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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就再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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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用力地吻她,咬她,征服她。

    直到,他感觉身下的人一动不动,他吻到一行凉凉的泪水。

    他顿了顿,兴致突然就冷却下来了。

    就像一头野兽,猎物会反抗,会逃跑,那么这头野兽的兴致就越高。征服的欲。望就欲强烈,但是如果猎物突然放弃了抵抗,装死了或者奄奄一息了。那这头野兽就会失去了兴趣。

    身下的人现像奄奄一息的猎物。一动不动,甚至还流出了泪水。

    和他在一起,就真的这么不堪吗?

    傅晨东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挫败感,属于男人的最不能面对的挫败感。

    从她身上起来,他扯了扯衬衣的纽扣,接着气急败坏地怒道:“你给我滚下去!”

    难得他肯放过她,赵胜楠顿时睁开眼睛,马上打开车门下了车。

    劳斯莱斯瞬间提速,咆哮一声远远地开走了。

    赵胜楠松了一口气。

    但瞬间她又头皮发麻了。

    这里是环市公路,不是城市里面的公路,是没有公车站也打不到车的。

    而且身上的衣服刚被他撕烂了,纽扣掉了几只,头发也散了,乱蓬蓬地搭在肩上,还有嘴唇,都被他咬裂了,用舌尖一舔就能尝到咸咸的血丝,对了,还有一只鞋,有一只鞋落在他车上了,最关键是手机钱包都丢他车上了。

    现在的自己,一定像个被人抛弃的弃妇吧!

    她干脆把另一只鞋也脱了,光着脚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公路上。

    几乎每辆车从她身边经过都会放慢速度看她一眼,有些男人还打开车窗朝她吹口哨。

    她有点想哭。

    可是哭又有什么用?

    后来有一辆红色的路虎经过她身边,突然减速,接着速度慢到跟她平行。

    赵胜楠一边紧紧地捂着自己衣服,一边警惕地看那辆车。

    有些犯罪份子会专门盯上落单的女子,一有机会就把女子拐上车卖到山区里。

    一边看那辆车,一边留意周边有没有地方可以逃跑。路边是一座小山,若是被逼急了,她就跨过旁边的栏杆逃到山上。

    路虎的车窗徐徐降下,一个两边脸都贴着创可贴的男人探出头来。

    赵胜楠好一会儿才认清楚,原来是那个渣男莫忠诚。

    “嘿,”莫忠诚在车里问:“我要去市中心一趟,要不要顺路捎你一程?”

    赵胜楠紧紧拽着衣服,看都不看莫忠诚一眼。

    女生面对这些搭讪时,最好是不理不睬,这些人就会知难而退。

    但莫忠诚是个脸皮厚的,他干脆把车停下,跑到赵胜楠身边。

    莫忠诚十分紧张的样子:“妹妹,你这样走下去很危险,容易遇到坏人,前几天新闻上又一个女孩失踪了,还是让我送送你吧。”

    赵胜楠加快脚步,一边走一边说:“你不就是坏人吗?”

    莫忠诚紧跟上去:“我不是坏人啊,你刚刚踢我一脚我都没有放在心上。”

    又不是第一次被女人打,以前还有些前女友扬前要把他卖到泰国当人妖呢,他哪一次怕过了。

    赵胜楠仍然不理他。

    莫忠诚又说:“妹妹,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我把手机和钱包都放你身上,你输入110,一有什么不对劲儿你就报警,好吗?”

    “哼!”信他才怪。

    莫忠诚最后说:“妹妹,我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我没有恶意,好吧,你要是不想坐我的车也行,我帮你叫计程车,好吗?”

    怪不得他可以交到这么多女朋友,死缠烂打,油嘴滑舌,脸上还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样子。

    赵胜楠依然不为所动。

    莫忠诚不得不出绝招了,很少小女生能拒绝了这招,那就是壁咚。

    但这里是公路,没有墙壁,他便想握着赵胜楠的双肩,只要表情够诚恳,态度够坚定,女生即使一开始生气,但事后还是会心软的,若能再加个强吻,女生的心就会怦怦地加速。

    赵胜楠走着走着,就感到莫忠诚要来抓她的肩膀,她下意识地握住那只手,正要来个过肩摔,可她原本双手是拽着胸前的衣服的,现在手一腾开,胸口瞬时一凉,衣服敞开,顿时露出里面黑色的bra,和两只呼之欲出的大白兔。

    莫忠诚见状,瞬间惊呆了片刻,他这么多女朋友当中,除了一个刚生了孩子在哺。乳。的,他还没见过这么丰满的。

    真是童般巨乳,人间尤物啊,他马上就爱上她了,想交她为女朋友。

    是的,他就是这么容易爱上一个女人,他爱上的女人都各有优点,哪怕四十岁的女人,他都能在她身上找到亮点。

    他又想上前来握住她的双肩,赵胜楠不得不用一只手抓紧胸前的衣服,另一只手去推莫忠诚。

    一只手的力气追究不够大,她改成了脚踢,但莫忠诚很快就躲过去了。

    “妹妹,你别动手啊,你听我说,你先听我说,”莫忠诚提高了音量。

    他说:“如果你觉得打我一顿可以解气,好,你打我,我绝对不还手,我皮糙肉粗的没关系,但是你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要打疼了自己的小手,这是在公路上!”

    这种甜言蜜语对女孩子很有杀伤力,赵胜楠这种小女生也不例外,她不打他了,又要走。

    这时赵忠诚语气放缓了,十分温柔地说:“妹妹,听话,在这里等一等,我帮你叫车,好吗?”

    赵胜楠看着赵忠诚,心想自己能信他吗?

    ……

    傅晨东一口气把车开出十几公里才把车停下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头的时候不经意看到副驾驶的一只鞋。还有赵胜楠落在车上的手机和一只粉色的钱包。

    该死的!他骂了一句。

    就让那女人自生自灭好了。

    他再次开车。

    但却是心神不宁,眼前总是那个女人漂亮的含泪的眼睛,还有那种软糯的芬香。

    他顿时来了个急转弯,掉头。

    ……

    赵胜楠考虑再三,还是不想让莫忠诚帮她叫车。

    如果答应了,那她就欠她一个人情了,人情这种事,都是你来我往,三两次之后彼此就熟悉了,莫忠诚这种情场老手,有的是办法打动一个年轻女孩的心。

    她对莫忠诚说:“我自己走,不需要你帮忙。”

    莫忠诚依然态度诚恳:“妹妹,一个电话的事,你何必一定要分得这么清楚呢?这样吧,我马上打电话帮你叫计程车,搭不搭是你的事。”

    莫忠诚开始打电话了。

    赵胜楠不禁气道:“你这个人怎么就这么烦呢?”

    她想阻止他,无奈又不敢伸手,担心自己又爆光。

    恰在这个时候,她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围丽丸划。

    是……傅晨东的车吗?

    那辆车掉头,停在赵胜楠旁边,接着车门打开,果然是傅晨东从里面出来了。

    那一刻,赵胜楠心里除了生气,还是生气。

    回来干嘛?可怜我吗?

    谁让你可怜了?

    傅晨东走到赵胜楠和莫忠诚中间,一下子把莫忠诚推开,“滚开,别再靠近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谁是你的女人,赵胜楠更生气了。

    莫忠诚不禁笑了:“我说这妹妹怎么会一个人在公路上走呢,原来是你丢她下来的,大哥,对女人要温柔点!女人是水做的。”

    温柔才是一把刀,一把润物细无声刺进你心里,抽出来时鲜血淋淋的刀。

    傅晨东什么都没说,打开副驾驶室的门,一把将赵胜楠推了进去。

    他也回到了车里,没有马上开车,而是看着赵胜楠。

    赵胜楠现在狼狈不堪,乌黑的长发凌乱,胸前的扣子都掉了,光着脚。

    她那两片粉嫩的嘴唇紧紧地抿着,小脸憋得通红,正在极力地忍着哭。

    可终究没有忍住,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楚楚可怜。

    那一刻,傅晨东不知为什么,居然从后座抽出一张纸巾替她擦眼泪。

    动作很娴熟,估计以前没少做这样的事情。

    赵胜楠迅速把脸移开,不让他擦。

    这算什么?打你一巴掌再赏颗糖吃?她没有这么下贱。

    傅晨东便不再替眼泪了。

    鬼使神差地,他居然弯下腰拿起她的一只小脚。

    现在这只小脚上全是细沙和小石粒,有一处还被划了一道小口子,他用那张纸巾替她擦脚。

    赵胜楠不禁怔了怔。

    他不但帮她把脚擦干净,还拿起鞋子替她穿上。

    除了奶奶,赵胜楠不记得谁替她穿过鞋了。

    现在,居然有个男人替她穿鞋。

    他弯着腰,跟她贴得很近,她很不习惯。

    下意识地把脚往上缩,再抢过那只鞋:“不麻烦您,我自己穿!”

    她以为他心里已经有歉意了,于是,她趁这个机会问他:“傅总,既然你这么讨厌我,看到我就生气,那不如……您放了我吧,给我自由,将来若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傅晨东那双本来略有些柔软的眸子现在一下子变得清冷起来。

    他看着她,一字一顿:“休、想!”

    “……”

    ……

    第二天一早,赵胜楠买了一笼杭州小笼包去医院看唐讼娴。

    早上的医院很安静,进电梯时只有两个人,她,和一个老头儿。

    那老头儿还十分客气地对她说:“小姑娘你先进去吧,不用谦让我这个老头的,哈哈。”

    她就先进去了。

    电梯里,赵胜楠发现那老头儿一直看着她,有时还笑呵呵地。

    她不由地奇怪了,“爷爷,您怎么了?”

    “你来看你奶奶?”老头儿问。

    “对啊,您怎么知道的?”她感到奇怪。

    “呵呵,我认识你,也认识你奶奶,”老头笑得很开心,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显得很可爱。

    “可我不认识你啊,”印象中,赵胜楠没有见过这个老头儿。

    “你跟你奶奶年轻时,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哈哈,看到你,我就想到年轻时候的她。”

    年轻时候的奶奶?

    隔代遗传?

    电梯到了,老头先出去,而且是朝奶奶的病房里走去的,在推门进去前,老头儿还回头对赵胜楠笑:“我好多年没见到你奶奶喽,你帮我看看这一身衣服行不行?”

    “……”原来是奶奶的朋友。

    赵胜楠本来就是个善良的女孩,只说:“行行,爷爷很帅的。”

    赵胜楠跟着走进去,昨晚是二叔二婶来守夜的,他们已经回去了。

    现在,病房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唐讼娴,老头儿,和赵胜楠。

    老头儿踏进病房的那一刻,坐在病床上的唐讼娴突然怔住了!

    她的嘴张成了O型,眼中带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接着又捋捋自己的头发,很在乎自己的形象。

    长这么大,赵胜楠第一次看到这么不淡定的奶奶,莫非,她跟这这老头儿……

    那老头儿也怔怔地看着唐讼娴。

    四目相对,老泪纵横。

    过了好一会儿,老头才颤巍巍地走到奶奶的病床前,而奶奶,则拿出一条绣花手绢轻轻地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赵胜楠看着眼前的这对老头老太太,她便没由来的想到“般配”二字。

    奶奶爱穿旗袍,除非躺在床上,其它时间人要出门她都穿上旗袍,把自己打扮得优雅得体,头发一丝不乱,还每个月去染一次头发。

    而这老头,瘦瘦高高的,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那西装有点燕尾服的味道,算是复古版吧。

    赵胜楠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爷爷,她以前问过奶奶,爷爷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奶奶总是说:“你爷爷啊,一介莽夫,会打仗,可厉害了,参加过越战的,可惜没躲过美国佬的炮弹,被炸死了。”

    “奶奶,你喜欢爷爷吗?”

    “喜欢,不喜欢我就不守寡这么多年了。”

    “奶奶,您孤独吗?”

    “不孤独,心里牵挂着一个人,知道他过得好,就不孤独。”

    那时还小,不懂什么是牵挂,听不出来其中的意思,现在再想想,奶奶牵挂的人莫非就是眼前这老头儿?

    赵胜楠觉得自己这颗灯泡太亮,便悄悄退了出去。

    她不是一个爱八卦的人,但这八卦实在太劲爆了。

    她便躲在门口悄悄地听。

    然后就听到那对老头老太太的对话。

    老头儿说:“讼娴,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你记得吗?”

    唐讼娴说:“记得,我们有40年没见面了。”

    “幸好现在有万能的朋友圈,让我终于可以跟你联系上了。”

    “是啊,现在的网络真是发达啊。”

    赵胜楠不禁吐舌头,这都聊的啥啊,你们两个老家伙能不能正经点?

    那两个老家伙就真的正经起来了。

    一正经起来就哭。

    老头儿哭着说:“说好的彼此不再见面,可是我在你朋友圈里看到你病了的消息,我还是忍不住过来了,讼娴,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过不了多久我们就是要入土的人了,你跟我逞什么能呢?年轻的时候我就想着要照顾你一辈子,几十年过去了,这份初衷还是没有改变,我现在求你,病好了就跟我一起过吧。不要再惦记儿子孙子了,他们自有他们的生活,真正能跟你老死相依的,是我啊。”

    赵胜楠跟着鼻子一酸。

    这时,奶奶说话了,声音哽咽:“阿严,其实这么多年我也一直没有忘记你,两年前你突然联系上我的那一刻,我是非常激动的,我的心就像回到了少女时代,在女校门口初见你的那一刻,怦怦怦地乱跳,现在的年轻人都说初恋最美好,我觉得也是,只可惜造物弄人,我不再是当年的我,你也不是当年的你,我们回不去了。”

    原来是初恋!

    老头儿不甘心:“讼娴,我知道在那个年代我们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可现在是新中国,新时代,人的思想都变了,用网络上的话来说,你我现在都是单身狗,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呢?”

    过了一会儿,唐讼娴说:“这样吧,你的提议我会慎重考虑的,毕竟大家都有儿女,我们不能只顾及自己的感受,我跟我儿子商量商量。”

    老头说:“那好吧,我现在也不能强求你一下子就答应我,我会给你时间。”

    接着,老头又问:“讼娴,你记不记得那些年我们经常听的那首歌吗?”

    唐讼娴声音仍然哽咽:“记得,当然记得。”

    “我把口琴带来了,吹给你听,好吗?”

    “好、好,你吹。”

    不一会儿,病房里面响起了一首熟悉的,悠扬的旋律。

    赵胜楠蓦地呆了。

    那是奶奶以前在炒菜时经常哼的那一首歌,赵胜楠总是记不得歌词,但总能跟着哼哼几句。

    病房里面,唐讼娴跟着老头儿的口琴轻轻唱了起来:

    歌声轻轻荡漾在黄昏的水面上,

    暮色中的工厂已发出闪光。

    列车飞快奔驰,

    车窗的灯火辉煌,

    山楂树下两青年在把我盼望,

    当那嘹亮的汽笛声刚刚停息,

    我就沿着小路向树下走去,

    轻风吹拂不停,

    在茂密的山楂树下,

    风吹乱青年钳工和铁匠的头发……

    这首歌叫《山楂树》!

    ……

    说来也奇怪。

    自从老头儿来看了奶奶一次后,奶奶的病就迅速好转了,没两天就出院了。

    二叔二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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