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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刚从楼下超市上来,一进病房发现他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包着纱布的头上戴着一顶纯黑色的礼帽,身边的东西都已经收拾进了行李箱。
我丢下手中塑料袋吃惊的走上前:“你这才修养多长时间啊?医生说”
“行了,走吧,车子在楼下等了。”
他打断我拖着行李箱就走出病房,我吓得赶紧从他手上想接过,结果他换了一边完全不鸟我。
我急匆匆的跟着他下了楼,果真看见一辆商务车已经停在医院门口,他利落的把行李箱扔进车内钻了进去,看我还愣在那有些不耐烦的说:“你身份证银行卡都在我这行李里,上不上随你。”
我心说又来这套!无奈也就跟着上了车。
车子在使出丽江的途中我看见了一坐美丽的雪山,开车的司机告诉我们那是有名的玉龙雪山,最近丽江进入了雨季,云层积压已经有一个多月看不见雪山顶了,而我们今天真的是碰上好运了。
他还告诉我们看见玉龙雪山顶的人会有福报,神奇的是,当地人每次带日本团都看不见雪山顶,我望着远处那座白皑皑的雪山心旷神怡,若不是方彦有伤在身,若不是我们还赶着回去,我真的想去走一遭。
车子在宽广的马路上疾驰,我透过窗户老远就看见有两个人徒步在马路上行走。
司机也按了好几次喇叭,减速从他们旁边超过,我瞥见一个身高不高瘦瘦的男孩,有些面熟,要是温杏活着,应该和他差不多大。
那个男孩旁边还站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瞬间吸引了我的目光,她有一双如鹰的眼睛,深邃的五官,套着件皮衣穿着条紧身黑裤。
车子瞬间从他们旁边开过,我还回头望了望那两人的背影,觉得他们站在一起十分不搭,有些奇怪。
车子一路开到昆明,方彦头上的伤口没有愈合无法乘坐飞机,我们只能搭乘从昆明开往京都的快车,悲催的是,昆明到京都的火车一天也就一班,我们也只能买到一个软铺的火车票,另外一张是硬座。
其实已经无所谓了,只要方彦能有床躺着,我反正都是要照顾他的,有没有那个位子我都不在乎了,实在不行我就餐车里将就也行。
上了火车我就赶紧让方彦躺着问他感觉怎么样了,他却回我:“死不了。”气得我真想把他臭骂一顿,就没看过这么不爱惜自己的人。
我把上火车之前买的粥给他热了,自己泡了碗泡面,吃得津津有味,方彦躺在床上斜睨着我:“温蓝蓝,你还真好养。”
我把汤喝完擦了擦嘴:“大丈夫能屈能伸。”
方彦把粥盒递给我:“就你还大丈夫。”
我傲娇的昂了昂胸便起身去扔盒子了。
等我回来的时候方彦已经躺下来,我把他被子盖好就准备去找我的座位,他闭着的眼突然睁开:“上来睡吧。”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吓得突然直起身子撞到了上铺的床沿,方彦皱着眉:“总是这么莽撞。”
说着伸出手把我拉坐在床上,自己顺势往里让了让侧着身子,那不大的小床还真空出了一个人的位置,我的心狂跳不止,虽然我对他有那么点意思,可我们两也没到那步啊,他不至于这么洒脱吧。
就在我犯难的时候他不屑的说道:“温蓝蓝,你矫情个什么东西?是觉得自己美过范冰冰,还是身材好过林志玲啊?我们这趟车要开两天两夜你就那么坐着?上来!”
他一句“上来”,我就像得到指令一样乖乖躺在他的旁边,身子正对着上面一动也不敢动,他把被子一掀替我盖上,这床真的太小,他面对着我侧躺,我甚至都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让我心猿意马,满脑子都是些不太健康的思想。
直到过了好一会他突然开口:“你是木乃伊啊?僵在那里,闭眼睡觉。”
我侧过头看着他,才发现他离我真的好近好近,我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他的眼睛很迷人,瞳孔漆黑一片,亚洲人少有的深邃,眉骨很高,鼻子也很挺,下巴还有一个漂亮的美人尖。
“我睡不着。”我的声音很小,就像我们两躲在火车里说悄悄话,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你在想什么?”他性感的嘴唇发出低沉的声音,我默默的咽了下口水。
“在想,那晚,你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害怕了?”他的声音柔了些。
“嗯。”我老实的点点头,他嘴角轻微上扬。
“那才是我。”
他的话让我不太明白:“难道你以前经常打架?”
“生活所迫。”
他没有多做解释只说了这四个字,方彦在我眼前犹如一个谜团一样,他生活优越,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天石第一把交椅,这样的他很难让我和“生活所迫”四个字联想到一起。
后来,我想到于董曾提及他的经历,方彦貌似和黑道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么受伤对于他来说是不是等于是家常便饭呢?我不得而知,却有些心疼。
我也侧过身子,我们两面对着面,如果不是这么近的距离我甚至没有发现他的两眉之间已经有些少许的刻纹,似是岁月在他脸上留下唯一的痕迹,而这几道浅浅的纹路之中又好似藏了许多我所不知道的经历与故事。
我的视线向上移瞥见他还包着纱布的头有些担心。
“医生说最起码还要修养半个多月,你却这么急着出院,万一以后有后遗症怎么办?”
他的脸比我稍稍高一点眼前向下凝视着我:“温蓝蓝,你是失忆还是把脑子都丢了?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凡事以大局为重,我们这第一仗不出意外已经输了,如果再不赶回去连老巢都要被人端了。”
算算我和方彦出来的时间已经有一个月了,车胖子应该早回来了,我们的确晚了一步,之前小季打电话给我,我一门心思担心方彦已经没有功夫再顾及这事,现在眼看就要回京都了,才觉得事情不妙。
“那我们怎么办?”我下意识去问方彦,短短的时间里我对他已经产生了依赖,总觉得他像个智者一样能把所有的难题迎刃而解。
然而这次他却回:“不知道,回去再说。”
我顿时感觉这次回去绝对没有好事了,前路还不知道有多少荆棘等着。
火车的车轮不停滚动发出规律的声响像催眠的音符,深夜将至,车厢内的温度也不知不觉低了一些,我打了个哈欠缩了缩身子,总觉得现在的身体和以前真的大不一样了,特别容易怕冷,体寒,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方彦把胳膊从被子里拿出来伸手拿起旁边的大衣盖在我正上方薄薄的被子上,一时间感觉被窝里的身体暖了不少,我情不自禁的弯起眼睛盯着他,虽然他对身边的人很严苛,有时候和他在一起会感觉到无形的压力,可实际上他是一个好人,一个会让人在不经意间感受到温暖的人。
那一刻我望着他觉得自己对他不再是心动,而是超越了心动的层面。
慢慢的我的眼皮子有些打架,意识开始涣散,嘴里还在喃喃念着:“你前女友一定很爱你。”
“睡吧”他低低的说着,我合上了眼。
第85章 回来收拾烂摊子()
模糊中我感觉睡得十分不舒服,床太硬,太小,即使睡着了还有意识不能乱动,直到下半夜我才安稳得熟睡,那一晚我没有做奇奇怪怪的梦,而且睡得十分香甜。
到了早晨我甚至感觉自己流了不少口水,眼睛迷迷糊糊的睁开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以一个非常不雅的姿势趴在方彦的身上,口水流得他胸前一面,左腿还堂而皇之的翘在他的身上,怪不得我怎么下半夜不冷了呢,我抱着个火炉睡觉能冷吗!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下子又撞到上铺的顶了,疼得我手捂着头,方彦被我的动作惊醒了,他撑起身子看着我的模样皱了皱眉,转瞬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我真想一头撞死在这节车厢内算了!这都是什么事啊?怎么睡个觉能把自己睡得如此丧心病狂。
在方彦没有出声的时候我已经一溜烟的跑下床,拿着洗漱用品就飞奔去厕所,我还特地在车厢内多溜达了一阵子实在不知道回去怎么面对他。
可想到他还饿着肚子又不忍心,于是买了点东西也只能回去了,我把买好的八宝粥热了递给他,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我就更加尴尬了。
刚准备为自己昨夜不太君子的行为向面前这位帅哥道个歉,表明一下自己对他没有非分之想,可我突然记起刚刚醒来时虽然我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了,可他也伸着手臂搂着我的,只是之前被自己吓着没太在意,这下才想起这个细节。
我低着边啃面包边细细回忆,好似依稀记得昨天夜里刚睡着时我冷得厉害,后来,后来好像他就把我搂进怀中了,好像是这样的,可我也不敢确定是我自己幻想的还是真的,当然,这种事,我也不可能开口去问他。
不过,想到他胸口的温度,和属于他那种好闻的淡淡烟草味,我就脸颊绯红,竟不知不觉的傻笑起来。
“嗯哼。”他突然清了下嗓子,我吓得猛然抬起头:“怎么了?”
“你要没吃饱就去再买一个,塑料袋有毒。”
我低头一看那个面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我啃光了。
后来的时间里方彦一直躺在床上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很忙碌的样子,我则在旁给他送吃的送水,还像个老妈子一样让他别老对着电脑了。
可他这人我行我素,根本不搭理我,我也颇感无奈。
快到京都时我发信息给小季,然后她和殷娆一起开车到火车站接的我们。
我搀扶着方彦出了火车站,殷娆看见我们表现得很开心,可我从老远就看见小季臭着张脸。
我们到了车子旁,我为方彦拉开后车门,扶着他上了车,自己刚准备钻进去却看见小季用一种很不友善的目光一直盯着我,我实在忍不住的小声问她:“干嘛?打麻将输钱了?”
小季给了我记白眼,殷娆把玻璃落下对我们喊着:“你们在干嘛呢?快上来啊。”
然后小季坐上了副驾驶,我坐在方彦旁边。
车子里的温度很低,我侧头问方彦:“你冷吗?”
“还好。”
“娆姐,你把空调打开吧。”
我对前面的殷娆说道,她没说什么把暖气打开。
我从自己的大包里拿出围巾给方彦颈子上缠了一道,他回过头看我。
“你没觉得京都的温度要低上很多吗?脖子露在外面会受凉的,你现在身体还没恢复不能再感冒了。”
方彦“嗯”了一声没有把围巾拿下,我心里感觉甜甜的,却发现小季一直用一种恶狠狠的眼神从倒车镜里盯着我,看得我一阵发憷。
“这次你们两出去真是一波三折,还好都回来了,方彦,我们有好几年没见了吧?”殷娆边开着车边说。
“嗯,有几年了。”方彦依然看着窗外回道。
“印象还停留在我们那会一起在江南拍戏的时候,一晃都这么些年了,看看我们身边,变化太大。”
方彦没有接话,我沉默着,对于以前的事情我一片空白根本插不上话。
“对了方彦,你相信生辰八字吗?”
我看向殷娆,感觉她今天有些奇怪,怎么没事扯起生辰八字了。
“没空去研究那些东西。”方彦回。
“你或许该看看,我现在就特信这个,我和绪澈,兜兜转转这么些年,他被冤坐牢,我被逼得退出娱乐圈,最后我们两又走到了一起,也许我们命里注定吧。
可我也看见过有的人八字相克,只要结合总会诸事不顺,我想唯一化解的方法也只有保持距离,是吧?”
方彦紧抿着唇没有出声,小季从后视镜里一直看看我看看方彦,车内的气氛变得异常奇怪,我不知道小季为什么好像在生闷气一样,更不知道殷娆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尽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们四个谁都没有再出声,气氛压抑得紧,这次我和方彦出去多少对他有些了解,我能感觉出此时的他似乎有些不悦。
可是殷娆还是穷追不舍的问:“方总,你倒是说句话啊,别都我一个人在说啊,多寂寞。”
“循环相克,周而复始,往复无穷。也许你说的有些道理。”方彦缓缓开口。
我越听越不明白了,刚刚方彦才说自己没空研究那个,怎么突然说得好像默认殷娆的话一样。
我不解的盯着方彦,他回过头把肩上的围巾拿下来递还给我。
“你披着吧。”我说。
“不用了,温度上来了。”
方彦把围巾塞进我手里便又撇过头,我拿着还残留他温度的围巾心里突然感觉空落落的。
两天两夜的火车坐得人十分疲惫,其实我很想靠在车上小睡一下,可三个人一路上都沉默的可怕,让我也睡不着。
殷娆按照方彦报的地址先把他送回了家,他家住在靠市中心的一处法式小高层内,车子一停稳我就扶着他的胳膊想把他送进去,谁料我刚碰到他他就缩回了手回头对我说:“我自己能行,你们走吧。”
说完他就下了车从后备箱里拿出行李,我打开门跟了出去十分不放心的绕到车尾:“我帮你吧。”
方彦把后备箱一关:“不用了。”
就拒绝了我的好心,我突然觉得从刚才起方彦对我的态度变得了一些,好像疏离了许多,我总感觉经过这次的事情我们两之间起码比合作伙伴要近一步,毕竟我们在丽江一同经历生死,那种患难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可为什么一到了京都我们的距离又瞬间拉开了呢?
方彦说完对殷娆扬了一下手就转身进了小区大门,我望着他的背影依然觉得莫名的失落。
小季把车窗放下朝我吼了声:“温蓝蓝,你上不上车!”
我才只有又坐回车内。
一个月没有见到果果,感觉她胖了不少也机灵多了,我看着她满地爬的可爱劲甚至觉得上次那个医生可能是忽悠我的,这么肥嘟嘟的萌妹子怎么可能得那种怪病。
果果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长了两颗小牙,一见着我就口水直流还喜欢往我脸上凑,弄得我哭笑不得,然而不知为什么,我就是不嫌弃她,我爸说这叫天性。
和果果在家腻歪了一天后我就立马去了天娱,打从我踏进天娱起我就感觉整个公司的气场很奇怪,有许多人在我背后窃窃私语。
由于我和小季、殷娆、孟绪澈约好10点开会所以也没有理会那些人的目光径直走进他们的工作室。
我进去的时候绪澈在低头刷着,殷娆对着镜子补妆,小季黑着脸盯着门口,我坐下后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我。
殷娆放下化妆刷说道:“蓝蓝,来了啊,那我们几个交流下工作进展吧。”
“能有什么进展,车文涛都回来接手二期项目了,黄花菜都凉了。”
对于这件事,我要负主要责任,若不是我想着去会一会曹甜也不会遇上那摊子事,更不会误了正事,我低着头一语不发,像犯错的小孩。
“行了,这又不是批斗大会,现在事关紧要的是商量下怎么应付车文涛,二期项目的事以我们几个人可能很难扭转局面,但是最起码要先保下蓝蓝吧。”殷娆接着说。
“呵。”小季突然冷笑了声,我抬头去看她。
“温蓝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