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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一听到她回来了就马不停蹄从外地赶回来?
什么都不做,就为了远远地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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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家别墅,童尘尘的甲壳虫抵达,华妈妈和廉叔正在花园里修建花枝,秋天到了,一些花的花叶都枯黄了,见到停下来的出租车便抬首张望,华妈妈靠门近一些,看清从车里下来的人时,惊讶得手里的剪刀都落了地。
“暖情小姐回来了!”
三年前她走得太突然,他们都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依据当时大少爷的情绪表现隐约揣测到两人又是闹了矛盾,就像几年前一样,闹一次便离家一次,只是他们都想不到,这三年来,她是一次都没有回来过,连打电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再次站在舒家别墅的大门口,舒暖情抬头望着这栋楼,迎上喜极而泣的华妈妈,拥抱时柔和出声,“我回来了!”
她把自己的小脸深深压在竖着的高领大衣里,一句话说出了内心深处的万千感慨。
舒暖情的行李被华妈妈拎了进去,进了屋子才发现爷爷并不在家里,华妈妈这才忧心忡忡地告诉她,老爷子病了,这两天一直在疗养院静养。
舒暖情匆匆换了衣服收拾了一下便往疗养院赶,
c市的某家疗养院坐落在僻静的路段,舒暖情开的依然是她以前开的那辆车,取车时才发现这辆车被保养得极好,听华妈妈碎念了几句,说这辆车自从你走了之后除了每年定期的保养会启动之外,一直停放在舒家的车库里,没人动过!
车里的装饰一点都没变。
坐在这么熟悉的车内,似乎一切都没变。
疗养院住院楼的第七楼,脚步声急促地响起,顺着护士的指引,舒暖情终于来到了一个病房门口。
病房的门虚掩着,里面很安静,站在门口的她想要伸手推门,但在伸手就要触及门把时手便微微僵住。
有一种情愫,叫近乡情怯,而此时的她,站在门外,心里却是五味杂陈的复杂。
陪同来的童尘尘见状,微叹一声,终于替她推开了那扇门。
房间里有清雅的花香,光线明亮,室内布置简洁干净,不远处靠窗的位置,满鬓白发的老人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似乎是听到了门口的动静,他眼睛也没睁开,便笑道。
“牧歌?”
站在门口的舒暖情脚步一顿,好半天才艰难地低喊出声,“爷爷!”
半躺着的老人脸色微微凝滞着,缓缓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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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养院的走廊上,当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时,就有护士笑着说道,“牧小姐,你又来陪舒老先生啊!”
牧歌一手拎着保温桶,冲着跟她打招呼的护士微微笑。
牧太太姜染陪在女儿身边有说有笑,今天她有时间,便陪着女儿一起过来了。
这几天,女儿是这里的常客,每天都来,这里的医生护士们都认识她了。
两人轻车熟路地来到病房门口,轻轻推开门,就感觉今天跟往日不同,因为一推开门就听见了里面的谈话说笑声。
病房里有人?
老爷子的心情似乎也不错!
门口的动静也引起了那边谈话人的注意,老爷子转过脸来朝门口看了一眼,笑道:“是你们来了!”
“舒老今天气色很好!”牧太太说着拍了拍女儿的手臂,示意她快去把熬好的汤盛出来,她的目光却看向了站在老爷子椅子旁边的女子,这一眼就让她神情微怔。
“这位是我的小孙女!暖情!这位是暖情的朋友尘尘!”老爷子说着,朝舒暖情看了一眼,“暖情啊,这位是牧太太,而她旁边的那位就是牧歌!你们应该见过的!”
舒暖情对着打量自己的牧太太微微一笑,“您好!”又将目光看向了牧歌,微笑示意。
姜染的神色有些略微的不自然,只是很快掩饰了下去,“暖情小姐是才回c市的吗?”
舒暖情点点头,径直去为她们倒水,相对于牧太太的不自然,舒暖情表情平静,面色平和,倒好水之后递给她,笑容诚恳。
“我刚回国!”
姜染接过了水杯笑了笑,“想必也是知道了你哥哥要跟牧歌订婚了,所以才万里迢迢的赶回来吧,你真是有心了!”
姜染的这句话让站在一边的童尘尘的神色微微一凝,不太明白明明是一句普通的话,为什么从这位牧太太口中说出来总有一种,话里带刺的味道?
舒暖情垂下了眼眸,嘴角的浅笑在这一刻有些生生的僵硬,反应过来之后正想说些什么,门口响起的脚步声就打断了她的思绪。
脚步声有些沉甸,一步步靠近时,舒暖情握着水杯的手不由得慢慢收紧,耳朵的听力却又不听使唤地全集中在了门口的方向,控制不住地要去听。
明明是两个人的脚步声,但她却只听到了那一个人的,熟悉的,每次都只能在梦里会听到的脚步声。
“舒老爷!”戚言率先走了进来,西装革履的他明显是才从办公室出来,他在打了招呼之后让出了位置,目光朝舒暖情站着的方位看了一眼,唇角勾了勾,而他的身后,舒华烨走了进来。
一身量体剪裁的纯黑色手工西装,衬衣领口雪白得亮眼,领带扎得一丝不苟,身材颀长的衣架子不管是穿上西装还是单单的只穿白色的衬衣都能将他体魄展现得更加完美,他在门口一站,便吸引住了病房里所有人的目光。
而他眼睛里的目光也平静地散开,似乎对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只是淡淡一扫,并没有对任何人有特殊关注。
舒暖情在他踏进病房的那一刻起便缓缓地垂下了眼帘,尽管过去了三年,在回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可是,谁又会想到,再见面时,内心深处会这么的翻江倒海。
如果可以,她甚至,不想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是因为怕,而是因为--
这世界上还有比害怕更让人恐惧的东西,那就是--
思念!
舒暖情被内心深处突然冒出来的这个词惊得心神一紧,急忙低下脸去,不敢跟他的目光对视。
旁边站着的童尘尘倒吸一口凉气,直觉心里一阵紧绷绷的,暗道,别说是舒暖情害怕得把脸低了下去,就连她都觉得,只要有舒华烨在场的地方,都让人这么的不自在,更别说是三年前那件事,想必舒暖情是把她这个哥哥是彻底得罪了,不然也不会一出国就是三年,回来了见面了都不敢面对面。
也对啊,能在舒华烨面前举止自然的应该没有几个吧?
看看刚才那位说话带刺的牧太太,再看看那位牧小姐,不都是这样的吗?
要怪就怪这个男人气场太强大!
病房里的气氛有些怪异,还是老爷子率先开了口,“不是明天才回来的吗?”
舒华烨脸上的笑容微淡,“我来接您出院!”
老爷子点了点头,朝舒暖情看了一眼:“你有事要忙就去忙,暖情回来了自然会来接我的!”
被爷爷点名,低着头的舒暖情轻轻咬了咬唇,感觉到头顶落下来的那道目光,她心里一紧绷,握着杯子的手更紧了。
老爷子是知道这俩孩子多半是有什么心结卡着,这一卡就是三年,他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了之前暖情跟容凌私奔那一场,被c市媒体曝了出来,当时虽然是被阿烨给压下去了,可是大概也就是因为这件事,这两人就彻底杠上了。
暖情去英国的那天,容家的容凌也跟着去了!
这两人大概就是因为这件事给堵心了,一个要管着一个要挣脱着,小时候就没少折腾过,这次,一折腾就是三年!
为此,老爷子也在私下里埋怨过孙子,管教而已,何必那么严格?一个大姑娘了,还以为是以前的三岁小孩子?
“暖情!”老爷子叫住了舒暖情,见她从舒华烨一进来便低着头不由得轻轻皱了皱眉,“跟你哥还置什么气?”
舒暖情心里被紧压得慌,不得不抬起脸来,就听见老爷子笑着说着,“你哥就要跟牧歌订婚了,你啊,别小孩子气了!”
舒暖情被爷爷的手拉着,好半响才在这样压抑的气氛里冷静下来,抬起脸来,微笑着迎上他的目光。
“哥,嫂子,恭喜你们!”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了。。。。。。
049:你在紧张什么?(晚点了,对不起)()
“哥,嫂子,恭喜你们!”
舒暖情强迫自己在这般压抑难熬的气氛里冷静了下来,抬起了脸,微笑着迎上了舒华烨的目光,眼眸里带着真诚无比的笑容。
她说一句‘恭喜’是发自内心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声‘恭喜’在说出口时心里竟是那么的酸涩难耐。
大概,是因为终于能鼓起勇气微笑着面对着他的目光,真诚地想对他说这一句祝福的话语,也是对自己内心禁锢多年情绪的一种释然。
唯一让她感到异样的便是内心深处撕扯开来的疼痛感,在这一刻,清晰无比!
舒华烨面对着她,比她身高要高出一个头的男人看她时自然而然地低下了头,平静的目光静静扫过她时不发一言,视线没有停留多久便淡漠地移开,在人看不到的角度唇角轻轻一抿,不知道那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是带着讥诮的,还是无所谓的漠视情绪。
舒暖情只觉得他那扫过的视线让自己如同在岩浆里滚沸,这种异样的压迫感却很快被他低沉的声音打破。
“爷爷,我们走吧!”
他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打算要跟她说。
在场的人都被这怪异的气氛给弄得不知所措,牧歌面露忧色,从舒华烨出现到现在,她的目光是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的,跟他相处得久了,也依稀能捉摸出他的性格,直觉告诉她,此时的舒华烨心情很不好!
他的情绪一向收放自如,自控能力绝佳,加上浸淫官场多年,性格秉性早已练得深沉如海,让人难以捉摸,有时候他即便是站在她面前,是在对着她笑,但牧歌也绝对看不透他那双深邃似海的眼睛里装着的是什么,又或是,他是在透过她看其他的人。
这种感觉对牧歌来说尤其强烈,接触他越久,越是让她迷茫,越是看不透!
而陪同在舒暖情身边的童尘尘则纠结地心里一抽一抽的,或许其他人现在是看不到舒华烨的脸部表情,甚至,垂下眼帘的舒暖情都未必看得到,可是,她看到了啊!
舒华烨眼睛里那一刻浮现出来的东西让她都震撼得一阵乱,他看舒暖情的眼神,就那一刻,短暂的几秒钟,竟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沉重感。
沉甸甸的,能压死人的沉甸。
怎么会有这么让人震撼的眼神?
童尘尘只觉得那是又爱又恨又怜又忍的复杂情绪,爱恨交织?
童尘尘差点忍不住尖叫出声,急忙伸手将嘴巴捂住,瞪大了眼睛珠子把脸转向了一边!
她怎么会突然想到了这个词?
唯有站在那边一直没有吭声的牧太太姜染将脸转移到一边,近似无声地冷嗤了一声。
“好吧,收拾一下,我们回家吧!”老爷子今天的心情确实不错,舒暖情的突然回家让他情绪好了很多。
“舒爷爷!”容凌意外出现在了病房门口,在喊了一声‘舒爷爷’之后,目光在病房里一扫,最后落在了舒暖情的脸上,冲着她暖暖一笑。
他突然过来让舒暖情有些猝不及防,那晚上两人在泰晤士河分开之后,第二天她便动身回国,容凌当时说的那句‘我也是明天的航班’她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之前听朋友说容凌在那天晚上有演出活动,所以她不认为容凌会真的跟她同一天回来。
难道他放弃了那天晚上的演出活动?
舒暖情没料到容凌会出现,表情也是微微一怔,倒是老爷子的笑声让室内的气氛融和了起来,“凌小子也来了!”
老爷子说着看了一眼舒暖情,意味深长地拖长了音调,长长的‘哦’了一声。
容凌先是见过了爷爷,走进来时目光跟舒华烨的目光一对,他浅笑,“大哥!”
舒华烨只是用眼睛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容凌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他也不再像三年前那样会被舒华烨的一个眼神而吓得心慌意乱,他帮着舒暖情收拾着忙碌着。
“这孩子啊,不错!”老爷子在一旁低声说道,站着的舒华烨依然静默,就像没听到这句话一样,而那边帮忙收拾的舒暖情却感觉到后脊背一阵凉飕飕的,心里也随即一阵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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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家这一晚的晚餐气氛看似不错,但却让舒暖情内心无比煎熬。
牧太太从医院出来便以家里事忙离开了,留下了牧歌,童尘尘要回家照顾孩子也不便留下,倒是容凌,来医院接爷爷出院,到了舒家之后便留下来吃晚饭。
整个舒家因为人突然多了也热闹了起来,华妈妈提前就接到了电话,让多准备几个人的晚餐,有客人来,晚餐自然格外丰盛。
舒暖情去了厨房,她在客厅里待不住,因为只要有舒华烨在的地方都会让她浑身不自然,而她向来又不太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尽管这三年来她都在努力地学习,也卓有成效,可是偏偏--
在他面前就是不行!
舒暖情的手不由得抓住了围裙边缘,在熬汤的同时情不自禁地揉紧了裙角,懊恼地咬着唇瓣,眼神在腾起的白烟里乱得一塌糊涂。
这一顿的晚餐注定是吃不好的,用餐时,容凌就坐在她的身边,而她的旁边又坐着舒华烨,牧歌坐在舒华烨的旁边。
因为人也不算多,华妈妈便换了张小圆桌,更显和气融融。
“难得大家都到齐了!”老爷子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四个小辈,尤其是在舒暖情的脸上看了看,点了名。
“暖情,在伦敦这三年过得好不好?”
舒暖情被点名,心里有些紧张,但还是微笑着回答,“爷爷,我过得很好呢!真的!”
老爷子笑容欣慰,“想来也是,去年你哥去了伦敦一趟,回来就跟我说你在那边开了一家咖啡店,说生意不错,你很有当老板的潜质!”
舒暖情心口微微一颤,他,来过?
身旁坐着安静喝水的舒华烨手轻轻一顿,只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过来,平静地继续喝水。
“凌小子!”老爷子话语一转,看向了容凌,意味深长地叹息一声,“这些年,辛苦你照顾暖情了!这孩子有时候性子固执,我很感谢你能包容她!”
“爷爷说的是哪里话,照顾她,是我应该做的!”容凌说着,目光转向了舒暖情,话语里饱含着笑意,看舒暖情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柔情。
安静喝水的舒华烨握着杯子的手指头不由得紧了几分。
“也是该把你们两人的事情定下来的时候了!”老爷子一语惊得舒暖情豁然抬脸,脸色微微一白,手不小心便将桌上的筷子给碰落到了地上。
‘啪’的一声,筷子掉了下去,舒暖情赶紧俯身低下头去捡,她刚弯下腰,身边坐着的人也俯身而下,筷子掉在了桌布下面,舒暖情半个身子都伏在了桌脚边,手刚伸过去,就被一只伸过来的手握住了手背。
手背上的那一股沉凉的气息让她心里倏然一紧,她不用抬脸去看对方是谁,那肌肤相贴着带来的熟悉感,甚至是手腕上的金属表凉凉的表带划过肌肤的感触,都能将她挤压在记忆深处里的熟悉气息给瞬间彻底激发。
她的手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