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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郎哥在怕什么?”
“对呀;有三郎哥在有什么怕的?”
云罗睁开了眼睛;万家灯火的开封古城映入眼帘;灯火似乎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灯光映在河面上;澄带摇红;琼台飞火;真个是人间仙境。
她张开双臂;靠在三郎的身上御空飞行;广袖飘飘;鬓飞带舞;宛如广寒仙子下凡。泰坦尼克号里在船头飞翔的罗丝?道森若见了这一幕恐怕也要后悔自己没有穿越到北宋了。
此时的云罗觉得自己为他所做的一切都值得;她只愿时间永远停留在此刻;两人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官员升迁要请朋友宴饮。贬黜;好友们为了表达自己的感情和友谊也会设宴相送;请歌舞伎人助兴;在北宋是一种时尚。
三郎与寇准私交甚笃;又曾在澶州城头共同御敌;更没有不到场的道理。
两日前他已去拜访过寇准;因为王钦若的阴谋;真宗开始有意无意疏远寇准。近日里封禅泰山的事又开始喧嚣尘上;起因是因为真宗皇帝偶得一梦。
就在五日前;真宗突然将朝臣们召集起来;煞有介事地对大臣们说:“两月前将近半夜时分;朕刚灭烛就寝;忽然室中亮堂起来;有个穿绛衣的神人对朕说:‘来月于正殿建道场一个;将降天书“大中禅符”三篇。’说完就不见了;从三月初一起我即斋戒于朝元殿;并建道场以伫候神赐。适才城皇司来奏称在左承天门南发现有帛布悬于屋脊上;即遣中使去察看;回报说帛布还包有类似天书的东西;封口隐然有字。原来正是神人说的天书啊!”
枢密院事王旦;副相王钦若等人当即再拜称贺。真宗于是率百官步行到承天门;诚惶诚恐地把那所谓的“天书”迎奉到道场;当众开了封口。只见帛布上写的是:“封受命;兴于宋;付于慎;居其器;守于正。世七百。九九定。”另外还有黄色字条三幅;内容是说真宗以孝道承统;务以清净简俭;必致世祚长久云云。
真宗命知枢密院事陈尧叟宣读后;依旧包起;郑重盛入预先准备好的金柜中;另派官员祭告天地、宗庙和社稷。即在崇政殿设斋宴;接受百官朝贺。为了扩大影响;真宗趁热打铁;接连下了几道诏令:大赦、改元、改左承天门为承天祥符、群臣加恩、特许京师聚饮三日以示庆祝;等等。又授意一班吹鼓手如陈尧叟、丁谓等益以经义加以附和。一时间全国上下掀起了一股“争言祥瑞”的热潮。
于是就有大臣提议封禅泰山的事;寇准觐见说:“此乃迷信;奸佞小人故意为之;我皇应不予采纳!”
此事乃皇帝与王钦若等人策划好的;他这么说明显是在讽刺皇帝;皇帝受命为天;自命为天子;本就对他有隔阂的真宗盛怒之下;将他贬到了陕西做知州。
丁谓为人处世圆滑老道;不仅与王钦若等人素有私交;而且对寇准也极尽奉承之能事;因此寇准被贬他邀了陈尧叟等大臣为寇准饯行。
北宋时期的东京汴梁;城内水系极为发达;开封水运十分兴隆;贯穿全城的水道有四条;即汴河、惠民河、五丈河、金水河。当时仅汴河一路;每年从江南运往京城的粮食就有五百万石到七百万石之多。丰富的水系使开封城内湖泊遍布;素有“北方水城”的美誉。而这次宴会就设在月明湖的水月汀洲之上。
水月汀洲位于月明湖的中心;自岸边有十二孔桥直达汀洲中心的水月亭。寇准曾为当朝宰相;在澶州立了大功;他为民请命;深受百姓们爱戴;不少百姓自愿来为之送行;虽然他们到不了水月亭;但在岸边遥望也自觉心安。
尤其今年春季的会试刚刚结束;各地赶考的举子都在等着发榜;但凡能入京应试者;皆是经过乡试、省试层层选拔考上来的;而能有精力读书者;大多家境殷实;家徒四壁登科者毕竟少之又少;那些整日为生计发愁的贫穷子弟有多少时间能读圣贤书;品味诗词文章?四大行首齐聚水月汀洲;这些自命风流的文人才子;纨绔子弟自不会放过这次难得的接近美人的机会。
湖中心画阁楼阑内;寇准、丁谓、陈尧叟等人已经到了;三郎身为三品紫金光禄大夫也已经早早来到;坐在寇准下首相陪;举目望去;水月汀洲名不虚传;蟾宫圆月倒映于水上;光晕生寒;水光清澈如镜;在灯光辉映之下;宛若瑶池仙境。
一乘小轿沿着孔桥长堤到了水月亭前停下;轿子落地轿帘儿一挑;一袭青衫;头发挽得一丝不芶;须发飘飘;疏狂放荡的逍遥子潘阆从轿中施施然地走了出来。
这个人一生颇具传奇色彩;工于词赋;潘阆早年因宦官王继恩推荐;得到宋太宗的召见;赐进士及第;国子四门助教。因其恃才傲物;过于狂妄;未几诏书被追回。太宗驾崩之前;潘阆与王继恩、参知政事李昌龄、枢密赵镕、知制诰胡旦等谋立太祖之孙惟吉为帝;事情败露;潘阆逃往舒州潜山寺。真宗即位;将其逮捕入狱;因怜其才;潘阆获宽释;任滁州(今属安徽)参军。
后来潘阆辞官不做;遨游于大江南北;放怀湖山;与青楼歌妓多有往来;月前到了东京汴梁;因见林舞儿生的貌美;竟动了一尝恩泽的念头;主动去帮“潇湘阁”的当家姑娘雪媚娇与林舞儿作对;想以此作为要挟;让对方就范。没想到在林舞儿受意之下被莹莹连骂带损赶了出来;他更加怀恨在心;只想将她彻底击败;让她亲自来求自己;侍奉枕席才甘心。
他下了小轿;目光扫处;只见水月亭周围的游人摩肩接踵;翘首期盼。湖中也有许多掌灯的小船和豪华的画舫;中间不乏名流士绅;显然是听说四大行首齐至;许多人赶来看热闹的;他撇撇嘴巴;冷笑一声;举步向亭中走来。
潘阆在北宋名声极胜;太宗时期的翰林学士宋白写给潘阆的诗甚至说:“宋朝归圣主;潘阆是诗人”;简直视他为诗歌方面的国宝。潘阆有《叙吟》一诗;说自己:“高吟见太平;不耻老无成。发任茎茎白;诗须字字清。搜疑沧海竭;得恐鬼神惊。此外非头念;人间万事轻。”表明了他对诗歌的执着;同时也说明了他对自己的极端自负。
正因为有此盛名;寇准等人也对他极为尊重;已遣人迎了出来;把逍遥子请入席中;彼此寒喧几句;菜肴酒水次第上席;寇准词赋也是一绝;虽心中不快;见有众多学子到场;受气氛影响也渐渐开怀起来。
逍遥子对寇准贬迁与否并不在意;他今日赴宴;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四大美人也。眼见四大行首迟迟不至;不禁悻悻然道;“这些歌舞妓架子忒大了;丁大人相邀为席宴助兴;为寇大人饯行;那是多大的面子;竟然迟迟不至。”
与他同席的词人笑安居士宋黎笑道;“若是你我迟到;各位大人面前难免逾礼。至于美人儿嘛;呵呵;总是姗姗来迟的;我们要有耐心。”
宋黎明显说他来迟有逾礼之显;太过托大;逍遥子面现不快之色;刚想反驳几句;却听有人喊道:“雪行首到了!”
三郎暗忖道:“不愧为四大行首排名第一;单就这酒席宴前也第一个现身;就摆名了第一的身份;不过;呵呵;你这第一行首很快就要易主了;咱是大将压后阵;老鼠拖木锨;大头在后面!”
水光荧荧中;一艘画舫缓缓驶来;凭栏望去;只见船头高挑一窜红灯;灯共三盏;每个灯上一个黄焰大字;连起来读乃是“潇湘阁”。船未到汀洲;远处;又有两艘画舫在红灯映照下姗姗而来;立时又有人叫道“柳银春;巧月儿两位姑娘到了!”
岸上影影绰绰;人头攒动;一片欢腾;画楼外看热闹的文人学子们纷纷涌向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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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第216章 四大行首()
船到画楼附近。*///*早有人搭起跳板;画舫停稳;珠帘卷起;两名婢女各挑一盏宫灯站在甲板两侧;须臾;雪媚娇怀抱琵琶;自舱内款款而出;众人看时;失望的同时又失声尖叫。
原来雪媚娇的脸上蒙着淡淡一层蒲纱;弯弯的黛眉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顾盼生辉;翘挺的鼻子;娇媚的小嘴影影绰绰;同样一身胜雪白衣衬着一双纤纤洁白如玉的素手;宛如天仙下凡。面貌虽然看不甚清;但却可以看到如鸡蛋壳般优美的弧形轮廓。这种风姿卓越的朦胧之态更加撩人;仕林学子们想进一步了解的也更加强烈。
雪媚娇进了画楼;另两位姑娘也到了;柳银春身材不高不矮;纤腰曼束罗裙;酥胸半掩;罗衣薄如蝉翼;似雪肌肤若隐若现。眉目如烟;瑶鼻皓齿;盛妆高髻;举首投足间皆透着一股子妩媚劲;款款风情;让这些百姓学子们大呼过隐。
三郎望向巧月儿时;就又想起了昔日的京城第一名妓素娥;巧月儿正是流云雅阁的那位头牌姑娘;原来有素娥在时她也只能屈居第二;数年后的今天原来的邓嬷嬷意外去世;她已成了当家姑娘。她虽已有二十挂零;但对于女人来说;这个年龄正是花儿最艳的时候;高挑的身材;纤细的腰肢;透着刚刚成熟的女人魅力;已经发育的丰满腴润的臀儿;高挺的酥胸半掩;那波澜壮阔的规模;丰腴的雪白;根本不是那些稚嫩的女孩们能比的。
她与柳银春关系不错;两人进了画楼互相打着招呼;待看到三郎时;巧月儿浅笑施礼道:“原来公子也在这里;改日奴家定要请公子光临流云阁;向公子讨两首词作!”
三郎见她也是四大行首之下;心中暗喜;暗忖道:“有了这条内线;事情就好办多了!”忙回应道:“如今月儿姑娘已经红透半边天;改日定将拙作奉上。”
四大行首到了三位;逍遥子提高嗓门道:“那林舞儿也太过狂妄;竟然迟迟未到!”
“舞儿来迟一步;还望各位大人恕罪!”逍遥子声音刚落;楼梯口一个轻柔婉转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家转身看时;见正是林舞儿与莹莹。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零点看书原来众人只顾了看湖面上的柳银春;巧月儿二人;竟然把姗姗自桥上来的主仆二人给忽略了。
众人皆以为林舞儿也会乘船来;没想到二人会徒步过桥;只见主仆二人凄凄然站在门口;婢着翠衫;翠色罗裙;怀抱古筝倚门而立。林舞儿着一身水粉色对襟广袖罗裙;圆圆的立领束着颀长的秀颈;眉锁轻愁;腮挂嫣红。仿佛月里嫦娥思念着人间;又似是吴宫的西子翘首溪越。真个是“高髻云裳宫样妆;春风一曲林舞娘。司空见惯浑闲事;断尽汴京学子肠。
其她三人登楼时;士伸名流频相招呼;殷勤腻语;而这一主一婢;就那么孤零零站在那儿;颇有一种冠带满京华;斯人独憔悴的味道。画楼里的喧嚣热闹顿时静下来;有些学子士绅眼中已露出不忍的神色来。恨不得立刻抢上前去将二人拥在怀里安慰一番才是。可这里高官满蓬;无论怎样还轮不到他们。
寇准和丁谓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迎上前去;丁谓哈哈笑道;“林姑娘来了;老朽有失远迎;快;里面请!”
雪媚娇此来可是摆足了排场;本以为林舞儿也会摆出极大的排场;此刻见她如此情形;脸上也不禁露出诧异之色。她眸波微微一转;嘴角在薄纱上勾起了一抹笑的痕迹;似是有些不屑。
主人如此;旁人倒不好不起立相迎了;逍遥子虽然狂妄;可是在这朝廷一二品的大元面前也不敢太过托大;尤其那寇准;虽说遭贬;官威仍在;在诗词文章上更不逊于他;无奈之下;他也只得陪着站起;心中更是愤怒无比。
林舞儿出场黯淡无光;却换了个朝廷大员双双相迎的待遇;较之其它几人已然胜了一筹;但她并未恃宠而娇;刚刚落座;便举杯起身;向在坐一干人等颔首浅笑道:“寇相爷当朝宿老;破敌于澶渊;万民景仰;妾亦慕名久矣。在座诸位不是朝廷重臣;便是当今名士;文坛骚客。三位姐姐也是名声远震;冠绝一方。贱妾风尘薄命;得蒙垂顾;实是感激不尽;这一杯水酒;借花献佛;聊表舞儿心意!”
寇准笑道;“舞儿姑娘客气啦;本相……哦;本府久慕姑娘芳名;思未得一见。今即将离京赴任;幸得姑娘前来;得能一唔;也是老朽的福气;来;吾等满饮此杯!”
丁谓为人最是圆滑;知道三郎在帮衬林舞儿;以为三郎对她有意;他有意拉拢三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捻须笑道;“舞儿姑娘兰心慧质;歌舞双绝;闻名不如一见;今日得见姑娘芳容;果然花容月貌;姿色倾城;吾不虚此行也!”
林舞儿睨了一眼旁边的逍遥子;见他嗤鼻冷笑;只当作没看见;嫣然笑道;“贱妾一青楼女子;岂敢劳大人如此盛赞?老大人过奖了!”
说完又望向三郎;两人对视一笑;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二人是相识的。
四大行首皆已到齐;酒宴也正式排开;宾主同欢;推杯换盏;其乐融融。
此次宴会;主要是官员们为寇准饯行;四大行首再惹眼;其实也是陪衬;她们陪坐谈笑;侍酒布菜;既要服侍人;还要心眼活泛;活跃气氛;免得冷了场;但是又必须点到为止;不能喧宾夺主;如果她们只顾表现自己;而不懂的维和;也就不配做四大行首了。
几人都是风月场所里滚打出来的人;这样的本事对她们来说是轻车熟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人们该说的也已经说了;官职低一些的也向上司们敬了酒;酒酣耳热;场面也就更加活跃。
逍遥子见机会来临;哈哈笑道;“今晚佳人荟萃;名士云集;又有妙手脍炙;美酒佳肴;怎可缺了歌舞诗词助兴呢?大家不如行个酒令如何?”
三郎暗忖道:“逍遥子久负盛名;观他狂放模样;倒不知是否有真才实学;今儿个倒要见识见识。”
当下附和道:“潘公所言极是;今晚名士云集;理当行酒令助兴。寇相以为如何?”
寇准见有两人同意;自己也没有意见;丁谓、陈尧叟也跟着附和;于是便推举逍遥子为令官;连同四大行首在内行起酒令来。
宋代是词的国度;行酒令亦离不开诗词;其方式就是先推一人为令官;或出诗句;或出对子;其他人按首令之意续令;所续必在内容与形式上相符;不然则被罚饮酒。行雅令时;必须引经据典;分韵联吟;当席构思;即席应对;这就要求行酒令者既有文采和才华;又要敏捷和机智;所以它是酒令中最能展示饮者才思的项目;若没有真才实学;滥竽充数;很容易就会被揭穿;授人于笑柄;因此已有几位自认诗词不佳者;以不胜酒量为理由先退出了令局。完全娱乐的时候大家主要就是看四大行首;因此对有人主动示弱退出酒令;也只是付之一笑;不以为意。
却听逍遥子道:“这第一轮唤作‘天字头令’;每人吟诗一首;第一句的第一字必须是“天”字;合席诸人依次轮说;不能吟成或违背要求者;皆罚酒一杯;自本令开始;说罢;也不思索;张口吟道:“天风吹我上南楼;为报姮娥得旧游。宝镜莹光开玉匣;桂花沉影入金瓯。”
坐在他下首的笑安居士宋黎亦不示弱;略一思索;望月而吟道:“天为罗帐地为毡;日月星辰伴我眠。看来气象真喧赫;创业鸿基万万年。”
众人依次吟颂;连同四大行首在内皆顺利完成酒令。逍遥子哈哈笑道:“这第二轮酒令么就要增加些难度;唤作‘春字诗令’;每人吟诗一句;要求‘春’字自句首依次递将至第七字;周而复始。说罢已当先而吟:“春城无处不飞花。”
众人亦依次而吟;“新春莫误由人意”;“却疑****在人家”;“草木知春不久归”;……
每人一句;就连除林舞儿之外的三大行首亦才思敏捷吟的极快;转眼轮到了林舞儿;她吃惊之下仓促吟道:“昨夜日日典春花!”
逍遥子得意地哈哈大笑:“林行首;你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