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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在干嘛?”怕什么来什么,田氏和许春花刚炒了一半茶叶,许老太太就发现厨房里的异样,她走进来,看到是许春花和田氏,大声训斥起来。
“奶奶,我得了一种怪病,这是在给我炒草药呢。”许春花急中生智,想了一个借口。
“怪病?”许老太太盯着许春花:“你有啥怪病啊,我怎么不知道?”
“我半夜梦里会起来咬人,我娘怕说出来吓住你们,就没告诉你们。”
“真的?”许老太太神色变了变,转头问向田氏。
在许春花目光的示意下,田氏点点头。
许老太太骂了一句有病,就转身离开了,她们两个躲过一劫。
许春花和田氏一直在厨房里忙活到后半夜,才把所有的茶叶全部炒完。
看着炒完的茶叶,许春花心里满是喜悦,这都是财富啊。
她心里盘算着,如何把这些茶叶的价值最大化。
第二十八章种豆()
乡村的夜,寂静的夜。
繁星满天,光灿灿,亮晶晶。
春风送暖,带来远方猫情动的叫声。
许春花坐在屋檐下,托着下巴沉思。
许家众人都已睡去,无人打扰,适合想事。
她在想如何将茶叶的利益最大化。
可以把茶叶卖给城里的酒楼,也可以自己摆摊卖茶水。
相对来说,自己摆摊卖茶水更赚钱。
但是,她现在不是自由身,每天做什么,由不得她自己安排,必须听从许老太太的。
如果能脱离许家就好了。
可她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还不够全面,也没有足够的本钱,暂时无法脱离许家。
她叹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不要想自己摆摊卖茶水了,直接向酒楼推销茶叶。
她又想到另一个问题,茶叶是季节性很强的作物,只有这几天可以采摘,过了这几天,茶叶就真会变成,不适合泡饮了。
因此,这几天最好不做其他的事,集中精力采茶。
可现在也是家里春耕最忙的时候,许老太太肯定会给她安排各种活儿,不让她闲下来的。
怎样才能在采茶期,把山上所有茶树的茶叶全部采摘完呢。
许春花抱着脑袋,又想这个问题。
突然,一阵喘息声从三叔房里飘出来,虽然声音很压抑,但能听到粗重的喘息声。
三叔和三婶在这个春风沉醉的夜晚,做一件与春有关的事。
许春花皱皱眉,她没听床的爱好。
第二天,许春花被许老太太安排撒种子。
昨天,在全家人共同的努力下,开垦出两亩田地。
许老爷子为了抢春耕时间,安排许老太太带几个人种大豆。
一般来说,播种这种事由女人和孩童做,男人作为壮劳力,应该负责开垦土地这种重活。
许老太太带着老大媳妇刘氏、老二媳妇田氏和许春梅、许春花种大豆。
许老太太坐在地头当监工。
刘氏和许春梅一组,田氏和许春花一组,都是母女配置。
刘氏和田氏拿着铁锹,负责在前面挖坑。
许春花和许春梅一人拎着一个篮子,里面放着黄豆种子,她们需要往每个坑里放两三粒黄豆,然后用脚把坑掩埋上。
虽然许春花心里对许老太太有怨言不满,但她做农活时绝不偷奸耍滑,既然干活,她就全力以赴,力争把农活做到最好。
她一手往坑里撒豆,一脚掩埋,动作熟练而高效。
不一会儿,就把许春梅远远地甩在身后。
“春梅,你干活怎么这么慢,快点干,追上春花。”许老太太对许春梅的干活效率不满意,出言呵斥她。
许春梅耷拉着脸,有气无力,十分不想干农活。
她娘刘氏经常告诉她,她爹是秀才,再考中就是举人,到时候就可以做官了,她将来是官家小姐,必须娇生贵养,像这种面朝黄土背朝天干农活的事,不是她该做的,该由许春花一家人做。
许春梅对着许春花的背影翻个白眼,嘴角瞥了瞥,满脸仇视,她扫向许春花种完黄豆的坑,眼睛一亮,大声叫到:“奶奶你来看,许春花埋的这些坑中间的缝隙大,她比我走得快,不代表比我种的多,而是二婶少挖坑了,才显得春花种的快。”
许老太太闻言连忙小跑过来,许春花、田氏、刘氏也都看过来。
许老太太对比了田氏和刘氏挖的坑之间的间距,突然冲田氏大吼一声,“老二家的,你给我过来。”
田氏连忙放下铁锹,快步走过来。
刘氏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过来围观。
许春花也跑过来。
许老太太指指田氏挖的坑,又指指刘氏挖的坑,大声训斥田氏,“你这个偷懒的玩意,看看你挖的坑,与你嫂子挖的坑比一比,你这坑与坑之间的缝隙,能把你塞进去,你这样干活,是坑咱们全家啊”
在这个缺少专业播种机械的古代,人们挖坑种豆,坑与坑之间的间距,只能通过目测,没有其他的办法。
而目测会存在差距,坑与坑只见的缝隙肯定不相等。
田氏不敢反驳,连连点头道歉,并向许老太太保证,她一直在好好干活,从没偷懒。
因为她的辩解,许老太太骂她更凶残。
田氏狠狠地低着头,不敢和许老太太对视,像一只把脑袋埋在沙子里的鸵鸟。
刘氏见田氏这幅样子,心里那叫一个美啊,恨不得高声大笑三次,不过,鉴于许老太太在场,她没敢这么嚣张,但嘴角幸灾乐祸的笑容却一直挂着。
许春梅不怀好意地盯着许春花,让你干的比我快,你害的我被奶奶训,我要报复你,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许春花没空理会许春梅,她低着头,在田地里缓缓地行走,观察田氏和刘氏挖的坑。
她走了一段,大声对许老太太喊道,“奶奶,你来看这里。”
许老太太走过去,其他人也都跟过去。
许春花指着这一段田氏和刘氏挖的坑,这一段的坑,田氏比刘氏挖的紧密。
刘氏见此,脸色变了变,许春梅更是恶狠狠地瞪了许春花一样。
“奶娘你看,大伯娘挖的这些坑比我娘挖的宽松,这不能说明我娘挖那一段坑时偷懒了,只能说明她们没目测对,你就不要训我娘了。”许春花有理有据地说道。
许老太太脸色不再那么严厉,缓和了很多,“就你话多。”
接着,她甩甩手,都别傻站着了,继续干活。
许春梅眼珠转了几转,突然对许老太太道,“奶奶,我想和春花换换行,她种我娘挖的坑,我种二审挖的坑。”
毕竟许春花比她种的快,她和许春花换行后,她就跑到徐春花前面了,比许春花少干点活。
像这种不涉及家族利益的事,许老太太没有拒绝,直接点头同意。
至于许春花的意见,她连问都没问。
许春花这次没闹腾,冷冷地旁观,想看看许春梅和许老太太还能闹出啥花样。
撒豆,埋土
许春花不断重复这个动作,过了一会儿,追上了许春梅。
许春梅想反击,可她干活效率低下,根本不可能查过许春花,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第二十九章一把()
许老太太判定干农活的标准,第一是距离远近,第二是使用种子的多少。
许春梅觉得自己距离追不上许春花,那就在种子数量上做手脚,原本一个坑里埋两三粒种子,她改为五六粒。
不一会儿,她挎着的篮子里的种子全部用完了,去找许老太太要了一次种子。
由于粮食稀缺,许老太太亲自看守种子,生怕其他人浪费种子。
她扫了眼许春梅埋的那些坑,估摸这么近的距离应该永不了那么多种子,问许春梅是不是多撒种子了。
许春梅自然不肯承认,辩解说她那一行种子坑密集,需要的种子多。
许老太太这才又给了她一篮子大豆种子,夸赞她干的好,转头又训斥了许春花几句,骂她干活效率下降,被许春梅反超。
过了一会儿,许春梅又用完一篮子大豆种子。
她一连用完两篮子大豆种子,许春花一篮子还没用完。
许老太太又骂了许春花一通,说她偷懒,说她窝囊,许春花不理会她,呼啸的南风将许老太太的话吹散在风里。
太阳爬到天空正中央,中午了。
今日的太阳格外的明媚,也格外的热。
许春梅额头上出汗了,也很累,她向许老太太申请歇儿。
许老太太瞪她一眼,“不准歇着,也不看看现在是啥时候。”
饶是她平日里喜爱许春梅,许春梅提出的要求基本满足,但现在是抢春耕时节。
之所以用抢这个字,是因为春耕时间短,如果错过了,这一季就算废了。
这和做人的道理相同,一旦错过重要的节点,或者犯了不该犯的错误,这辈子就完蛋了。
只是,种田荒废的是一季庄稼,而人则是一辈子。
许春梅指指左手挎的篮子,“奶奶,我都种完四篮子大豆了,春花才一篮子多,我比她多种那么多种子,你就让我歇一会儿吧。”
她将语气切换到讨好模式。
许老太太瞪眼看了眼还在埋头干活的许春花,低声骂了句“窝囊蛋”,转而对许春梅道,“行吧,你歇会。”
许春梅高兴地应了一声,坐到许老太太旁边,两手轻轻捏着许老太太的肩膀,“奶奶你累了吧,我给你捏捏。”
许老太太乐得满脸笑容,脸上的褶子聚在一起。
许春梅之所以受许老太太喜爱,不仅因为她爹是家里唯一的读书人,还因为她眼皮灵活,嘴巴甜,会说好话,会卖乖。
而许春花生性老实,只知干活,不会撒娇卖萌。
所以,许老太太对两人的态度截然不同。
许春梅给许老太太捏了一会儿肩膀,偷偷瞄了许老太太几眼,许老太太微眯着眼睛,很享受她的服侍。
许春梅小嘴撅了撅,她给许老太太捏肩是想多歇一会儿,并不想一直给她捏肩,要知道捏肩也很费力气的。
只是许老太太没说停,她不敢私自停下。
她目光扫到田地里的许春花,眸光一转,对许老太太道,“奶奶,你说春花干活为啥这么慢呢,她是不是在偷懒?”
许老太太闻言,三眼角里射出凶狠的光芒,“有道理,我去看看。”
她迈步去找许春花,来到许春花身前,凶巴巴地训斥道,“你这个小死妮咋干活的,你看看春梅,比你干的快多了。”
许春梅冲许春花挤眉弄眼,故意挑逗她。
许春花眉头微微皱起,“是吗?”
她走到许春梅埋种子的那些坑前,用手挖开一个已经掩埋好的坑。
许春梅脸色变了变,恶狠狠道:“不准挖。”
许春花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继续挖坑。
许春梅连忙向许老太太求助,“奶奶,你看,她把我刚埋好的坑挖了,这是浪费种子啊,你快训她。”
许老太太张嘴欲骂许春花,只是把话咽回肚子里,没骂出来,任由许春花继续挖坑。
许春梅见许老太太不阻止,上前一步,动手推许春花。
许春花挖坑时,一直留意许春梅,抓起一把尘土,往她脸上洒去。
许春梅最受不得脏,尖叫一声,往后退。
不知有意还是巧合,许春花洒出的尘土,被许春梅躲开了,却洒到许老太太身上,她身上那件藏蓝色的上衣立刻变得脏兮兮。
许春梅见此,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许老太太就要对许春花发飙。
许春花连忙指着挖开的坑道,“奶奶你看。”
许老太太看到坑里的大豆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不再追究许春花的事,抬手就扇了许春梅一个耳光,不解气地又来回扇了好几个。
许春梅大声哭起来。
刘氏和田氏都围过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春梅,你做啥了,惹你奶生气,看我不打死你。”她嘴上说的凶狠,其实并没有打许春梅,反而把许春梅拉到自己身后,不让许老太太继续打她。
许老太太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她很生气,指着许春梅道,“你这个败家的玩意,看我不打死你”
她举着两只手,扑向刘氏背后的许春梅。
许春梅灵机一动,哭丧着声音道:“奶奶,那不是我干的,是春花故意放的,她诬陷我。”
许老太太立刻止住脚步,厉生问许春花,“春梅说的对吗?”
许春花没有多解释,又挖开几个坑。
这一次,许老太太、刘氏、田氏全都睁大眼睛,满脸不可以死的神色。
只见这几个坑里,大豆种子都不是两三个,而是一堆,有二三十个之多。
这已经超脱撒种子时不小心多放几个的范畴,明显是故意的。
许春梅为了超过许春花,刚开始往每个坑里多放几粒种子,发现许老太太并没有因为这事训她,胆子越来越大,到最后那几个坑,为了早点歇会,她无心撒种,用手随便捏了一把种子,就放进坑里。
本以为不会暴露,不料被许春花揭穿。
其实许春花早已注意到许春梅用大豆种子比自己多这件事,她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许春梅撒种的那些坑密度没有变大,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她往坑里放的种子多了。
她原本不想揭穿许春梅,可许春梅一而再地挑衅她,她只好反击了。
第三十章想吃肉包子()
许春梅被许春花揭穿后,脸上闪过慌乱之色,当看到她娘刘氏投来的眼神时,她才镇静下来,伸手一指许春花,“奶娘,这几个坑不是我埋的,都是春花埋的,她坑我。”
许春花闻言冷笑,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许老太太转头看向许春花,恶狠狠道;“春花,这是你干的?”
可能是偏袒老家一家惯了,她还想偏袒,就拿许春花做出气筒。
许春花给了许老太太一个白眼,对她的偏心程度又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许老太太一直坐在地头监工,不可能没看到她一直在自己负责的那一行撒大豆种子,根本没空坑许春梅。
她懒得解释,又挖开几个许春梅撒种子的坑,这几个坑里的种子虽不像前几个坑那么多,但也有七八个。
她指着那一行坑,瞥了许春梅一眼,转而将目光对准许老太太,“奶奶你看这么多坑的种子都撒多了,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做这事,再说我总共用了不到两篮子大豆种子,根本不够这些坑祸祸的。”
许老太太闻言点点头,厉声训斥许春梅,“败家的玩意,把坑里的种子全部挖出来,重新撒种子。”
“可是我累了”许春梅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刘氏向许老太太解释,说许春梅从来没干过这些活儿,让她歇会再干吧。
许老太太竟然点头同意,而后伸手一指许春花,让她清理许春梅留下的烂摊子。
许春花无语,许老太太这心眼真够偏的,如果这事是她的,估计许老太太早就扇她大嘴巴子了,可许春梅仅仅挨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训话,还能得到休息时间。
她大呼,“不公平,我不干。”
“翻了天了你,我说让你干你就干,不能违背。”许老太太拿出长辈的威严,故意大声说道,想吸引临近地里干活乡亲的注意。
在这个注重孝道的时代,长辈在家里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