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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萧景琛双肩颤抖着,“你把针放下来,你想要怎么做我都答应你,你别伤害你自己,顾念--”
“真的吗?”顾念眼睛里的泪水滚滚而落,“阿琛,你放我走吧!”
萧景琛僵怔着,条件反/射/般地拼命摇头,眼神里的惊慌流露,“不,不--”
“阿琛,勉强不来的,你的勉强只会让我更加痛苦,我痛苦到不能面对你,更不能面对我自己!求你,放我走!”顾念的哭音颤抖着溢出来,拿在手里的针头滑向自己的心口。
“顾念,你别逼我!”
“不,是你在逼我,阿琛,我们有缘无分,缘分尽了,强求不来了!”
“不--”萧景琛眼睛猩红一片。
“阿琛--啊--”顾念抓住手术台上的手把,忍不住疼痛地呻/吟出声,她的叫声让在场的医生都白了脸色,手术要马上进行,再晚的话肚子里的孩子会有生命危险的!
“翩芊,我要见律师,我要离婚--”顾念忍不住痛地大叫着,韩翩芊这才想起之前顾念跟她谈过一次,她要找一名律师。
刚才在她被送进产房时,她拉住她的手低声说的那句,叫律师,马上给我叫律师来。
原来,她是要--
韩翩芊急忙跑出手术室,将已经赶到在病房里等着的律师叫了进来。
萧景琛已经被这个消息震得人身体一晃,她提出离婚,她不顾自己的安危,用孩子来要挟他!只为离婚!
律师匆忙赶来,被眼前的一幕也吓得面色一变。
“为我作证,起草一份离婚协议,我什么都不要,包括这个孩子!”顾念的脸已经完全没有了血色,冷汗从额头直滚。
“顾念!”萧姿惊得脸色苍白,她什么都不要,连孩子都不要?只为要离开阿琛!这样的决裂让阿琛怎么受得了?
她不要他了,连两人的孩子也不要了!
萧景琛苍白的脸上,那双猩红的双眼有泪光在闪动着,他走近她,喃喃地说着,“顾念,你真的可以抛开一切,抛下我跟孩子,你真的,不在乎了吗?”
顾念摇头,脸上的泪水随着摇晃的弧度一颗颗掉下来,洒落在萧景琛的手背上。
不是不想要,是要不起了!!
孩子她留下,只为,欠他的一切,还清了!
。。。。。。
“麻醉针要注/射进脊椎才行,套针和麻醉起效至少还要十分钟,怎么办?孩子怕是撑不了这么久的!”
“医生,她要求不打麻醉,直接剖腹!”
“天啊------”
。。。。。。。
手术室内,手术台上,有人在忍受着前所未有的剧痛,而手术室外,有人已经身体僵直到动不起来。
谁会想象在没有注射麻醉剂在清醒状态下的剖腹产?
那是怎样的痛?
当手术室里传来一声孩子的哭声,被激动得满脸是泪的护士抱着孩子冲出来时,伴随着孩子哭声的,还有在场有人忍不住地低哭声。
萧姿把孩子抱在萧景琛的面前,看到满脸是泪的弟弟,把孩子放进他怀里。
“阿琛,你抱抱他,你快抱抱他!”
抱一抱,这个一出生便失去妈妈的小可怜!
抱一抱,也能让你知道,你还有孩子,你不是失去了一切!
萧景琛伸手把孩子抱进怀里,嘴里却喃喃地喊着。
“顾念,顾念!”
抱着孩子的男人突然浑身发着抖,当他把自己的脸抬起来时,两行血泪滚滚而出。
萧蓉一声尖叫震得走廊上的人心神惧颤。
“阿琛,你的眼睛--”
******
“我叫顾念,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顾’,念,是念念不忘的‘念’”
顾念,顾念!
九年前雪地上的那个女孩儿!
四年前一句‘念念不忘’不想一语成真!
车祸昏迷前的那一刻,他张了张唇,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突然好想告诉她!
顾念,我是萧景琛!
--------【题记是一首歌的歌词,遥遥无期,有兴趣的美女可以去听听,今天的更新完毕了,明天继续!小伙伴们要的小剧场,暂缓明天,么么哒!】--------
V章 209:最狠,女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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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夏的C市,夜晚,热风习习。
小区居民楼的过道上能嗅到热风中的花草香,路灯已经亮起。
时不时有三三两两的老人摇着蒲扇慢悠悠地下楼聚集在小区内的一些树下乘凉。
有借着路灯光在凉亭里杀上几局象棋的,有观战喝彩的。
也有推着婴儿车光着脚在鹅卵石上步行做保健的。
这一个小区修建多年,居住人口趋于老龄化,不过当这群老邻居经过一栋楼房时都会露出一些奇怪的表情,也能听见那些围坐在一起的老人低声谈论着。
“老陆他家那个不成器的小子回来了,还每天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他是在干啥?”下象棋的一位老伯伯脖子朝那边楼看了一眼。
“你们看,那房子一天到晚都是拉着窗帘的!哎,老姜,你就住在老陆家的对门,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说话的老伯拿着象棋敲了一下棋盘里的棋子,问正在沉思下一步棋要怎么走的老姜。
“上个月,我见到那个闺女回来的,带着她的丈夫,大着个肚子回来过一趟,当时可能就是回来给老陆办后事的,当时我们还不知道老陆出了事,后来还是居委会的人告诉我的,说那闺女去了居委会,办理了老陆的后事,至于陆小子--”
老姜皱了皱眉,‘啪’的一声放下了一颗棋子,“那小子前几年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家,这一次回来我们都不知道,还是前段时间收水费的人敲门催缴费,我才看到一眼!”
“那小子好像不仅瘦多了,还黑了不少!”一位老太太叹息道,“这没爹没妈的孩子,没个人心疼的!”
“以前那个闺女在的时候家里还有些人气!那闺女对人热情,见到我们邻居也和和气气的,左邻右舍都认识。”老姜摇摇头,‘唉’了一声,“不过啊,那陆小子对那个姐姐--”
“过年那段时间我听你说,他泼了她姐姐一盆冷水来着!这小混蛋!”
“那闺女那次回来给老陆办完后事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大家低低叹息一声,突然有人低声说道,“哎哎哎,快看,就是那个--”
大家都把目光转了过去,果然看到有人借着路灯灯光从矮树丛边往居民楼楼梯道口那边走,那人戴着一顶鸭舌帽,大晚上的脸上还戴着一副墨镜,只是身影一闪,人就上楼了。
“那个人就是住在老陆家的,我经常隔三差五地看见,最开始我还不知道她是男是女,不过有一天无意间在电梯里撞见,是个女人,不过一张脸都被墨镜给遮住了,连下巴都被高束的领口给遮掩住,戴着个帽子,头发应该不长,可就是看不清她长什么样!”
“她住在老陆家,应该是陆小子的女朋友吧!”
“陆小子不是也说了吗?说是他的女朋友,不过是女朋友得了怪病,加上性子孤僻,所以才整天呆在家里不出门的!”
“可是哪有女朋友连脸都不敢露出来的?鬼鬼祟祟的样子让人起疑!”
“哎哎哎哎,别说了,你们看,陆小子回来了!”
“。。。。。。”
小区里的路灯下,一辆小型电动车在楼梯口停下,从车上下来的陆恺把车推回一楼电瓶车专属停放地点,再从电瓶车的前置网兜里把从菜市场购买回来的食材拎出来,大步上楼!
“看样子是瘦了不少,但人却显得很精神!”
“听说他现在在一家大型超市卖水产,不加班的晚上很少!”
“。。。。。。”
电梯到六楼,陆恺取出房门钥匙打开了房门,他身上还有着一股子浓浓的鱼腥味,即便是下班换了衣服,这股子味道还是残留着。
推开门的陆恺正要换鞋,弯下去的身影一顿,嗅到空气里的那股似曾熟悉的味道,他连手里拎着的食材都一把扔掉,鞋也不换了,迈开大步就冲进了客厅。
陆恺见到客厅里燃起的一缕蓝色火焰时,整个人都气怒到额头青筋直冒,冲过去不由分说地将蹲坐在地板上的女人给推倒,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打火机。
“你跟我保证过什么?”陆恺眼睛瞪得大大的,捏着手里的打火机,却没料到对方立马趴下去,直接伸出舌头就去舔散落在茶几上的白色粉末,疯了似地大叫起来,“给我,给我--”
陆恺蹲下身用衣袖一把将茶几上撒着的粉末给抹掉,趴在地上的女人尖叫着扑向他,他被那股疯狂的劲儿给推翻倒地,眼睁睁的看着女人把脸贴向地板,伸出舌头去舔地板上的白色粉末。
被推翻在地的陆恺整张脸都变得死气如灰,爬起来一把将趴在地上的女人给拎起来往墙壁上一按,他人高马大,一起拎起瘦小的秦欢离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映入眼帘的是那张面目全非的脸,暗红色的鞭印在灯光下露出狰狞来,眼睛里的眼神是失控的,张嘴一阵‘啊啊啊啊’地,整个人后背贴在墙壁上,挣扎着。
陆恺眼神里的痛就像弥散开的夜幕,唇角直抖,“你答应过我,你再也不碰那个东西的!”
“陆恺,我只是难受,你也尝试过的,吸完之后真的很快乐,陆恺,我们可以一起啊--”
“闭嘴!”陆恺低吼一声,松开手,大步走进卧室,发现自己的抽屉果然是被人用利器给撬开了,原本摆放在抽屉里的三千多块钱不翼而飞。
那可是他上周才领到的工资!
陆恺一手捏着抽屉的手把,站立在书桌前的身影投影在了窗帘上,听见客厅里的动静声,转脸看向客厅那边,那边,秦欢离再一次趴在了地上,用她的舌头把落在地板上的白色粉末给一点点舔舐干净。
刚才她眼睛里的疯狂,让他彻底感到了的无望!
欢离,我到底还要怎么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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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灯光下显得C市的夜变得有了一丝的生气,一辆救护车从机场的方向驶来,后面还跟着一辆同样是黑色的轿车。
夜已经深了,两辆车一前一后,进入市区在一家医院的停车场,进入小区之后,有人伸手拉开了车门,从车里跳下来的是韩翩芊!
韩翩芊的头发有些乱,一下车被夜风吹得长发散乱,可她顾不得去捋自己的乱发,急忙伸手把车门关上,抬脸,夜色里她的眉头紧皱,眼睛里充满了焦虑。
从后面那辆车下来的白霖大步走了过来。
“就送到这里吧!”韩翩芊低声说道,白霖朝商务车里看了一眼,秀眉微微一蹙。
“撇开我跟三哥的关系,我跟她相识一场,也算是朋友,做朋友的,不能不帮!”白霖诚恳地说道,冲着早已在那边等候着的几位医护人员点了点头,几人过来打开了救护车的后车门。
韩翩芊急忙过去用薄被将躺在病chuang上的女子的脸给遮住,为了不被风吹,她还用外套把她的头部位置给挡住,这才冲着白霖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多谢你了!”
白霖看着那群人离开的身影,抬手看了看表,身后灯光大亮,他转身,就见到一辆轿车驶进医院停车场,来的人是舒华烨。
“情况怎么样?”下车来的舒华烨眉头紧皱,似乎皱着拉扯着额头一阵难受,他不得不伸手使劲地揉。
“她手术后不到两个小时,醒来之后坚持要回来!”白霖深吸一口气,脸上有些不忍,“连孩子都不曾看过一眼!”
“孩子呢?”
白霖幽叹,“孩子不到2500克,差点窒息死亡,现在,还在保育箱里观察,至于三哥--”
白霖脸色露出一阵凄恻的疼痛来,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舒华烨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沉默了片刻,冷幽幽地开口,“果然,最狠女人心!”
他从白霖的电话里得知了事情的经过,震惊着这个女人的决绝,手术台对自己的狠绝对不输于当天佐宿翰亲手挖掉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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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韩翩芊紧跟在医用推车后面,进入病房之后,医护人员便开始忙碌起来。
“打开氧气输送按钮!”
“心电图!”
“套上尿管!”
“。。。。。。”
守在病房里的韩翩芊看着周边忙碌的医护人员,再看看病chuang上露出来的那张惨白的小脸。
她的眼睛紧闭着,两个小时之前她醒过一次,到现在还在昏睡中!
韩翩芊心里还堵得心慌慌的!
一想到两个小时之前清醒过片刻的她醒来的第一句话含泪的一句。
“我想回家!”
家,家在哪儿?
顾念,你的家又在哪儿?
------【这是第一更,当真是懒不得,玩个半天回来累得要死,一睡到现在,这是第一更,还有一更,时间可能有些晚,估计要在晚上了,写好就更!】----------------
V章 210:来,最恶毒的那个人,是你()
--------【这是第二更,对不住啊,今天更新晚了,主要是放假带孩子出去玩去了,也当身心放松了一下,感谢理解,感谢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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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入夜,单独的病房内,保育箱的旁边,一名护士悄声进来,对着还守在保育箱旁边的人低声说道:“萧医生,你去休息一会儿吧,这边有我来守着!”
护士轻声说完,把帘子轻轻拉上,看着在保育箱内安静沉睡的小家伙。
小家伙因为是早产,体重偏轻,个子比一般的孩子都要小,小小的一团,睡在雪白的小毯子上。
看见他的第一眼,都让人心生怜爱,好小的小东西,好小的小可怜!
萧姿站在旁边,目光失神地凝着保育箱里的小家伙,他太小了,抱进怀里时让人是恨不得屏住呼吸,屏住心脏的猛烈跳动,生怕会惊醒了他。
“萧医生,宝宝的名字取好了吗?”护士轻声问。
萧姿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怜爱慢慢地转化成了浓浓的悲伤,取名?
这是萧家的孩子,出生前就注定着有着尊贵的身份,可是他出生的那一刻,萧家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笑容,眼泪代替了欢喜。
甚至,都没有一个人想到,要给他取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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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仲叔走出病房,见到了站在病房门口的萧齐。
萧齐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看着躺在病chuang上双眼被蒙上了一层白纱布的儿子,扶着拐杖的手在轻轻地颤抖着。
这种心情,恍若四年前,他接到消息赶到医院,守在手术室外三个多小时,等来的却是,儿子虽是捡回了一条命但却双眼失明的消息。
他记得那一刻,天昏地暗!
然而今天,这种心情,再次出现。
他却早已经没有了那一日的坚定,坚信着儿子还能有一天重见光明!
心若在,再苦的坎儿也能迈过去。
可若心都不在了,又要怎么去拼呢?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