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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公子所下的十余着,也已极尽精妙,在下本来寄以极大期望,岂不知棋差一着,最后数子终于还是输了。”
古剑冰心中一动:听这声音,当是那人解局未能成功。那么语嫣的外祖父,自然无事了。想到这里,心里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
却听那人声音似是略有惭色,道:“在下资质愚鲁,有负老丈雅爱,极是惭愧……”
接下来,又听得上边人大叫一声,想是破解珍珑失败,心力枯竭,连声吐血,向后便倒??????
古剑冰暗想:这珍珑倒也当真邪门,沉迷进去,解不开就要害人吐血?????????
又听得山上众人齐声喝采。采声未歇,只听得松树枝叶间传出一个清朗的声音:“慕容公子,你来破解珍珑,小僧代应两着,勿怪冒昧。”
古剑冰心中一安:大哥也来了,合我兄弟二人之力,便再不怕有什么人从中作梗,那丁春秋若不识趣,管教他不能生离擂鼓山!
又听那声音说道:“慕容大公子,你武功虽强,这弈道只怕也是平常。”
接着慕容复的声音传来:“未必便输于你。”
上得山来,却见一和尚身穿灰布僧袍,神光莹然,宝相庄严,脸上微微含笑,与大哥对弈,正是鸠摩智,待得再下一子,鸠摩智突然哈哈大笑,说道:“慕容公子,咱们一拍两散!”
慕容复怒道:“你这么瞎捣乱!那么你来解解看。”
鸠摩智:“这个棋局,原本世人无人能解,乃是用来作弄人的。小僧有自知之明,不想多耗心血于无益之事。慕容公子,你连我在边角上的纠缠也摆脱不了,还想逐鹿中原么?
慕容复心头一震,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反来覆去只是想着他那两句话:“你连我在边角上的纠缠也摆脱不了,还想逐鹿中原么?”
眼前渐渐模糊,棋局上的白子黑子似乎都化作了将官士卒,东一团人马,西一块阵营,你围住我,我围住你,互相纠缠不清的厮杀。慕容复眼睁睁见到,己方白旗白甲的兵马被黑旗黑甲的敌人围住了,左冲右突,始终杀不出重围,心中越来越是焦急,不由得喃喃自语:“难道我慕容氏天命已尽,一切枉费心机。我一生尽心竭力,终究化作一场春梦!时也命也,夫复何言?”
古剑冰走到近前,看到大哥对面,站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看上去宛如神仙中人,好似南极仙翁一般,正是星宿老怪丁春秋。他笑咪咪的道:“是啊!失天下易,得天下难。你这一生啊,注定是毁了,毁了,毁了!唉,可惜,一失足成千古恨,再想回首,那也是不能了!”说话之中,充满了怜惜之情。
众人都知道这星宿老怪不怀好意,乘火打劫,要引得慕容复走火入魔,除去一个厉害的对头。果然慕容复呆呆不动,凄然说道:“我以大燕国皇室后裔之尊,今日落魄江湖,沦落到这步田地,实在愧对列祖列宗。”
丁春秋道:“你死在九泉之下,也是无颜去见慕容氏的先人,倘若自知羞愧,不如图个自尽,也算是英雄好汉的行径,唉,唉!不如自尽了罢,不如自尽了罢!”话声柔和动听,一旁功力较浅之人,已自听得迷迷糊糊的昏昏欲睡。
慕容复跟着自言自语:“唉,不如自尽了罢!”突然间大叫一声,拔剑便往颈中刎去。
古剑冰悲呼一声:“大哥!”扑上前来,死命拉住大哥手臂。只是他功力不如大哥深厚。慕容复手中宝剑,慢慢向自己颈中抹去。
慕容复虽是修为甚深,隐隐知道不对,内心深处似有个声音在说:“不行!这一抹下去,那就糟糕了!”但手中宝剑仍是一寸寸的向自己脖颈处抹了下去。
古剑冰心中大急,他熟知书中剧情,自知只要胡乱下得一子,自杀一片白棋便能解得当前之围,但棋盘上黑白之子密麻麻一片,有大哥前车之鉴,他不敢细看,安知该下在哪里?更何况两只手尚拉不住大哥,又上哪里腾出一只手再去下棋?眼见宝剑离大哥脖颈不及半寸,他急中生智,奋起一脚,踢向珍珑棋局!
这一脚下去,顿时把整个棋盘踢个底朝天,一时间黑白棋子乱飞,珍珑棋局,算是彻底毁了!
70章 巧舌如簧,游说众人
古剑冰(慕容剑冰)这一脚与“司马光砸缸”有异曲同工之妙,顿时解了慕容复的危机。wWw、
古剑冰见慕容复手上力气缓了下来,这才松了口气:“不可如此!!哥哥,解不开棋局,又打什么紧?你何苦自寻短见?”
慕容复恍如大梦初醒:“弟弟,你来了……我怎么了?”
邓百川:“大公子,幸亏小公子打落了你手中长剑,否则……否则……”
公冶乾:“两位公子,这棋局迷人心魄,看来其中含有幻术,请不必再耗费心思。”
包不同:“非也非也,那是星宿老怪在旁施展邪法,两位公子,千万小心!
云中鹤指着古剑冰,对一手拄双拐的丑陋中年男子说道:“老大,就是这家伙杀了老三!”又对古剑冰道:“我们老大武功天下无敌,今天你自投罗网,合该倒霉!”
那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段延庆冷笑道:“小子,你今日来此,可是自寻死路了,也省得我到处找你。”
场中一黑衣女子,颇有姿色,神情中,却似有无穷愁苦、无限伤心,让人心中对她充满了同情。方才古剑冰那一脚,声音着实不小,把她怀中的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她一边哄着孩儿,一边幽幽地道:“我们老大见到请帖,很是欢喜,别的事情都搁下了,赶着来下棋。想来这里别的高人也是如此,你小子一脚踢翻棋局,可把这里的人都得罪了。我看你今日,是在劫难逃。”这人自是四大恶人中的老二,无恶不作叶二娘。
古剑冰昂然道:“这棋局害人枉自送命,便是害人妖物,不管它背后有什么靠山势力,本公子亦要毁了它!在坐各位,哪个不服?可一并上来赐教!”
丁春秋冷笑一声:“不错,不错,枉自送命,却又何苦来?这老贼布下的机关,原是用来折磨、杀伤人的。小子,我本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踢翻这珍珑棋局,大合老夫脾胃,不过我与你大哥梁子太大,少不得今日让你一并扛了。”
原来那日,慕容复杀了丁春秋一个弟子,夺路而逃,江湖上本是传言“星宿老仙,法力无边”。古剑冰请了说书先生一宣扬,那些说书先生添油加醋,倒似丁春秋手下弟子被慕容复杀了一半,慕容复这才扬长而去,显得丁春秋手下尽是一帮废物,丁春伙本人也是名不符实。这口恶气,丁春秋自然不能不出。
风波恶道:“二公子小心,这星宿老怪的化功大·法着实邪门,我们一身功力,都被他化掉了!”
原来,当慕容复呆立不语,神色不定之际,风波恶等人都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慕容复居然会忽地拔剑自刎,这一着谁都料想不到,四家将自是一齐抢上解救,但功力已失,终是慢了一步。
苏星河脸色一沉,厉声道:“先师布下此局,恭请天下高手破解。倘若破解不得,那是无妨,若有后殃,也是咎由自取。但如有人前来捣乱棋局,渎亵了先师毕生的心血,纵然人多势众,嘿嘿,老夫虽然又聋又哑,却也要誓死周旋到底。”
他叫做“聋哑老人”,其实既不聋,又不哑,此刻早已张耳听声,开口说话,竟然仍自称“又聋又哑”,只是他说话时须髯戟张,神情极是凶猛,谁也不敢笑话于他。
鸠摩智叹道:“这位聋哑先生已经说了,‘若有后殃,咎由自取’。二公子奈何为此煮鹤焚琴之事?”
慕容复眼见得在场英雄,几乎全对自己弟弟之举不满,不由得担心地道:“弟弟,这样做只怕……”
古剑冰厉声喝道:“哥哥,岂不闻‘快刀斩乱麻,一力降十会’?如你这般瞻前顾后,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成就大事?咱们都是做大事的人,难道为了一盘棋解不开,就抹了脖子么?这样的棋局还不如一脚踢翻干净。”
慕容复心中感动:“说得对,大业为重!贤弟金玉良言,一语点醒梦中人!”
鸠摩智:“一枰袖手将置之,何暇为渠分黑白?
二公子太年轻气盛了,大公子一向沉稳谨慎,怎么也受了令弟影响。两位既执意如此,休怪小僧不念故人之情了!”说罢,伸手凌空一击,周边火气大盛,一道火焰刀光疾射而出,直达十数丈外,所过之处,数棵怀抱粗大树被拦腰截断。
包不同大声反对:“非也非也,对弈之道,本为娱乐。这棋局要害人性命,便是不对!棋盘翻了可以再摆,若我家二公子看着自家大哥自尽,不加阻止,试问人死还能复生么?”
古剑冰心道,我等虽是实力不弱,但要与在场这么多人较量,保不定会有什么闪失。待我辩上几句,减少一些敌人也是好的。遂道:“鸠摩智大师,晚辈听说阁下与我父交情非浅,常交流些武功心得,阁下还从我父那里得了不少武功密笈。为何今日与大师一见,顿生人走茶凉之感?想来大师是绝技学得全了,再用不到慕容世家,是也不是?”
鸠摩智心中一动:少林七十二绝技,我只学了一半,另一半还得在慕容世家的藏书中着落,若今日与慕容世家翻脸,其余绝技多半是再也休想。当下收了火气,微微一笑:“棋盘翻了可以再摆,人死却不能复生。方才小僧不过出言相试,果然看到故人之子,兄弟情深,可谓威武不能屈,小僧无欣慰。”
古剑冰隐约看出,此地众人,以鸠摩智武功最高,他既然放言至少保持中立,这一战难度便降低不少。心中顿时放心不少。便又去劝那苏星河。
岂知苏星河闻言反而大怒,大声喝道:“下棋便下棋,多说更有何用?我师父是给你胡乱消遣的么?”说着右手一挥,拍出一掌,砰的一声巨响,眼前尘土飞扬,古剑冰身前立时现出一个大坑。
王语嫣领会表哥之意,对苏星河嫣然一笑道:“苏老前辈,听说阁下摆这棋局,是要找人对付丁春秋。现下我等来此,正是要与丁春秋较个高低。为何阁下反要与丁春秋站在一路,为难我等,做那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苏星河见她婉转道来,神态似极了自己熟悉的某个人,言语中自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当下点头:“唔??????姑娘所言有理,老夫倒是舍本逐末了???????”
话出口后,心中大奇,我怎么会被几句话就说动了?
啊,是了!这女子她????莫不是我师娘李秋水回来了?不,不可能,我师娘不可能还如此年轻????????
古剑冰又劝向段誉,却见他疾痴呆呆,竟似对自己的话全无反应??????
“段公子????????”王语嫣欲助表哥,对段誉只说得一句,却发现他满脸倾慕爱恋之情,目不转睛,痴痴的望着自己,不由得声音一滞。
原来那段誉自打王语嫣一出现,见这少女除了服饰相异之外,脸型、眼睛、鼻子、嘴唇、耳朵、肤色、身材、手足,均和那无量山石洞中的玉像一般无二,身旁似有烟霞轻笼,当真非尘世中人,宛然便是那无量山洞中的玉像复活。
他在梦魂之中,已不知几千百遍的思念那玉像,此刻亲眼见到,真不知身在何处,是人间还是天上?不由得全身一震,一颗心怦怦跳动,哪里还移得开眼睛,其它诸事,也不放在心上了。
闻听这神仙中人,比洞箫还要柔和的声调,对自己软语相向,心中狂喜,当即扑倒在地,对着王语嫣不住磕头道:“自那日在石洞之中,拜见神仙姊姊的仙范,已然自庆福缘非浅,不意今日更亲眼见到姊姊容颜。世间真有仙子,当非虚语也!
神仙姊姊,晚生能见你一面,那是祖宗三辈积下的阴德,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古剑冰大惊:“你叫我未婚妻什么?”
“咦?你是谁?”段誉更是大惊,“你,你叫我神仙姊姊什么?未婚妻?这也太……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古剑冰想起一事,怒从心起。“哼,段誉,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我却知道!你真想知道?我便告诉你。只怕你不敢接受!”
“小子,你杀了我三弟,又毁了这珍珑棋局,坏了大家雅兴,难道只凭几句话就想撇清?动手吧!还废话什么?”说话的正是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段延庆,他眼见得古剑冰一脚踢翻珍珑棋局,成为众矢之的,心中大喜,早打定主意,要趁大家围攻古剑冰时,趁乱暗下黑手,为岳老三报仇。哪知他与王语嫣三言两语,便把不少强力劲敌劝得转了心意。心道,再让他说下去,今日这仇便不好报了。当下先下手为强,手中铁杖一指,一道强力一阳指气劲,直射古剑冰而去!
71章 正淳无义,春秋有情。
古剑冰(慕容剑冰)闪身避开这招一阳指,扬手一招乾坤七绝之雷动九天,身法如电,向段延庆打去,边打边道:“你学艺的山洞之中,原有一对神仙般的师兄妹,生得一个女儿,和母亲一样的倾国容颜,一样的飘然若仙,一家人弹琴练剑种花赏月,本来过的是神仙般的生活。WWw;后来那男子不知怎的对他妻子的玉像着了魔,疏远了妻女,那妻子性格也是偏执,整日气恼那男子,最后男子弃家而去。
那女子见丈夫离去,便外出寻找。家中只留下女儿一人。这女孩不通世事,外出游玩时被一花心男子骗了身心,怀了孩子。那男子早有家室,畏妻如虎,却是不肯对她负责。无奈之下,只得嫁入别家,又逢丈夫早逝,那份凄苦也不用说了,若非有人时常开解她,还不知性子会变得如何。
那男子花心不改,继续骗了许多女子的身心,那些女子被骗以后嫉火攻心相互间明争暗斗,还常有去滋扰那个女孩母女的。你道那个可恶男子是谁?便是当今大理国保定帝之弟、镇南王段正淳!”
段誉听得大汗淋漓:“不会的,我爹爹他怎会这般无情无义?我妈妈出家为道,这么多年了,他都不曾再娶。这……”
慕容复见二弟完全应付得来,便没有上前插手,眼中只盯着丁春秋,怕他忽施暗算伤人。邓百川等四家将如今内力全失,他亦不认为与二弟同来的女子是什么武林高手,如果他与二弟夹击段延庆,丁春秋偷偷洒点毒粉过来,那却不妙。
古剑冰欺段延庆身形不便,脚下片步不留,绕着他四面进击,招式三虚七实。又道:“真正是无巧不成书了,段正淳是你爹,你又姓段,想来是镇南王妃名正言顺的嫡子了。这样说起来,咱们也算亲戚了。我倒也有一言相告,令尊不纳外室,只妻一人,怕未必就是真的眷爱令堂,他所真实在意的,无非是令堂的摆夷大族势力,无非是你们大理的段氏江山!”
段誉颓然道:“我爹爹自有不是之处,但长者之过,非人子所宜闻。求兄台不要再和我说这些了。神仙姊姊的事,你又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古剑冰:“你这人还真是迟钝。。那个你口中的“神仙姊姊”,被你爹爹抛弃的可怜母女,便是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子,和她的母亲了。虽说我们也是亲戚了,我还是不喜欢你,不喜欢你方才色迷迷地盯着语嫣的模样,说到好色,和令尊还真是如出一辙啊。”
“兄台,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我爹爹,我也不是兄台想象的那般人,对神仙姊姊,绝无半分亵渎之心,若是……”段誉虽是竖耳倾听,眼睛却一直没离开王语嫣,只觉得能再看一刻,便是幸福至极,这时看得更加仔细了些,终于发觉,眼前少女与那洞中玉像毕竟略有不同: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