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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白将目光投向凤焱。
“你可想好,真要放弃皇位?”
在宁白心里,谁做皇帝都没有凤焱来做得好。
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再拒绝,可没有下次机会。
凤焱摇摇头,从他第一次放弃便从未后悔。更何况,今时不同往日。对他而言,他要用余生来弥补对倾城的亏欠。
千年的风云变幻,朝代更替,唯一不变的,是他们之间的感情。
宁白无奈地离开了房间,他从来不知,凤焱会是如此痴情的男子。
就如同他一般,若不是遇到了善雅,其实他也可专情。
“在想什么?”
善雅忽然出现在宁白面前,嫣然笑意的模样惹得宁白不觉莞尔。
他伸出手,揽过善雅,一颗心已经柔软。
“你想不想过段闲云野鹤的生活?”
在西域时,善雅很受宠爱,素来没有谁能够制服于她。
来到宁家,她虽然贵为公主,却为了她,也舍弃良多。
他知道,她是向往自由的。
他无法如凤焱一般,将到手的利益割舍。可他能够在有限的空间内,给予善雅自由。
“真的?”
善雅十分惊喜,忽而皱眉。
“你能放下宁家?”
她也不是没想过,和宁白过段独处的日子。可看到宁白对宁家的付出与希望,她终是不忍提及那些话。
没想到,如今宁白竟主动提及。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有何不可?”宁白重重在善雅额头落下一吻,似誓言般的声音涌入善雅耳中。
“我是你的。”
他的话,善雅大喜。
“你说的,你是我的。”
她的眼中闪现明媚笑意,这是宁白最喜欢看到的色彩。
“是,我是你的。”
宁白走后,凤焱便将他们之间的谈话告知倾城。
他知道,倾城对圣上令有他意。
自现代过往之,圣上于他们不单单是圣上,还是薄情。
如今再遇,难保倾城无法放手。
“你是怕我不忍下手?”
倾城很快明白了凤焱的意思。
“你是在吃醋吗?”
她戏谑地看向凤焱,自现代之后,凤焱对她的心思昭然若揭。而圣上如今还好好活着,难保他没有其他心思。
“嘁。”凤焱讪笑摇头,他有这般明显?
“很明显。”
倾城贴近他,语气温柔。
“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我都要做你的妻。所以,别想有天能离开我。”
她不会离开他,他也别想离开她。
凤焱温和一笑,将倾城揽在怀中。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很爱你。”
他将下巴抵在倾城头顶,抱着这个属于自己的女人,他的身心是前所未有的欢快。
前世今生,千百年的风云变幻,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真好。
“我爱你。”
三个字,却代表了一辈子的承诺。
1760又回来了()
倾城到底不忍,西域与凤昭,好不容易得来的平稳再次大乱。
她与凤焱兵分两路,凤焱去了南疆寻明王,她则来到了皇宫。
前世的怨恨,早已随着记忆的恢复而烟消云散。无论爱也好,恨也罢,终究只是人生经历中的一部分。
那些伤害了她的人,终究都有了应有的惩罚,再念着过去,反倒是让自己看不开。
皇宫。
批阅了一天奏折的圣上,刚刚放下笔,面前出现一道阴影。
他正恼怒有人无故出现,当触及面前那人的容颜时,整个人顿住。
“城,城儿?”
他没有看错吧,离开的人又回来了!
因为激动,圣上险些有些站不稳。当他意识到眼前的人不是梦境,而是现实时,更是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怎么,怎么回来了呢?”
倾城能够感觉到他的欢喜,明明曾经那般怕她,此刻却依旧因她的归来而激动。
她对圣上的感觉也是复杂,她如何也想不到,圣上竟会喜欢她。
爱情这种感情,她已全心交付凤焱,于他人,再无任何关系。
一心等着倾城开口的圣上,在察觉到倾城漠然的姿态,猛然惊醒。
是了,他忘记了,眼前的人不独独是倾城。
“对不起,我忘了。”
一句话,他说的十分艰难。
明明还是一样的面容,却有了那样可怕的内在。
他的话,唤醒了倾城的理智。
“不必担忧,这次来,是想向圣上讨一个承诺。”
她整理了一下衣衫,淡雅的姿态似从前一般。
不,比从前多了一些无所谓。
“什么承诺?”
圣上不敢大意,大家都以为沐倾心疯了,他却知道,沐倾心没凤。她说的那些话,他后来仔细研究过,竟发现,在沐倾心记忆里的倾城,恐怕才是原本模样。
更何况,面前这个人有着强大的能力,全然是他无法抵抗的。
倾城的目光里毫无波澜,语气平平:
“禅位。”
无论是对圣上,还是对西域,能不乱则不乱。
若是圣上肯主动禅位,她尚且可保他一命。
“什么?”圣上大惊,“这不可能!”
他才做了几年皇帝,又怎么能禅位?
更何况,禅位给谁?
凤焱失踪,各家都没有名正言顺之人。不过,他倒是有个皇子。
“前辈是想自己做皇帝?”
圣上疑问。
若是倾城想要这天下,他双手奉上又如何?
“不,天下有能者居之,圣上以为自己有能吗?”
倾城摇摇头,觉得好笑。他眼底那份坚定的目光是什么意思?
她若想要皇位,他还能够拱手相让?
见识了薄情为人的倾城,面对圣上总有许多无力。
她知道这个男人对她的心思,她也明白他的深情。
可到底不过一份执念,她无法接受,他亦无法全然付出。
“有能与没能,还不是前辈一句话的事。”
圣上索性坦然。
若是面对旁人,他有大段大段的话要讲。可面对倾城,这个唯一有资格质疑他的人,他反而没了那些话。
天下,是倾城给他的,若没有倾城,他早已死去,谈何做天下的主人。
如今,她要收回。可是,他却不能送出。
这不仅仅是他的天下,也是凤家的天下。更何况,他有了儿子,若他将天下拱手相送,那新上位的人,会对他的家人如何,凤家又会沦落到怎样的地步?
“你要夺西域的宝藏,我说的对不对?”
倾城看出了他的坦然,也开门见山。
圣上大惊,得知此事者不超过三人,倾城是从何得知的?
不过想到倾城如今,那神乎其神的能力,他也见怪不怪。
“对,西域宝藏原本就出自凤昭,朕只是拿回了自己的东西,有何不可?”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些年,国库早已入不敷出。若不是他上位后,缴了几家贪官,宁家又是个有眼色的,他哪里还能坐得住。
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埋藏宝藏之处,他如何还能够袖手旁观?
“是谁告诉圣上,西域的宝藏出自凤昭?”
倾城蹙眉,凤昭与西域连年征战,两国素来不通。是谁将此事告知圣上,还令他深信不疑的?
这
圣上默然,他答应过,不能说的。
“是阿布吗?”
倾城将圣上周边的人数了数,能够让他这般信任,还有能力的人,除了阿布再无其他。
“你,你怎么知道?”
圣上大惊,此事他从未对外人讲,倾城便知。如今,更猜出了阿布。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她所不知道的?
倾城看到圣上眼中的戒备,自觉好笑。
这就是说喜欢她的男人,当真正触及到他的切身利益,他的喜欢就成了笑话。
世间,怕是再也找不到如凤焱那般,为了她,甘愿放弃自身利益的男人了。
“阿布有没有对你讲过,我是他的师傅。”
倾城到现在也不知道,如今的阿布,是否还是当初的阿布。
他所做下的事,一件件都无法令她安心。如今,更是将要引起两国战乱,他的心思到底如何?
圣上的眼睛瞪大,此事,他确是第一次得知。
“怎么,不信?”倾城从他的眼中看出了浓浓的怀疑,圣上对阿布极为推崇,而阿布先前做下的事,想必与她有关。
倾城大概能够猜到,阿布做过些什么,而圣上此刻的反应,也就在预料之中了。
“你如何能够阿布师傅的师傅。”
圣上咽了口唾沫,不敢相信。
阿布啊
他知道,阿布活了千年。
可倾城若说她是他师傅,那她又活了多久?
看到一副莫名模样的圣上,倾城忽然觉得有些无奈。这种她全然看透,而对方一无所知的模样,无论解释还是告知,都是麻烦。
“我乃巫氏一族的族长,沐倾城。”倾城正式介绍了一遍自己。
只怕她在圣上眼中,还是当初那个沐家的倾城,可实际她的本质已发生改变。
圣上对巫术如此推崇,想必也查过一些典籍。她的容貌一如曾经,他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圣上不断后退,最终跌坐在地。
他实在无法相信,可眼前的一切让他不得不相信。
“族长,族长,呵”
他喜欢的人,是一个活了千年,还是巫氏一族的族长。
1761丢失的记忆()
是了。
想到倾城那日对他的约束,只有这个身份才能够解释。
“凤萧,拜见沐族长。”
圣上郑重对沐倾城跪拜,他忽然发现,自己做下的种种只是笑话。
可笑,他竟还妄想通过阿布,令倾城回到他的身边。
真真可笑。
“如此,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倾城依旧平淡,自她恢复记忆后,无论是现代还是如今,她都与之格格不入。这次,若不是受阿弩所托,她也不想沾染世俗分毫。
可既然接下了,也应当做好。
圣上摇摇头,他还有什么问题,他还能有什么问题?
连阿布都是人家的徒弟,他再多的妄想,只怕都只是虚无。
不对!
圣上忽然响起阿布的态度,阿布对倾城,似乎并不是徒弟对师傅的模样。
“阿布真的是你徒弟?”他稍有疑问,不需要倾城回答,便道:
“若他真是你徒弟,那你要好好查清楚他的作为。他对你,不同于一般的徒弟对师傅。”
圣上到底舍不得,倾城因别人而遭受伤害。
一件件,一桩桩,阿布的心思很是诡异。
倾城眉头轻皱,不用圣上说,她也得好好查查阿布的作为。
“禅位?禅让给谁?”
圣上询问。若此人并非凤家子嗣,他又当如何?
倾城心念一动,“十日后,再议。”
虽然他们一直推崇明王做皇帝,可明王的心思如何,他们都没顾及。
以沐倾舞的聪慧,她又怎么会放弃安然的日子,入主东宫?
倾城苦笑,凤昭国的天下,只怕真的送不出去了。
“听说,你还有儿子?我去看看他。”
想到凤佳,那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倾城转身去了“景仁宫”。
“景仁宫”内,凤佳对倾城的到来报却不怎么高兴。
“你怎么又回来了?”
凤佳斜睨,一旁还照料着大皇子穿衣。
大皇子已经两岁半了,如今身体强壮,模样长的也越发像凤佳。
“来看看你。”倾城语气淡淡。
凤佳有关巫氏一族的记忆,全部被她消融。
如今的凤佳,只是武安侯府的嫡女,凤昭国的皇后娘娘。她与赵钦,终究有缘无分。就像她所期待的那般,今世的她母仪天下。
“看我?”凤佳撇嘴,她可不认为她们之间有什么交情。
“孩子多大了?”倾城瞧着大皇子健硕模样,也不觉开心。
曾经的“安宁公主”好像一生无子。
是了,她记得“安宁公主”与驸马血液相溶,无法生子。
至于驸马府的那些个孩子,无一例外均是驸马在外与他人所生。
倾城大概能够理解凤佳,为何知道了前世缘,却不想再续前缘。
只怕,那时候的凤佳已经对驸马伤透了心。她虽然表现大度,令驸马留有子嗣,可到底是将自己的夫君拱手让给别的女人,又有哪个女子心不伤?
偏偏,驸马有了一个孩儿还不够。
倾城隐约记得,当时的驸马府孩子众多。如今想想,那时候的凤佳该有多么艰难。
凤佳剜了倾城一眼,将大皇子交给奶妈抱到外面。
“你到底来做什么?”
她皱眉不悦,她怎么感觉倾城像是有事,可她又偏偏说写无关紧要的事。
大皇子几岁,和她有关系吗?
更何况,来看她?
简直可笑。
“我真是来看看你的。”倾城冲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看得凤佳心底发虚。
按照她的身份,倾城本不该这般淡然。
可她隐隐感觉心底的某些忌惮,硬是不敢对倾城说句重话。
那些丢失的记忆,她不知道里面是否有关于倾城的事情。可她向来是个相信感觉的人,倾城给她的感觉很危险,她也不敢有太多的不满。
“既然看我的,你看过了,可以走了。”
凤佳摊开手。
倾城隐隐发笑。
她感觉,现在这般的凤佳,比以前那个凤佳好多了。
记忆虽然没了,可有些性子却无法消除。
看在曾经的份上,她不能不管凤佳。
“想让你的儿子做皇帝吗?”她随口问出,引得凤佳大惊。
她将前前后后瞧了个遍,确定无人监听,这才恶狠狠地瞪着倾城。
“你想死,别拉着我,更别拉上我儿子。”
做皇帝,这种事能随便说的吗?
如今圣上正值壮年,以后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子嗣,现在说这些,不是诅咒吗?
她的紧张,更让倾城了然。
“怕什么?”倾城不以为意,“总归,圣上也不会再有别的儿子。”
“你乱说什么!”
凤佳大为吃惊,比倾城问她是否要让儿子做皇帝更为吃惊。
她看出来了,倾城是故意来找她不痛快的。
“这些话,你出了门愿意上哪说就上哪说去,别给我麻烦。”
因为对倾城那似有似无的忌惮,凤佳也没再摆身份的谱。她记起来了,倾城自进门便没有对她行礼,如今更这般坦然,显然她的某些感觉是对的。
“噗嗤。”倾城捂嘴低笑,在收获凤佳一记白眼后,依旧把话说了出来。
“难道不是吗,敢做不敢认,这可不像我所认识的凤佳。”
前世,凤佳便吃够了无子的亏。如今好不容易诞下皇子,更是有望继承大统的皇子,她如何能够看到其他人占了她儿子的位置。
凤佳更加笃定,自己一定有什么把柄被倾城攥在手中,否则,她不该这般惧怕倾城。
“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她紧盯倾城,不放过一丝神色。“还是说,你想要威胁我?”
她的手指轻动,她惧怕倾城,不代表倾城就可以对她搓扁揉圆。她自有保命的办法。
凤佳的小动作,倾城看在眼里。她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