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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上天真是不公平,”于晴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罗紫了眼神也变色了。罗紫对谁都很好,对她帮助也大,但此时她从心嫉恨罗紫。
“真麻烦,想上厕所了,”于晴嘟囔着起身去了洗手间。
老式学校宿舍,水房和洗手间是一层楼公用的,而且是里外间的格局,水房在外面,厕所在里面。
一躲盛开的玫瑰躺在大垃圾桶的盖子上,在昏黄的灯光下却显得更加娇艳。于晴从厕所出来,目光被这朵花吸引了。
“真漂亮,肯定是齐亦平送给罗紫,刚才她随手放在这了,她也太不珍惜了。”于晴心里替齐亦平忿忿不平,顺手拿起了那朵玫瑰花。
“啊!”于晴的手被玫瑰花枝上的的刺划破了,她的血流渗到了花里。花芯里飘出了一股浓浓的甜香味,于晴有些陶醉了,她把花带回了宿舍。
天刚亮,各个宿舍的人就被水房里一声惊叫吵醒了,同学们纷纷跑到了水房。
打扫卫生的大姐坐在地上,指着大垃圾桶浑身发抖,一股恶臭从水房传出来。几个胆大的女生,掀开的桶盖,看见王英坐在桶里。她睁大了眼睛,灰白脸上还带着笑,唇色乌青,嘴角边深紫色的血迹已经干了。
宿舍的保安和派出所的人很快赶来了,他们把王英从桶里弄出来放在地上。她的头发已有片片脱落,脸上也有几外已经腐烂,看样子已经死去多时了。
同学们都很害怕,想着王英昨晚的样子,谁也不敢再出声了。
张副校长的手依然在颤抖,这次的事情发生在女宿舍楼,学校已经无法封锁消息了。以前的案子还没破,又出了新的,一桩比一桩怪异。他在办公室里转了几圈,坐下又站起来,最后他好象也下了决心,出去了。
这条街上都是一些老房子,有些脏乱,张副校长的脚步异常沉重。远远看到程记藥房的牌子,他脸上露出喜色,也加快了脚步。
程记藥房里,张大师盘坐在八卦图下,闭目聚气。
“老张说的那事你管不管?”程医生推门进来就问。
张大师一直盘坐着,不说话,眼睛闭得更紧了。
“我和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程医生受了冷落,大声喊到:“人家是师大副校长,咱们老求人家办事,人家有事找咱们了,你一句话也不说。”
“你让我说什么?”张灵依的脸色很难看了,“能在年轻人聚集的地方现形,肯定是怨魂恶鬼,怨气太重,不好收伏,你想让我去送死呀?”
程医生听了这话,半天才说:“我也是着急呀!晨晨明年考大学,扬扬也要上高中了,咱们要连着求人家,这点事,一定要给人家办了。”
张大师点了点头,打发丈夫出去了,她脸上的忧虑更深了。
张大师盘腿念经,子时刚过,她就捅开了房顶上的烟囱。一位穿着淡蓝色连衣裙的女子从烟囱里下来,后面还有一位穿着白色长裙了女子。
“张大师,今天我路过,来看看你,”白衣女子撩起头发,上前打了招呼。
“今天召唤我过来,有事吗?”蓝衣女子轻声问到。
张大师非常恭敬地说:“这件事恐怕又要麻烦引魂使了,难得送魂使也在。”
“别老是引魂使、送魂使的,叫起来多麻烦呀!听着也别扭。从今以后,叫她清泪,叫我浊血,这样还显得亲切。”白衣女子打断了张大师的话。
“是呀!官称就算了,这些年,天师道收留我,就不要和我们这么客气了。”
蓝衣女子说完,白衣女子就上前拉住了她,三人相视笑了。
“好吧!清泪,是这样的,”张大师把发生在师范大学的命案和她们说了。
“怨气很重,这么容易暴露,可见没有多大的本事,却伤了好几条人命,真是可恶。”清泪声音很轻,出语却很重,她想了想说:“我们这样做。”
这几天,女宿舍的学生再也不敢晚归了,上厕所都要结伴去。
“罗紫,你什么时候和晚报签约呀?”于晴爬在床上问。
“已经签了,拿到毕业证就可以上班了。”
“聪明能干的系花是不愁工作的,我怎么能比呢?笨的要死。”
于晴说完唉了一口气,她说话的语气里透着羡慕,心想却有很深的哀怨。她一只手支着头躺在床上,看着那天拣来的玫瑰。忽然她发现玫瑰的花芯里似乎有一张脸在慢慢变大,冷笑着,直到在她眼前清晰起来。
“啊!”于晴尖叫了一声,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着这朵花,却没有了那张脸。
“怎么了?”罗紫走到于晴床前问:“出什么事了?”
“没事,看花眼了,都是工作的事给急的,”于晴又叹起气来。
“可爱的于晴的同学,你千万不要再折磨我们已经脆弱的神经了。”
“李苹,你少抒情吧!还可爱呢?哼!”小艾看着于晴撇了撇嘴。
“工作的事,我们都会帮你的,齐亦平说的私立学校,你又不愿意去。”
“于晴,不是我说你,你就是木木呆呆地,没点利落气。总想着让别人帮你,用人单位来了你也不去看。”小艾探出头斜了于睛一眼说到。
“我就笨,就是不如你们,呜呜…”于晴听到小艾这么说,伤心地哭了。
于晴跑出的宿舍,看到罗紫三人随后追了出来。于晴为了赌气,不想让她们三人这么快找到她,她绕到了宿舍前边的玫园里,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来。
血红色的烟气聚在她身边,几声轻笑在她耳边响起来,于晴感觉到了冷,她抱紧了胳膊,四周看了看。
第二卷 姻缘咒 第三章 怨气凝成的血玫瑰
三个人费了好长时间,才从玫园找到了于晴。
“你真胆大,这么晚了还敢呆在这?”罗紫拉着于晴说:“别生气了。”
小艾和李苹也过来劝她,于晴觉得此时很有面子,和三人一起回宿舍了。
红衣女子从树林里转出来,看着四人背影,冷笑着说:“就是你了。”
红衣女子坐在青石板看,看着罗紫几人的宿舍,咬着牙,又忽然咯咯地笑出了声。一个转身,飘到了她们宿舍的窗户上,冲里面伸出了苍白的手。
“不行,我不能杀你,我要慢慢看着你,直到你自己想死,哈哈…”
说完,她飘进窗户,对着罗紫的头,轻轻吐了几口血红的烟气。
程医生和张大师到办公室找了张副校长,把她们的计划告诉了他。张副校长听完,连连点头,张灵依的本事他是见识过的。但他找张灵依做这件事,学校肯定不同意,只是他个人的意思,所以不能惊动太大。
一对男女坐在青石板上,紧紧地依偎着,夜很深了,却舍不得放开。
血红的烟气从小树林里弥漫开,围了他们,慢慢地把他俩聚在了中间。两人还在低头说话,没有注意四周的温度越来越低。
一个红衣女子飘到了他俩面前,她轻轻挥手,一股浓香在那对男女周围散开了。红衣女子距离他俩只有一步之遥了,她撩起了遮住脸的长发,血从她的额头上的血洞里渗出来,她冷笑着冲二人伸出了手。
霎那间,青光罩住了她,并且很快收紧,她抽身想逃,却被青光紧紧缠住了。
“真是笨,连我也看不出来,枉你做了这么多年鬼。”浊血一转身,露出了原来的相貌,又问:“真香呀!清泪,怎么处理她?”
“押回地府,六条人命,肯定要魂飞魄散。”清泪柔柔开口,语气却很冰冷。
红衣女子一看是她们,忙跪了下来,眼中的泪和脸上的血一齐流下来,
“清泪,我看她的样子很冤呀!”路上,浊血看着那女子说。
那女子听浊血这么说,马上痛哭出声,跪在她俩跟前,哀嚎求饶。她哭声哀婉,弄得她俩倒有些难以自处了。
“你别这么哭了,说说你的事吧!要是真的冤枉,我俩都会帮你的。”
浊血知道清泪的心比她的还要软,只不过是公务在身,不好开口。
“我叫念橙,几百年前,我也很美丽,我…”
念橙知道这两位女鬼使心软了,她哭得更伤心,讲出的故事也感人至深。念橙讲完了她的故事,她用可怜的目光看着她俩,希望能得到宽恕。
清泪看着眼前的女子,对她伤害无辜的怨恨有些淡了。她如水般柔软的心里又多了一层伤感,感情的局伤心太深,不只是世间的男人和女人,连神和鬼也在所难逃。她也曾深陷其中,阴阳路上,无数寒夜,就是那样的期许长长相伴。
情同此时,她能理解这女子的心,为爱的义无返顾,总会有最苦的结局。
“清泪,你还记得披剑罗汉吗?”浊血听完故事,问清泪。
清泪点了点头,她带着念橙向鬼门关走去。听浊血提到披剑罗汉,念橙薄薄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眼中流出了血泪。她周身的怨气冲撞了引魂锁的青光,几乎就要弥散而去,清泪看着念橙,心中一紧,她急忙握紧了引魂锁。
“我在程记藥房等你,你要快点回来。”浊血说完就不见了。
鬼门关已经近在眼前了,念橙看着那座若隐若现的城楼,眼里流露出惊恐。进到鬼门着,对她意味着什么,她太清楚了。
引魂锁的青光罩在她的周围,她的怨气慢慢收敛了。念橙的手捂着胸口,怨气聚在眼里,血泪更浓了,泪滴到了嘴里,她又狠狠地咬破了舌尖。血泪滴到了地上,变成了黑红色,念橙笑了。她们走过的阴阳路上,念橙滴下的血泪聚在了一起,飘了起来,在空中开成了一朵血色的玫瑰,慢慢飘散了。
一阵浓香飘到于晴身边,于晴脸上露出的兴奋的笑容。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样的梦,竟然把放在枕边的玫瑰,一瓣一瓣吃到的肚子里。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李苹拉开了门,齐亦平一脸微笑地站在宿舍门口。
“齐大少爷,你不知道罗紫回家了?”
“当然知道,我送的她,就你们俩位美女在呀?”齐亦平看了看李苹,又看了看半躺着盯着他的于晴,说:“我把她的被子拿回家去洗。”
“哇,好模范呀!你自己拿吧,我有约会,先走了。”
“有你这样的男朋友,罗紫真幸福,真让人羡慕。”于晴的声音变得很甜美。
“是呀!我自己都觉得我是天下最好的男人。”齐亦平抬起头仔细看了看于晴,又说:“哎,于晴,我怎么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说来听听。”于晴的声音软到了骨头里。
“变得妩媚了,眼睛挺钩人的,声音好听了。”齐亦平来到于晴床前,凑过来说:“真香呀!你看起来挺漂亮的,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齐大少爷风流倜傥,不会注意我的。”于晴扫了齐亦平一眼,媚眼生波。
“你的小嘴可真甜,用得什么香水呀?真想尝尝,让我尝吗?”
“是很甜,也很香…”于晴盯着齐亦平的脸,身子平躺在床上。
齐亦平扑倒在于晴身上…
罗紫从家里回来,短短一周的时间,她发现人们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罗紫,我今天约你出来有事和你说,”齐亦平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们相恋三年了,我感觉不合适,分手吧!”
“亦平,她们说的都是真的吗?我以为…”罗紫觉得很突然。
“你既然都知道了,我就明说吧!我觉得于晴比你更适合我。你也不要伤心,以后大家还可以做朋友,三年了,感情还是有的,有什么事我还会帮你的。”
罗紫看着齐亦平的眼睛,她无法想象就一周的时间,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想从齐亦平的眼中看出一点原因。
齐亦平想了想又说:“对了,晚报那边就一个名额,主编觉得于晴比你合适,留下她了。已经和你签约了,说你要是想去,就去广告部,你想想吧!”
齐亦平转身走了,罗紫没有哭,也没有拦他,她一直坐着,感觉自己空空的。
“你可真冷静,好工作、男朋友都让人抢走了,什么都没了,你一点也不伤心吗?连滴眼泪都没掉。”于晴走过来满眼含笑地说。
罗紫看着于晴,过了一会儿说:“当然伤心,但是哭又能改变什么?”
罗紫又看了看于晴,起身走了。
看着罗紫的背影,于晴笑出了声,“不哭好呀!有比哭更难受的,”
浊血正和张大师说话,看到清泪回来了,忙和张大师一起迎了上去。
“送走了?”张大师问:“我听浊血说是因爱生恨,怎么会这样?”
清泪点了点头,坐下来,她不愿意再去想念橙那张流着血泪的脸。
“休假真舒服,不想回去,其实她很可怜的,”浊血拉着清泪说:“是我最先听十八层的管事说的,后来大帝又发出的官方文书重惩罗汉,我就偷偷跑出来找清泪想办法了…”
讲起了披剑罗汉的故事,清泪的心柔柔地痛,她心中的怜更深了…
第二卷 姻缘咒 第四章 泪血冥府之行
这是她们听说后又相助再讲出来的故事,深深地感动着她们…
在此我们顺便参观一下冥府,免费入场,敬请游览,谢绝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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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个深夜,清泪公干完毕,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一阵阴风自远而近,慢慢停在程记藥房附近,肯定是哪位同仁公干路过或是专程造访张大师的。自被逐出阴府,清泪就一直寄在张道师家。和人和鬼的交道打多了,她也知道,这冥府的鬼和阳间的人是一样的,要工作,要生活,还要礼上往来。
“不知是哪位来求张大师办私事,捎私话。”清泪想到这儿,她会心地笑了。
忽然,一根缚魂锁穿过窗户,紧紧地缚住了她。这是浊血的小把戏,摇头笑了笑,也没有挣脱,就随着缚魂锁飘到了阴阳路口。
“放天吧!别开玩笑了,你知道我犯了戒律,不能私入鬼门关。”
浊血也不理她,把头扭到一边,嘤嘤地哭起来。
“泪,和我入关去,有很重要的事情,我不知道…”
清泪对这位闰密非常了解了,浊血有些大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子。如果不是太让她心痛了,她是不会哭的。清泪甩开了缚魂锁,和浊血一起进了鬼门关。
过了鬼门关就是黄泉路了。这条黄泉路上惨雾氲黄,阴风阵阵,飘过的游魂有男有女,有垂垂老矣的老者,蹒跚学步的孩童,“黄泉路上无老少,不知阳寿多少春”。他们眼里的迷茫无助又一次让清泪水泪晶莹,犹如她的剔透玲珑之心。
“泪,什么是爱?”浊血边走边问。
“唉!”清泪轻叹一声,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样的问题。印在她脑海里的影像又浮现在眼前,那一抹纯白,那一张笑脸,又清晰了。本来以为天地相隔会慢慢淡了,但这种刻骨铭心是从脑海里挥不去的。
“我见过你,在极乐世界九重天上。”他轻抚着满头乳白的长发,露出干净的微笑,就象他身上那白色的伽裟,“呵呵!我不想骗你,其实是我用弥勒佛尊的通天洞地镜照到你的,见你每天独身行走在阴阳路上,就过来看你了。”
那个曾经给她温暖的声音又一次在清泪的耳边响起来。
“泪,你爱过对吗?你因此被拒在鬼门关之外,我在阴司更加无助孤独。”
“我们本不属于红尘,爱恨是世人的劫数,何况是我?”
清泪说起自己的爱,总是深刻而且神秘,浊血每次都听得似懂非懂。然而这个故事,却让她震颤了,这里的爱让她真正感动以至泪流。
“泪,到奈何桥了,我们绕过去走冥桥吧!我现在最怕孟家婆婆,见了不知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