到了。”
文熙讶然回头,就见剧组里的一个小场记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文哥,锐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何老板说他明天要请客,大伙儿商量这种吃大户的机会可不多,所以要好好抓住,林导让我来找你们一起来商量怎么吃才能把何老板给吃垮。”
提到吃的,小场记顿时眉飞色舞,脸上差点左边写个鸡腿,右边写个螃蟹,文熙和谢泽锐互望一眼,彼此都是疑惑不解,但有人想当冤大头,他们是一定不会阻止的。
谢泽锐早就想找个机会报复下何鸿岩了,当即举手赞同,拉着文熙就要去找林默怎么商量怎么宰人,看的文熙哭笑不得,早就将刚才的不快忘到了九霄云外,全然不知一场阴谋正向他们靠近。
秋天午后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有种暖洋洋的感觉,洒下湖面时给粼粼的波光镀上了一层金晕,像撒了一层金粉,琳娜站在凉亭中,秋风撩起她的衣角,有种美如画的感觉。
一人的影子由远及近,覆盖住了她面前的地面,琳娜不用回头便猜到了是谁,她浅浅一下:“何老板来了?”
“是,他们商量好了?”
“没错,”琳娜转身,露出一张清丽的脸,“他们说要放在旋宫,好好地宰你一顿。”
“旋宫?真是不错的地方。”何鸿岩自得一笑,这地址选的正合他意。
旋宫在当地算是高消费的一个地方,集吃喝玩乐于一体,里面鱼龙混杂,免不了有暗地里的交易,在这种地方,有些事情就好办多了。剧组里的一些人完全是因为旋宫消费高,而且平时不常去,又新鲜,好不容易有人请客,有人起哄说要去那里见识下,于是大伙儿一激动,就定了旋宫。
“何老板准备要怎么做?”
“既然知道了地点,动起手来就方便了,我先去旋宫订好房,顺便买通个服务员,到时你和别人起哄一下将谢泽锐和文熙灌醉,再找机会将文熙带到我的房间来,这样也就成了。”
“何老板果然聪明,”琳娜恭维了一句,“但如果文熙中途醒来,岂不是要坏了您的兴致?”
“这不劳你操心,我手里有药,保管再怎么贞洁烈妇,都要乖乖摇着屁股等人来干。”
琳娜心里一惊,脸上的笑有些绷不住了,当初她和金老板,就是被下药的,半推半就之下就糊里糊涂地从了,后来尝到了甜头,就自己主动凑了上去。
如今听何鸿岩说起药,她不免就想到了以前的自己,心里有些动摇,但一想到谢泽锐,又将这份愧疚给埋了下去。
然而两人说话的时候,谁都没有想到一个身影悄悄地从灌木丛后面离开。
第80章 短小君()
严智君下午拍戏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频频的ng让林导皱了眉,也让自己烦躁不堪,有心想表现地好一点,却怎么都有种无力感,无奈之下林默只能换了一场戏拍摄,让他下去好好调整一下。
厚重的戏服将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闷热的阳光加上烦躁的心情,让他觉得自己就像在火上烤,想发泄却怎么都发泄不出来。
拿了一瓶矿泉水沉默地走到角落里的一个椅子上坐下,喝了几口水后总算平复了一点心情,林默失望地眼神他不是没有看到,只是他不明白,明明刚进组的时候林默对他还是挺满意的,但现在自己的演技进步了,反而讨不到导演的欢心了呢,是因为有对比后才有结论吗?
他突然想到一身月白长袍的文熙,就是这个人,像魔咒一般,如影随形。
怎么才能摆脱,怎么才能摆脱?
如果……严智君突然想起一些事,眼睛亮了亮,随即又黯淡下去,自己怎么能这么卑鄙,这种事他做不出,可是总被一个人踩在脚下的感觉实在让人难受。
严智君丧气地将头埋下,额头抵着瓶盖,双手捏住矿泉水瓶,那一层塑料差点被他捏爆。
“你没事吧?”
严智君恍惚中抬头,就见周韵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没事,”严智君挪了下位置,空出一点示意她坐,“你怎么过来了。”
周韵笑笑坐了下来:“看你心情不好,就想过来安慰一下。”
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受了委屈喜欢找闺蜜发泄,男人受了委屈只会找个地方舔舐伤口,严智君不想被人看到自己颓败的一面,但此时周韵在身边,他突然感觉有个人给他安慰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我表现地很明显?你怎么看出来的?”
“天啊,你以为自己掩饰地很好?”周韵夸张地说道,顿时逗乐了严智君,使原本沉重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周韵拍拍他的肩膀继续说,“刚才骗你的,你掩饰地挺好的,只是女人直觉比较好,有个声音告诉我你需要安慰。”
“谢谢,”严智君苦笑,然后说,“对不起。”
刚才他被ng的那部戏正好是跟周韵一起拍的,因为他的状态不佳拖累了整个剧组的进度,同时也让周韵受了牵累,这一句“对不起”是严智君欠她的。
周韵笑了笑说:“我这次收下你的道歉,但下次就不一定收了。”
“我明白。”
“能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吗,感觉你今天特别进不了状态。”
原本好心的询问却让严智君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反问道:“你觉得沈凌风这个角色是我适合还是文熙适合。”
周韵虽然不像一般的女生八卦,总是游离在事件之外,但有些事她比任何人看的都透,严智君这么一问,她当然就知道了问题出在哪里,伸手将鬓角的头发撩到耳后,周韵将问题抛了回去:“你觉得这个角色谁适合?”
“我不知道,”严智君的声音低了下去,眼里全是迷茫和挣扎,“当初接到这个角色的时候我都快要高兴疯了,反复研究剧本,对于我这种小新人来说,这个机会就跟天上掉馅饼似得,你能懂吗?”
“我懂,我也经历过,所以我能理解。”
“不,你不能理解,”严智君摊手苦笑,“你能想象当你打开电脑时,网上全是对你的否定,拿你跟另一个人作对比并且你是完败时那种感觉吗,很绝望。”
“我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设才说服自己不要去在意,后来定妆时我见到了文熙,我真的挺不甘心的,你说他也不比我们大多少,为什么人家就能这么红,网上的人都向着他说话呢,我自认自己的条件也不比他差呀?”
周韵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脸上露出一点温柔,这让她原本冷艳的脸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柔情魅力:“我比你大几岁,所以我觉得我可以给你一些提点,首先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你不能要求你身边的人和事都按照你的公平原则去进行;其次永远不要自视甚高,这不是对你的否定,而是提醒你不要低估你的对手,我以前听过一个比喻,如果一个人是只小鸡,那么他看别的小鸡时总觉得自己比较高大,他而他看公鸡时,觉得自己跟公鸡是一样大的,只有对手是只鹤时,小鸡才会承认对手比自己强大,其实我们人也一样,当自己是小鸡时,不要妄自去评论已经是公鸡的对手。”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