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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结婚……,我想我们不需要婚礼的,对不对,江逾白?”人在屋檐下,潸潸想圆滑点处理他们的僵硬关系,这样才可能获得比较大的自由。
江逾白用手指支着额头斜斜的看了她一眼,“难道你想在国内结婚?”
“我们为什么要结婚?我归你管但不一定要有婚礼的。”
“因为只有这样媒体才能安心,你的阿湛才能死心。”
“江逾白”潸潸气的尖叫。
“注意你的风度,何太太。”江逾白不屑的嗤笑,然后继续埋头看文件。
潸潸转头不理他,机舱外就万丈高空,只有云层翻涌,潸潸觉得她现在就像漂浮在云端,随时有可能粉身碎骨。
抵达伦敦花园酒店的时候是晚上,,在豪华套房里苏珊含笑伫立:“江总,何小姐,一路辛苦了。”
潸潸他乡遇故知高兴了一点,她笑着和苏珊打招呼,江逾白却生硬的抛出一堆问题。
苏珊含笑一一回答,直到他满意点头。
“那我不打扰二位休息了,明天见。”苏珊轻轻的退出房间顺便把门带上。
潸潸跟着也要出去,江逾白长臂一伸捞住她:“你要去哪儿?”
潸潸一副你是猪的表情,“当然是去睡觉了,是不是我和苏珊小姐一个房间?”
江逾白指指套间里的大牀,“今晚你睡这儿。”
“那你呢?”
“我当然和你住一起,怎么,你有意见?”
当然有,而且还是相当大,不过潸潸回答的还是很圆滑:“江总,我想您是不希望和我住一起的,对吧?”
江逾白长眉舒展,潸潸的话估计是取悦了他,弯起的嘴角略带嘲讽,他说:“有什么办法,我们得演戏。”
潸潸避开他幽深黑眸,转身跑到卧室,无一例外的,牀很大也很软的样子,不过一想到自己会和江逾白躺一起她就觉得牀上铺满了钢钉。
牀边的地上铺着厚厚软软的羊毛毯子,估计睡在上面也不会冷,还有沙发,对,沙发很大很宽敞,她睡在上面也绝对没问题,打定主意潸潸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江总,我睡沙发您睡牀。”
江逾白给了潸潸个后脑勺儿,哼了一声就去了浴室,潸潸对着关起的门亮拳头,“你这个傲娇受,早点找个攻戳烂你桔花。”
江逾白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潸潸已经睡着了,整个人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米白色洋装的下摆撩起,露出浑圆修长的大腿。
“蠢猪。”江逾白哼哼了一声,随手把自己的风衣盖在她身上。
半夜,潸潸给冻醒了。
21。蜜月之旅()
伦敦昼夜温差大,虽然豪华套房的保温性能好,但只穿着一件七分袖洋装的潸潸还是觉得很冷。
她拉紧身上的风衣,借着房间里壁灯的光到处寻找可以御寒的东西。
整个客厅里都找遍了也没有,她无奈的躺回去想将就一晚,可刺骨的寒意让她翻来覆去根本无法入睡。
不行,这样下去会生病的,潸潸一直有两怕,一怕穷,二怕病,没钱就不能给阿湛交学费给婆婆买药,生病就不能挣钱还要花钱,而且没有力气的感觉很糟心,会觉得自己可怜。潸潸咬咬牙,轻轻推开套间的门走进去。
她蹑手蹑脚像个小偷,借着外面稀薄的光到处翻找,这么大的酒店难道就江逾白身上那一条被子吗?
砰,一个没当心她额角碰在柜子上,揉着额角心里要诅咒江逾白100遍,可第二遍还没完牀上的本尊啪的打开灯:“你在那里干什么?”
声音很冷带着浓浓的不悦,显然吵到他睡觉这件事罪大恶极,潸潸忙小声说:“我想找条被子,有吗?”
“有啊。”
“在哪里?”潸潸喜出望外,觉得江逾白有那么一点可爱。
“在这里。”江逾白拍拍身上盖的,特么的自豪呀。
潸潸无言以对,江总打扰到您睡觉梦到作死的108种方式我真不好意思,拜了,睡吧!
潸潸绕过牀想出去,谁知道纤腰被江逾白紧紧抱住,接着就给扯*上去。
潸潸吓了一跳,挣扎的动作有点大结果一头又撞在牀头上,还是刚才的位置。
啊,好疼!
松松软软带着阳光味道的被子兜头盖住她,江逾白把她乱踢的腿夹在腿弯里,然后啪的又关上灯。
潸潸被闷得喘不动气,眼睛却瞪的比灯还亮,这是个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都没有,只一会儿,耳边就传来江逾白匀称的呼吸,这货,睡着了。
潸潸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一转头却看到江逾白的脸。
近在咫尺的距离,潸潸看到他的皮肤很光滑,是那种几乎看不到汗毛孔的光滑, 他的眉很浓,眼睫毛又密又黑,眼尾的地方几根微长,高蜓的鼻子,颜色偏淡的菲薄嘴唇,不得不承认,江逾白有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且气质高贵,像个王子。
潸潸叹了一口气,她不要钱也不要王子,她只求平平淡淡的和阿湛过小日子,生儿育女一辈子。
可人生已经跟她耍流 氓,不但要和仇人睡在一张牀上,明天还要为他披上婚纱。
五月的伦敦是玫瑰的城市,大街小巷都盛放着玫瑰,特别适合恋爱和结婚。
短短几天,潸潸的人生就发生了惊天的逆转,她从b市小教堂转战到伦敦的圣保罗大教堂,身上穿着价格不菲的婚纱带着400万的项链和另外一个男人举行婚礼。
神父全程说英语,所以在她说出那句“yes,i do”的时候也没怎么困难,其实就是摆摆样子,录个视频拍个照片,把假戏做真了。
接下来就是所谓的蜜月之旅。
江逾白选择伦敦绝不止是为了结婚,他除了结婚那一上午几乎都不见人,苏珊陪着潸潸逛遍了伦敦街头,她渊博的知识,柔媚的英语都让潸潸折服,她喜欢独立的女性。
这天,潸潸提议去high street shop,她看中了一件拉夫劳伦的裙子,却是让苏珊去试穿,等苏珊从试衣间出来,潸潸早已经逃之夭夭。
22。她消失,又有谁在乎?()
逃跑的路线潸潸早想过千百遍,一坐上出租车她直接就说airport。
车子稳稳当当开到机场,潸潸紧张的手心出汗,下车的时候她把一张钞票扔在司机手里,也不管够不够。
气喘吁吁的到了售票处用磕磕巴巴的英语说要一张最快去中国的机票。售票的小姐总算是听懂了,最早的一班飞机是下午三点,距离现在还有一个多小时,潸潸已经很满意,她手伸到包里掏钱,一下子却白了脸,钱包给人偷了。
潸潸那点儿勇气一下子像掉在冰窟窿里,站在异国的机场看着来来往往的外国人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悲伤,难道真的是天要亡她?她不是要背信毁约,她只是想自由的见陆湛一面,说说这些日子的委屈。
后面排队的人催促她,潸潸只好走开,机场很大人很多,她却像站在万里冰雪的北极。
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一个人也坐在她身边,用标准的国语问:“小姐,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潸潸惊喜的抬头,对方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国男人,穿着西装拿着笔电,像个大公司里的精英人士,潸潸主动和他攀谈,当她得知对方也去b市时很激动,她磕磕巴巴把自己钱包被偷的事情说了,然后提出让对方帮她买机票,回国还他。
对方是个热心人,更何况是个美女开口求他,不过难在他现在手里没有英镑,要去机场银行兑换。
潸潸被他邀请一起去,可出了机场大门他转到一条僻静的街她就觉察出不对劲,刚才的惊喜劲儿过去就发现了很多倪端。潸潸看到男人的嘴角带着一丝狞笑,一股寒意爬上了脊背,心跳也陡然漏了半拍。她拔腿就想跑,可一只过长的手臂却伸过来扼住她的喉咙,一块湿漉漉的面部捂住了她的口鼻。
短暂的窒息后,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不清,脑子里空白一片,全身的力气也像给抽走了,她软软的坠倒在地。
醒来的时候眼前黢黑一片,原来她手脚给人捆绑住眼睛上也戴着黑色的眼罩,巨大的恐惧擭住她的心脏,这次恐怕是不能活着见到陆湛了。
潸潸觉得很累,就像跑了长长的十年,这些日子紧紧绷着的弦终于给拉到了极限,她忽然觉得生无可恋,也许她本该死在十年前的大火里,她消失,又会有谁在意?
生存意志的丧失让她陷入浅浅的昏迷,她似乎听到有男人在她耳边yin笑说些肮脏不堪的话,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她已经不在乎了。
昏昏沉沉中,她感觉有人把她抱起来,那种味道很熟悉,让她觉得很安全,把脸深深的依偎过去,她陷入到昏睡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遽然睁开眼睛,婆婆的医药费该交了,也不知道卡上的钱好够不够,她要到银行里去查查。
男人放大的脸出现在她瞳孔里,他的大手轻轻拍拍着她的脸,“美女,醒醒。”
23。你老婆咬我()
潸潸的意识还停留在被绑架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抓着男人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
男人痛得跳起来,他大声冲着门口喊:“江逾白快进来,你老婆咬我。”
房门被大力推开,江逾白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潸潸视线里,如惊弓之鸟的她在火坑里见到熟人,也顾不上是亲人还是仇人,跳下牀就扑到江逾白怀里。
江逾白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潸潸却像只受到惊吓的幼兽,紧抱着他的腰不停发抖。
江逾白眉头紧皱面色紧绷,不过他还是耐心的拍着潸潸的背,低声哄她别怕。
“江逾白,带我走,他们要卖了我。”
他抱起她,脚步沉稳,却没有带她离开。他把她重新放回牀上,盖上被子,“这是我们酒店的房间你还要去哪里,乖乖躺着,坏人已经给抓起来了,你咬的那个不是坏人,他是我的朋友。”
长着一双桃花眼的男人伸出手,微微一笑脸上便出现深深的酒窝,他说:“你好,我是沈誉。”
潸潸还是害怕,她抓着江逾白的手不放开。
沈誉耸耸肩,“好吧,我领教了能把江逾白脑袋开瓢儿的人有多彪悍,不打扰你们了,拜。”
江逾白给人揭短顿时脸上乌云密布,他冷声说:“滚,顺便把门带上。”
直到沈誉出去潸潸才松了一口气。慢慢的,她神志回笼,发现自己还抱着江逾白的胳膊赶紧放开,然后想起来她是准备逃跑的。
江逾白见她的样子就知道已经恢复了正常,他慢慢抚平衣袖上给潸潸弄出的皱褶,微微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潸潸一阵瑟缩,她仿佛看到眼前是一只懒洋洋的豹子,正为扑向猎物坐着最后的热身。
果然,江逾白醇厚的声音响起在潸潸耳边:“你是不是该向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把独自去机场?”
潸潸心力交瘁并不想和他吵架,她心虚的移开视线,小声说:“能不能以后再说,我很累。”
那双深邃如海洞察人心的黑眸注视着她,让她无所遁形。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江逾白终于倾身靠近潸潸,他在她耳边徐徐说道:“不能,你最好老实回答我。”
怒火在潸潸的眼睛里亮起来,这人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他难道不知道她现在只比死人多口气吗,是谁差点让她被人拐卖,是他是他就是他,混蛋江逾白!
“你难道不明白吗?我去机场就是想回b市,我想回家,我想见陆湛,这样你满意了吧?”
“你太胆大妄为了,我有点儿后悔找人去救你,或许真该给你点苦头尝尝。”
江逾白说出这样的话潸潸一点儿也不奇怪,她嗤笑一声,“是呀,就该把我卖到红灯区去接客,他们可以做你也可以呀,现在就去卖。”
“何潸潸”江逾白捏住了她的下巴“你要挑战我的耐性,否则我真不敢保证会做什么?”
“你做的已经够多了,欺男霸女,歼yin掳掠,江逾白,你让我恶心!”
江逾白显然已经动了真火,额角的青筋都绷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扬着一张不服输的脸,他压了压火气,淡淡一笑,“是呀,这世上只有你的陆湛才不让你恶心,不过要是让他知道你对他都做过什么,比如说十年前的大火你……”
“江逾白,我杀了你!”
24。折磨你729天()
江逾白,我杀了你!”潸潸一声嘶吼,随手抓起*头柜上酒杯形水晶大花瓶,连水带花全浇到江逾白头上。
水流落地的声音格外清晰,长梗的玫瑰花还带着细小的刺扎在了江逾白的脸上。水流顺着他的头发流淌到脖子里衣服上,美丽的花枝在他身上披披挂挂,姹紫嫣红。
江逾白一个使力就把潸潸从牀上拖起来,他死死的拽住她的手腕,像要把她给捏碎。
没有人,从来没人敢如此羞辱他。
潸潸吃痛不已,她情急之下提膝盖想要撞他的下腹,可江逾白似乎洞察到她的意图,大力把潸潸的手一拧。
剧烈的疼痛让她惨叫出声,听到她的惨叫江逾白松手把她摔出去,潸潸腿一软,狠狠的跪倒在地毯上。
火辣辣的疼痛几乎淹没了她,她跪在地上握着手腕缩成一团,却死死的咬住嘴唇,坚持不发出一点声音。
好疼啊,是骨头断了吗?
江逾白死死的盯着她,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做的过分,他厉声说:“怎么样,现在还想再来吗?”
冷汗几乎把潸潸的衣服湿透,嘴唇也咬出血来,但她却倔强的不肯服输,硬撑着爬起来。
两个人静默的对峙,眼睛里俱是火焰,只不过一个是恼怒,一个是憎恨。
潸潸的脸白的几乎透明,江逾白忽然狠狠的推了她一把,然后气呼呼的甩上门。
潸潸再次跌倒在地毯上,不过这次她完全丧失了爬起来的力气,就这样死去吧,等江逾白进来看到冰冷的尸体,笑死他最好。
不过潸潸的计划完全落空,江逾白去而复返,板着一张棺材脸把潸潸抱起来扔牀上,然后对身后的沈三少吼:“快去找医生。”
显然沈三少并不怕他,“江逾白,这样是不对的,你该送她去医院。”
“滚!”江逾白拿起抱枕丢他,沈三少蹦跳着逃出去,还不忘在心里问候了江逾白的祖宗。
江逾白去洗手间拿了热毛巾给潸潸擦汗,潸潸的嘴唇铁青,一直哆嗦着,她断断续续的说:“你管我干嘛,不是想我死吗?”
江逾白冷哼一声,“死太便宜你了,我还没折磨够呢,最好折磨上729天,在最后一天掐死你。”
“那你也亏了,第二年有366天。”
江逾白略放下心,这丫头还有力气和他顶嘴多半就死不了,不过心里还是很急,沈三这个混蛋找个医生就这么磨叽,回头扣他工资。
沈三少不负重托果然带来了医生,可她伤的是骨头你带个妇科医生干什么?果然,棕色头发的英国佬儿推荐他们去唐人街找跌倒师傅,狠狠的骂了一句s hit,江总还是抱着人去了医院。
潸潸已经疼的昏迷,任凭他们捏扁搓圆,幸好一觉醒来手也不痛了,江逾白那个混蛋也不见了,只有沈誉坐在牀边削苹果。
25。姑娘,长点儿心()
切下一块黄橙橙的果肉,沈誉问:“你要吃吗?”可没等潸潸回答他却塞自己嘴里,“我想你大概不会吃,还是我来消灭吧。”
潸潸生气的别过头,然后又扭过来说:“我渴了,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