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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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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伯怔了片刻,连忙带人追出,一边追着一边喊:“公子?公子!您这是干什么去……”

    席临川脚下没停:“官府送来的那些你看了吗?”

    “没、没看……”齐伯一边应着一边跟着,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席临川狠一咬牙:“何庆这混蛋,待去我剁了他。”

    几人都吓得脚下狠滞。

    互相望一望,又连忙追得更紧,末了冒险挡在了席临川面前。

    齐伯惊魂不定地劝道:“公子、公子您消消气啊……那好歹是何将军的儿子,您怎么能找他玩命去?三思而后行、三思而后行!”

    “‘三思而后行’?”席临川眉头稍挑,续了句,“再,斯可矣!1”

    齐伯险些在他面前跪下了。

    “也罢。”席临川的口气忽地松了两分,几人面显喜色,直当他改了主意。

    他道出的下一句话却是:“拟个战书,酉时二刻,西市南边空地决斗。”

    “……”几人倒抽着冷气没敢应。

    他扫了他们一眼,又添了一句:“不来是地鳖2。”

第19章 决斗() 
决斗一事,即便只是下了战书,并没有四处张扬,但在二人一袭轻甲到达西市的时候,还是立刻聚满了围观的百姓。

    这些久居长阳城、对上级阶层不算陌生又怀揣好奇的人们,不需要什么额外的解释,就大致能猜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必定跟那被非礼的歌姬有关、跟长阳街头的近来的风言风语有关。

    齐伯一路随来了西市,一直在席临川身旁苦口婆心的劝着。无奈,起初席临川还驳他两句,到了后来索性不理,冷着一张脸听着。

    任他说出天大的道理,他也就是“听听而已”,半点没有改主意的意思。

    何庆面带嘲笑的面上多多少少有点惊慌。不为别的,就为他论武比不过席临川这一条,就足够生出心虚的了。

    但不来又不行,总不能平白折了这面子。

    华灯初上,空地四周被围得水泄不通。人们好像并不在意买些什么了——就连商家都不在意自己生意好不好了,全都踮着脚、抻着脖子看着,好奇这二位到底什么意思。

    “何公子!”有个胆子大的中年人扯开了嗓子起哄了,“这是哪出啊?大晚上的,一身甲胄,莫不是要打一架?”

    何庆冷峻的笑容稍稍一僵。

    他没有答话,却见十余丈外一直在兀自擦剑的席临川看过来,隔着苍茫夜幕,他仍被那目光带来的感触惊得一悚。

    而后听得语声朗朗传遍四周:“就是要打一架。”

    四周一阵哗然。

    而后又有人嚷道:“两位公子若有雅兴要一较高下,在府上一比不就得了,何必到西市来,伤了颜面!”

    席临川刚收剑回鞘的手在镗上一叩:“就没想顾着颜面。”

    又一阵哗然。

    他向场中走去,夜色下一步步行得稳健。何庆仍驻足原地未动,待得还剩七八丈远时,冷声笑道:“冠军侯如此大动干戈,就为个歌姬?倒真应了坊间传闻。”

    那“因为他自己也出身卑贱,所以和这歌姬同病相怜”的传闻。

    席临川清冷一笑:“那传闻是怎么回事,何公子心知肚明。”

    何庆一震,未语。

    “你不服我坐这侯位,冲我来便是,竟去害一个姑娘。”

    人群一阵骚动,不乏有人对何庆指指点点起来。何庆不慌不忙地四下扫了一眼:“一个‘姑娘’?你怎么不说清楚那是谁——一个贱籍的丫头而已,我府里有人肯动她、事后肯开口娶她过门,都是给她脸了。”

    席临川面色骤冷,不再同他多言,长剑出鞘。

    何庆未有迟疑,也拔了剑。周围顿时安静,迟疑了一阵子之后,有人惶然喊道:“真、真要动手……?!快!快去报官!”

    那一边二人已过了招,剑影飞闪间,身形晃动敏捷。皎洁月色下,长剑在空气中划过的声音快而凌厉,何庆连刺数剑,席临川剑剑挡过。

    在他缓气间足下一转,顷刻已转至他身后,挥剑直刺而去!

    何庆大惊回头,忙不迭地抬剑来挡,却是气息不稳。肩上添了一道长伤,他抵着席临川的剑急退了数步:“你还真敢下狠手!”

    “要是知道你会做出这种事,那天在宴上就杀了你!”席临川剑剑透着杀气,若非何庆也是名将之后身手不凡,只怕早已命丧剑下。

    金吾卫闻讯赶来,虽则来时气势汹汹,定睛看清二人是谁后……又没有胆子强作阻拦。

    只好挡开一众百姓,隔得远远地劝着:“君侯,您有话好说啊!这是何将军幼子……”

    二人皆未应答。

    他们又反过来劝何庆:“何、何公子,这人伤不得啊!”

    还是没有应答。

    何庆心底原存的三分惧意都被席临川的凛然杀意逼得消失不见了,应对间同样下了狠手。

    金吾卫一看,愈觉不好,忙又着人往宫里禀。

    两刻后,围观众人都被眼前恶斗的二人吓得不敢吭声了。

    席临川小臂受伤,黑暗中仍能依稀看到有血滴落,长剑却仍不停,仿佛执意要取何庆性命才肯罢休一般。

    何庆更要惨些,小腿中了一剑后跌在地上,被席临川一脚荡成仰姿。没有避闪的力气,就见长剑向胸口直刺下来。

    “君侯且慢!”一声急喝遥遥传来,席临川手上一顿,看见禁军策马绝尘而来。

    周遭众人纷纷让出道来,一行禁军下了马,为首那人抱拳禀道:“陛下有旨,传冠军侯、何公子,冠军侯府歌姬缕词、舞姬红衣入宫回话。”

    席临川冷着脸未作应答,握剑的手又要刺下。那禁军猛夺上前,拔刀一挥挡过,就势单膝跪地又道:“君侯请。”

    。

    原打算就寝的红衣和缕词皆被突如其来的圣旨惊得睡意全无。

    全然不知是出了什么事,二人在府门口碰面时都仍一头雾水。眼见那一众前来“接”她们的禁军飞鱼服齐整、佩刀寒光涔涔,红衣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被带到城外乱刀砍死。

    一路上都和缕词缩在马车里,谁也不敢说话。

    入了宫,宫门在背后关上的沉重闷响更惊得二人心底一震。

    不敢吭气地随着宦官往里走,一直走了好远,一座宫宇呈现眼前。高高的长阶在夜色下颇具威严,整个宫殿俨然若一座巨兽卧在眼前,教人望而生畏。

    又跟着那宦官拾阶而上。

    迈上最后一级石阶,红衣抬头一看:宣室殿。

    扯一扯嘴角,随着那宦官往里走。

    外殿已是很大。走到一半,依稀听到里面传出来的训斥声:“长本事了!在闹市把人打成重伤,若禁军再晚去一步,就要闹出人命来!”

    好像是大将军郑启的声音。红衣与缕词相视一望,继续往前走去,迈进次进殿门。

    入目便见一抹玄色端坐主位,红衣还没来得及多看一眼当今帝王是什么模样,就被缕词一拽,一并跪下施大礼:“陛下圣安。”

    殿里静了好一会儿。

    席临川正由太医包扎着臂上伤口,侧坐膝上,一腿直着一腿弯着。目光一扫二人,毫无规矩可言地道了一句:“大晚上的,还真传她们来?”

    “不然呢?”郑启怒道,“这事再不给你料理清楚了,你还不得闹到何将军府上去!”

    红衣与缕词愕然一望,尚不知出了什么事。

    “哪有那么严重?”席临川无所谓地一笑,摇着头满是不屑。

    皇帝手指在案上一叩。

    只轻轻一响,众人皆噤声望去。

    “朕继位十八年,还没见过谁敢在几日之内让朕叫进宣室殿来骂两次的。”

    皇帝沉然说着,那边,席临川好像被太医触动了伤口,“嘶——”地抽了一口冷气,而后回话说:“臣出生十八年,也是头一回在几日内被陛下叫进宣室殿来骂两次。”

    “……”皇帝眉头一挑,“你想说什么?”

    “这不是说明事出有因吗?”席临川答道。不耐烦太医慢条斯理地包扎步骤,眼见快收尾了,索性把白练夺过来自己收尾。站起来活动两步,他一指还跪在门口的二人,“这两个,臣府上的人。一个被何庆在臣眼皮底下欺负,一个在离臣府邸不远的地方被人奸污,臣还不能出来讨个公道了?”

    皇帝稍一颔首,未作置评,只问:“为什么不报官?”

    席临川答说:“她们两个在贱籍,不比何庆显贵,欺了白欺。”

    “所以你就当众把何庆打成重伤?”

    “才打成重伤那是禁军来得快……”席临川脱口而出,被郑启一喝:“临川!”

    “……”他咳嗽了一声,正了正色,而后改口,“臣早说过律例里太不把贱籍当人看。”

    郑启又喝了一声:“临川!”

    “……舅舅,您不能什么都不让我说。”席临川蹙着眉头看过去,一副比郑启还不高兴的样子。

    红衣静静听着,心里的滋味说不出来。一面觉得席临川句句都对,一面又觉得这话和他从前的所作所为搁在一起想,实在……

    滑稽!伪善!不可信!

    “起来。”席临川口吻随意。

    明显只能是对她二人说的,红衣未及多想就要起身,缕词却一个劲儿地在旁边拽她。

    郑启睇着席临川,耐着性子:“陛下还没发话呢。”

    “又不是她们两个的错。”席临川语气闲闲,一抬手示意二人起身,而后转向皇帝,平平稳稳地拜了下去,“但凭陛下发落。”

    “好赖话你都说了,现在说但凭朕发落。”皇帝的口吻淡淡泊泊的,好像有点愠恼,也有点好笑的意味,“得了,去跟何庆赔个不是,这事到此为止。”

    “诺。”席临川一应,很快续言,“但臣若向何庆赔不是,何庆也得向缕词赔不是。”

    骤然一阵静。

    连红衣都被席临川这提要求的方式说得轻抽凉气,偏席临川顿了顿,又面不改色地续道:“缕词可以不原谅,但何庆必须说。”

第20章 宫中() 
红衣提心吊胆地等着,觉得宏伟的大殿愈发慑人,担心席临川这么得寸进尺下去会不会触怒圣颜被拖出去砍了、然后拖累得自己和缕词也被拖出去砍了。

    如是那样真是很冤。她和席临川才不是一路人,她比皇帝还不待见他呢。

    “好吧。”

    听到这两个字,红衣心头骤松,而后微微讶异,皇帝居然答应了。

    。

    她先一步离开了宣室殿,没能目睹何庆向缕词道歉的过程。揣着点好奇在殿外等着,等了约莫一刻,才见三人一并从殿里出来。

    席临川没什么表情、缕词也没什么表情,但何庆的脸色难看极了。

    红衣看了看,没吭声,与缕词一起跟着席临川往长阶下走。

    “皇后安排了住处,就在宫里住一晚。”席临川随口同二人这样解释了一句,没有回过头看她们什么反应。

    宦官带着他们走了很远,东拐西拐的,大多数时候都是直角。红衣在里面绕得发懵,什么杂事都没心思想了,就剩了感慨这皇宫真大,好像比北京的故宫还要大不少。

    终于到了给他们安排的住处。

    红衣抬起眼看看,面前一方静静的小院;再回过头看看,已经瞧不见方才去过的宣室殿了。

    再转回头又是这一方小院,半点声响都没有,安静得好像整个皇宫都跟它没有关系。

    那宦官先一步走了进去,燃明了内内外外的灯,暖黄晕开,才觉出些许生机。而后那宦官便向席临川一揖,半句话都没有、也没有讨赏钱的意思,就告退了。

    席临川在院门口抱臂立了一会儿,一啧嘴:“看来明天还得跟姨母告个罪去。”

    ……啊?

    红衣愣着神,他已提步往院里走了进去,又续一句:“今晚就这么凑合着吧。”

    前言不搭后语,细一想,红衣又好像明白了点——多半是皇后也生了席临川的气,所以安排了这么个冷冷清清的院子让他“思过”,他明天说什么也得去告个罪了。

    院里总共只有两间屋子置着床榻。

    席临川自然睡正经的卧房,红衣和缕词睡在侧间挤一张床。好在榻不小、二人又都身材苗条,宽敞得还能再搁两个上来。

    缕词睡得很快。待她睡着后,红衣意识到问题所在了……

    只有一床被子,二人各盖一半,但缕词睡着后就习惯性地将被抱紧了她这边能盖的地方就少了。

    她不管怎么躺,被沿处都留着一条窄缝,这侧间又离大门近,凉风嗖嗖地刮进来,弄得手凉脚凉的,越来越睡不着。

    于是红衣踌躇了一会儿,觉得还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她们睡的是东边这侧间,正对着的西边还有一间。搁着什么她不知道,琢磨着去找找再说,没准能再寻条被子出来,又或者找点热水也是好的,喝暖和了冲冲寒气再睡也不错。

    掀了被子下榻的瞬间,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温差”。

    抽着凉气把曲裾抻过来穿上,为了舒服,衣内外系带系得还算整齐,到了腰带就索性随手一勒系个蝴蝶结了事。不理会系带的正反,也不在意那结好不好看,穿上鞋往对面走。

    两个侧间都没有独立的门,只有珠帘挡着,中间隔着一条过道。

    月光从门缝洒到过道上,皎洁一片,边缘处有一些溢进两旁侧间,红衣到了西边侧间脚下一停:隔着珠帘、借着月光依稀能看见……

    里面坐了个人。

    她惊了一跳。里面那身影动了动,而后听见划火折子的声音,之后烛火就被点亮了。

    红衣心里一沉,屏息:“公子……”

    席临川看一看她,起身又点明了房屋两端的两支碗口粗的红烛,屋里就彻底亮了。

    接着他问她:“干什么?”

    红衣的目光在屋里一扫。

    这侧间里没什么家具,连柜子都没有,可见找不着被子;又见他面前的案上支着小炉,炉上放着瓷壶,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就指了一指:“来找热水。”

    席临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睇了眼瓷壶,笑了一声,从案上翻了个杯子过来。拎壶倒满一杯,他拿着杯子走到门口递给她,说了句:“先喝着。”

    红衣接过来,他就挑帘出去往自己房里去了。她有些奇怪地端起杯子来喝,还没入口就明白了他那句“先喝着”是什么意思——这压根就不是热水,是温好的酒。

    倒是挺香的,闻起来也不算很烈。她站在门边捧着杯子啜着,喝了三分之一的时候,他又从房里出来了。

    手里拎着另一只壶,这回是只小铜壶。

    “热水。”席临川把壶交给她,又一睇侧间,询问说,“坐坐?”

    红衣眉心微微一蹙。

    心里始终带着提防,一面巴不得躲他远点,一面又知道不能惹毛他。于是默不作声地随他进去落座了,酒杯和水壶放在案上,她在蒲团上正坐下来,翻过一只干净的杯子给自己倒水。

    这水像是新烧开的,滚烫,她如同小鸡啄米一样一点点地喝着。

    席临川坐在案几另一侧静看着她,忽而道:“何庆还是没有向缕词道歉。”

    红衣一愣。

    “我到底不能在宣室殿再给他一剑。”他自顾自地说着,好像有心解释什么。

    红衣看过去,带着三分不明两分狐疑等着他的下文。稍一阵目眩,似是酒气上了头,她觉得周围一阵光晕,低下头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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