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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歌眨眨眼睛,有些纳闷了。她跟展夫人斗法,白无垠怎么也掺乎进来了?
可白无垠没想到,他好心帮忙,却越帮越乱。
展夫人的目光从展实意脸上移到白无垠身上,显然不懂了。又从白无垠身上,转到展实意身上,待看到自家儿子脸上掩饰不住的震惊失落,她有些面色古怪。自家的儿子什么性子,她还不知道?要不是真有点什么,能这样向着?
说来说去,问题还是出在这个女人身上!
她的胸口剧liè起伏,一定是她勾三搭四不知检点,骗了白小王爷,又骗了自己儿子!
展夫人气到了极点,看上歌越发的厌恶,冷着脸哼道:“你们少来诓我老婆子。有些人勾三搭四不要脸,你们还帮着遮掩,羞不羞!男子汉大丈夫,头上的帽子绿油油,好看吗?这等下作的女人家,真不知道是怎样毫无廉耻的父母,才教得出来!”
上歌本来笑眯眯的,听了这话,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她可以容忍展夫人侮辱自己,却不能容忍她数落自己的爹娘,更不能容忍她侮辱爹娘!
她豁然往前迈了一步,脸上还带着笑,话语却也尖刻起来:“上歌的父母懂不懂礼义廉耻,尚且不劳夫人操心。上歌倒是觉得,老夫人的礼义廉耻一定学得极好,才能对上歌一个姑娘家,说出这么有教条的话来。”
“你!”展夫人气结,抖着手指着她,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上歌呕得要死,再也不想跟她虚以委蛇玩游戏,笑着歪着脑袋,旁若无事地对展实意说:“我今日有些累,就不送几位了。请吧。”
展实意愣住了,这是上歌第一次,对他下逐客令。
她真的是气得不轻!
展老夫人也气得够呛,嘴唇哆嗦得不像样,挣扎了半天,只哆嗦出几个字:“回,回府!”
上歌往旁边挪开些,给展夫人让开一条路。她的丫鬟扶着她往外走,带起的两袖清风拂到上歌脸上,上歌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
展实意经过她身边,顿住了脚步,眼中波涛汹涌,细看又平静无波,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只听见他低低地说:“我没想到我娘会这样对你,是我的错。你……”
“实意,你还不过来!”展夫人走到门口,见展实意没有跟来,回身喝道。
上歌被转身子,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不想看到展实意,更不想听他说任何话!眼角余光见他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更来气了,干脆大步走开。白无垠见状,颇为复杂地瞪一眼展实意,连忙追了上去。
被丢下的展实意盯着两人消失的方向,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心中酸涩,堵了什么似的难受。
白无垠追着上歌去,一路上见她绷紧小脸不说话,心中也难受得很。好好的姑娘家,平白无故被人说得那样难听,他很心疼。不过他自诩是个风流少年郎,游历花丛,周旋于各种女人之间,最是懂女人心。
女人嘛,生气只是一种情绪,默默陪着不说话,胜过千言万语。
他悄悄瞅一眼上歌:就是不知道,这句话放上歌身上,适不适用?这个姑娘的思维,跟一般姑娘的思维,不大一样……
上歌确实不大一样,本来白无垠追着自己出来,她还有些高兴,觉得自己还是个有人疼的姑娘。可他一路像哑巴一样跟着,是个怎么回事?难不成他也学展实意,要做个两难的形容来?既然如此,他还跟着出来干什么?
上歌心中一下子又来了气,大步迈进自己房间,看都不看白无垠,砰地关上了门。
“上歌……”白无垠收势不住,一头撞在门上,捂着鼻子闷闷喊她。
上歌一头倒在床上,扯过被子罩在头上,发狠似地大喊:“你走开,我讨厌你们!不,我恨你们!”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也什么都听不进去!
上歌抽抽鼻子,眼眶酸酸的。她想大荒了,想爹娘,想离止哥哥,想家了……她用被子捂住脑袋,躲在被窝里放声大哭。
屋外,白无垠一动不动地站着,带笑的嘴角紧紧抿着,眼中沉痛,久久不曾离开。
第32章 你到底要念多久()
上歌哭得很伤心,她长这么大,还不曾被人说得这样难听。天界民风说开放也开放,说淳朴也淳朴,对她虽非议颇多,也未曾这样当面指点。
猛不丁被人这样数落,她的一颗心嘎嘣一声,碎成了块块。
“你们有什么了不起,一群凡人!”上歌扑在床上,哭得抽抽搭搭:“不就……不就是看起来比我老么?很了不起吗?展实意,你混蛋!白无垠,你混蛋!你们通通都是混蛋,整天欺负我,我爹娘生我出来是让你们欺负的吗?”
要不是求着他展实意写完,她才懒得搭理他呢!
上歌豁然掀开被子爬起来,抽出枕头下压着的,翻开第一页细细看起来。
其实自从开了八卦楼,短短几天,她就收获了不少关于展实意的八卦,足够她写出关于他的一整个体系。美中不足的是,有些私密问题需要展实意来确定,所以没有动笔。
上歌捧着,其中有一行写着:最喜欢的人?下面,是一片空白。
她愣愣地看着,脑袋有片刻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想知道,如果真的去问了展实意,他会回答谁呢?她有些好奇……但,她一想到刚才他的态度,就又生起气来。她凭什么到了现在还要想他!
她看过五叔写的其他篇要,都是记录他们的生平事迹……也没人规定一定要写这一项,本来就是她自己的主意!
上歌猛地合上本子。对!她下凡的初衷,本来就是寻遍天下美男子,没必要一根树上吊死!展实意不识抬举,她干嘛要死皮赖脸倒贴掉了她一个神女的身价?
说走就走!
上歌窜起来,飞快地将自己的东西打包,留书一封让朱子七守好八卦楼,从后院门溜了出去。
她在月下越走越远,没注意到身后的八卦楼后门,朱子七一身白衣几乎溶进月色里,脸上的表情复杂无比,但嘴角勾起的浅笑,又透着一丝诡异,无端让人汗毛倒立。
上歌出了南阳城,沿着西方走,不多时身后的人烟渐渐稀少,她的脚步声响在树林里,带起的回声好像有人跟着,夜里听来格外令人害怕。
她一个神女自然不怕鬼怪的说法,但……问题是她现在没有法力,反而怕自身的仙气引来这些东西。上歌双手抱起,将自己护起来一般,小声默念:“渊极爷爷,求求你再做一次好事吧,保佑上歌千万不要看见不该看见的!”
如此念了个十几遍,忽然听见身后有人不耐烦地问:“你到底要念多久,烦不烦啊?”
上歌脚步一顿,双腿发软,一跤跌在地上。
原来身后有东西不是她的错觉,是真的有东西一直跟着她啊!只见她身子抖得不像样,几乎是哭丧着脸颤抖地回头,一边还放出一声嘟嚷:“千万别吃我啊别吃我……”
身后,唐世礼双手抱胸,皱着眉头冷然地看着她。
上歌张大了嘴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他竟然跟着来了!还真是寸步不离啊!
但此刻,上歌有些开心。她歪着脑袋愣愣地看着唐世礼,这人修为很厉害,用来震慑鬼怪,应该是顶好用的吧?
“你还不起来?”唐世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莫不是要我拉你?”
上歌嘿嘿笑着,果断迅速地爬起来,窜到了唐世礼身边,伸手悄悄拉着他的衣角。嗯,心安了!
唐世礼莫名其妙,上歌笑得这样诡异,让他很不安啊,感觉像是被算计了。他的目光顺着她紧挨着自己的身体扫视一圈,待看到她悄悄藏在自己衣袖后的手,心中了然了,平添几分鄙夷:还神女呢,胆小鬼!
“你要往哪去?”唐世礼说。
上歌嘻嘻笑着:“当然是往美男子多的地方去。”
唐世礼想了一想,说:“我当年游历经过江都,那边的地脉灵气充足,人气纯正,你可以去找找看。历朝历代以来,江都一直都盛产美人。”
上歌拍手笑道:“好,那就去江都。”
有了唐世礼,去江都是件很方便的事情。他会御剑飞行,带着上歌,月亮刚刚爬上中天,两人就已经踩在了江都的土地上。上歌喜得不知如何是好,有了唐世礼,她能大大减少动用法力的字数,将法力用得恰到好处。
天色太晚,她也不能立即找人,唐世礼去拍开客栈门,两个人住了进去。
上歌睡到半夜,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滞,一股清冷之气回荡在房中,她慢半拍地惊醒,睁开眼睛,空气中一阵淡然白烟,内里漂浮着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男子,正含了一丝浅笑,小心翼翼地唤她:“上歌公主……上歌公主醒醒!”
上歌愣愣地盯着他好半天,这人好生面熟,好似在nǎ里见过……
见她看过来,这男人的躯体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悄然往后退出一步,才敢于她对视。
许是她疑惑的表情太纠结,漂浮在半空的男人落下地来,抖一抖青衫露出袖子,作了一个揖,又小心翼翼地道:“小神乃司命星君,公主可有印象?”
司命星君?
上歌挑起眉头,一下子睡意全无,从床上爬了起来。
司命星君见状,又悄悄退了一步。上歌的大名,他早有所耳闻,为保全清白,他下凡前,北斗星君一直提醒他,可千万别引起上歌公主的“性”趣……
上歌的身子往前探了一些,似打量又似戏谑:“司命星君?莫不是北斗星君的那位相好?”
“……”司命星君默不作声,悄悄往后再退出几步,脸上的笑都快要挂不住了。见上歌又要说话,他当机立断地截住她的话头,将话题引向别处:“小神今日前来,只是有些许琐事,想向公主核实一下,可好?”
“恩,你说。”上歌最好说话了!
司命星君闻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跟他交好的紫微星君原先就总说,对付这位神女,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话题,她性子直神经粗,一转移话题十之**就会忘记原来要说的。
知上歌者,紫微星君也!
“公主,敢问八月廿四日,你可曾遇到一个捕快,名叫展实意?”
第33章 自作孽,不可活()
八月廿四日,可不就是几天前吗?上歌点头:“认识。”她还是被他气跑的呢!
“这就对了!”司命星君说着,飞快地翻开司命簿,一边流利地解释:“公主,是这样的。这展实意并非一般人,乃是天界东瀛山的崇恩圣帝。帝君久居东瀛山,不理俗务,日前突发奇想,想下凡体验一番,何为俗世‘爱恨’,是以,小神就为他编写了一世命数,本也曲折离奇……”
崇恩圣帝?
上歌皱皱眉头,她似乎在nǎ里听过这个名字。只是,到底是在nǎ里呢?
她苦思冥想,脑中突然闪现筑若的脸,瞬间跳起来。崇恩圣帝,可不就是筑若的师父,东瀛山的主人么?他怎么也到凡尘来了,还成了展实意?
司命星君见她憋话憋得眼睛血红,善解人意地劝慰:“公主,被圣帝打压打压,也不算是什么委屈事!”
上歌豁然瞪大眼睛,敢情她在人间的这些事,司命星君全知道了?
司命星君轻咳一声,瞧她一眼,忍住笑一本正经地道:“先前离止殿下来凡间,没有告诉你么?这展实意,乃是崇恩圣帝托生,圣帝素来冷情,这一次与天君的妹妹瑶光上神的婚事不顺,大约有所触动,想要在婚前理一理自己的本心,故而……”
离止先前模糊说过一回,可她不放在心上,又怎么记得住?
上歌向来只关注男男情事,不怎么在意男女之间的欢爱,那崇恩圣帝她从未见过,又nǎ里会对他的事感兴趣?
这一堆人名儿扰得她心绪烦躁,听得头昏脑涨,挥挥手打断他:“你捡重点说!”
司命星君腆着脸笑道:“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小神为帝君写的命数,却因公主从天而降,阻拦了帝君与他真命天女邂逅的一段奇缘。是以,如今这个情劫,还要着落到公主身上。”
上歌眨眨眼睛,不敢置信:“我?”
“嗯。”司命星君笑得十分真诚:“能为圣帝造一段情劫,乃是天界仙女们梦寐以求的事情,公主,你觉得呢?”
“我觉得……很惊悚!”上歌想到白无垠,抖了一抖。
跟白无垠抢展实意,会不会被他掐死灭得渣渣都不剩?
最重要的是,她在天庭押了两把夜明珠,赌的是白无垠能跟展实意修成正果,她要真的去棒打鸳鸯,莫说要输掉在那般小神仙面前的面子,就是里子也要毁成一窝渣。最最重要的是,她当时想想着这事儿十拿九稳,可是精挑细选,押了两把珍贵的珠子!
这如今,岂不是要白送人了?
她那一抖,自然被司命星君看了个正着,他自以为是个体贴的神,忍不住要贤德一番,安慰道:“公主莫怕!圣帝此番下凡,乃是为了悟爱恨二字,你只需教会他什么是爱,再狠狠蹂躏一番他的心,让他懂什么是恨,如此就功德圆满了。他日圣帝回府,非但不会怪罪,反而还要欠你一个大人情。”
上歌只想哭,她怕的跟司命星君担忧的,根本不是一个事儿好不好?
而且,司命星君这样说,是根本不了解展实意!他明着冷情,实际上,最记仇不过。她若在凡间真的惹毛了他,回到天界,还不知道要被他怎么整治呢!
“我可以说不吗?”上歌哭丧着脸,小心翼翼地问。
司命星君高深莫测地笑笑:“公主,天道循环,自有因果的道理,不用小神教了吧?”
这已然是威胁了!
上歌越发的想哭,可怜兮兮地反问:“那我请白无垠帮忙,可不可以?”
司命星君道:“白无垠自有他的命数,你改了崇恩圣帝的,也连带着改了他的。小神还没想着要找公主来算一算,公主还要给我添难题,就未免忒不厚道。这样吧,若公主帮了小神这个忙,公主惹下的话,小神就绝不对大荒众神提一句,你看如何?”
上歌是呆了点,但绝对不笨!更何况涉及到她关心的宝贝儿,脑袋就飞快地转了起来。
司命星君说她惹下了祸事就要承担责任,固然有道理。但为这件事负责的方式有许多,干嘛非要她选了这最坎坷最悲催的一种?
她悄然打量司命星君,这其中,莫不是有鬼?
但她也不打算说破,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反正她也要在凡间逗留许久,就是设一设情劫,想来也不算难。不过也不能白做,总该为自己讨些好处。
“还要赔给我两把夜明珠!”上歌伸出手,笑得见牙不见眼。
司命星君嘴角抽了抽,刚开始那股害怕不见了,忍不住鄙夷起来。紫微星君说得不错,这上歌是典型的蹬鼻子上脸,给她三分颜色她就要开染坊。
上歌见他不说话,撇了撇嘴,有些不满yi:“同不同意给句话啊!”
司命星君将司命簿摊开,送到她跟前,努了努嘴一拍手:“好,成交!”
上歌翻开司命星君编写的命簿,细细看起来。
说起来,崇恩圣帝投生的展实意这一世活得真不容易,堪比一本活灵活现的话本子。说的是他外出公干,被白无垠扒了钱袋子流落到一顿饭都吃不起,困窘之时,一个路过的姑娘赏了他一锭银子。
离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