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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便坦言道:
“他们来了朝阳,正在‘倾楼’做客。”
她的话模棱两可表明了自己对阿花姐弟的认知,也让凤焱毫无顾忌道:
“既然相识一场,去见见也罢。”
相识一场
倾城可以确定,她真的失忆了。
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现存的记忆,是不是她真的记忆呢?
倾城将自己的内心稳定的很好,在凤焱一侧,她未露出任何破绽。
小尧见到凤焱,心中一喜,刚要开口喊“八皇子”,忽然被凤焱暗示如今场合,他鬼灵精怪加了一个“爷”字。
“八爷。”
如此,又显示了尊重,又不是暴露凤焱身份。
小尧很是得意,熟络道:
“有公子的地方,必有您的出现。”
倾城站在一旁,心情已经凄凉一片。她只要想到失忆的事,内心便忍不住翻腾。
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支撑不住了,便借口倒水出了屋。
屋子里只有凤焱和小尧,凤焱随口道:
“逃出来的?”
他的语气没有任何渲染,平淡如初,却令人无端紧张起来。
小尧自来最害怕的人便是凤焱,比王勇还要害怕。
因为凤焱是皇子,还是整日板着一张脸,感觉很不好靠近的样子。
偏偏他总和倾城在一起,这让原本起了讨好倾城心思的小尧也不敢上前。最终,他被留在了南疆。
小尧虽然委屈,但也不敢怨恨凤焱。谁让凤焱身份那么高,他更有许多地方需要仰仗。
如今,难得凤焱主动与他开口,虽不是什么好事,小尧还是配合道:
“嗯,您怎么知道?”
这件事,就连公子都是他说过之后才得知,凤焱却好像知晓他的行踪一般。
当然,凤焱不会理会他一个小孩子。如此,只能是凤焱自己分析所得。
凤焱没有解释,只道:
“我会给王将军带个信,省得他挂念。”
小尧是逃出来了,可王勇担负着责任。小尧若找不不会,王勇心里也定然不好受。
小尧点点头,其实王将军对他挺好的,只是因为他不想学武,故此才有违道义,小尧低声道:
“替我跟他说声对不起,我不是个当兵的料。”
他也只当自己出逃不对,可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难得遇到了公子,他不想再离开。
在小尧心中,倾城就是他心中天一般的存在。无论在哪,他只想仰望蓝天。
凤焱眉头一挑,低语道:
“你留下能做什么?”
他可是知道,倾城身边不养闲人,小尧小小年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能做什么?
小尧却是颇有信心道:
“我我可以端盘子,我还可以打扫卫生。”
只要让他留下,他什么都能做。
他想都“可儿小姐”,看起来和他差不多的样子,又是女孩子。女孩子都能做,他也能做。
眼见小尧态度坚定,凤焱沉声道:
“想留在‘倾楼’?”
他的话似暗含深意,迷蒙的双眼透着随性。
“嗯。”小尧坚定道。
他太想留在“倾楼”了,其实也不止是“倾楼”,只要能与公子在一起,去哪里都无所谓。
“王城每月不过前来几日,有时候几个月也不来一次。如此,你还要留下。”凤焱给他讲清倾城在这里的情况,如果小尧只是想要追随,留下来可没什么多少意义。
小尧沉默了一会儿,再次点头道:
“嗯!”
他要留下,只有他留下才可以与公子有更多的接触。
虽然公子可能不常来这里,但必定会来。
他也知道自己年纪小,待在公子身边多有不便。他想认真学门手艺,最好能帮助公子就再好不过了。
小尧的眸光透着坚定,令人不容小觑。
凤焱相信小尧可以长久的留在倾城,他忽而低语道:
“有件事,我需要你的帮助。”
当倾城进屋之事,小尧和凤焱各自端坐一侧,看起来并未聊什么。
“公子,前面还有事,我想过去忙了。”小尧倒是匆匆站起身,一溜烟跑没了影。
“诶。”等倾城想要喊住他,却早已无影无踪。
620鬼面佳人()
“这孩子,有些慌张。”倾城摇摇头,不由评价道。
小尧的心思有些难猜,大概与他的经历有关。这么小的年纪,却经历一场巨变,着实令人不知所措。
凤焱瞥了眼倾城,淡淡道:
“他想留在‘倾楼’。”
他已经答应了小尧,自然要说到做到。
“‘倾楼’人手已经够了。”倾城也解释说。
净心也好,凤焱也罢,他们认识小尧,她可不认识。
如果不是她失忆,那就是他们有问题。如果是她失忆,那么留下来也于事无补。
凤焱却道:
“就算我把他寄养在你这里,需要什么和我讲。”
他有些疑惑,按理说倾城应该不会拒绝小尧留下。他还那么小,不留下又能去哪里呢?
凤焱稍稍一顿,想到倾城许是怪罪小尧于南疆的不辞而别,故才如此。
“你们关系很好?”倾城也是一愣,在她看来,凤焱不像是乐于助人的人,他又怎么会帮助小尧呢?
凤焱摇摇头,坦言道:
“不好。”
倾城不解,既是不好,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凤焱随即道:“也不坏。”
不好不坏,他只想留一个人在倾城身边。凤焱询问说:
“你若不收留他,你让他去哪里?”
小尧在朝阳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唯一认识的人便是倾城,倾城若不收留,他又该何去何从?
“可‘倾楼’也不是慈善组织。”倾城随即道。
她可怜小尧的遭遇,可不代表她就要救助。
再说,小尧还认识凤焱,还认识宁白。他们的本事可比她大多了。
凤焱没有开口,而是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交到倾城手中。
“一百两,这是什么意思?”倾城看着银票上的数字,略有不解。
一百两,不多不少,但也足够普通人家几年的开销了。
“小尧和阿花的伙食费,住宿费。”凤焱轻声道。他既然说出要寄养的话,自然要有所行动。
倾城这才明白凤焱是认真的,她戏谑道:
“风兄居然如此大方。”
“难道我在你心里是小气的存在?”凤焱竟没有生气,反而还配合起倾城的戏谑。
这样的凤焱,让倾城真无法与战场上那个杀伐果断的大将军联系起来。
她看着凤焱,目光一转道:
“他们可以留下,但也是要做工的。”
她这里不养闲人,即便小尧年纪小,又有凤焱的亲自要求,她也不会无端培养个“大少爷”出来。
只要倾城肯留下他们,对凤焱来说什么都无所谓。
“随你。”他的语气轻和温柔。
“啊!”厢房内忽然爆发一声惊叫,惹得两人均是一愣。
倾城急忙打开门,凤焱却挡在她面前,将她拉到自己身后,这才朝着尖叫声的厢房走去。
他们离尖叫声的厢房比较近,他们到了房前,其他人还没有赶到。
倾城忽然发现,这不是王棋的房间吗?
自从发现了被绑架的事后,倾城便安排人手将“倾楼”整个保护了起来。如今又是王棋的房间发生问题,这令倾城想不想也就要闯入。
凤焱眼疾手快拉住她,示意她不要冲动,先看明里面的情况再说。
倾城哪里来得及思量,她立即就要冲进去。凤焱却拉住她道:
“你在这等着,我去。”
他的话毋庸置疑,坚定的眼眸带着命令的口吻,却散发浓浓关怀,令倾城呆愣在原地。
凤焱转身便要进门,而恰在此时,宁白却开门而出。
他满身狼狈,茶水洒了一身,还有不少茶叶没有抖净。
他看到倾城和宁白也是一愣,随后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起来。
“王棋呢,你把她如何了?”倾城一看宁白的躲闪姿态,立即追问道。
宁白是从王棋的房中出来,而刚才的那声尖叫似乎
倾城忽然想到,刚才那声尖叫,似乎是一个男人发出来的。以宁白的姿态来看,应该就是宁白所为。
宁白还有些惊魂未定,他拍着心脏道:
“她,她好好的啊。”想到王棋的样子,宁白心有余悸,如果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他再不做那种事。
倾城不再理会宁白,直接冲进屋中。
房内的茶壶跌在桌上,茶水洒了一地。
王棋蹲坐在角落里,埋首在膝盖见哭泣。
原本为她遮挡脸颊的纱布竟不知为何脱落,孤零零地散落在一侧。
“王棋”倾城轻轻拍了拍王棋的后背,语气安抚。
王棋听了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满眼都是泪痕。
“公子,呜呜呜”
她哭得好伤心,梨花带雨,似要将满腹委屈哭出。
“发生什么事了?”倾城疑问道。
王棋好好的在房间,纱布怎么会脱落?而宁白,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不是已经让张甜守在这里,谁也不许进入吗?
倾城这才想到,张甜竟不在这里。
王棋十分委屈,刚要开口,猛然瞥见门外的方向,忽而又埋首在膝盖间。
倾城转头看去,宁白的表情有些怯怯,他自来洒脱,今日也着实无奈。
倾城的目光凌厉,令宁白越发叹息。他解释道:
“我自从花魁大赛之后,我一直仰慕王棋姑娘的舞技,后听王棋姑娘受了伤,便想来探望一二。没想到王棋姑娘伤在脸上,我不小心扯下了她覆在脸上的纱布。”
女儿家嘛,即便脸上被虫子叮了一下,也当作毁容一般哭诉。他本以为王棋也是如此,谁想到,解开纱布,竟然会看到一张“鬼面”。
沟壑般的伤口,似一道蜈蚣弯曲在脸上。让原本白皙的脸颊增加了狰狞一幕。
原本宁白也没那么慌张,可他不小心撞到了茶壶,滚烫的热水洒在他的大腿上,如此,他才尖叫起来。
如今想来,也是丢人。
可王棋以为,他是因看都她的面容,故才如此。当下,便大哭起来。
宁白解释不清,只好出去找人劝慰王棋。没想到,一出门就碰到了凤焱和倾城。
“公子”听了宁白的讲述,王棋越发悲伤。
她自知道面容尽毁,可却从来没有人表现的如此强烈。每每看到她脸上的“沟壑”,她都恨不得自尽了事,可想到她在意的人和事,她又鼓励自己一定要坚强。
但如今再多的坚强都因宁白的一声尖叫而化为乌有,她没有信心能够坚持下去。她害怕再也恢复不了容颜!
621我们不差钱()
宁白更是无奈,他已经和王棋解释过了,可王棋偏是不信,这让他如何是好?
倾城也听明白了,一切都是宁白的责任。宁白多在这里一分,王棋就越是悲伤。
所以,倾城毫不客气道:
“宁公子,请你离开。”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宁白,似宁白罪大恶极一般。
宁白也只当一个女儿家的面容有多么重要,只是他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面对倾城的强硬,他没有生气,而是对王棋道:
“王棋姑娘,在下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如果不是宁白真的知错,他万不会道歉。
宁白走后,倾城才劝说道:
“王棋,没事了。”
作为女子来说,王棋是很坚强的。
在遭遇了那种事之后,她依旧保持理智,知道什么是自己该做的。
如果不是该死的宁白
想到这里,倾城对宁白又多了一份怨恨。
“公子,不要看我,不要看我。”先前还没什么的王棋,如今竟连看都不让倾城来看。
她将自己完全缩在膝盖上,不给倾城看到分毫。
王棋孩子气的举动令倾城哑然失笑,她劝慰道:
“再难看的时候,我都见过,现在没事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王棋每每看到她总有些羞涩之感。倾城只觉得好笑。
在倾城的劝说之下,王棋终于抬起头来。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一副可怜兮兮没有。不显狼狈,只让人想要怜惜。
倾城重新拿过药物和纱布,解释道:
“我给你重新包扎。”
“倾楼”之外。
“你回去吧。”凤焱一路将宁白带了出来,语气冷冷道。
宁白叹息道:
“我承认,我就是想看看王棋到底伤得如何。不过以她的伤势,那支舞恐怕并非她所跳。”
在花魁大赛上,他因一舞而对王棋惊为天人。素来想找机会一探究竟。
可在刚才的谈话之中,王棋虽承认了那支舞是她所跳,但言语躲闪,许多问题也解释不清,令宁白不由疑惑。
他这才想到了这么一个狠法子,看王棋的伤口。
那日,虽然隔着面纱。但他看得清晰,舞台上的那位女子,脸上可并未疤痕。
如此,也可以确定王棋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舞者。
没想到,却惹出了这档子事。
凤焱不以为意,淡淡道:
“那又如何?”舞蹈是谁所跳,与宁白有什么关系?
宁白忽而激动起来。
“我还没见过如此清丽脱俗的舞技,自然是想见一见真正的舞者。”
宁白素来喜欢奇妙的东西,无论人和事。
当他见到那支舞之后,便再也移不开眼。若找不到谁是跳舞的人,他怕是会寝食难安。
凤焱当然告知自己的想法,若他的猜测是正确的,他的告知只会让宁白无法放手。
他没有理会宁白的执着,转身进了店。
宁白本还想找凤焱探究一番,见他没有兴趣,自讨了没趣。如今又得罪了倾城,他只有灰溜溜离开了。
王棋屋内,倾城已经替她换好了药。张甜一脸悲愤地站在一旁,桌子上多了一叠桂花糕。
张甜心中愤怒不已,宁白说他喜欢吃桂花糕,可惜“倾楼”没有。张甜想到宁白的身份,为了讨好他,亲自去厨房吩咐。却不想,她拿回了桂花糕,王棋却遭遇此景。
虽然倾城没有怨她,但张甜心中无法释怀。
“你还来回来做什么?”张甜一看到凤焱,当即便恼怒起来。
在她心里,凤焱和宁白是一路人。如今见不到宁白,她便将所有怒火都发泄在凤焱身上。
“张甜,不可无礼。”倾城急忙制止。
张甜不知道凤焱身份,她却是知道。
若张甜惹怒了凤焱,恐会招来杀身之祸。
张甜虽然心有不甘,但对于倾城的话,她还是听从的。
她怒视凤焱,但却不再多语。
“宁公子走了吗?”倾城不由问道。
她心里腹诽,按理说宁白走了,凤焱也不该留下啊。
凤焱对倾城的心思全然不知,他开口道:
“嗯。临走前他留下了一叠银票,算是对王棋姑娘的补偿。”说着,他从袖口中取出一叠银票,放到了桌上。
倾城还未开口,张甜便气不过道:
“我们不需要他假惺惺的补偿。”哪有把人伤了,再来道歉的道理?
若道歉有用,那要衙门做什么?
她现在也想让宁白尝尝遭人厌恶的痛苦,才能解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