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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很诚恳的,不信你摸摸。”钱百万拍拍自己肉肉的左胸,让许春花抚摸。
许春花白了他一眼,她才不摸钱百万呢,嘴上说出的话却是,“证证明你的心是否诚恳,不是靠摸,而是靠这个。”
她又比划了一个数钱的手势。
钱百万恍然道,“原来你想多要银子啊,直接说就行,何必拐弯抹角。”
他抽出荷包,财大气粗地甩给许春花,“喏,全给你。”
许春花没接他递来的荷包,而是正色说道,“此言差矣,你这钱并非给我,而是通过我转交给老天爷,可你刚才的话充满对老天爷的不敬。”
她长长地叹口气,“看来你并非诚心,算了吧,我不帮你掐算了,你走吧。”
“别,千万别”钱百万连忙说道,“妈妈,我真的很诚心的,求你收下吧。”
他双手捧着荷包,虔诚地递给许春花。
许春花这才接过荷包,掂量了一下,有十几两银子,她嘴角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
虽然以她现在的产业,十几两银子根本不看在眼里,但是,她享受的是逗钱百万这个过程中的乐趣。
她又掐算了一次,钱百万问她结果,她没有直接说,而是反问钱百万他为何偷偷从家里溜出来,以往他父亲在什么情况下打他。
钱百万没有隐瞒,竹筒倒豆子般全部说出来。
他父亲逼他跟着私塾先生读书,可他对读书没兴趣,今儿早上在私塾先生的茶里下了泻药,私塾先生拉肚子拉瘫痪了,他趁机从家里跑出来,游山玩水,偶然间遇到在河边洗脚的许春花,他故意抓弄许春花,于是,有了接下来的事。
许春花听钱百万讲完,对他本人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她没猜错,钱百万就是富二代纨绔子。
她好奇之下,又打听钱百万的家庭情况,得知他也住在松江城,只是他住在城西的富人区,他爹名叫钱富贵,经营丝绸和钱庄生意。
许春花很早之前就听过钱富贵的名号,他是松江城排的上号的大财主,只是钱富贵在民间的名声不好,人送外号钱老抠。
第一百零一章面馆重启()
别看钱富贵家财万贯,可是小气的吓人,他不光对别人小气,对自己也小气,传闻钱富贵出远门时,往两只袖筒里放食物,一个放高粱饼子,一个放白面馒头,走在路上,没人的时候吃高粱饼子,遇到路人吃白面馒头,以此维护自己财主的形象。
许春花听了钱富贵的故事,给他贴了一个守财奴的标签,只是她和钱富贵没有交集,不认识他,不料今天和钱老抠的儿子钱百万遇上了,并且她还忽悠了钱百万十几两银子。如果这事被钱老抠知道,估计钱老抠会找上门来。
钱百万见许春花发呆,出言追问她,他该怎么办。
许春花清了清嗓子,说道,“根据老天爷的指使,你回家之后,直接告诉你父亲,你出门游山玩水了。”
钱百万立刻高声叫道,“我不,一旦我告诉我父亲,他会关我禁闭,还不给我饭吃。”
许春花给了他一个白眼,“你能不能不这么心急,等我把话说完。”
钱百万点头如捣蒜,“好吧,妈妈你请说。”
“你告诉你父亲,你读书日久,才学有所长进,今日出门寻找灵感,在青山绿水间灵感迸发,作诗一首。”许春花声音缓缓地说道。
钱百万苦笑,“妈妈,我哪儿会作诗啊,我读诗都读不顺溜。”
“这个没关心,看在你如此有诚心的份上,老天爷赏给你一首诗,你记好啊。”许春花略一沉吟,吟诵道,“夺泥燕口,削铁针头,刮金佛面细搜求,无中觅有。鹌鹑肚里寻豌豆,蚊子腹内刳脂油,鹭鸶腿上劈筋肉,老先生好身手。”
钱百万听完许春花的诗,沉思了好一会儿,这才问道,“这是诗吗,怎么和别的诗不一样。”
许春花摸摸鼻子,这确实不是诗,而是一首小令,她眼珠转了转,说道,“这确实不能算作诗。”
钱百万眉头皱起。
许春花不等他开口,接着说道,“但是你想啊,你之前连读诗都读不好,如果吟一首精彩绝艳的诗,岂不是太假,你用这首不像诗的诗正好,你看啊,这些句子都押韵,有一定的韵律。”
钱百万点点头,“你这样说也对。”
“那就这么定了,你拿这首诗回家,向你父亲交差。”
“等一等,你再读两遍,我没记住。”钱百万说道。
许春花放慢语速,教钱百万背这首小令。
曾经许春花听人骂人笨,用猪脑子、草包这样的词汇,她觉得这些词太犀利,不好。
可是,教钱百万背诗时,许春花心里骂了一千遍草包,钱百万的脑袋简直就是榆木疙瘩,根本不开窍。
许春花教的失去了耐心,她觉得应该向钱百万再要一百两银子,才对得起自己的辛苦付出。
日头西斜,天色变晚。
钱百万终于背会了,他又向许春花提出疑问,觉得这首诗的意境不美妙,像是在骂人。
实际上,这确实是一首讽刺人吝啬的小令,不过,许春花把最后一句,也是整个小令点题的一句修改了。
她告诉钱百万,这首小令的主旨是赞颂节俭的人,你想啊,从燕子嘴里夺泥,从蚊子肚子里榨油,除了节俭的人,还有谁做得出这种事。
钱百万接受了许春花的解释,骑上白马离开。
离开之前,他向许春花抱拳道,“妈妈,我要回家了,告辞。”
许春花挥挥手,“赶紧走吧。”
她当初忽悠钱百万说自己名叫妈妈,只是图一时好玩,被钱百万叫了这么多声妈妈,她听腻歪了,不想再被叫妈妈了。
钱百万却没这点自觉,问道,“妈妈,请问你家在哪里,下次我还来找你玩。”
许春花额头浮现黑线,她躲还躲不及呢,故作神秘地说道,“不要问我住哪里,有缘自会相见。”
“妈妈真乃是高人,告辞。”钱百万勒紧缰绳,一夹马腹,“驾,驾”
乡间小道上响起阵阵马蹄声。
夜晚时分,许春花家,借着大红蜡烛的光芒,许春花一家人吃晚饭。
虽然如今大部分人家依然是一日两餐,但许春花现在有钱有实力,就改变了家里的吃饭方式,变为一日三餐。
刚开始她爹娘等人不适应,不过如今适应了一段时间后,觉得一日三餐比两餐好,这样肚子始终饱饱的,夜晚再也不被饿醒,可以一觉睡到天亮。
他们边吃变聊,田氏提出,想带许青山回城里养伤,毕竟城里看病方便,想找郎中随时就能找到,不像村里,请个郎中还要去镇上请。
许春花自然没意见,表示明天陪田氏一起,送许青山去城里。
田氏又问许春花面馆何时开业。
前段时间她尝到了日进斗金的美妙滋味,如今面馆不开业,赚不了钱,她每天如坐针毡,很是痛苦,期盼着面馆早日开业,继续赚钱。
许春花粗略估算了下,经过她这段时间的准备,面馆需要的各种原材料已经开始做到自给自足,不会再像上次那般,被人从上游切断货源,面馆就歇业。
“娘,现在咱们的面馆随时可以开业。”
田氏闻言喜笑颜开,“好好,咱们明天回城,后天开业,你觉得如何?”
许春花没想到她如此着急,她笑着问道,“娘,你不照顾我爹几天?”
田氏白了许青山一眼,“他没那么矫情,皮糟肉厚的,躺床上养几天就行了,我还是早日赚钱去吧。”
对于经历过苦日子的她来说,再也不想过紧巴巴的穷日子,现在她对钱有无穷的渴望,哪怕天上下刀子,也无法阻止她赚钱的念想。
许青山配合地说道,“我身上这点伤不碍事,不需要你们任何人照顾。”
许春花看看许青山,又看看田氏,笑了笑说道,“好吧,那咱们面馆从后台开始营业。”
第二天一早,田氏来到许春花房间外敲门,她着急回城做面馆开业的准备工作。
许春花揉着惺忪的睡眼,从房间里走出来,她让田氏别着急,回城之前,需要先把面馆原材料的问题搞定。
她找到村里的屠夫王二牛,请他来杀猪。
要知道,许春花从乡亲们手里收购的猪都是活蹦乱跳的生猪,而要从生猪变成可以吃的猪肉,需要屠宰。
虽然以杨不悔的身手,他做这事很轻松。
但许春花没让他做,因为面馆的生意是长期的,也就是说,屠宰猪每天都要进行,理应找个专业的屠夫。
再说杨不悔是将门之后,本应在战场奋勇杀敌,虽然因为冤案,现在流落至此,但是,总不能让他专职杀猪吧,如果真那样做,许春花自己良心都觉得不安宁。
她找到王二牛,把自己的要求告诉王二牛,每天早上帮她宰杀三只猪,不定时增加数量,她按照宰杀的头数,给王二牛工钱。
王二牛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
许春花回到家,又和杨不悔谈了一番,请他每天把王二牛宰杀好的猪肉送到城里的面馆去。
尽管杨不悔做这份活儿,也是大材小用,但至少比杀猪强点。
杨不悔让许春花尽管放心,交给他的活儿,他肯定妥妥地完成。
把该交代的事都交代后,许春花和田氏送许青山回城,使用的马车自然是许青山的马车,至于赶车的车夫,原本许春花想着自己赶车,可是,试验过后,发现马不受她的控制,她赶不了马车,可许青山身上又有伤,无法赶车,只好请出杨不悔,由他赶马车进城。
杨不悔赶着马车,把许春花一家三口送到茶楼后,就匆匆离开。
虽然许春花帮他易容了,面部肤色发生了变化,守城的官兵认不出他就是被全国通缉的要犯,但是,他性格比较谨慎,在人多眼杂的城里,总有种被监视的感觉,浑身不自在,不如挥动村里自在。
许春花和田氏把许青山扶到后院的房间里,田氏收拾房间,给许青山创造最好的养伤环境。
虽然她嘴上说不关心许青山的伤势,可是,作为多年的夫妻,她如何不关心自己的丈夫呢。
许青山躺在床上,目光温柔地看着田氏,田氏不时地和他用眼神交流。
许春花觉得自己有些多余,悄悄从房里退出来,让他们夫妻单独相处。
许春花把朱掌柜叫到书房问话。
茶楼的生意虽然前段时间呈现衰落之势,不顾说书先生得到许春花所讲的射雕英雄传的故事后,在这个跌宕起伏的新故事刺激下,茶楼的生意又一次火爆起来。
许春花听着朱掌柜的汇报,不时点头回应,偶尔说两句。
说完茶楼的事,许春花又问朱掌柜关于面馆的事,朱掌柜告诉她,已经找到了稳定的面粉供应商,保证可以长期供货。
许春花夸了他几句,又问司永安的事,司永安消失有一段时间了,迟迟不归来,许春花有些想他了。
朱掌柜苦笑着摇头,最近他也联系不上主子,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莫非司永安出现了什么意外?
许春花不由得胡思乱想,又连忙晃晃脑袋,赶走脑袋里的悲观想法,心中祈祷司永安一定要平安归来。
第一百零二章聂小倩()
朱掌柜见许春花面露担忧之色,让她不必担心,他们主子曾经也有过长时间外出的经历,最终都安然归来。
许春花忽然觉得自己好失败,自己好歹是重生者,但功业一点未成,别说站在这个时代食物链的顶端,兴风作浪,连这个时代的大舞台都还没走上,刚刚在边陲小城站稳脚。
她紧握拳头,告诉自己,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她把面馆重启的事告诉朱掌柜,又给朱掌柜布置了一些需要做的准备工作。
第二天,朝阳初升。
松江城南城门处的市场里,住在城里的老百姓、来自乡下卖土货的小农们,路过许氏面馆时,发现大门紧锁多日、布满灰尘的许氏面馆竟然开门了,有不少人进进出出,忙忙碌碌。
有好事者拦住刚从许氏面馆走出来的许春花,“小丫头,你们这面馆要重新开张了?”
许春花点头,“是的,大概一个时辰后就开张了。”
“哎,你们还开张干嘛,趁早关门得了。”
“就是,你们的面比对面的吴记面馆贵,开张了也没人吃你们的面。”
“不见得,我就喜欢吃许氏面馆的羊肉拉面,比吴记面馆的面好吃。”
“我也喜欢吃许氏面馆的面,面条劲道,汤料鲜香,吃起来过瘾。”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有的支持对面的吴记面馆,有的支持许氏面馆。
许春花脸上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意,没有因为别人的差评就生气,也没有因为好评就沾沾自喜。
她对众人抱拳,行了个礼,大声说道,“谢谢各位对许氏面馆的捧场,重新开业之后,我们将推出新品面条,比以前的拉面更好吃,欢迎大家品鉴。”
“好呀,这一点我就服你们许氏面馆,你们太有才了,之前的羊肉拉面,还有方便面,都是你们首先推出的,我就知道你们不会让我们失望的,你们这次推出什么新品啊?”
面对这种询问,许春花微微一笑,“鸡蛋炒面和大肉面条。”
“听这名字就觉得好吃,你们赶快开张啊。”
“我听到大肉面条就流口水了,虽然我不知道大肉面条是啥?”
许春花笑着说道,“大家别着急,我们的面馆有些日子没开业了,里面脏兮兮的,需要好好打扫下,大家多担待下。”
对面的吴记面馆二楼,小轩窗前,站着两个人,一个留着一撮小胡子的中年人和一个胖嘟嘟的青年。
胖青年是吴记面馆的掌柜,名叫吴青龙,小胡子中年名叫吴文福,是吴记面馆的老板。
“呵呵,没想到这许氏面馆还挺坚强,这么长时间没动静,我以为他们不开张了呢。”吴青龙嚣张地笑道。
“青龙,不可以如此自大,我告诉过你,不能轻视任何一个对手。”吴文福不大的眼睛瞟了吴青龙一眼,吴青龙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挺直身子,表情恭敬地回了一声“是”。
吴文福问道,“你准备如何应对许氏面馆?”
吴青龙眼里闪过狡猾的光芒,“叔,我准备用老办法,许氏面馆出什么新品,咱们就跟着出什么新品,并且价格还比他们便宜。”
吴文福失望地摇摇头,“青龙,你怎么没一点长进,同一个办法,只能用一次,用第二次就落了下乘。”
吴青龙揉揉脑袋,冥思苦想半天,“请叔叔你指条明路,我真的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哎,你啊,真笨,啥时候才能独当一面呢?”吴文福没好气地瞪了吴青龙一眼,吴青龙用憨厚的笑容回应吴文福。
其实吴青龙让吴文福不止一次失望过,可是,他不得不好好栽培吴青龙,因为他没有子女,百年之后要靠这个唯一的侄子养老送终,因此,即使吴青龙是个榆木脑袋,他也要让吴青龙脑袋开花,可以独当一面。
以吴文福的财力,并不是娶不上媳妇,他曾经连娶四房媳妇,在四个媳妇肚子上流尽汗水,始终没造人成功,他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他没有生育能力。
他这一辈弟兄两个,他大哥只有吴青龙这么一个儿子,他本想让大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