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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凤焱不同,她倒觉得凤瑞是个值得托付终身之人。最重要的是,小小喜欢他。
若因为身份的阴差阳错,而导致二人之间产生问题,她定得后悔。
凤瑞松了一口气,暗自瞥了沐小小一眼。
那个他万般思念的人,此刻也看向了他。四目相对,凤瑞脑海大亮,他一下子知道了自己该做什么。
“凤瑞见过八叔,八婶。”凤瑞行礼。
这样大的事,任谁也不敢乱说。凤瑞从那些端倪中,已经认定了倾城与凤焱的身份。
“你娘还好吗?”
倾城扶起他,面色柔和。
“咳!”凤焱猛咳一声,瞥了倾城一眼。
他正想摆足架势试试这个臭小子,倾城怎能这般轻易就认同了他?
倾城知道自家夫君在她身上心眼不大,轻剜了他一眼,才走了过去。
“母后近来在佛寺带发修行,身体还是不错的。她时常念叨八叔、八婶,让我有一天也要做个像八叔一般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凤瑞只稍稍一顿,便明白了凤焱的心思。他不着痕迹地夸耀了凤焱一番,孺慕之情已显而易见。
无端被夸赞了一番,凤焱也无法再摆个冷脸。
“嗯,你长的不错,是个好男儿。”
纵容凤焱再不满,面对自家的孩子也总是欢喜。
凤瑞无论是言谈举止,还是模样气势,都远盛于太上皇,凤佳应该放心了。
对于前世的妹妹,凤焱不知道该用何种姿态去面对。不过见到她有这般出色的儿子,他也欣慰。
只是,她怎么会带发修行?
远在皇宫的凤佳,看着窗外西域的方向,悠悠叹了口气。
圣上走了大半月,此刻应该已经到了西域。希望,他一切顺利,能够见到心怡的姑娘。
“赵大人,赵大人!娘娘还未起身,赵大人”
凤佳的贴身宫女一路阻拦,也未将赵钦拦住。
赵钦出现在凤佳面前,一脸戾气。
“你先下去吧。”凤佳朝宫女挥挥手,当着赵钦的面,穿上衣服。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说,为什么!”
宫女刚刚离去,赵钦丝毫不顾及凤佳的身子,强硬地按住她的肩膀,怒气已在蔓延。
赵钦的部下超过一半因贪污受贿被抄家,甚至连他安排在皇宫内的眼线,也均受到侵害。部下如今人心惶惶,他还怎么实现抱负!
“赵大人,心急了?”
面对赵钦的恼怒,凤佳全然不曾在意。
她用美眸瞥了眼赵钦,其中暗含的得意,使赵钦更为恼怒。
“你疯了不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圣上如今是长大了,可别忘了,是我一手把他教大的!更别忘了,你对他做过些什么!”
凤佳的心思,赵钦大概能够想到。
无非是圣上长大了,他想要亲政。而凤佳想要帮衬着圣上,梳理着这个早已漏洞百出的皇宫。
可是,她真能够梳理的干净吗?
就连她自己,都不是那般干净!
“我与圣上如何,不劳赵大人操心。你还是好好去顾顾,那些跟在你身边鞍前马后的人吧。”
赵钦的提醒,凤佳不以为意。
先前,她万般无奈,只能委曲求全。而今,圣上已经长大,又有那人帮衬,她还怕什么?
她知道,那人是不会不管凤瑞的,也不会不管她。
“你是不是礼佛久了,连现实都忘记了!”
赵钦死死将凤佳按在床榻上,如铜铃般的瞪眼,恨不得将凤佳一口吞了。
这个曾经他爱慕到极点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将他毁于无形。
今日的赵钦,是昔日的凤佳所造就的。
他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全拜她所赐。
他再不顾及凤佳分毫,大手毫不留情撕毁她的凤袍。如午夜梦回间的梦魇般疯狂,心底的欲望再也隐藏不住。
“滚开!”
凤佳使出浑身解数,用藏在枕头下的匕首,划向了赵钦的手臂。
一阵剧痛袭来,赵钦急忙闪躲。
虽然躲避快速,但胳膊上还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大股大股的鲜血喷涌出来,染了一床鲜血。
“‘慈安宫’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给我滚!”
凤佳再也不必隐忍,她现在只想对这个曾经负了她的男人拆骨入腹,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凤佳眼底的戾气遮掩不住,赵钦咬牙盯住她。
两个人目光相交,赵钦讨不到任何便宜。
“行,你给我等着!看看凤昭国的天下,你儿子坐不坐得稳!”
赵钦托住胳膊,转身离去。此时此刻,唯有报复的快感,才能够湮灭他想要杀了她的决心。
她最在意的是什么?
不是她自己,而是她的儿子。
1772舞姬()
哈,她的儿子。
他会让她亲眼看着,她的好儿子是如何步入绝境的!
赵钦终于走了。
凤佳一下子瘫倒在床,浑身的力气似一下子被抽尽。
她伤了赵钦。
这回,她终于将主动权握在了自己手中。
看着满地的鲜血,她泪如雨下。
心中有种复杂的情愫,可终究只能将全部情感隐忍。
她要杀了赵钦。
只有赵钦死了,一切的恩恩怨怨才会结束。
对,她要杀了赵钦!
可是,她怎样才能够杀了赵钦呢?
赵府。
赵钦吊着胳膊,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面前歌舞升平,鼓乐交响,也并未能够让他平展眉头。
几个部下围坐一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一脸担忧。
“赵大人,太后此举,究竟为何?咱们的人被抄了许多,再这样下去,恐怕”
被推举出来开口的人,到底没敢再讲下去。
若再这般,不止是他们,就连赵大人的位置也坐不稳。
赵钦端起酒盅,将酒狠狠灌进了自己的肚中。他捏紧酒盅,“碰!”酒盅被捏爆。
几个部下面面相觑,都不觉咽了口唾沫。
“查!”
赵钦咬牙吐出一个字。
凤佳能查他的人,他又何尝不能够去查别人。
“除了我们的人,其他任何人一概彻查到底。”
贪污受贿,他倒要瞧瞧,凤昭官场有几个一文钱都没收过的清官!
“赵大人英明。”
几个人精样的人,瞬间懂了赵钦的意思。
在朝为官,就算是清官,也会收些平常之物。只要把官场搅乱,看看太后这盘棋还怎么下!
“来来来,赵大人多有操劳,今日可得好好放松放松。”
有了办法,大家的心情也畅快许多。
吏部尚书谭大人,素来是赵钦的贴心小棉袄,此刻见他阴沉模样,哪能不知所谓那般。
“赵大人,下官刚从搜罗来一个舞姬。模样艳丽,身材火辣,是难得的人间尤物,还请赵大人笑纳。”
赵钦自与夫人和离之后,再未娶妻,身边更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
常人许以为赵钦不喜女子,可作为贴心人的谭大人却是明白他的心思。
随着他的拍手,舞姬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上前来。
一段充满诱惑风情的曲子,在房间内荡漾开来。
女子身着火红纱裙,遮掩不住凹凸有致的极品身姿,一块薄纱蒙在她的脸上,遮住了大半面容。不过,那双显露在外的媚眼,带着蛊惑意味,更显神秘。
随着音乐起舞,女子的长袖缠住了赵钦的脖子。
周围起哄声不断,赵钦也难得配合。
自女子进屋,他的目光便再也无法移开。她的眉眼,她的身姿,与他记忆中的女人十分相似。
可记忆中的那个女人,却不会这般对他笑。
随着赵钦的目光晦暗,周围的几个人不等他开口,已匆匆退下。
同为男人,他们懂赵钦眼底的火苗意味着什么。
“谭大人,这回可送对口了。”
同僚在旁戏谑,谭大人和气应对。离开赵府院子,却是不自觉抹了抹额上的密汗。
希望,一切顺利。
房内。
女子的身躯已经缠上了赵钦,那份从心底涌现的熟悉感,占据了赵钦的内心。
眼见女子的手已经抚上不该碰的地方,赵钦终于回过神来。
“等等!”
他按住女子胡作非为的小手,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似要透过眼睛看清她的灵魂深处。
女子不急不躁,温和的目光里带着隐隐笑意,任由赵钦的注视。
隔了良久,赵钦才移开目光。
“这里,不方便,我们去屋里。”
大堂之内,虽然不见得谁不长眼进来,可毕竟没有寝室私密。
女子娇笑一声,自然而然地搀扶起赵钦。
他的胳膊,伤口虽然看着大,却并不深。疗养几日的事,他正好可以趁着这几日梳理官场。
在女子的搀扶下,两个人慢悠悠朝寝室走去。
赵府的下人不多,偶有一人见赵钦身边有女人,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他揉了揉眼睛,看着已经走远的二人,怎么觉得二人站在一起的画面这般和谐呢?
下人咧开嘴笑了笑,看来,他们赵府很快就要有女主人了。
“你先去床榻,我换件衣服。”
赵钦推开女子,刚预离开,女子重新缠上了他。
“我帮您。”
女子不由分说地挽起赵钦的胳膊,温柔模样,一度是赵钦最为思念的色彩。
一件又一件,随着赵钦衣服脱落,古铜色的肌肤显露出来。
曾经的白面书生,如今竟像个久居沙场的老将。
他的身上,临近胸口的位置有一处伤疤,伤口已长好,可疤痕却长留了下来。
女子的眸光瞥见疤痕,骤然缩进。虽然快的抓不住,却被赵钦捕捉到。
新君登基的第三年,凤显余党在北地占据领土,妄图侵入内京。朝廷一直有派兵镇压,末了也没掀起什么风浪。
谁也没想到,乱党余孽趁着凤佳上香之际,前来行刺。
赵钦为凤佳挡了一剑,躺了半个多月,才幽幽转醒。
乱党早已覆灭,而这伤疤却久久地留存了下来。这辈子,都将跟着赵钦。
女子的手,不自觉触碰到了伤疤,被赵钦快速捉住。
他的眸光深邃犀利,犹如浩瀚的星空,一眼万年。
“换上。”赵钦从衣柜中取出一沓衣服,交给女子。
从里衣到外衣,一应俱全。
“大人要出门吗?”女子疑惑。
赵钦没有回应,女子也只能为他换好衣服。
墨绿色的长袍,衬得他整个人挺拔庄重。褪去曾经青涩模样,现在的他风度不减,魅力十足。
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却未娶妻,身边连个女子都没有
女子不过稍稍一想,也是不屑。
若说身边没女子,她又是怎么来的呢?
所谓的没女子,是没有名面上的女人吧。
一枚普通的白玉佩,出现在女子面前。
“戴上。”
赵钦面无表情,连声音都透着冷漠。
女子不再多言,默默替他挂在腰间。
看样子,他真要出门。
赵钦很快又从衣柜中取出一套女子的着装,交给女子。
“换上。”
两个字,他惜字如金。
1773缘尽缘散()
女子自知赵钦喜怒无常,也便痛快拿起衣服去了屏风后面。
粉红色的着装,女子已多年未曾穿过。此刻,因为赵钦不得不挑战年龄的跨度。
她越发奇怪赵钦的作为,赵钦从不带女人出门,难道今日他要改变行事?
赵钦的心思,女子猜不透。她只有快速换好着装,站在赵钦面前。
脸上的面纱,她并未取下,好在,赵钦也未多言,只是瞥了她一眼,转身已走出老远。
“跟上。”
粉嫩的色彩,衬得女子小脸娇嫩,被面纱遮挡,更显神秘。她就好像等待采摘的娇花,引人注目。
好在,他们坐着马车,女子的模样从未被外人瞧见。
赵钦亲自驾车,二人越走越偏,女子提着一口气,沿路留下标记。
随着夜色降临,田间的虫鸣伴随着车碾而过。马车渐渐停下,女子还未开口,赵钦依然伸出手,要扶她下车。
眼前,一处庄子,却没有什么匾额,看起来很久没有人住了。
“吱嘎。”
大门被从外打开,荒芜的院子满是杂草。女子的心越发忐忑,她越来越感觉事有不对。
“进来。”赵钦催促。
女子踌躇了一会儿,才走了进去。
烛火被点燃,屋子里的情况出乎女子的预料。
这里茶桌布置,无一不缺,似乎曾有人住在这里。靠窗的桌子上,还摆着一本启蒙西语书。女子记得,有段时间她尤爱西语,忍不住学了段时间。
“碰!”
房门紧紧关闭,女子无端感到一阵心悸。
她快速回过头去,赵钦已然站在了她的面前。
“熟悉这里吗?”
赵钦问。
他的神情很不对劲,似有伤感,却是在笑。
女子看看四周,默默摇摇头。
她初次来此,怎会熟悉?
“你本书,你还记得吗?”赵钦拿起那本启蒙西语,目光幽深。
这回,女子明白了。
“耍着我,很好玩吗?”凤佳将面纱摘下,显露出熟悉的脸庞。
枉费她做了许多装扮,却依旧逃不过赵钦的火眼金睛。
看到面纱下的那张熟悉模样,赵钦有些小小失望。他其实,情愿她带着面纱与他说话。那样,她会多对他笑一笑的。
莫名的烦躁袭来,赵钦将书摔下,神情不屑。
“太后娘娘越来越会玩了,当着臣子的面衣着暴露,搔首弄姿,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干的?”
从见到凤佳的第一眼,那道莫名的熟悉感便便随着赵钦。他虽然万般不敢相信,可终究真的就是真的。他千盼万盼的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赵大人喜欢吗?”
凤佳凑近赵钦,将他以前万般想要得到的,全部奉献。
她的眸光幽转,媚眼如丝。
“叭!”
赵钦将凤佳推到床榻,居高临下望着她。
“投怀送抱?”
赵钦挑眉。
“这不是你万般想要得到的吗?”凤佳冲他勾勾手指,妩媚模样似少女般欢快。
粉色,很衬她。
看她穿着粉衣的模样,赵钦的思绪不禁飘向了远方。
那年,在山脚下,她穿着同样色彩的衣服,牵走了他的一颗心。
而今,她反娇嫩如初,他的一颗心却再也找不回。
“没错,你是我万般想要得到的。”
赵钦爬上了床榻,再也不隐忍自己的心思,吻上了那期待已久的红唇。
“唔”
他的吻带着浓浓的惩罚欲,强硬霸道,哪里是凤佳能够承受。
“等”
她不过说了一个字,已瞬间淹没于唇齿之间。
一把散着寒气的刀锋,慢慢靠近赵钦的心脏。那里,他曾救她于危难的伤口从未消失。今日,便是他致命的缺陷。
“啊!”
随着凤佳的一声轻呼,赵钦握住了她的手腕,她手中的匕首瞬间脱落。
“不”
她到底高估了自己的力气,也低估了赵钦的能力。
那把薄薄的匕首,被赵钦拿在手中,面露不屑。
“原来,这就是你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