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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下的探戈-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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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科学化,其实人类就已经倒退了,婚姻就是让人类倒退的主要原因,因为有了婚姻,人类不能自由地进行性活动,在一种规则模式下进行的繁衍肯定会是人类优良基因弱化和消失,单彤每一次从外面驴走了回来就会又有一个新的哲学命题。单彤的话让陈一凡很疲倦,她看见艾萨萨突然变成了一个刚刚开始蹒跚学步的小女孩,艾萨萨跟在一条肥大的巴基度狗后面,她用手拽着那大狗的两条后退,然后就从那狗的屁股里钻了进去,过了一会艾萨萨的头从肥大的巴基度的头里钻了出来,那狗就像是一件穿在艾萨萨身上的衣服,艾萨萨用她的右手敲着脑袋得意地看着陈一凡。

  张毅力似乎很喜欢按摩房里暗淫的味道,他带着陈一凡这家按摩院进那家按摩院出,不亦乐乎,他开着凯迪拉克好象就是每天专门为了寻找按摩院似的。张毅力到C城后C城怎么就没有了雨水,每天都是晴空万里,没有了梧桐的C城又这样的晴空万里使交通事故频发,杀人案件猛增,C城的空气中充满了静电。

  这天张毅力和陈一凡到了一家新开张的按摩院。张毅力和那大堂显得很熟,大堂的头发紧紧地背在脑后然后束了一条马尾在后面,这让他的头部显得如同一颗大蒜带着一捋蒜苗。大堂对张毅力说这里最近进了2名很好的烫油师傅要不要试试?于是大堂把张毅力和陈一凡引到一个套叠包间里,里面一个客厅两个单间。房间很温暖,羊皮灯罩使得灯光那样柔和,让人感到十分的暧昧,房间里的装修很古典,沙发上和按摩床上的真皮足以让人感到自己的动物性在萌生和唤起。高大彪悍的女人拎着一个手提箱进了陈一凡的按摩间,清秀的男按摩师同样拎了一个手提箱去了张毅力的按摩间。那女人一进屋就把门关上了,她没有打开手提箱就径直走过来分开陈一凡的大腿,她好象不打算做按摩,只是盯着陈一凡的大腿中间看,眼神很激动,眼光有些潮润,然后渐渐地她的呼吸也开始急促。她的两只手不停地在陈一凡的两腿间使劲地插磨,让陈一凡感到很不舒服,她想到一个字“狎”,于是她非常慌张地从床上爬了起来,陈一凡说请你走吧,我想单独休息一下,那女人听了这话脸色开始变黑,她拎着手提箱就出门了。陈一凡想去到张毅力的房间,在张毅力身边她能感觉到安全,但是张毅力的按摩间门已经锁住了,她敲门没有反应,她只好回到自己的那个单间无聊地看电视等着张毅力,时间真慢,三个小时张毅力才和那眉目清秀的男按摩师出来,她看见那按摩师脸色像喝醉了酒一样的红润,显然是很累的缘故,这男子出门的那一瞬间陈一凡发现他的眼神里有一种女人特有的羞涩。 

   
梧桐树下的探戈 (181)
181

  单彤终于从外面回来了。她今天带了一顶深兰色暗花的三角头巾,三角巾在她的耳边系了一朵花型的结,穿一件浅蓝色乞丐衫看上去十分的褴褛却又非常的性感,那乞丐衫好象都快烂得只剩下一点布条在身上缠着,仅仅就是遮住了最重要的地方,黑色的FIVESTREE牛仔短裤本来就够短了,单彤还把裤腿两边狠很地剪了一刀,使FIVESTREE直接到了她大腿的跟部,她还没有上车就把整个大街搅动了。艾萨萨说你在外面受刺激了,怎么像个要饭的?单同说闷,我得寻找一点暧昧了。单彤不相信爱情,她说男女之间要么直奔主题上床干事,要么就是暧昧的关系,没有爱情。她总是能够把和男人的关系永远控制在暧昧的阶段而不去床上了结,她说和男人的事与床沾边就不好玩,弄得不好会死人,艾萨萨怀疑单彤有什么生理上的问题。她身边不停地变换着可以暧昧的对象,不管他们是已婚的未婚的,年老的年少的。只要有点感觉单彤就会和他们暧昧。这次回来后的单彤皮肤黑得更有质感了,她说她这次出去见识了真正的母系氏族社会,于是好象她对婚姻的看法也更深沉了,她说婚姻就是使人类基因彻底弱化的原因。因为有了婚姻,才有了怨妇、单亲家庭、财产、情人、负心人、性犯罪、离婚、桃色事件、性丑闻、娼妇、妓女等等名词,就是因为婚姻使这个社会多了许多难以解决的社会问题。男人和女人的结合不能作为一种财产保护在一个制度里面,男人和女人的感情也不应该束缚在一个制度里面,婚姻有什么用呢?如果没有婚姻制度的束缚,爱情就不是问题了,你想爱谁爱谁,谁管得了谁?那样人类也许就有真正的爱情了,人们如果真的相爱不需要婚姻来约束,如果没有婚姻制度,或许连黄脸婆,人老色衰,人老珠黄……等等对女人极端辱骂的词都可能没有了,就因为婚姻使男人不能轻举妄动才诞生的这些对女人恶毒的辱骂的词,没有婚姻制度,爱情和性都没有束缚,还会有人去骂作为母亲的女人吗?而且,只有真正相爱那才可能有真正的优生,符合动物界的生存规则,能者多劳,优胜劣汰,自然法则。单彤的眼睛困倦地眯缝成一条线。你们知道吗?有一种袋熊的动物,他们在交配期雄性会为了争夺一个雌性而残忍的撕咬打斗,最后获胜的雄性把其他的雄性赶走,然后在整个漫长的发情期这个雄性就死死地看住他中意的雌性,,而雌性在和这只雄性茭配后约三天就厌倦了,她要想去寻找其他的雄性,这只雄性会拼命地看住她,雌性袋熊会想尽一切办法逃脱,有时刚跑到洞口就被雄性袋熊咬着颈项连拖带拽拖进洞里,终究会有些聪明的雌性袋熊逃脱雄性的监视而与其他的雄性苟合,因为袋熊的受孕能力低,雌性袋熊的这种行为才保证了袋熊生命的繁衍和延续。单彤的眼睛越来越眯缝,她说人其实一样不能忍受一直死守一桩婚姻的,婚姻是很残害人性的,是有碍人类优生的,人的动物性决定了优胜劣汰是人类的进化规律,而婚姻让人类的基因出现弱化,人类终将被自然界淘汰。她去了一个寨落,那里还没有婚姻制度,保存着一些残存的走婚习俗,单彤说那里的人是个个高大漂亮,嗓音也好,牙齿也好,这都是优生的原因啊,她说走婚习俗现在正在瓦解,正在受到推行计划生育的摧毁性打击,当地计划生育工作要求女人生小孩必须要结婚,领结婚证,固定一个丈夫,否则要重重地罚款。在婚姻制度面前人类的自然繁衍原则就显得那样不堪一击,说到这里单彤眯缝的眼睛就完全闭上了,她的声音带着一种熟睡的鼻息声,她含含糊糊地说或许要不了几年,走婚习俗就彻底地不复存在……。

  
梧桐树下的探戈 (182)
182

  陈一凡开着车胡思乱想地在马路上溜达,车窗外飘来的酸味极其浓烈的空气侵蚀得她的思想残缺不全,马路上到处都是人,人们在传说C城的化工厂的氯气罐泄露了马上要爆炸,人们正在往西岳山和郊外疏散。不知道为什么,人们没有恐惧,有些像是在过节一样,个个眉开眼笑。一夜之间,整个一座C城就人去楼空,鳞次栉比的高楼显得那样寂寞。街道两旁高大的梧桐树也没有了,于是寒冷的风就在大街上孤独而自由地散步和奔跑,冬天就要到了……。

  新修的楼盘露台越来越大,罗马柱在宽大的露台上支撑出的空间在风中有些空旷,陈一凡是喜欢露台的,几乎到了痴迷的地步,但是她看着那些面对车流如炽和灯红酒绿的露台时就很是悲哀,城市的喧嚣和嘈杂使得露台消失了从前的浪漫情绪,全然找不到一点点纯净的感觉了。然而这在天夜里,空空的C城街上没有了行人和车辆,也没有了梧桐叶沙沙作响,所有的露台都是单纯而清净的。星星那么明亮,很久没有看见有如此亮的星星了,亮得使人心里发慌,这样的夜晚应该发生什么故事,但是没有任何故事还能够发生,没有故事了,就是C城立即爆炸人们好象也不会惊慌,仍然是那么平静,麻木和漠然的平静,这样的平静似乎是奇怪的,又似乎是注定的,好像是很久很久以来所期盼的平静。

  风继续吹着,冬天,已经到了。

  
梧桐树下的探戈(183)
183

  陈一凡的车穿过马其隆广场,往右拐就是回梧桐山庄的林荫道,那个擦皮鞋的男人还在那里,在风中他使劲地挥舞着手里的毛刷,优美的动作宛如交响乐指挥,他的头在甩动,那一头黑色的长发不停地从他的脑前甩到脑后,那男人在这里已经好一段时间了,他梳着背头穿着白色的衬衣黑色的吊带西裤背着皮鞋箱每天早上8点钟准时来到街角,他的生意奇好,每个人都想看他擦皮鞋时候优美的指挥动作,他眼睛始终盯着他眼前的皮鞋,仿佛眼前的一只只皮鞋就是他的乐谱,那天陈一凡坐在他面前把脚伸了过去,他不经意地抬起了头看了陈一凡一眼,这眼光很熟悉,像陆林宽的眼睛,是灰蓝色的,这样的灰蓝让陈一凡有些忧伤,天上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桑儿呼吸》飘飘洒洒在细雨中坠落,天空中出现一行一行的字幕:

  灰蓝

  你的眼睛为何

  如此忧伤?

  如同——

  灰蓝的海

  灰蓝的天

  灰蓝的雨

  以及——

  行色匆匆从身边滑过的

  那段灰蓝的时光

  我可以躲进雨里——



  看树叶的颤抖

  我可以潜进海里——

  装着和鱼一样

  我还可以把心情放飞天上——

  任岁月在下面流淌

  但我却无法躲避

  你眼里那片

  灰蓝的忧伤

  都拿去吧

  我的微笑 我的灿烂

  我的孤单 我的苍凉

  甚至 我周围的空气

  我的太阳和月光

  只要这一切

  能涂抹些许色彩在你的心上

  只要这一切

  能让你的眼睛里不再有

  令我心碎的忧伤。

  桑儿每次喝醉酒的时候她就会泪雨滂沱地朗诵这首“灰蓝”,桑儿读这首诗的时候就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忧伤,陈一凡不知道这首诗是桑儿写给谁的,当她看见这擦鞋匠灰蓝的眼睛时, 她觉得这首诗是写给这个男人的,这男人的眼睛里就是有令人窒息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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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下的探戈 (184)
184

  嘎江边上那些老知青的茶座被人取缔了,有人收购了所有开茶座的老知青成立了一个毛泽东思想宣传队,一到周末就搭建起红色的戏台,宣传队的演员都是那个时代的知青,他们穿着黄|色的军装演出,天黑尽时候文艺表演开始了,几个身穿黄军装臂带红袖章的中年男女飒爽英姿从舞台上跳了出来,男人和女人都是腰圆膀粗,女人脸上的粉扑得太厚,一出汗就顺着皱折往下流淌,躯体是老了,而青春的灵魂舞动得却是那样的风流,所有的人就一下被拽回了文革时候的记忆里。红色语录本,语录歌,知青歌,红色京剧,红色芭蕾舞,忠字舞,台上的每一个节目都让人呼吸急促,心跳加快。三弦也坐在乐队席上,三弦的脸色不像以前那样灰暗而是红润发光,他看上去精神抖擞。毛泽东时代C城的人心中有信仰,个个胸前带着毛泽东的像章,家家门厅都挂着毛泽东的画像,人人都想做毛泽东的儿女。好久以来C城的人们心中就没有信仰了,没有信仰的C城于是就成了一座松动的飘摇的城堡,人们开始疯狂,疯狂地吃,疯狂地拆,疯狂地建,疯狂地赌,疯狂地淫乱,疯狂地骗,疯狂地杀戮,疯狂地贪……越来越疯狂。嘎江边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的演出让C城的人似乎找到了精神的皈依,人们虔诚地每个周末都聚到这里听那个时代那些百听不厌的革命歌,这里四处挂着这些革命歌的歌词,马上C城的书店这些革命歌曲的歌本就成了热销书,人们手拿歌本聚在一起就共同讴歌,台上有个老男人手里握着一本毛泽东语录正气喘吁吁地跳抬头望见北斗星,他的舞姿很性感,情绪投入得让人都觉得气紧,陈一凡眼睛都不眨地紧盯着他,她害怕他再次从自己的眼前溜走,那年就是在操场的演出散了后他离开她的,他的手里握着一本红色的毛泽东语录,这让陈一凡放心,他终于有了这本红色的语录,有了这它,他再也不会被人带走,他再也不用去割胶,怎么一团红色的雾团一样的东西在他身边跳跃,陈一凡有些想吐,她又看见了那团污血,哦,他什么时候又成了一团污血了的?眼前哪里飘来一道红色的雾,陈一凡什么都看不清楚了。演出结束后人们开始集体对着毛泽东的像跳一种类似祭神舞的舞蹈,这是当年人民跳给毛泽东以表忠心的,艾萨萨跳得一身香汗,她最近换了一种叫GREEN的香水,单彤冷冷地在旁边观看,然后她的嘴角撇出了一丝笑容说其实这并不是人类的皈依,艾萨萨说你不适合到这里来的,你和我们不一样,你本来就是神了,不需要皈依。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梧桐树下的探戈 (185)
185

  C城的夏季炎热得呼吸都感到困难,到处都是氟里昂的味道。张毅力三个星期没有来电话了,他忽然从陈一凡白天的生活中消失,没有了踪迹,甚至连一道划横都没有在陈一凡身上留下,难道他会回到陈一凡的梦里?或许张毅力就应该生活在陈一凡的梦中?陈一凡开始失眠了,失眠没有了梦,没有了梦张毅力就没有办法重新回到陈一凡的梦境中去。失眠的味道是这样的难受,失眠不疼痛,也不危险,只是如同一张吸水的海棉,这张海棉贴在人的血管壁周围,它在慢慢地吮吸着人的血,你的每一个血细胞都不能逃过这张海棉的吸附,最后失眠就使血管干涸,人就没有了连续的思维和记忆,满脑子就只剩下思维的碎片和记忆的碎片。失眠使人不仅没有了梦里的人生,也没有了白天正常的生活,一夜无眠后整个白天人就如同一只空空的皮囊,面无血色,于是生命没有了任何存在的意义。因为没有了梦,张毅力真的从陈一凡的生活中完全消失,不仅在白天,也在夜里,现在仅仅只有曾经在梦中出现过的孩提时候真实的记忆碎片飘忽在陈一凡的记忆空间里,纤长骨感而又修理得很干净的手,敦厚的笑容和在张毅力肩上颠覆上下飞一般而又温柔如水一样的感觉……。这个梦中的情景和以后发生的真实让陈一凡困惑,她的生命就无聊地在这个记忆圈里游弋。主要是她没有了睡眠,所以要走出这个缺陷的记忆圈似乎很困难,她不能延续她梦中的生活,没有了睡眠,她也失去了她白天的生活。她感到随着睡眠的消失,她的第六感和飘忽游弋在生命现象之外的能力也没有了,照医生的说法就是她的选择性缄默症也好了,消失了这些症状陈一凡很不习惯,她感觉她的生命正在开始慢慢消遁。陈一凡决心要找回自己,但是没有梧桐的C城让陈一凡找不回以前的自己,她喜欢从前在梧桐树下飘忽的日子,她的生活可以没有张毅力可以但是不能没有梧桐树,她她必须首先寻找到梧桐,然后她或许能够找回自己的睡眠,然后找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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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下的探戈 (186)
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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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一凡开车去了C城600公里外的鹿堤,她记得那里有很多梧桐树的。但鹿堤变得她不认识了。没有了记忆中的宁静和悠闲,街上的梧桐也没有了,这让陈一凡很难过。以前鹿堤街道两边是避日遮天的梧桐,人们就在斑斑驳驳的树影下面走动,吃过晚饭大家就上街散步,南街上还有一家买豆豆面的馆子,陈一凡每次去就要把自己弄得饱死了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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