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快,咖啡厅内便响起了一阵钢琴声,这琴声响起时,不少客人都纷纷抬起了脸,将视线投向了摆放钢琴的方向。
很多人来这里不仅仅是因为这里的老板娘蛋糕手艺精湛口味极佳,还有因为来这里可以免费听到钢琴家的现场演奏。
很久之前伦敦报纸上就刊登过这样的新闻,钢琴王子在这家咖啡店里经常免费弹奏,这家店从那以后就火了,来这里的人越来越多,不乏有美食家,艺术家,还有不少音乐爱好者。
一曲终了,咖啡店里有掌声响起。
不少客人朝容凌招手,他起身微笑着躬身道谢,经常来这里的熟客们都认得他,有些见到他还会亲切地唤他的名字,也有不少人会热络地夸赞一句,凌,你弹奏的曲子非常的棒!你女朋友做的蛋糕也很棒!
这些年他听惯了赞美声,但是却唯独对这里的赞美尤其中意,因为这里的人都会将她跟他连在一起,在夸赞他的同时也会夸赞她的手艺。
他们都把他当成了这里的男主人!
这种感觉让他很有归属感!
咖啡厅里属于这一刻的温暖还在延续,而隔着一层玻璃站在厨房那边忙碌的女子则抬起脸来,目光在大厅内看了一眼,眼梢落在了吧台上那三朵新鲜的玫瑰花上,敛下眼睑时,湮没掉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无奈和落寞。
“暖情姐姐!”一名服务生走过来,趁着蛋糕还没有做好便站在了外面等,听着大厅里传来的欢笑声,服务生低声用中文说道,“暖情姐姐,容大哥准备了将近一个多月的演出明天晚上就要开始了,你会去吗?”
低头做着蛋糕的女子没有抬头,手上的动作没停,却也没有回答。
“暖情姐姐,他们都说,他之所以准备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明天在大剧院里能正式向你求婚的呢!”
舒暖情的手微微一顿,将手里的蛋糕递了出去,看向了这位留学生服务生,“端过去吧!”
服务生见她脸上依然没有特别表情,朝那边忙碌的男人看了一眼,轻叹了一声,端着蛋糕无奈地走开。
唉,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是不行啊!
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舒暖情看着咖啡厅那个一身贵气却比服务生还要积极忙碌的男人,眼神微微失神。
容凌,你又何必呢?
泰晤士河夜晚的风景很美。
河上的伦敦塔桥在夜色下恢弘明朗,景色迷人。
容凌将车停在了河岸边,两人沿着河边的通道漫步走着,时不时会遇上一两个流浪歌手,拿着一把吉他随意站着放开了嗓子幽幽地唱。
“你看那座塔桥,是不是很美?”迎着夜风,容凌抬手指着不远处的伦敦塔桥,夜晚中的泰晤士河笼罩在一片灯光下,灯光将塔桥的轮廓凸显而出,巍峨壮观。
舒暖情拢了拢颈脖上的薄围巾,抬脸望着他指着的那个方向,平静地浅笑着。
“是的,很美,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美!”
晚风中,靠站在河边护栏的女子一身修身深色的风衣,微卷的长发迎风飘着,流露出来的自然风情让旁边站着的容凌目光微微凝滞。
她比三年前的那个女孩儿更知性,更成熟,也更迷人!
“情情,我--”
“容凌!”舒暖情转过身来,身后是一大片的光华夜景,她那黑亮的眼睛直直地凝着他的双眼,眼神里的不忍最终被坚定的意志给替代,这让容凌的心里突然一空,怅然若失的情绪再一次从心口蔓延开来。
“我明天要离开伦敦了!”
容凌解开了颈脖上的围巾,笑了笑,换了个姿势,避开了舒暖情的视线,双手撑在了河边护栏上,轻咳了几声之后,扬声笑道:“是吗?那还真是巧,我也是明天的航班!”
舒暖情看着说笑的他,心里微微有些堵,垂下眼帘时低低吸了一口气,“容凌,你知道的,我们--”
不可能!
“情情!”容凌打断了她的话,转过身来,伸手便将面前的女人抱进了怀里,夜风里他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别说,这句话永远都别说!”
被抱着的舒暖情抬眼望着头顶的大片夜色,将她的眼底染上了一层浓浓的墨,深不见底,满眼的愧疚和无奈聚集而起的白雾越来越浓郁。
人这一生,又能有多少个三年?她的自我放逐,他的一意跟随相陪,让她觉得自己是如此的罪孽深重!
而她还在等着什么,又在期待着的什么,连她自己,都迷茫了!
**
今年的c市气候偏冷,连降了几波大雨,听说才刚打苞的桂花都在这几波大雨里给打落了,不同于往年的满城桂花香,空气里残留着的是大雨过后的浓郁湿气。
甲壳虫轿车从停车场出来,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童尘尘还在低低地哽咽,似乎还没有从刚才那激动的情绪里反应过来。
“都说一孕傻三年,你看你,已经变笨了!”副驾驶座上的舒暖情冲着开车的童尘尘微笑。
“还不是因为你,我结婚是给你寄过帖子的,你没来也就算了,我孩子都生了你也没回来看我一眼,舒暖情,你太过分了!”
话虽然狠,但是她今天还不是早早的就开车过来接她了么?
舒暖情侧脸看着车窗外陌生的风景,曾经熟悉的街道已经变了模样,这几年c市的变化一定很大吧。
“对不起!”舒暖情轻轻地说着,语气很低很软,却也能听出话语里短短三个字的沉重感。
童尘尘伸手抹了一把眼睛,红着一双眼睛,也不打算再跟她置气,“你这次回来是专程为你爷爷庆祝七十大寿,还是参加你哥的订婚仪式的?”
面朝着车窗外的舒暖情神色微凝,良久才低喃出声,“他要,订婚了吗?”
题外话:
下午还有一更,大概在三点多。。。。。。
047:一眼,沧海桑田(第二更)()
甲壳虫驶入了新建的内环高速,融进了车流中。
一辆黑色的轿车从机场一路尾随,从内环高速一直到那辆甲壳虫下了高架桥,那辆车才在路边停下。
“秦少,您看什么呢?”秦家的司机很纳闷,在机场接到了他家的大少爷,结果也不知道秦少爷是看到了哪个熟悉的人,叫他一路追着一辆车跑,好在今天没堵车,要是运气差了点儿堵在高架桥上那可是好几个小时都别想下来的。
车后排坐着的秦予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他这么一扯,原本整齐的西装领子就被他给抓散了,很快坐在前排的秦家司机就听见了他的低咒声。
“就知道是她,她还真的回来了!”
秦予说着鼻息有些重了,听见前排的司机纳闷地追问,“少爷,您--”
“闭嘴!”秦予抬眼看了司机一眼,拿起手机想了想,拨了一个电话,电话那边有些吵,有低碎的交谈以及混合着酒杯碰杯发出来的清脆声,一道沉稳的低音从手机那边响起。
“什么事?”
“她回来了!”
**
“今晚你就在我这边挤挤吧,我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跟你说!”童尘尘将睡熟的女儿放回到了婴儿*上,轻声说道。
舒暖情迟疑了一阵,童尘尘见状眉头一蹙,“都三年没回来了,住一晚都不行吗?”
舒暖情这才轻轻一笑,点了点头,侧脸朝房间外面看了一眼,眼神里有些无奈,“我是怕打搅了你们!”
“什么打搅?我们两个还说这些话?”童尘尘不依,直接将舒暖情的行李箱拎进了客房,舒暖情也不好拒绝,只好点头答应。
从婴儿房出来,站在门口的她还回头朝婴儿*那边多看了一眼,目光在那七彩色的*铃上扫过,最后落在了孩子那稚嫩的小脸上。
童尘尘嫁了一个公务员,老公在c市一个区的住建部当科员,收入虽不高但是工作稳定,而且人脾气不错,回到家不是带孩子就是下厨做饭,对她们娘俩百依百顺,是个踏实又顾家的好男人。
每一个少女在年轻时都幻想着要嫁给一个高富帅,可是随着年龄的增加,有所经历,才知道脚踏实地不过是放宽一些要求,务实而已。
晚饭过后,童尘尘的三好老公负责收碗洗碗,压根就不需要舒暖情帮什么忙,而童尘尘则推着婴儿车陪舒暖情去楼下走走。
两个女人,一辆婴儿车,晚饭后,楼下的广场里走上几步路便会碰到出来散步的人们。
童尘尘跟舒暖情聊到了市区的房价,说这边区域,买房的时候周边还是一片废墟似的荒芜,这才短短两年时间,变化是翻天覆地。
童尘尘自从做了母亲,性子倒是沉稳了不少,两人聊了一路,说的大多数都是家里长假里短,舒暖情安静地听着,偶尔会问上几句。
“我去那边超市买点湿纸巾,刚才忘记带了!你帮我看着浅浅,我很快就来!”童尘尘出门忘记了带湿纸巾,孩子睡醒了,待会还用得着。
舒暖情点点头,推着婴儿车在广场旁边的木制座椅上坐着等。
童尘尘的女儿小名叫‘浅浅’,听说是老一辈根据孩子的出生时间算了算,说是五行缺水,所以把小名里加了两个三点水。
浅浅现在四个多月,刚能抬头自由转脸,醒来就听见妈妈的声音远去,顿时没有安全感地张嘴就哭。
舒暖情听着孩子哭声,忙去查看孩子是不是尿湿了裤子,尿片确实是湿了,她一边轻轻晃动着婴儿车,一边语气温软地哄着哭闹着的宝宝,将尿布换下来之后,又将宝宝轻轻抱起来伏在肩头上抚着宝宝的后背。
衣着宽松版中长针织衫外衣的女子抱着稚嫩的婴儿站在原地来回轻缓踱步,她怀里的宝贝用粉色的小披风裹着,小心翼翼地抱着,一边低语轻哄,一边低头对着孩子微笑,她做这些动作十分娴熟,让旁人看来,她就是这个孩子的母亲。
广场上人不少,加上这边有一两家大型的生活超市,即便是到了现在,人也依然很多,但不管这里有多少的人,能入得了有些人的眼的却唯独就那么一个。
当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在后视镜里出现,但后视镜里只剩下了那个身影,其他的一切都沦为了背景,模糊得只剩下了她的身影时,坐在的车里的那个人才感觉到了自己心脏的再次复苏跳动。
放在方向盘上的那只手,手指微微卷着,半侧着的身子恍如定格在了这一瞬间。
一眼,沧海桑田!
**
“暖情!”
童尘尘叫住了神情微怔的舒暖情,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呆呆地看着一个方向,像是在找什么,可是自己又隐忍着站在原地没动,只是目光朝着一个方向。
“暖情!”童尘尘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却只看到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流,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马路上的车都亮起了车灯,闪亮得让人觉得刺眼。
舒暖情捡起了落在地上的小披风,微怔的面部表情上恢复了平静的微笑,“我没事,就是时差还没有倒过来,有些精力不济!”
“哎呀,对不住,我都忘记这个事情了,那赶紧回去吧,回去休息!”童尘尘把哄好了的浅浅放回婴儿车里,催着舒暖情赶紧回去休息。
舒暖情跟在她的身后,走了几步却又停下来,转身朝着一个方向看了一眼,最后才转身离开。
感觉如此强烈!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只有这个人的眼神会让她感到这样的沉重!
伴随着岁月的流逝,有些人,不是遗忘,而是深入骨髓!
**
秦予的红色法拉利停在了一个路口,也不知道这位少爷在这里停了多久了,路过的交警无数,也有过来跟他交涉的,秦予指了指堆放在车头上的罚单。
来来,随便你贴!
当第四张罚单贴下来的时候,秦大少嘴巴都要抽开了,转头看向停放在对面路口的那辆车,愤愤然地瞪着丢下一张罚单扬长而去的交警。
特么的,你怎么不去贴那辆车?
他舒华烨的车为毛就不给贴?
秦予将罚单往盒子里一塞,瞥见那辆车终于动了,他便发动了车跟了过去。
黑色的卡宴越野车在车流中穿梭,后面跟着的那辆红色法拉利一路尾随,一直追到了一个小区才停下来。
从车里下来的男人头也不回地朝公寓的电梯处走去,对身后紧跟着的秦大少是没有丝毫的反应,秦予也不跟他靠太近,手里拎着一只纸袋晃来晃去,在电梯门一开时,眼看着门要关上,他赶紧挤了进去。
电梯里,两个男人相见无语,秦予被某人自动忽视惯了,哪怕是他出国几个月终于回来了第一个赶来见的人就是他也没能让面前的这个男人能多看他两眼。
电梯里站着的男人一手拎着公文包,另外一只手手肘上搭着一件外套,衬衣领口的钮扣被解开了两颗。
秦予是知道的,像他这种出门在外能严谨得全身上下都要求一丝不苟的男人,怎么可能没系领带?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在他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情不自禁地,不知道扯哪儿去了!
那他又会在怎样的情况下情不自禁,不知不觉?
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电梯直达公寓顶楼,秦予跟在他身后,进门,换鞋,他把手里拎着的纸袋往茶几上一放,发出来的声音才终于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喏,送你的订婚礼物!”
舒华烨在那边接水,没理会说话的人,秦予扔完礼物又朝四周看了看,感觉到室内装修的冷色系色调实在让他喜欢不起来,恐怕这里面所有的东西加起来还没他家里一个房间里堆放的东西多,显得冷冷清清,没一点暖度。
他在这里住了三年,三年前新买的房子,之后便很少回舒家住,也很少去以前的别院。
这完全就是一个冷血动物居住的地方!
“里面有两个盒子,其中一个是白霖托我带过来的,他说算是提前的贺礼!”秦予往沙发上一坐,伸手抱了抱枕还是觉得冷飕飕的,不由得往沙发角落上一缩。
舒华烨端着一杯白开水过来,一口喝了一大半,看也没看那只纸袋,放下杯子就径直朝厨房那边去了。
被再次无视掉的秦大少目光哀怨地随着他的身影看向了厨房那边,“拜托,老大,出去吃一顿可好?你那厨艺做出来哪能吃呢!”
厨房里响起的水声将秦予的话音给掩盖住,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有没有听到,反正即便是他听到了也是当没听到,一样的我行我素,谁也别别想改变他的主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予忍不住地从沙发上爬起来靠在厨房门口看着那颀长的身影,他不是在忙着做饭,明明锅里的水已经沸腾了可他却全然不知。
秦予有些不忍,但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阿烨,你真要跟牧歌订婚吗?”
题外话:
今天更新结束了,么么哒
048:哥,嫂子(今天更新完毕了)()
“阿烨,你真要跟牧歌订婚吗?”
靠站在厨房门口的秦予有些于心不忍,忍不住地开口询问。
背对着厨房门的身影总算是有了反应,只不过他依然没有回头,而是伸手‘啪’的一声将煤气阀的开关关上,取了一根手巾在手里擦了擦,声线低沉。
“我从不做无谓的事情!”
秦予眉头一拧,那就是说,你是经过深思熟虑了?
那你为什么一听到她回来了就马不停蹄从外地赶回来?
什么都不做,就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