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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大小姐的表弟到子书府上暂住,这一暂住就住了大几个月,整日吆五喝六的,并和子书烟的四叔关系走得颇近,要说到子书烟的四叔听说神神叨叨的,经常外出不在府中,前些年还把他几个小老婆遣散了,独独留着个正妻,近年来也不知何缘由卷了铺盖回娘家去了。
我和宫辰染没事就边磕瓜子边和这些小姐们八卦,依我看,这大小姐的表弟和她四叔八成是偷尝禁果后爱得你浓我浓,她四叔才活了半辈子忽然领悟正太君的诱人之处,便再也对女儿身不感兴趣了,我同宫辰染说他非常认同我的推断,还和我探讨了一番男儿与男儿的闺中乐事,我怕说了太多会让他也扭曲了去便把这话题戛然而止了。
本以为这样混吃混喝的日子能一直延续下去,奈何几日后白梵就差人来唤我去,我以为他在子书府里,端叔却一辆马车把我带去了德酝茶馆直接领到五楼的一间黄字九号房,便让我自己进去。
我踏入那间房的时候白梵肩上披着一件厚厚的披风坐在窗边向下眺望,他回过头扫了我一眼:“坐吧。”
我走到他对面坐下,我面前有一个空的茶杯,他提起茶壶给我倒了一杯,他这已是第二次为我斟茶,虽说他比起一般男子要轻浮许多,不过这个动作我倒是颇为欣赏,当然也回以:“谢谢。”
他又瞥向窗外看着楼下,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楼下并无特别之处,德酝茶馆地处热闹繁华之处,楼下自然人来人往。
“东西看得如何?”
自问这几日除了洛羽抱着那堆竹简研究我几乎是跟着宫辰染整日和子书家的姑娘们厮混在一起,关于这个我问过宫辰染为何每次都要拖我一起去,宫辰染理直气壮的说:“我一陌生男子与子书家的女儿们在一起当然会遭来非议,但你与我同去就能避嫌一些。”
为此,我还郁闷了好几分钟,敢情我也就是个挡托的,不过子书家的姑娘都挺喜欢宫辰染的,许是他总能说出很多幽默的段子来逗这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们开心。
回过神我有些心虚的看着白梵那幽沉的眸子:“那,那什么,我看是看了,但是看不大懂。”
白梵并没有多大反应而只是点点头:“那天给予你们的竹简不过是一部分,剩余的在子书烟处,他对着这些竹简已经好些年了,明日我便会让他把知晓的告诉你们,我希望你们能和子书一起好好参悟竹简里的内容。”
“好的,没问题。”我立马应着,白梵却端起茶杯看着楼下,恰巧此时一顶黑色的轿子从楼下而过,白梵端着茶杯的手突然顿住,眼神凛然。
我有种感觉,白梵似乎知道这轿子里面坐着的人是谁,轿子被轿夫抬得一颠一颠的,恰巧轿帘被风吹起一角,我看见轿里一个白色的身影,一晃之下轿帘再次落下,我忽然觉得轿中人有些眼熟,但毕竟距离太远看得不太真切。
“你可曾想好问我要什么?”
轿子从窗前走过后白梵才再次开口问我。
这个问题我已暗自思忖了几日,于是试探的说:“我想开钱庄,不需要多大,但是最好开在四国的边城,就叫金俸钱庄。”
“哦?你是如何筹划的?”白梵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理了理思绪回:“现如今四国动荡,百姓民不聊生,特别是生活在边城的百姓更是家无宁日。若是能开设钱庄,让百姓把不用的钱放到钱庄里,就能让他们不用随时担心钱财被偷或被抢的风险,而且可以随时取用极其方便。”
白梵带着怀疑的口吻:“我不得不说,边城百姓生活疾苦,哪里来多余的钱财放进钱庄,况且,他们又为何把钱财放在他处?”
“所以我会给他们利息,根据他们钱财存放的时间分别给予不同的利息,换言之,若他们手中有闲置的钱财放进钱庄后可以钱生钱,若他们到他国的金俸钱庄也可以同样取用钱财,这样出远门时就不用带那么多的银子在身上了。”
我答应待在白梵身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钱!在这世道,我毫无依靠,只有拥有了源源不断的钱财才是让我能扎根在这的基础,我想在边城开钱庄,这点上存有私心,我不希望那些活在水深火热中的百姓连自己的钱财都保不住,最起码能有一个地方捍卫他们的家底子,而以金俸商行在四国的影响力我想不会有任何人敢轻易动钱庄。
自打从禹城出来后我经常会梦见在那的一切,好几次被噩梦惊醒,阿卜的笑脸仿佛就在眼前,那是我倒给他半碗稀饭时,后来他的尸体摇摇欲坠的场景时常钻进我的脑中挥之不去,很多时候我在想我能为他们做些什么,我应该要为他们做些什么,阿卜虽不在了,可向伶、木拉提和像他们一样许许多多的百姓都终日受到那种煎熬,所以思来想去,我决定把钱庄开在边城。
不过白梵好像对我的提议不大赞同,他问:“如此,你开的这个钱庄如何赚钱?这是很现实的问题,我可以答应给你找店铺,不过,总不可能一直供养那些伙计。”
我低头嘴角泛笑:“赚钱吗?我倒不觉得这项技能我会比你差,只要你能助我把钱庄开起来我有信心能赚到钱,如若到时我无法做到你再随时关了就是,也算是你答应我的条件了。”
白梵把茶喝完低沉的说道:“半月后四国边城共六处城池会看到金俸钱庄的牌匾,我会去趟商国,望回来时你在筹划钱庄开张的同时也能同子书研究出一二。”
“我会尽力。”
我不知道那日出了德酝茶馆后白梵是不是已经动身去往商国,不过第二日子书烟的确一大早来到我们的小院子中。
我早上喜欢睡懒觉,通常起床已是靠中午,只是这天我还没醒就被人突然捂住口鼻惊得我以为是土匪刚想大叫却看见宫辰染的脸在我的正上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对我勾了勾手然后走到窗边,我便下了床也走过去一看。
却见院中一副诡异的场景,洛羽与子书烟面对面坐着,两人不言不语仿佛入定了般。
“这两人肯定是魔怔了,我早上醒来他们就这副模样,已经足足两个多时辰了。”
“不会吧,他们在干吗呢?要不要我出去看看?”
宫辰染一把拽住我:“说不定他们在练某种武功,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免得他们走火入魔,不如我们去七妹那蹭饭吃吧。”
“甚好甚好。”于是我就拖拉着身睡衣同宫辰染从后门溜了出去。
然而晚上回来时,我和宫辰染早已酒足饭饱还在聊着白天的趣事儿,刚进院门猛然看见洛羽依然坐在那,不过她对面的子书烟倒是不在了,洛羽近前放着一盏油灯,在室外的微风下缓缓摇曳照在洛羽的脸上不甚诡异,我和宫辰染都打了个寒颤。
我躲在宫辰染身后颤颤的说:“她不会真魔怔了吧,我们要不要进去?”
宫辰染这时倒有了些许男儿本色:“去看看吧,相识一场,万一阿羽有所不测我们也得寻个好山头把她埋了。”
我颇为认同的点点头随着宫辰染慢慢靠近洛羽,却透过宫辰染的臂膀旁看见洛羽的眼睛在黑夜里通亮通亮闪着幽怨的光芒让我不禁畏惧。
哪料还未等我们走到她近前,她一巴掌拍在石桌上怒气冲冲的朝我们吼道:“这些时日你们两整日早出晚归,过得如此颓废,留我一人钻研这一捆捆的竹简,今日子书公子本打算来把他先前得知告诉我们,哪料你二人一早便不见踪影!你们还有何可说的?”
她又是一掌拍在石桌上我吓得腿一软,宫辰染就势扶了我一把,洛羽发起火来那架势感觉能把人生吞了,亏得宫辰染还能嬉皮笑脸,他走到洛羽面前勾搭着她的肩膀:“阿羽,早晨我和蓝妹见你和子书烟含情脉脉,情意绵绵,不忍打扰你二人,遂避之,我等善心你可千万别曲了好意啊。”
洛羽在眨眼之间把宫辰染的膀子一弯折到背后就把他按在石桌上吓得宫辰染脸色煞白。
第102章 消失的四十万大军()
“都给我坐下!”
洛羽一声令下我和宫辰染只有乖乖找个石凳子各自坐下头低着,像犯错的小孩。
“白日里子书公子本想与我三人说一说那竹简中的秘密,不料你二人却一天未回!”说到这洛羽又脸色发黑,宫辰染立马接道:“重点,说重点。”
洛羽斜了他一眼:“这些竹简的来历子书公子并未与我提起,不过。”洛羽的视线看向院角的竹简堆子。
“不过,这些竹简应该放在府上好些年了,听闻子书公子的爹子书司奂在世时便苦心钻研这竹简中的奥秘,那时子书公子还小,送给他爹这些竹简的人他并未见过,只记得他爹得了这些竹简后便整日对着它们废寝忘食,虽子书府乃书香门第,然子书司奂着实入了魔怔一般,经过三年的光景终于初窥得这些竹简似乎和一百多年前消失的四十万大军有关,这个发现让他更加痴狂。
又历经五年他才参得圆形字的排列有些规律,于是顺着这些字列出许多稿子差人做了三样形似的物件来,可他并不知晓这三样物件有何用,便想到拿去当时人最多的德酝茶馆卖上一卖,说不定就能找到懂的人。
那次虽有人买他的物件却无人寻得他问个究竟,于是他只有继续回到府中潜心翻阅竹简,并在三年后又做了三样宝贝,只是那次依然无人问津,可惜的是在那之后的第二年子书司奂就心劳成疾病逝了。
据子书烟说他爹病逝时也不甚蹊跷,大晚上的大夫把完脉替他爹合上了眼说人不在了,让府中准备白事,可第二日子书司奂的尸体却平白从卧房移到了厢房,然当晚可是有一众下人守着他的尸体万不可能有人挪了去。
十三岁的子书烟随他娘去厢房时只见他爹躺在那堆竹简之上,样子甚是诡异。
彼时子书宦帛年事已高,子书烟又太小,随着子书司奂的病逝子书家在这酆邺城一夜之间没落了,家大业大的子书家亲眷众多,没个主心骨,府上的主子们个个都急坏了,没多久白梵便出现了,他允诺将夏国的金俸商行交于子书家打理,前提是需要子书烟继续参读那堆竹简。
在那样的情况下,子书家当然一口答应下来,子书烟对着他爹生前留下的稿子闭关潜究了一年多便参得一二,三年后借着金俸商行之名再次出售了三样物件。
不过听闻六年前的确也有一人顺着三样珍品找到白梵,只不过不知什么缘由那人却最终没能留下,直到我们的出现。”
我拖着腮感觉像听故事般,宫辰染却插口道:“消失的四十万大军?”
洛羽点点头:“此事早前我也有听闻,传说是那年洪荒之灾,殃及四国,彼时,四国的关系还没到今日这般水火不容,于是四国君王便合计各出十万军骑抵抗天灾,传闻四十万大军于今日的凤峡关聚集一路延万礴岭南下后来不知遭遇什么居然四十万大军齐齐消失了。
后世君王也派人去寻过,奈何并未见到有人行过的踪迹,更别提尸骨了。”
“为何如此大的事我却从未听过。”宫辰染显然对洛羽说的话尤为震惊。
洛羽深沉的眸子在黑夜里显得更加幽暗:“此事牵扯太多兵士,各国君王早已达成盟约,避而不谈,史官更是不会留下半个字。”
“那你如何知晓?”宫辰染的头低低的,只一双长长的眼微微挑起牢牢的盯着洛羽,他的反应倒是很快,可也问到了点子上,若在一百多年前就被封锁的消息,洛羽又是如何得知?我也盯着洛羽试图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然而她却含着冷笑似乎并不准备回答宫辰染的问题,但此时不仅仅是宫辰染,我也按捺不住了。
宫辰染留下显然想流连花丛中,那洛羽留下太过蹊跷,且结合她之前的种种行经不得不让人心生疑虑。
我当机立断摊了牌:“那日宫辰染见你用竹子传信,这古老的秘术你是如何会的?”
她看了看我兀自从袖口摸出一个小竹子,竹口有一个很小的木塞,她把木塞拿下,从竹口中忽然飞出许多极小且闪着微光的飞虫以极快的速度在我眼前来回晃悠,闪得我差点瞎了眼,用膀子拼命挥舞并大叫着:“快让它们走开!”
洛羽从喉咙里发出了一个奇怪的声音,之后那些虫子便又回到了竹子之内。
“那是什么?”我好奇道。
“这并不是什么秘术,只是我无意间得了这些速虱虫。”
我眼睛放亮:“你这虫子能飞多快?倘若我要把消息传到周国需多少时日?”
“至多五个时辰!”
“太好了!”我一声高呼绕到洛羽面前扒拉住她:“我和白梵说好了在边城开几家连锁钱庄,可以让银两互通,我打算这几天核计一下几国的物价,弄个汇率出来,哦,汇率就是同样一个物件在四国中分别折算的价格,可我正愁如何让四国的钱庄消息互通,这不,如若有了你这虫子,百姓只需提前半日预约便能在他国支取银两,多方便。”
宫辰染却酸不溜几的说道:“可某人不一定会借用那宝贝虫子。”
我一脸希冀的盯着洛羽,可怜兮兮的双眼滴水般凝视着她。
“这倒不是难事,只是我对你所说的钱庄倒是有些兴趣,改日与我详说。”
我开心的一口应着,倒让宫辰染大跌眼镜。
后来晚上临睡前宫辰染还是找到我对于洛羽的身份表示堪忧,我拍拍他的肩:“谁没个不可道与外人的过去,她既不愿主动说来我们又何必刨根问底,是人总得留点**不是?相处这些日子来她虽外表冷冰冰却并无害人之心。”
于是宫辰染也就讪讪的走了,自那后也没提过这事。
子书烟近来时常带着许多稿子到我们院中,起初,我耐着性子听他解释这些字的规律,听着听着那一团团圆形的字在我眼中就渐渐模糊了,逐渐成了一颗颗元宵,再后来被洛羽敲醒,如此反复只听得一知半解。
而宫辰染不知给了小七妹什么好处,让得七小姐日日上午来寻他,子书烟对他这个最小的妹妹倒是娇惯得很,每每七小姐一出现说要寻宫辰染去玩儿,子书烟也只得点头同意。
然过了几日,正逢中午,下人为我们端来午膳,我们三人才吃了几口便见七小姐匆忙冲进院子,那鹅黄色的纱裙上沾满了血渍。
我们三人筷子一丢,子书烟疾步过去缠住七小姐问她哪里受了伤,哪知七小姐眼泪婆娑道:“这不是我的血,是,是宫辰染,他,他”
她还没说完洛羽便提剑冲出院子,我也急急跟在后面,心焦如焚。
子书烟追上来只听七妹说他们早上约着五小姐一同到后山上采果,却不知为何一向太平的后山却突然蹿出猛兽,宫辰染为护着她们两拼死和猛兽搏斗,五小姐见状一溜烟跑回房中躲了起来,倒是七小姐若桃担忧宫辰染随之留下,奈何情势难以抵挡,她只有先回来搬救兵。
当我们到得后山时寻了半晌确实看见满地血污却并未见到宫辰染和猛兽,洛羽蹲下身子用手指沾了地上的血随即拿到鼻前一闻沉声道:“那猛兽必定也受伤了,按理说不会走远。”
然在此时府里下人寻来说七小姐晕倒,惊动了老太爷子书宦帛,当他赶去一看,见着七小姐那浑身是血当即也不省人事。
洛羽皱眉道:“子书公子你还是速速回府吧,蓝蓝,你和子书公子一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