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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队想了想,马上拿起电话想联系法医那边,想询问一下那边血样抽查有没有最新的线索,结果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起来了,打电话过来的正是跟他时常联系的一位法医。
“李队!”对方声音很疲倦,不过却有着隐隐的兴奋,“我们终于在排出了样本污染的所有可能之后在那么多的样本里发现了两组不同的dna数据!那是跟舒家二小姐完全不同的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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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住院楼的的一个特护病房,秦予的人守在了门口,当看到舒华烨过来时,秦予冲着他点了点头,侧脸看了一眼病房,眼神示意,立面的人还好好待着的,没有死!她不可能在这么多双眼睛的监视下求死,更别说是长了翅膀从这间屋子里飞出去。
病房的门开了,病房里的牧潜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看见进来的人,脸色一暗,眼底翻起一股怒浪来,“舒华烨,你害死了我的女儿还不够,你到底还想干什么?”
从今天早上开始,他所在的病房就被人监视了,他的行动受到了限制,他跟妻子不能离开这个房间半步,妻子姜染在苏醒之后的精神情况本来就不好,见到陌生人就显得格外的紧张,门外守着的人让姜染的情绪一次次地面临崩溃。
整整一天,对妻子来说就是一种精神折磨,而他也在妻子的惶恐尖叫中变得燥虑不安。
如今见到了舒华烨过来,牧潜就像找到了一个愤怒发泄口,对着进门来的舒华烨就是一声咆哮,然而他的咆哮声并没有让进来的人面色有所动,反而是把惶惶不安的姜染惊得从*上坐了起来,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
病房的门被进来的邵兆莫伸手关上,面对着病*上情绪失控的姜染,不由得冷笑一声,看向了面色不变的舒华烨,瞧,你的名字就能把这个女人吓得精神失常!
牧潜忙着去安抚妻子,抱着瑟瑟发抖的妻子看着进来便找了个座位施施然坐下去的舒华烨,眼睛眯了眯,沉着一张脸,“我不知道你今天想干什么,但是我女儿已经死了,我妻子现在的状况你也看到了,不管你还有什么目的,你都休想在伤害到我的家人!”
牧潜说这句话的时候,心脏突然觉得很紧张,对,哪怕舒华烨不再是c市的一把手,但凭借他的关系和手段要摧毁掉一个牧家那也是十分轻而易举的事情,更何况现在指证他的人全死了,还把容家的容进给套了进去成了垫底的,谁敢说那不是舒华烨借刀杀人顺便把碍眼的人也给解决了的两全其美的法子?
所以牧潜在说那些话的时候是很没有底气的。
姜染还在尖叫,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舒华烨那边,就像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
“说完了?”坐着的舒华烨等牧潜说完才淡淡开口,“说完了就让你太太闭嘴!否则我不敢保证我会不会在说正事之前先把她的嘴巴用针给缝上!”
因为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吵了!
牧潜伸手将妻子的嘴巴捂住,而姜染似乎也听明白了,叫声也变成了低低的呜咽声,抱紧着丈夫把身体畏缩成了一团。
“有件事我想先告诉你们,你女儿被害现场现在已经发现了第三人的dna,所以警方初步断定,在你女儿被害时,别墅里除了你女儿和舒暖情之外,还有第三个人!”
牧潜神色一怔,眼瞳都在此时撑大了一圈,“你说什么?”
“这个人极有可能才是真正的凶手!”舒华烨语气不缓不急。
牧潜却在反应过来之后额头青筋都冒出来了,气急攻心地指着舒华烨大骂,“舒华烨,你别欺人太甚,我知道你的手段,你要是想为那个女人脱罪,什么办法想不出来?你要找个替罪羔羊何其容易?都过去快一周时间了你现在突然说找到了第三个人的dna,你当我是傻子?”
面对着牧潜的质问,舒华烨只是淡淡地冷笑,他的目光不再去看牧潜,而是落在了脸色都变了的姜染身上,“牧太太,相信你比我更清楚这个第三者的dna是属于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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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的这一晚也不平静,晚餐过后不到一颗周,几辆警车便停在了容家花园的门口,容家的佣人去开门,于姝见到警车上闪动的灯光就神经一个紧绷,头皮便隐隐发麻。
“你说什么?我儿子怎么可能涉嫌杀人?你们有什么证据?”于姝被这个消息刺激地浑身发抖,拼了命了张开双臂拦住门不准外面的人进门。
“容太太,请你配合,我们只是希望容凌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前来执行任务的警员觉得很头疼。
“不准!”
“容太太,你再这样我们会告你妨碍公务的!”
“妈!”
从二楼下来的容凌看着花园门口站着的人,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于姝见儿子下来,扑过去抱住了他,“儿子,他们说你杀了人,要把你带走。。。。。。”
“妈,你别紧张!”容凌安慰母亲,“你先休息,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儿子。。。。。。”
容凌径直走出了大门,对着前来‘请’他的警员淡漠一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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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你比我更清楚这个第三者的dna是属于谁的!”
病房里,舒华烨的这句话让牧潜的眼瞳再次撑大到了极限,并将自己的目光倏然转移到了自己妻子的脸上,似乎要用自己犀利的目光去看穿妻子惊恐背后隐藏着的秘密。
他早已猜到了妻子对女儿被杀的事件有所隐瞒,只是他不敢去深入的想,当他昨天在逼问妻子时想过再坏的结果他都能接受,可是在妻子失控自杀之后他又突然退缩了,他不敢再追问,不敢再去触碰真相,因为他怕自己都无法接受那个真相!
姜染面无血色,一双眼睛里满是慌乱,被丈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挣扎着要挣脱开丈夫的怀抱,可她毕竟身体虚弱,挣扎时还碰上上了额头上的伤口,包扎在额头上的医用纱布顿时红了一片。
“你放开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女儿是舒暖情那个践人杀的,就是她,就是她!”
姜染的情绪再次失控,牧潜都快控制不住,站在房间里的两名医生这才出手将失控的姜染摁在了*上。
“舒华烨,你别再处心积虑地为那个践人洗脱罪名,因为我女儿本来就是她杀的,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哈哈哈哈哈!”
姜染赤目圆瞪,整个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发狂地大笑。
舒华烨冷冷地看着发狂大笑的女人,她因为挣扎不开两个医生的束缚,被摁在病*上除了头还能动之外,整个人就像被活活钉死在了大*上,牧潜被人强行拉到一边,禁止他再做出任何举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被摁在病*上。
“你染上毒瘾的事情,你女儿是知道的吧!”邵兆莫接过戚言递过来的一个资料信封,打开了翻出了一张张的照片,将一张照片拿起来放在了姜染的面前。
站在一边的牧潜恍若雷击,眼睛死死盯在了邵兆莫拿着的那张照片上,满眼的不可思议,照片上如痴如醉吸食白色物体的女人不是自己的妻子是谁?他的眼皮在跳动,唇角也在颤抖。
“姜染,你怎么。。。。。。”
邵兆莫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从文件袋里取出一张放大了的照片,展示了出来,“你有小*的事情,你女儿也是知道的吧!”
姜染面若死灰,而牧潜那张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冲过来一把抢过那张照片,捏着照片的手开始颤抖,双肩也跟着抖动了起来。
可以理解,一个男人被戴了绿帽子,而且这顶绿帽子居然还是自己身边那位年轻的助理!这个男人此时是恨不得直接宰了面前的这个女人!
“你这个践人!”牧潜怒急攻心,气得要冲过去,被人邵兆莫伸手拦下,“你急什么?”
将牧潜制止住之后,邵兆莫把那些资料收起来,看了舒华烨一眼,继续说道,“所以,你纵容了凶手残忍的杀害了你的女儿,也可以说,你就是杀害你女儿的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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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警局,今晚上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朱古力在监控室里坐着,有警员送来了几份泡面,他也取了一碗,埋头吃了起来,一边一边朝对面的房间看一眼。
对面那堵墙能清楚地看见那边房间里的一切动静,此时那个房间里就坐着容凌一人,确切的说,他们已经把容凌晾在那儿快半个小时了。
“他镇定地让人觉得可怕!”李队一边吃着泡面一边低声说着。
“你说这种人会不会有人格分裂啊?就像一个身体里装着两个灵魂,双重人格?”其他负责这个案件的警员在低声讨论。
“如果人真的是他杀的,那不知道要震碎多少少女心啊?”一名女警叹息一声。
似乎在回应这边人的讨论,坐在那个房间里的容凌突然抬头,对着这堵墙,勾起了唇角,那浅淡的笑容让坐在监控室里的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不!”朱古力一直在埋头吃泡面,吃完之后端起一杯热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杯子一放,将目光落在那边容凌的身上,“他是早就知道我们会在这边监视他,所以,他现在这个笑容,不是在向我们打招呼,而是在向我们,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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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潜双脚一软,双手抓着*沿的扶手才站稳了!
妻子是杀害女儿的帮凶?
“牧歌为什么那天晚上会出现在香山别墅?她一向胆小,让她一个人待在一栋大房子里她一定不愿意,但是有你这个妈陪着自然而然就不怕了!”
“你早有预谋,所以当天晚上你让牧歌开车,路途中你应该知道哪儿有监控所以十分准确地避开了,加上又是晚上,天色昏暗,监控视频上就只看到驾车的牧歌一个人,让人误认为只有牧歌一人驾车去的香山!”
原本还在挣扎的姜染面如死灰。
邵兆莫停了下来,看了一眼舒华烨。
舒华烨的目光落在了姜染那张死灰一般的脸上,“那两条短信,是你以牧歌的名义发给暖情的!为的就是演绎一场完美的借刀杀人!你到底还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他的手里?甚至,不惜杀掉你的亲生女儿来配合他完成这样的报复行动?你吸毒你婚内*的事实?还是牧歌没有怀孕的真相?又或是你们联手诬陷我的事实?”
姜染额头上渗出了大颗大颗的汗水,眼眶里的泪水也潮涌般地涌了出来,“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求求你。。。。。。”
“哇。。。。。。”已经瘫软在地上的牧潜发出了一声哭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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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说要见那个人!”开门出来的李队对着站在门外等候的朱古力沉声说道,里面坐着的那个男人确实心理难测,在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攻克审问的时候,他一开口便十分温和得说了一个要求。
我要见舒华烨!
朱古力暗吸一口,来了,这就是这种有着*心理的人的狂傲心态,他没有挣扎,没有反抗,其实在心里却在大笑着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是傻瓜笨蛋,这种自负自大的*心理才使得他在作案之后依然像个没事的人一样淡定自若。
这完全就是对他们这帮查案人的鄙视,看着这么多人被自己玩得团团转,尤其是自己厌恶的人现在还身陷囹圄,这是一种另类的充斥着自豪和成就的报复块感。
朱古力眉头一锁,呸,这家伙比佐宿翰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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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病房里哭声一片,牧潜已经情绪崩溃,躺在病*上的姜染也疯了一样地抓扯着自己的头发,嚎啕大哭,近似尖叫地喊着,“是,是我用女儿的手机给舒暖情发的短信,是我约舒暖情上的山,是,是我,是我亲眼看着我的女儿被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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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舒华烨的车刚到,就被门口等着的朱古力接了。
“他说他要见你!”朱古力跟邵兆莫点头示意。
“他有什么表现?”
“什么表现都没有!但是香山搜寻队却有了最新发现,那一套血衣和一些分散掩埋的作案工具找到了!”
一行人快步走到审讯室的门口,邵兆莫伸手拦了舒华烨一下,“真要进去?”里面那个可是个心理*的杀人凶手!
舒华烨看了邵兆莫一眼,“我还有什么大风大浪能经历过?”
门被推开,坐在里面的容凌抬起了脸来,俊秀的脸颊上依然温文尔雅,但那笑却带着一丝邪气,他在抬眼时,目光对上了舒华烨的目光,浅笑时张了张唇,“hi!”
这一声如此轻快又异类的招呼让隔壁观察室里的人再一次齐齐打了个寒颤。
太诡异了!
舒华烨走了进去,在他的对面座椅上坐了下来,两个男人对坐着,场面如此安静诡异,舒华烨的沉稳冷静,容凌的诡异浅笑,让整个画面都像静止了一般。
“你用了一周的时间才想到了去查姜染,这跟你的行事作风很不相符,你的雷厉风行的果敢去哪儿了?”容凌在笑完之后像老友相聚一样,云淡风轻地开始了轻松的交谈。
舒华烨唇角微凉,“我跟你最大的区别便是,我始终相信一个人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会保留一点点的人性!”
所以最开始他虽然怀疑过姜染,可是姜染作为牧歌的母亲,他无法相信,一个母亲会成为杀害女儿的帮凶!
“这也只能说明,你这人,心软!”容凌依然浅笑。
“为什么要选择牧歌?”舒华烨语气很沉,提到牧歌时,心里有些隐隐的难受,他虽然不喜欢她,可是她却成了容凌报复他的受害者。
容凌看他一眼,反问一句,“那我要是杀了舒暖情,你舍得吗?”
舒华烨神经一紧,一双眼睛变得犀利起来,你敢!
容凌笑了,“你是一面要护着你的心上人,一面又要为你怀孕的未婚妻伸冤?”
“牧歌根本没有怀孕!即便是怀孕了那也不可能是我的孩子!”舒华烨沉声回答。
“她当然没有怀孕,你都没碰她,她又怎么会怀上你的孩子!”容凌冷笑。
舒华烨的目光深不见底,“你果然是跟一个半月以前的那件事有关系!”
一个半月以前他在半路上被人偷袭,之后醒来便发现跟牧歌睡在了一起!
容凌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晚上睡你未婚妻的人不是你,是我!”容凌说完,在舒华烨皱眉的那一刻接着开了口补充,“就在你睡着的*上!”
“我当时就想,你睡了我心爱的女人,我就睡了你的未婚妻!”
“卧槽!”监控室里,有人齐齐低咒,太*了!
舒华烨突然觉得有些恶心!
“不过你也别把那对母女想得有多高尚,将你迷晕了送到酒店的人不是我,你是那只蝉,她们是那只螳螂,而我,是那只雀而已!那个姜染把女儿弄晕其实就是想跟你生米煮成熟饭,只可惜被我撞坏了好事,我叫人把她给绑了,就把绑在卧室里看着我睡了她的女儿,但是你也别觉得牧歌可怜,因为她在被我睡的时候其实是醒着的!她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怀上一个种,至于这个种是不是你的都无所谓,反正天亮之后她是睡在你的怀里的,所以,为了这个愿望,她把自己的身体给卖了!”
人性都是自私的,在这个局里的所有人都是有目的的,姜染,牧歌,而容凌只不过是巧用了这些人的心态。
“至于姜染为什么会答应我把她女儿给处理了,这就要问她自己了,这个女人把自己的脸面看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