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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些年跟李木白谈恋爱的时候,更多的是想着怎么配上他,怎么讨他喜欢,脾气断然是不敢‘乱’发的。后来,生活所迫,更是不敢发一丝脾气。发脾气总要负责任。
楚瑜的电话持续了将近半个多小时,最后以楚瑜一句骂声:“你敢来我家试试,我‘弄’死你!”结束。挂了电话的楚瑜有些尴尬,她咳了一声:“累了吧?早点睡吧。”
宋如我点点头,夜已经深了,关了灯之后,房间内很安静,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楚瑜清浅的呼吸声,她很快就睡熟了。
平静深夜,温暖的卧室,呼啸的冷风,宋如我到了后半夜终于强迫自己睡着了。
而待在袁家的盛从肃却没有睡着,因为李木白在宋如我走过,很快就进了屋里,那时候他来的时候,盛从肃正撸起袖子修理保险丝。
他嘴里咬着手电筒,鼻梁上不知哪里来了一副眼镜,样子真是无害而居家,跟那个呼风唤雨的盛家七公子真是判若两人。
“盛七,我有事情需要跟你谈谈。”
这是时隔六年,李木白主动找盛从肃。
盛从肃的手一顿,然后他没有答话,却在三秒钟之后屋内灯光大亮,他从凳子上跳下来,看了李木白一眼:“坐吧。”
他转身进了厨房倒了两杯茶,端出来以主人的姿态招待李木白。
“有什么话要问,今天我给你一次机会。”
李木白眉头深锁,沉‘吟’一声:“你爱不爱她?”
显然这个她指的是谁,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爱。”盛从肃几乎没有犹豫,很快就回答道。
哪里知道李木白听到这个答案,立刻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猛然间就一拳打向了盛从肃刀锋一般的脸颊。
盛从肃抵挡不及,嘴角一下子就被打出了血。
“你就是这么爱她的?!”李木白轻笑一声:“盛从肃,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李木白赤红着眼,‘胸’中愤懑,又问道:“盛泱到底是怎么来的?”
盛从肃闭了闭眼,一向果决狠戾的他,一向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他,忽然间卸下了所有盔甲和防备武器,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他这样子的姿态,就证明李木白心底猜测的那个最为不堪的事实。
“你!”李木白大惊又大怒,他拳头不由自主地发着抖:“你他妈简直有病!”
终于,一拳又一拳落到盛从肃的身上,每一拳都像是要把人打死,李木白打得眼睛通红,他难受又愤怒地说:“盛从肃,你真是好兄弟!真他妈是兄弟!”
盛从肃被一脚踢到墙角,李木白终于打累,喘着粗气,可是到最后竟然自己先哭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李木白一滴泪滚下来,他仰天长啸:“是我对不起她,是我,当初我为什么要把你一起带过去。是我害了她,是我。”
盛从肃躺在墙角,咳出一口血,眼看着李木白东倒西歪地走出去。
他慢慢地轻轻地咳了几声,鲜血从嘴角滴到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盛从肃恍惚间想起很多年前,他第一次看见宋如我的情景。
抿着嘴朝他笑,眼睛亮得就像是天上的繁星。
盛从肃慢慢闭上了眼睛,冰冷的地板,湿寒之气从背脊钻入五脏六腑。连夜赶来的盛泉看到自己多年的老大这幅模样,差点吓得当场心脏病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看病,亚健康,现在天气冷了,大家注意保暖。另外,明天作者君生日,依旧更新~~~请表扬我~么么~……27761+dsuaahhh+2404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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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chapter25()
薄雾笼罩;清晨的微微阳光透过重重叠嶂慢慢洒向这间平静的乡间小镇。凛冽晨风;夹着丝丝寒气钻入骨头里,宋如我低着头,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早上六点半。
她起‘床’的时候楚瑜还睡着,一点都没有察觉什么动静;宋如我匆匆留下一张纸条;便离开了。她趁着清晨一直走到了家‘门’口,姜黄‘色’的光将这间老房子团团盖住;一切都让人感觉什么都没有发生;时间久这样子平静和缓地过去了。
宋如我开走了她一开始带着盛泱一起来的车;车子“嗡嗡”发动的声音在宁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清晰,宋如我最后望了一眼这间年少时度过每一分每一秒的房子;然后一脚油‘门’就离开了。
袁朗身后被埋藏在东吴最东边的一座小山上。袁敏到了最后‘花’了一大笔钱给自己哥哥找了一个好地方。那座山是整个东吴香火最好的地方,后来成为东吴的地标‘性’建筑,一路上山的路更是被各种小贩占据,有的甚至漫天要价。
六年之后回到东吴的宋如我发现,去给袁朗扫墓现在居然需要‘门’票。六十块钱一张,宋如我也算是很早一批就上山的人,早上八点多,也已经有很多人。
其实是不够自信,所以需要寄托,而拥有悠久历史的佛教文化为这些需要寄托的人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去处。宋如我在国外多年,十分无助的时候也曾经祈祷无数次,到头来依旧还是靠自己,到如今便不再相信很多东西。
清晨山里面更有些冷,宋如我裹紧了自己的衣服,低着头一直前进。其实上山并不需要‘花’多长时间,如果不买任何东西就直接上山,二十分钟就能到达山顶。宋如我一路低着头,遇到人就让一让继续前进,于是在九点不到就到了山顶。
山顶上很多年前几乎没有人的寺庙已经很好地重建,里面甚至有很多人。宋如我瞄了一眼,早上,庙里面有个小和尚在扫地,人还不是很多,倒也安静。
她很快就穿过了寺庙,在穿过一片小竹林,就到了墓地。这些年来,东吴人大概都知道这块风水宝地,墓地已经被打理地十分完善,宋如我找到袁朗的墓碑,轻轻擦了擦陈旧的老照片,慢慢跪下去,磕了三个响头。
“爸爸,谢谢你收留我。”宋如我定了定:“可是我却害了你。”
钱财是这个世界上最能伤人的利器,李木白的母亲用这个原因羞辱过她,盛从肃因为这个原因将她玩‘弄’在手心里。而她的养父袁朗几乎是因为这个原因丧命。
宋如我在袁朗死后很久,才知道,她其实并不是袁朗的亲生‘女’儿,袁朗只是领养了她而已,将她带到布桑教养。而清贫的小家,因为袁朗领养了宋如我,每年有十万英镑的收入,在那个年代几乎是一笔巨款,而且抚养费在每年的圣诞节会准时打入袁朗的户头。
而这笔钱,在袁朗死后不翼而飞,若不是宋如我后来在伦敦得知事实,她甚至都不知道有这笔钱的存在。所以她对袁朗的死因从那时候开始便存在怀疑。
这也是她当初回到布桑的另一个原因。十八岁的宋如我可能单纯,但是现在的她,经过那些艰难岁月的她一定要怀疑。
寂静的墓地,晨间阳光满满洒在宋如我的身上,她望着照片里温和浅笑的袁朗,忽然心里难受,眼泪先一步流了下来。
“爸爸,我好累……”
“其实那些年在国外,我早就认清事实,我知道即便我回到布桑,我也是斗不过盛从肃的。”
“可是终究不甘心,我昨天问过他最后一遍,他果然还是与纪凡的死有关。他欺人太盛了,我如今这番模样他还不满意,偏偏要去伤害无辜的人,新仇旧恨,我怎么可以咽下那口气?”
安静的环境,来来回回只有宋如我的话回旋着,她哭哭笑笑,跪得‘腿’发酸,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
一直到了中午,她才站起来,那时候前面的寺庙里已经渐渐传来好多人说话的声音,甚至还有游客敲钟的声音。
“嗡……嗡……”回音响彻山谷,宋如我还没出来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巴。
那个人是从后面将她制住,她连是谁都没有看清,就被人一下推下了山。
钟鼓的嗡鸣声慢慢飘散在空中,宋如我的叫声谁都没有听见。墓地的位置本来就在后山,没有人发现少了一个人。
日日夜夜,昼夜‘交’替不息,盛从肃是在晚上将近六点钟才从东吴人民医院的病‘床’上醒过来。
盛泉来的时候他已经神志不清,送过来的时候人发着烧,嘴里说着胡话。盛泉知道他一声声叫的人是谁,本以为两人都要和好了,没想到又搞成这副模样,他觉得有必要冷处理一下,就没有顺着昏‘迷’中盛从肃的意思去‘骚’扰宋如我。
盛从肃在晚上七点钟出院,然后发现宋如我失踪。
夜‘色’降临,小镇依旧宁静安详,盛从肃待在宋如我的家中,浑身发冷,他几乎有些不敢相信,头一次失去理智,一遍一遍拨打宋如我的电话。
无人接听,最后关机。她的车被发现在山脚下,人却一直没有找到。盛泉从布桑调人,并且通过楠木市关系直接出动东吴警力连夜寻找。
“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宋如我决绝的话语还言犹在耳,可是,你看,一辈子不是这样子,这才多久,这肯定不是一辈子。
盛从肃也开着车,盛泉跟在他身后,他知道虽然此时此刻盛从肃什么都不说,脸上依旧平静似水,但是这背后恐怕早已‘波’涛汹涌。
六年前,宋如我从盛家别墅逃走,盛从肃差点掀了整个布桑,那时候年轻,做事更加不顾后果,盛从肃动怒,差点就要杀了李木白。
如果找不到,后顾不堪设想。盛泉担心,这样子再来一次,要折腾多少人。更何况这一次,宋如我不像是逃走,更像是遇害。
“阿泉,你跟了我多少年?”
在驾驶座的盛泉一机灵:“应该二十多年了。我三岁的时候就到了盛家,一直到现在。”
盛从肃似乎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他问:“我是不是很卑鄙?”
“七公子……”
“我伤害她到了天理难容的地步,所以老天爷看不过去了。”
老天要把她带走了,远离他这个恶棍。
“七公子,您不能这么想,夫人一定会没事的。”
盛从肃听了这话,只是低了低头,他忽然间微微苦笑,用着几不可闻的声音仿佛在问别人又仿佛在自问。
“一辈子到底多长呢?这就是一辈子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可能双更~具体看微博通知,么么哒各位,新一轮剧情又要上来,你们做好准备了咩~……27761+dsuaahhh+2404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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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chapter26()
漆黑的夜,丝毫星光都没有;有的只有迎面而来的冷风。盛从肃站在山脚下;看着人来人往的搜救队伍;他心底却有无数的声音在叫嚣。冥冥之中,好像有人告诉他,宋如我就这样消失了。
她终于逃离他的魔爪;以最为昂贵的代价。
一整天白天都云淡风轻的东吴镇这会儿忽然下起了雨,雨势从一开始淅淅沥沥的小雨到最后豆大的雨珠直直地砸下来。
越来越大的雨使得搜救变得更加困难;下着雨,山路变得泥泞并且十分容易滑倒。又加上在夜里;搜救队伍有时候连路都认不清,别说找到人。
盛从肃一路走到后山袁朗的墓前;盛泉一直跟在他身后;为他撑着伞。淅沥沥的雨珠顺着伞檐“啪嗒啪嗒”地滴下来;盛从肃站在那里;足足站了十分钟,一点声音都没有,什么话也没有说。
即便盛泉跟了他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到了晚上十点钟,楚瑜和李木白两个人连夜赶来。楚瑜刚下了车就告诉盛泉:“昨天晚上还睡在我们家的,没什么异常啊。”
而李木白一下子就走到了盛从肃的跟前,他冷着脸看着盛从肃脸上还没好的伤,抑制住自己再次想打人的冲动。
可是转念一向,到如今地步,也不过是因为眼前这个盛从肃。李木白‘胸’中发冷,任凭雨水打在自己的脸上,寒气与湿气夹杂着他心里那点不痛快使得他咬牙切齿,语气‘阴’沉地说:“盛七,到今天,你满意了?”
前尘往事纷至沓来,宋如我不省人事倒在家中,身边是空着的‘药’瓶。他‘逼’她,一直‘逼’她,所以她决绝地选择再见。
那么这一次呢?盛从肃往前走了几步,望着空旷的山崖和被雨水不停冲刷着的山路,觉得真是不知所措。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宋如我会真的离开他。即便他们之间隔了那么多,决绝恨意犹如一把尖刀时时刻刻让他们保持距离,盛从肃也从来没有想过宋如我真的就会那样走了。
那句著名台词是那样子说的:说好是一辈子,差一天一分一秒都不是一辈子。
爱是这样子的,恨应该也是这样子。
搜救队一直找到了天亮,凌晨六点钟,天空微微泛出鱼肚白一样的颜‘色’,下了一夜的雨也终于停了下来。
盛从肃和李木白两人齐齐坐在袁朗的墓前,两人什么话也没有说。
在失踪后的那几个小时是最佳救援时间,而盛从肃并不知道宋如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并且搜救了一夜都没有结果,结局是并不理想的。
再过了一会儿,天‘色’大亮,新的一天终于以完整的姿态与世人见面。盛从肃的电话响起,手机的那头,小姑娘盛泱委委屈屈地问:“老七你为什么要把我送回家,我不开心,我要找妈妈聊天,你把电话给妈妈!”
看着这番场景的盛泉,忽然‘胸’中微痛,看着自家老大对着话筒说道:“你妈妈现在在睡觉,你不要打扰她,好么?乖一点。”
“啊?嘿嘿嘿。”盛泱这鬼灵‘精’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了,反问道:“你们昨天住在一起啦?”
盛从肃竟然没有追究盛泱是如何推理出这个结果的,只是对着电话微微的“嗯”了一声。
小朋友盛泱挂了电话之后高兴地哼着小调就上学去了。
而盛从肃挂了电话之后,微微发着呆,盛泉实在看不下去只能在他耳边微微说道:“七公子,要不先回去睡一觉,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会受不了的,您的伤还没好全……”
盛从肃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一直没有说话的李木白这时候竟然开口:“盛七,你先回去吧。这里我会盯着的。而且我相信,即便小我安全回来了,她也不想看见你。”
盛从肃没有答话,却将手机的电池抠了出来,随后就扔下了山崖。他眼神丝毫没有动,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一沉,然后继续这样子一动不动的姿态。
搜救队没有他的命令依然在行动,山下的游客也都被拒之‘门’外,盛泉识相地将整个景区打点好,这两天估计都不可能再开放了。
山上的雾气在阳光下一点点消散殆尽,‘潮’湿与‘阴’寒终于慢慢被日头掩盖。慢慢的,一分一秒的时间都变得极其难捱,漫长地就像是一辈子。
时间对于盛从肃来说,是酷刑,就像是当初他将那么轻的宋如我抱在怀里送到医院的那一刻一样,太难以忍受,那么慢那么慢。
李木白终于忍无可忍,他转过脸对着盛从肃一字一句地说:“盛七,从今往后,小我跟你一分关系都没有。傅雨已经跟我签署离婚协议,我会重新追回小我。”
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六年前,李木白为了傅雨的钱抛弃了宋如我,现在他又为了宋如我抛弃了傅雨的钱。
盛从肃连反驳的话都没有说,他只是用狭长的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无声地勾了勾‘唇’角。
当日,布桑娱乐头条爆出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