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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山庄之红楼香灯醉吟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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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北戎笑了笑,转身放下了茶杯,让侍立在身后的随从把画卷拿出来。那侍从忙把一个精致的画轴从背后解下来,双手恭敬地奉给梁北戎。
梁北戎从随从手里拿过画卷,随意地摆了摆手遣退了随从,把画卷缓缓打开摊在案子上,冲着吟惜笑道:“夫人请看。”
吟惜别有意味的目光先在梁北戎脸上打了个转,这才站起身来走近了看向那画,却突然一下子愣在那里。
梁北戎那极好看的唇角慢慢勾起,轻笑道:“夫人可识得这画中的美人?”
这是幅极写意的水墨画,画卷中的是一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女,正跪坐在荷塘边逗弄着草丛中的花猫,不远处是开得正浓烈的荷花。整幅画的笔法都很简洁,可就是这看似极随意的几笔,却鲜活地刻画出了少女的俏,花猫的娇,以及荷塘中那一池荷花的妖娆!
画中少女的眉目描画的并不太清晰,可吟惜还是认出了那是少女时期的自己。或者……与其是说她认出了自己,还不如说她认出了那只娇憨的花猫和那一池的荷花。
吟惜沉了下心中的情绪,淡淡说道:“这应该是先夫的遗作吧?”
梁北戎一直盯着吟惜的表情,见她已经从最初的惊愕中平复了过来,便轻笑着点了点头,说:“不错,夫人好眼力,此画正是白岂先生的真迹。”
吟惜又坐回到椅子上,端起茶杯微低头抿了口茶水,借机掩了唇角那一抹忍不住扬起的讥讽,淡淡说道:“先夫生前甚爱书画,平日里除了饮酒便是提笔作画,不过他既算不上什么名家,也就谈不上什么真迹不真迹了,梁公子如此说可真是折杀我们白家了。这样的画卷书房里还存了不少,梁公子若是真喜欢倒是可以去挑几幅来。”
梁北戎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能得白岂先生一幅真迹已是在下的幸运了,哪还敢贪心,再说这画与人皆靠缘份,如有缘自会落入我手中,无缘即便现在得了,以后也怕是要丢失了的。”
吟惜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梁北戎,暗自寻思他这话的深意。
梁北戎却又低下头去仔细打量那幅画,过了片刻忽抬头指着画中的少女笑着问吟惜:“如果没有猜错,这画中人就是夫人吧?”
吟惜面色微黯,说道:“正是吟惜年少的时候。不瞒公子说,吟惜虽说是十八岁与先夫成的亲,可却是从十二岁就进了白家的门,所以也可以说是在白家长大的。吟惜现在还能隐约记得些那时的事情,先夫生前一爱画二爱酒,经常是一边饮酒一边作画,画的也多是身边的人和景,所以吟惜出现在先夫的画中并不奇怪。”吟惜顿了顿,看着梁北戎问道:“只是吟惜有些奇怪,先夫的画作一向并不出卖,怎会到了公子手中呢?”
梁北戎闻言挑了挑眉,眼中的狡黠一闪而过,且笑道:“这便是在下刚才所说的人与画的缘份了。”
吟惜见他不肯说,便也不再问,低了头继续小口地啜茶,心中只是琢磨这梁北戎今日突然拿了这画过来给她看是何用意,如果说只是因为画中的人是她,那用得着叫人专门从京城送了来么?
吟惜正想着,就听见梁北戎唤了她一声,吟惜抬头看过去,见梁北戎极随意地举起了画卷,指着画中的一角笑着问她道:“夫人,这个小童是谁?竟也入了先生的画,不细看竟看不出来呢!”
吟惜惊讶地看过去,果然见梁北戎手指指地画的左下角处,只是简单地几笔勾勒出一个藏身在花丛中的一个小童,正探着头看着画中的吟惜。
吟惜心中一动,忽地想起了那藏在后院中的孩子,那个和情之有着同样的胎记的孩子。她抬眼,见梁北戎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吟惜心中已是了然,浅浅笑了笑,说道:“吟惜连自己何时入了画都不知道,又怎会知道那花丛中藏的小童?可能是哪个仆人家的孩子调皮藏到那里去了吧,吟惜倒还真没注意过。”
梁北戎也跟着笑了笑,轻轻地收了画卷。又坐了片刻,两人随便闲聊了几句,梁北戎见吟惜已经面带倦色,便极有眼色地起身告辞了。
梁北戎走后,秦洛从内室里出来,皱起眉问:“他到底想试探些什么?”
吟惜默然看着屋外,只是轻声说道:“秦洛,白家是不是真的要败在我手上了?”
秦洛一怔,吟惜转了头看他,眸子里是一片迷茫。她问:“你说这个宅院里到底藏了些什么秘密?引了这许多的厉害人物来,可偏生我们自己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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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各怀心思正都沉默着,小茉过来传饭。吟惜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自嘲道:“算了,还是先不要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她抬头冲秦洛笑道:“你也别回去了,就在这里用饭吧。”
秦洛看着吟惜,点了点头。
用过了晚饭,秦洛陪着吟惜说了几句话便退下去了。自从上次出了被劫那事之后,秦洛便从前院搬到了吟惜的院子里,虽说这有些与礼不合,可出于安全的考虑,吟惜并没有拒绝。她是已经在一醉山庄里厮混过的女人了,名节对于她来说已是笑话了,她白吟惜不在乎。
白日里思虑了太多的事情,晚上便睡不着了,吟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仍然毫无睡意,脑子里满都是最近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先是香惠引她去一醉山庄,再是无牙的出现,然后情之对她莫名的情愫,接着李钰的失踪、一剑封喉对她和无牙的刺杀……还有现在这个从京城而来的梁北戎……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发生在她去了一醉山庄之后。
这里,显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一时间,她却理不清楚到底哪里是头绪。
细究下,也有不对的地方,比如李钰的出现就在这以前,他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潜入了白家!
唉,他们这些人到底是为何而来?可以肯定的是,不是因为白家的钱财,也不是因为她白吟惜。
吟惜想起那日院子奇怪的被窃,钱财并没有丢失,那么说他们真就是来找一样东西了?可从梁北戎这里看,他显然并不只是为了那样东西而来,他在用那幅画试探她,可试探她什么?那个曾经神秘地养在白府后院的孩子?
而那孩子,到底是不是情之呢?如果是,那么梁北戎是在找他?无牙呢?无牙他们是否知道有人在找情之?解释清楚了梁北戎,却没有办法对无牙他们的举动做出解释。
吟惜越想越觉得头痛,干脆从床上坐了起来,咬着唇寻思了一下便从床上起身。既然梁北戎拿的是她那死鬼丈夫的画,那么就让她也去看看丈夫还留下了什么。
夏日的夜间微微有些凉,吟惜随意披上一件半透明的薄衫,并未唤醒小茉,只是自己挑了个灯笼便出了门。吟惜刚转过廊角就听见秦洛的房门打开了,秦洛的身影无声地出现在门口。他并没有穿日常的一身长衫,而短装打扮,看来像是时刻准备着起身。
月光下,他扶着房门静静地看着吟惜,轻声问道:“夫人,您要去哪里?”
吟惜拢了下衣衫,笑道:“我去你大哥的书房,既然你没睡,那就陪我过去吧。”
19 夏花落尽成秋色Ⅸ
秦洛这才注意到吟惜的打扮,脸庞爬上淡淡红晕,微微别过视线,顺手掩了房门走出来。他从吟惜手中接过灯笼,往前面走了两步照路,低声说道:“以后夜里别乱跑,要是想去哪里便让小茉喊我一声,别自己又去涉险,刚吃过亏,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长点记性呢!”
他的嗓音低沉,低低地说着,话音里竟带了些说教的味道。这样的话从他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郎嘴里说出来,如果是说给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听倒也不觉得怎样,可吟惜是个比他大了好几岁的妇人,听到耳朵里便觉得有些好笑了,忍不住用衣袖掩了唇笑起来。
秦洛在前面听到吟惜的笑声,回头扫了她一眼,也不敢问她笑什么,只是脸上涨得更红了。吟惜见他窘迫,忙放下了衣袖,低了头认真地说道:“我知道了。”
那书房在后面的极僻静处,一路走来又是飞花又是拂柳,风一吹,夜色中暗影浮动,有些吓人。吟惜暗自庆幸幸亏有秦洛同来,不然她自己一个人还真是有些害怕。
书房的门上还挂着锁,自从丈夫去世后,吟惜便叫人把这书房锁了起来,仿佛不见到这些东西了便也能把那个酒鬼慢慢忘了。
一打开门,那些浮尘往事仿佛随着屋子里淡淡的霉味一同迎面扑了过来,吟惜心中有些恻然,顿了顿,侧身对秦洛轻声说:“你守在外面吧,我想一个人进去坐坐。”
秦洛点了点头,把手中的灯笼交给了吟惜。
吟惜缓缓地迈入房内,把门在身后轻轻关上,在门口闭着眼站了片刻这才又往里面走去。这书房很大,从外间走到里间还隔了个书厅,厅内有画案,有高大的书架,向内走去,可以看到靠墙的架子上放了很多的酒坛。 
吟惜把案头的烛台点着,扫量了一下房内,缓步走进内间,几年没人进来了,书案上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尘土。画桶里还胡乱地插着几幅画轴,吟惜的指尖轻轻地从上面滑过,本想拿画幅出来看,可又想到上面落的灰尘,便收回手,轻轻叹息。吟惜刚轻舒了口气,却忽又想到了些什么,一侧首,目光扫到一处,面色大变,正欲张口唤外面的秦洛,脖颈处已经压了把锋利的剑!
吟惜不敢出声也不敢动,只是僵着身子用眼角的余光冷冷地扫向身侧的黑衣蒙面人。
虽已用黑巾蒙了面,可却蒙不住他那双璨若寒星的眸子——那样勾魂摄魄的眸子,只要看过一眼,这辈子都难以忘记吧。
吟惜淡淡地笑了,慢慢地转过了身子看着面前的黑衣人。
他手中的剑又往下压了两分,吟惜感到脖中一阵凉意,并没有低头去看,只是嘲弄地看着面前的黑衣人,轻轻地问道:“你也要来杀我了么?”
黑衣人不语,吟惜轻轻地嗤笑:“既要杀我,那日又何必舍命护我?”
黑衣人还是不语,只是深深地看着吟惜,眼中衬着灯火昏暗的光,那纠缠的矛盾和情感仿佛漩涡一般,将星光一点点卷入,毫不保留。到最后,他眼中闪过一丝狠绝,用剑逼着吟惜缓缓地往书房的后窗退了去。


吟惜并不挣扎,也不喊叫,只是顺从地跟着他过去,并替他把窗子推开,看了一下房后的后院,扬起唇角说:“下次来的时候不用这么麻烦,只要知会我一声,我让人大开院门迎你进来,想找什么我陪你一起找,看看,这里这么多的灰,让一醉山庄的头牌无牙公子你,手都摸黑了呢,被那些个夫人知道了可不得心疼到哪里去了。”
无牙蓦地撤回了手中的剑,眼里流露出一丝伤痛,狠狠地瞪着吟惜,眼睛都微微有些红。
“怎么?公子受委屈了?”吟惜轻笑,伸手抚上他的脸,指尖滑过那上好的丝绸做成的黑色面巾,直到他的眼睛。她的手指轻轻挑拨他的睫毛,眼眉,眉骨……因为靠得太近,还能闻到他身上那独一无二的甘冽清爽的味道。
“真美,每次看到你,都想整个儿吞进去。”白吟惜踮起脚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难怪有男人不爱江山爱美人,为你,果然是花再多钱都值得呢。”说这话的时候,她听到了他的心跳声,还有那重重的呼吸。
突然他伸手揽过白吟惜的脖子,粗鲁把她拽到身前,猛地低头往她的唇上压了下去!
面上还带着黑巾,隔着那层有些凉的丝巾,他的牙齿咬住了她柔软的唇瓣,白吟惜一阵吃痛,伸手抵在他的胸前。夏日衣衫甚薄,他的胸膛烫了她的掌心,那心脏仿佛要跳出胸口,落入她的手中……每一下急促的呼吸都隐隐带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欲望,仿佛抵死也要与她缠绵。
无牙扯去阻隔两人的面巾,用力吻住她,他的愤怒,他的隐忍,他的不甘,以及那些不能说的秘密,都融化在了这唇齿相依的炙热的亲吻间。一时,哪能分得清这里有多少是逢场作戏,又有多少是真情所致?
他拦在她腰间的手中还握着剑,剑柄横亘在柔软的腰肢上,令她分外难受。白吟惜不适地嘤咛一声,谁想他却搂得更紧,掌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了过来,却比赤裸更加令人血脉贲张!
他的另一只手粗鲁地揪住她披散开的长发,将她死死困在怀里,以阻止她的挣扎。窗外淡淡的月辉洒下,园中还有不知疲倦的虫鸣,夏日里的凉风拂过,却如何也阻挡不了这里的火热。
他啃咬着她的唇,仿佛要将她吞噬下去,内心升腾起了一种要将她撕裂见血欲望,却因着她身上淡淡的花香而愈加狂暴和不安。一种深刻的无力和不安,像做噩梦的时候,脚踩到了棉花上,无从挣扎,无力反抗……一如大海的波涛,一层层地席卷上沙滩,狂风夹着暴雨,凛冽地、残酷地将希望湮灭。口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尸体在院落中堆积成山的情形,血铺天盖地从天上浇灌下来,无处可逃。
他猛地推开了吟惜,向后退开两步,粗重的呼吸在空气中传播,他和她,究竟是谁嫖了谁,又是谁利用了谁,或是……谁爱上了谁?
“这可一点也不像你,”吟惜翘起嘴角笑的妩媚:“怎么放开了?难道上次我们在一起时你不舒服?”她上前两步贴在他的身体上,轻薄的软绸裹不住起伏的曲线和温软的触感。
无牙低头看着她,眼中的光华忽明忽灭,脸紧紧地绷着。
吟惜笑的更开心了,这个男人不会杀她,因为他要的东西还没有拿到,所以她还有时间和他谈条件。
她抬手抚着他的脸,靠近他的身体轻轻磨擦着:“怎么样?想不想要?你今天来酒楼是来看我的?和我在一起以后,别的女人满足不了你了吗?”
她笑的美艳,话却越说越冷:“想我就和我在一起啊,怕什么?把我伺候好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说说,你要的是什么?”她笑着轻啜他的唇,只一下又离开,让他动了心思又得不到,却在他失望的时候,又轻轻吻了过去。
她白吟惜不是傻瓜,既然你喜欢这种玩法,我便也学会了陪你。这是男人与女人的游戏,他带她进了情欲的旋窝又怎能放他全身而退?要沉沦便一起沉沦吧。
她的唇有淡淡的桂花香,勾起了他心底最深处的欲望。他的剑还握在手,可她的衣服却已经滑落在地。月光下,她晶莹如玉般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完美又诱人。
解开衣衫,她白皙晶莹的手指抚上他的胸,缓缓吻下来,丁香轻舔他的皮肤,带着淡淡的咸与男人特有的气息,直到吻上他胸前的一点。
“啊……”无牙低声呻吟着,手指按住她的头,猛地将她的身体抱坐在书桌上,撕开胸前仅剩的一点薄纱,狠狠地咬住她的丰盈。
痛,还有被强者征服的快感,吟惜美艳的唇扬起轻笑,如夜色一般媚惑,这是她命中的男人,他们两个永远忘不掉对方给自己带来的极致快乐。
他的吻一路滑下,留下深深浅浅啃咬的痕迹,直到她的两腿之间,一点微热轻点她的花心,惹的吟惜身子一僵,美丽的脖颈向后扬去,长发垂下如瀑布。
“无牙,给我……”她最隐私的地方被他占据着,辗转亲吻着,她的一切感官都被那一点占据,酥麻的快感袭来时她几乎大叫起来,可是却想起秦洛就在不远处。她咬住手指,忍住呜咽声,可是却被无牙猜到了原由。
他狭长的眼睛轻眯,轻舔着唇边,那是她的味道。
“求你,求你给我……啊……”吟惜低声呻吟着,可下一刻却被他狠狠地吻住花蕊,剩下的声音便都变成了难抑的轻喘和战栗,她的身体,她的一切都被他占据着,羞耻又有着奇异地满足,仿佛飘在九天之上,又仿佛游离灵魂之外,下身传来的热力与酥麻彻底征服了她,直到高潮来临。
无牙抬起头,将她迷醉的样子全部收入眼中,她白皙的身体布满他的印记,直到由粉变红的花蕊。
那是他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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