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潸潸站在台阶上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就真的跳了下去。
其实下冲的力量很大,并不一定准确的落到棉被上,不过潸潸还算幸运,她正好被棉被包住,饶是这样,脚和膝盖还是震的疼。
她爬起来,穿上事先扔下来的鞋子,然后一拐一拐的往外走。张嫂拉住她,“怎么样,伤着没有?”
潸潸摆摆手,“没事,谢谢张嫂。”
“你先别急,我给你叫了车,等一下马上来了。”
正说着,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口,潸潸抱了张嫂一下:“张嫂,你太可爱了,谢谢。”
车子一路上开的风驰电掣,很快就到了老人院,潸潸急冲冲的跑进去,房间里却找不到婆婆。
她吓出一头冷汗,结结巴巴的拉着一名看护询问,看护说昨晚老太太心梗给送医院了。潸潸没等她话说完就往外跑,巧的是那辆车竟然还在原地等着。
潸潸拉开车门说了句去医院,司机回头笑着说:“是哪个医院?”
“沈三少?怎么会是你?”潸潸吃惊,她刚才太紧张没看仔细,原来开车的竟然是沈誉。
“我也想不是我,可一大早就给你家那个变 态从被窝里挖起来给你当司机。”沈誉打了个呵欠,看来他真没睡醒。
潸潸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明明是江逾白关着她怎么又会找人开车,不过现在不是追问这些的时候,潸潸快速说:“市立医院。”
沈誉不解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叹了口气发动了车子。
车走了大概十几分钟,潸潸觉察到问题,“沈三少,路好像不对。”
沈誉说:“当然不对,我们去济慈。”
“错了,老人院所有的病人都是送市立的,济慈是私人医院,哪能消费的起。”
沈誉又笑了,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却一句话也不肯解释。
到了济慈,沈誉拉着彻底懵了的潸潸进入了高级病房。
卜打开门,就看到婆婆鼻子上插着管躺牀上,双眼紧闭,潸潸吓的浑身发抖,她伸出手颤巍巍的叫了一声“婆婆。”
“潸潸,别怕,婆婆没事。”一双有力的臂膀把她拥在怀里,随之而来熟悉安心的味道溢满鼻息,那是……陆湛的味道。
“陆湛。”潸潸双手捧着男人的脸,似乎有些不敢想自己见到的,“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出国了吗?”
陆湛的样子并不好,他消瘦了许多,脸色疲倦头发凌乱,下巴上也是青色的胡茬,他摇摇头:“有你在这里,我哪里也不去,潸潸,这些日子我好想你。”
他们在一起的十年,陆湛很少说这些肉麻的情话,现在这种场合说出来潸潸百感交集,她深情的凝视着他消瘦的俊脸,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轻轻呢喃着他的名字“陆湛……”
36。我只要她的人()
一直站在门后默不作声的江逾白眼神爆冷,他冲上前猛的把潸潸扯在怀里。
“陆湛,你当我是死的不成,何潸潸是我的老婆,放开你的狗爪子。”江逾白这番话说的阴阳怪气,身上的杀气也越发凝重。
潸潸这才发现原来他也在病房里,她脸色发白,既紧张又难堪,也顾不得他弄痛了自己,只是下意识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陆湛拉住潸潸的另一只手,缠着血丝的眼睛瞪出眼眶似的瞪着江逾白,他艰涩的动动喉咙,哑声说:“江逾白,要不是你那些卑鄙手段我们俩早就结婚了,她的心不在你身上,你还困着她的人干什么?”
两个大男人都动了肝火,像两头野兽一样撕扯着猎物,潸潸觉得自己的身体想要被撕开,她额头上冒出冷汗,连嘴唇也变得铁青。
江逾白眸光霍然一抖,不动声色放开了潸潸。
看着两个人又抱成一团,江逾白面无表情,他修长的手指慢慢捋着领带,说出的话虽然很平和,却字字冷厉如刀。
“陆湛,我不要她的心,我只要她的人,哪怕她夜 夜在我身下想你念你这都跟我没一丁点儿关系,跟我谈真心,你也配?”说完这番话,就好像真的被肮脏的东西玷污了一样,江逾白很*的脱下他的r /》 一直呆在门后看戏的沈誉眉头皱了皱,江逾白脱衣服神马的真是幼稚死了,这么丢人的老板,都不好意思说认识他。
江逾白伤人的话一出口,潸潸的脸白的像纸,她两片浅色的唇瓣哆嗦着,半天才抖出一句:“江逾白,你是个骗子,大骗子。”
这句话彻底捅了江逾白的马蜂窝,江总像只咆哮的狮子猛然冲上来把潸潸从陆湛怀里拖出来,他把她抵在墙上,低头,狠狠的堵住她的唇,甚至连她的呼吸也被霸道的掠夺。
潸潸身子一软,几乎要跌下去,江逾白钳住她的细腰,狠狠的揉搓着她的翘臀。潸潸被他捏的痛不欲生,刚想低呼,正好被他攻城掠地。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江逾白的吻却深而**,他舔噬着潸潸口腔里的每一寸柔弱,深到咽喉,未来的及吞咽的唾液顺着潸潸的嘴角流淌,一直滴落在脖子上。
在心爱的人面前被另一个男人强吻,这样的侮辱让潸潸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她浑身软成一团,只盼着自己能快点死去。
陆湛看着亲吻的二人,先是目光一沉,晦涩复杂,接着又换成一种阴冷的妒忌,还带着毒蛇一般的狠戾。
江逾白放开几乎昏厥的潸潸,他抵着她的额头,一字一顿的对她说:“看看,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陆湛,一个自私的懦夫,我当众吻你,他却不敢放个屁。”
潸潸咬牙扬手想打他的脸,“江逾白,你这个禽 兽。”
江逾白轻而易举的扣住她的手,大力把她甩在墙上,“何潸潸,你闹够了,你婆婆还躺在病牀上,你是想让她早点死吗?”
潸潸如梦初醒,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忽视了婆婆的安危,她刚想去看婆婆陆湛突然出手,拳头对着江逾白的后背就砸过去。
作者有话说:昨天的我改了,故事走向不一样了,看不懂的再看看昨天的,我弱弱的问一句,收藏呢,评论呢,你们都去闹花灯了吗?
37。婆婆生病都是他害的()
听到风声,江逾白连动都没动。此时的沈誉却充分发挥出拿人工资替人干架的马仔风范,他架住陆湛的胳膊,笑米米的说:“陆医生,您看我是个法律工作者,不会打架,今天就点到为止吧。”
因为过度用力,陆湛的额头绷起条条青筋,可对面儿那个称自己不会打架的家伙却笑容不变,可见实力差距的太远了。
悻悻收回手,陆湛脸色很难看,他把拳头压在裤线上,无声的动动嘴唇却说不出一句话。
气氛一时尴尬,忽然病牀那边传来一阵窸窣,接着就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婆婆!”潸潸只看了一眼就魂飞魄散,婆婆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也不知道她知道了什么,此时她扯掉了氧气管子,抖着鸡爪一样干枯的手指口吐白沫儿。
潸潸扑过去,她跪在婆婆牀前握着她的手一个劲儿摇晃,“婆婆,婆婆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陆湛也跟过去,他拉开潸潸,“潸潸你不要怕,让我看看。”
“滚,一个没出实习期的菜鸟儿装什么大尾巴狼。沈誉,快去找陈医生。”
江逾白蛮横的把陆湛推了个趔趄,他挡在婆婆身前,不准任何人靠近。
潸潸扑过去揪住了他衬衫的领子,她嘶声道:“江逾白,你还是不是人,婆婆快不行了,你还不让陆湛救。”
江逾白厌恶的把她推开,“你刚才不是看到他就把你婆婆忘的一干二净了,现在装孝子,晚点儿。”
陆湛扶住潸潸,愤声说:“婆婆病重就是因为他,都是他害的。”
江逾白抬眸看了陆湛一眼,这一眼很复杂,有轻蔑不屑更多的是鄙夷,他冷哼一声,面沉似水,不发一言。
潸潸却因为陆湛的话更加恼火,她想扑过去厮打江逾白,却被陆湛紧紧抱住,陆湛摸着她的头发安慰:“潸潸,别冲动。”
江逾白的视线在陆湛和潸潸的头发间流连,他的神色倨傲,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君主,俯视着他们这些轻贱的蝼蚁。
沈誉带着医生冲进来,医生一看这架势就火了,“都围着干什么,快散了,都出去,护士,准备抢救。”
几个人站在方面外面,潸潸急的直搓手,陆湛一直搂着她的肩膀小声安慰,而沈誉的视线则跟着江逾白的视线在陆湛那只手上打转。
沈三少悲哀的想,今天的晚饭不会是红烧咸猪手吧?
医生终于打开房间门,说了些什么病人已经脱离危险身体虚弱不要激动什么的,潸潸吁出一口气立马跑进去,陆湛紧随其后,江逾白面色阴沉的往里看了看,转身就走。
沈誉赶紧跟着,“大哥,你就这样走了,你媳妇还和她前夫在一起呢,你就不担心?”
江逾白顿住脚步,沈誉英俊的鼻子差点撞在他后脑勺上,“哎你这人,怎么说停就停?”
“谁让你跟着我的?赶紧滚回去,看陆湛那小子又玩什么花样儿,我得回去看看清苒。”
沈誉见他说得凝重也不再胡闹,他点点头,“老白,我刚才看到陆湛那小子的眼神儿很邪乎,你要小心点儿。”
作者有话说:没留言没动力,你们还喜欢我吗?
38。干不好扣你工资()
江逾白冷哼:“我会怕那小白脸儿?行了,你给我盯紧点儿,我去看看清苒。”
“喂,你不能走,万一你老婆跟人跑了你可别怪我。”沈誉急着撇清关系,他可不想杵在医院当谁的箭靶子。
“敢,干不好扣你工资。”江逾白扔下狠话扬长而去。
沈誉冲着霸道总裁的背影挥挥拳头,认命的钻进病房。
江逾白自己开车去了郊外,降下车窗,裹着青草味儿的暖风徐徐拂过他的面颊,却吹不散他眉头眼角郁结的烦躁。
车子在一幢欧式三层小别墅前停下,江逾白并没有忙着进去,他点了一根烟,倚着车门喷云吐雾起来。
他吸的很急,淡蓝色烟雾渐渐转浓,忽然他被呛得咳嗽起来,自嘲的一笑,他把手里的烟碾灭,然后在风里站了一会儿,搓了搓僵硬的脸,这才上前按了门铃。
穿黑西装的男人刚打开门胸口就挨了江逾白一脚,他倒在地上低低的喊了声“少爷。”
江逾白拽着他的领带把人给拽起来,他压低声音说:“阿浪,陆湛人呢?”
阿浪脸涨得通红,他低下头一言不发。
江逾白气的差点吐血,他敲着阿浪的脑袋恨铁不成钢,“你就惯着她吧,早就知道让你来只会坏事。”
“哥,坏什么事呀?”清苒从屋里走出来,她穿着一件波西米亚风格的素色长裙,头上簪着一朵白色的玫瑰花,干净素雅不施粉黛,却美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江逾白的手马上改拍阿浪的脸,柔声说:“没什么,我和阿浪聊天呢,这小子又壮了,改天我要和他练练。”
清苒抱住江逾白的腰,把头亲昵的靠在他肩膀上,撒娇的说:“才不要,你哪能和他那种野蛮人比,走,我们进去。”
兄妹两个进屋,谁都没再看阿浪一眼。
别墅的整个二层是打通的,做清冉的画室,她很多时间都在画室度过的,所以布置的很舒服。拉着江逾白坐在榻榻米上,清苒依偎在他怀里撒娇,“哥,你怎么最近都不来看我,闷死了。”
江逾白捏捏她的小鼻子,“你会闷?陆湛呢,他怎么没陪着你。”
“他,我想吃海绵蛋糕,让他去买了。”清苒神色微变,躲闪着江逾白锐利的目光。
“你也真是的,让下人去买就好了,干嘛要支使他?”
“那个,因为阿浪路不熟,我还想吃别的,就让陆湛去买了,哥,你有完没完,过来看看我画的画。”
江逾白跟着她站起来,*溺的帮她把披肩披上,眼睛里的冷意却遮挡不住。
站在一人多高的画布前,江逾白对着清苒画的东西匪夷所思。好好的一个姑娘不好好画画,整桶红颜色泼在画布上,然后在大片的血色中勾勒出一个身材比例夸张100倍的女人。江逾白转过头直言不讳:“你这画的什么玩意儿?”
清苒拿小拳头打他:“讨厌你,江逾白你欺负人,这叫艺术,你个二愣子懂什么?”
“好好,是艺术,我不懂。我们的大艺术家你也休学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还不回法国上课?”
39。他碰你了?()
清苒身体一僵,拿起画笔就在画布上一顿猛戳,等彻底看不出她画了什么后她才扔下笔投身到江逾白怀里。
江逾白一下下拍着她的背,轻声哄着,“乖,清苒不怕。”
清苒把眼泪抹在他衬衫上,哭着说:“哥,你说强扭的瓜会甜吗?”
“傻瓜,你的自信呢?哥哥已经给你创造机会了,不管是钱还是人,我们都不输,怎么就怕了呢,这可不是我们小公主说的话。”
哭了一会儿,清苒擦了擦眼泪,却赖在江逾白怀里不肯离开,她把玩着江逾白衣领上的纽扣,红着眼睛问:“哥,你结婚了?”
江逾白微一愣,然后装作漫不经心的说:“嗯,陆湛告诉你的?”
清苒的笑很僵硬,“都扑天盖地的新闻我能不知道吗?我还以为媒体炒作呢,哥哥结婚妹妹有怎么会不知道。”
江逾白拍拍她的手,轻轻把她一缕头发绕到耳后,“那时你不住院吗,我还带她去看过你呢。”
“哥,这不对呀,你结婚是大事,可是……”
“清苒”江逾白打断她,“哥哥的事你不用管,好好去国外上学,就后天,我让人送机票过来,这次一定要走。”
“哥,我怕我……”清苒紧紧握住江逾白的手,神情复杂的看着他。
江逾白心头一抖,紧紧的搂住她:“别瞎说,有哥在,一切都会好起来。”
病房里,潸潸守在婆婆身边,陆湛在旁边守着她,而沈誉,则坐在不远的沙发上装模作样刷微博。
有几次,陆湛充满敌意的看着他,沈三少要么装傻看不见,要不就抬头对着他呲牙,中华瓷感白,亮瞎你的狗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婆婆还没有苏醒的迹象,潸潸拉着婆婆的手,几乎不错眼珠的盯着她。
陆湛拍拍潸潸的手背,“潸潸,去吃点东西吧,这样你是熬不下去的。”
潸潸摇摇头,“我不去,万一婆婆醒来看不到我怎么办。”
陆湛站起来,“那好吧,我去买点吃的,你现在更要照顾好自己,婆婆她需要你。”
陆湛径直走到沈誉面前,他冲沈誉点点头:“沈三少,麻烦你给潸潸买点粥,不要皮蛋瘦肉粥,她不吃皮蛋。”
“好,我这就打电话让人送上来。”沈誉眼皮闪了闪,想把我支开,没门儿。
陆湛眼角一抽,态度很坚持:“外卖不行,您亲自去买比较好。”
得,这是铁了心想把自己这百度大灯泡儿拿下,想想给老板娘去买食物也是尽忠职守,他点点头,出了门。
陆湛松了口气,他回到潸潸身边,抓着潸潸的肩膀急切的说:“潸潸,现在沈誉走了,你跟我说实话,你跟江逾白什么都没发生吧?”
潸潸被他弄疼了,她皱着眉说:“陆湛你弄疼我了,快放开。”
陆湛的脸拉下来,他厉声说:“怎么,他碰你了?混蛋,我就知道他是个混蛋。”
狰狞的表情占据在陆湛英俊的脸上,忽然让潸潸在心头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