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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不觉疑惑,要知道李惜不过刚回李府,连李奇都敢对他不屑,那么家丁根本没必要对他尊重。但也不排除李奇用强大的人格魅力征服了家丁。
可这些家丁是李娇府上的人,李惜就算再有能耐,也没办法一夜之间改变他们的态度吧?
倾城想不明白,索性直接看向李惜。
个头还没有倾城的高的李惜镇定地站在堂上,目光幽暗之处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冷声道:
“昨晚,你们将书生仍到哪去了?”
他竟没等王大人审问,便直接发问。
家宁们面面相觑,最后派了一个代表回禀道:
“仍,仍在大街上。”
家丁脸上都带着惶恐,许是被堂上的气氛渲染,也有可能是害怕李惜。
李惜没管这些,拿出大少爷的威严继续询问:
“那时候书生可还有气息?”
“有,有的。”几个家丁连连点头,不敢欺瞒半分。
如此,便是肯定了李老板与此事无关。
倾城注意到,当家丁们做出指证之后,李奇的目光骤然变得阴暗。他紧紧盯着家丁,而家丁则似是有意躲避他的目光。
如此,倒奇怪了。
李惜有条不紊接着闻讯:
“事后,我爹可有让你们再去堵住书生?”
“没有。”这回,家丁们回答很是统一。
话已至此,大家都听得明白,虽然洗刷了李老板的嫌疑,但这些家丁看起来却有些异样。
李惜最后问道:
“李管家是和你们一起行动的吗?”
“是。”家丁没有迟疑。
“大人,我问完了。”
在众人还没回过神来时,李惜却坦言相告。
李奇早已等不及了,无奈李惜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地问,令他无法打断。
可等李惜问完问题,却让他的话成了无稽之谈。如此,李奇怎能如意?
他大声辩解道:
“你,你们。大人,这些人都是被这野被大少爷威胁了。他定然用他们最珍视的东西威胁大家了!”
他原本想说“野种”,无意间瞥见倾城暗含威胁的目光后才调转了口吻。
但他仍然之处李惜的威胁,否则,家丁们怎么对任他逼问呢?
其实,倾城也有这种怀疑。
凭借李惜的身份,若不是威胁,家丁们怎么会就范?
面对李奇的质疑,李惜大方承认道:
“不错,我威胁了他们。可李管家比我更早一步。”
他最后的一句解释,令人有些摸不透情况。
李奇连退几步,对李惜的话莫名的同时感到心惊。
他心有惶恐,不知如何是好。而家丁却在此刻开口道:
“大人,是李管家用家人生死威胁我们必须给他作证,说一定要说明,是老爷让我们把书生仍进河的。”
家丁的人令众人哗然一片,百姓们并不是知道李奇的倒戈,如今话已说出,让他们对李奇越发不满。但同时,也释然了。
李老板那是深得百姓爱戴,因为他有情有义,虽为商贾,却诚信做人。对百姓付出,毫无怨言。在百姓们的心中,他是比什么府衙大人更尊敬的存在。
当百姓听闻,李老板许是杀人凶手,这是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这就好像他们心中的一个信念突然崩塌,连生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还好,有了家丁的指认。这让大家更愿意相信家丁的话。
王大人也不忍让李老板如此爱民的商贾受到牵连,他也更愿意相信家丁的话。况且,家丁的认证指出了李奇有可能是凶手。他严肃道:
“他还许了你们什么?”
若李奇真的已有后路,那应该出了威胁还有许诺。
果不其然,一家丁道:
“他说,老爷没了,他就是李家的一把手。事后有我们的好处,可若是不听他的话,就没我们好果子吃。”
李奇竟然是想将李家据为己有,众人大惊。
李奇斥责道:
“你胡说!大人,请您给小民做主啊!这帮人前些日做错了事,我稍稍惩戒,如今却被他们如此诬陷。”
他将家丁的证言说成针对他的诬陷,说完,他还不可思议地看向李惜,心有余悸道:
“大少爷,您不会真的相信这下人之言吧!”
一声“大少爷”暴露了他的慌张,也让他的谎言更加无所遁形。
李惜淡淡道:
“如果,我看到了昨夜你的所作所为了呢?”
“什么?”李奇大惊,这一瞬间,他有些看不透李惜。
明明还是个小孩子,却有着大人一般的城府,令人不敢小觑。
在李惜母子没有被接回府时,李奇并未见过李惜。李老板将这母子俩隐藏的很好,所以在李奇的认知中,这位李家名副其实的大少爷,实际是个胆小怕事的人。
但李惜的出现,却一扫他的认知。尤其是李惜今日的表现,令他震惊的同时也感到一丝后怕。
李奇并不想承认,他因眼前这个小孩子有些胆怯。那种从内心涌出的恐惧,比面对李老板时更甚。
李惜面色不改,淡淡道:
“昨夜你们将书生赶出府之后,你为什么又出了府?”
他的声音低沉,无端让气氛深沉。
“我,我没有!”李奇虽然否定,但颤抖的声音却暴露了许多秘密。
李惜并不气恼,他甚至连神色都没有改变,缓缓道:
“不如让小团子说说,你昨夜是几时回的房?”
小团子是李奇的儿子,比李惜还要小上两岁。李奇中年得子,自来宝贝。
可李惜怎么会和小团子认识呢?
“你!”李奇恼怒,但却不敢得罪李惜。
他不知道李惜是否知道些什么,但若李惜利用他儿子,他绝对不会放过。
李奇恼怒之余,却忽然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带着几分嘲讽,又更似妥协后的解脱。他淡淡看着李惜,钦佩道:
“想不到,李府最厉害的不是老爷,也不是大小姐,却是这些年默默无闻的大少爷。老奴有眼无珠,竟有眼不识泰山。”
611拉一个垫背的()
他本以为,李家传到李娇这代已经没什么指望。却不想,自小养在外的大少爷却不是一个简单角色,从他镇定的姿态,外加笼络人心的手段,李惜都自愧不如。
想想他不过才十一岁罢了。
假以时日,他会成为便李老板更厉害的存在。
李惜没有理会李奇的奉承,他坦言道:
“仵作说书生的并非溺水身亡,乃是在死亡之后才被抛入水中。他的身上除了鞭伤并无其他外伤,也就是说他是被活活打死的。”
昨夜,李老板已经回府休息。而在李家,唯一能够接触到鞭子的人只有李奇。
李奇却瞬间从中看到了希望,原本已要妥协的他,忽然道:
“你爹把人打成重伤,致使死亡,有什么不对吗?”他还是想将此事嫁祸给李老板,倾城不知他到底与李老板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怎样都要诬陷。
倾城觉得这陷入了一个死结,无论李惜说什么,李奇都可以用李老板来否认。
谁让李老板是李惜的主子,他做的一切是都可以推到李老板身上。
李惜想要李奇认罪,就要找到新的突破口。
倾城为李惜着急之际,并没有注意到,身边一道目光牢牢锁住她的面容。
凤焱看着倾城,明明知道她是谁,却无法相认的痛苦令他的心有些伤痛。凤焱苦笑一声,大概在倾城心中,这才是他们最好的相处方式吧。
凤焱不着痕迹地叹息一声,不忍再看倾城一眼。
大堂之上,李惜无所畏惧,即便面对李奇的一再否定,他亦信心十足。
倾城只觉得这个少年心里似有着无穷的力量,有这样一个人在,李家怎么会败?
只听李惜淡淡道:
“你知道团子是怎么跟我说的吗?”
李老板一惊,他自然知道他和儿子说了些什么。可他不认为,李惜会知道这件事。
李惜没有发问,只是复述了团子的话。
“你昨夜匆匆而回,回到家后身上却有血迹。你还告诉他说,这件事千万不能对别人说。”
“你,你血口喷人!”李奇即刻否定,他绝不相信他的儿子会背叛他。
李惜也很淡然,喃喃道:
“是不是血口喷人,问问团子就什么都清楚了。”
他的神情没有丝毫慌乱,淡然的姿态似乎笃定团子必定会背叛李奇。
李奇却是迟疑了,他相信儿子,可他更无法忽视李惜的姿态。团子肯定不会背叛他,但若是李惜用手段欺骗团子说,那就不得而知。
眼见李惜信心十足,李奇却心中更加慌张。
偏偏此时,王大人也看到了事情的转机。他吩咐道:
“来人,传团子。”
王大人的话令李奇回过神来,他终于坚定了自己的内心。
“不!别,别让我儿子来这种地方,他会害怕。”
李奇已经相信,团子和李惜说过这些话。既然如此,团子还来做什么呢?
团子有些胆小,既然已经知道结果,他不想让儿子再受惊扰。
李奇淡淡瞥了一眼李惜,心中悲愤,却无可奈何。
想不到,他李奇过了半辈子,却栽到了一个孩子手上。
无奈李惜掌握着他的命脉,他不得不从。
李惜叹了口气,沉声道:
“我承认,是我杀了书生。”
他闭上双眼,心中已经做好了承受的准备。
李惜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其实他并没有买通团子,也没有听团子说过此事。
只因他看到了李老板回来,因为好奇,便偷偷跟在后面。无意间听到了他与团子的谈话。
他知道,此事若李奇不说出真正,着实难以调查。
他便以团子为诱饵,自信为根源,打破李奇的心里防线。
一旦他认定团子把什么都说了,那么内心便被击垮了。就此,才是李惜的目的。
还好,他的目的达到了。
“是,是你害死我弟的?”书生的堂哥有些不敢相信,而书生的父母却没有任何动作。估计是接二连三的凶手出没,让他们不知道谁到底是真正的凶手。
李奇话锋一转,又道:
“可我这么做,都是因为李娇的指使!”
终于,李娇还是出现了。
王大人猛挥下醒木,严肃道:
“李奇,坦白从宽。”
王大人是知道李老板家世的,李娇自小与李老板相依为命,可谓是宠着长大的女儿。她怎么会暗害自己的父亲?
事情已经走到这个地步,李奇知道自己难逃一截,可在此之前,他也得拉一个垫背的。
李娇,就是最好的人选。
他毫无迟疑,解释道:
“老爷一直将财权紧握手中,即便李娇结婚,其嫁妆也没分得半点李家产业。即便没有李惜出现,李娇也决定不能留下老爷。”
李奇瞥了李惜一眼,李惜的出现可谓破坏了他们整个计划,也不得不让他们的计划体现。
谁也想不到,王棋的插曲导致李娇被关入狱,如此,才有了接下来这档子事。
李奇直言不讳道:
“她早与我暗中谋划,只等大婚之后,便彻底架空老爷的权利。结果发生了李惜的事,大小姐便交代,架空老爷的权利需要提前。暗中吩咐我,也不要放过书生。如此,书生之死,恰好可以解决所有问题。我若有罪,那么李娇也不能饶过!”
他就是不能让李家人好多,无论是谁。
王大人听得眉头紧皱,他虽无法认同李奇的话,但也无法反驳。如今,也只有听听李娇如何来说。
“带李娇上堂。”他吩咐道。
自李奇说出李娇之后,李惜并不做任何辩解。
他只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透着清冷,令人捉摸不透。
倾城忽然觉得李惜有些眼熟,这并不是前世的故事,而是今世的感觉。
在她的记忆中,似有这样一位少年,可是她却记不清那是谁了。
“王大人。”李娇被带了上堂,她轻瞥了堂上几人,才对王大人行礼道。
她的精神有些憔悴,看起来一夜未眠的样子。原本得体的装扮,此刻变得有些褶皱。
王大人因与李老板有交情,也算是李娇的长辈。如今他见李娇如此作为,不觉痛心,便也只是审问道:
“你夫君于昨夜猝死,你可有什么话说?”
他希望李娇能够说出真相,还李老板一个清白,也给自己一个安慰。
李娇却道:
“大人错了,昨夜我爹亲口说明,我与他再无瓜葛。所谓行礼还差最后一道礼,我们怎是夫妻呢?”
612一方秘药()
她一口咬定与书生没有关系,脸上不见半点忧伤。
书生的堂哥当下便气不过,大喝道:
“贱人!我弟对你有多好,你居然在他尸骨未寒时说这种话!”
书生堂哥虽然气愤,却明显感觉气势不足。他的目光不觉瞥向李奇,看似与李奇关系不一般。
倾城顿时了然,她原先还在想书生的堂哥怎么有如此本事,竟敢去找李家的麻烦。敢情李家还有他的“接应”在。
李娇不知道是不是因在李惜面前,即便面对倾城,她亦毫无惧色。冷声道:
“这是你弟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她充其量满足了书生的要求,谁也说不得她什么。
王大人瞪了书生堂哥一眼,再次询问李娇道:
“李奇说,是你让他杀死书生,嫁祸给李老板的?”
王大人刚刚好巧不巧看到凤焱皱眉的模样,他便以为凤焱已经不耐。所以此刻他便直接提出问题,不等李娇思量。
李娇瞥了李奇一眼,眸光里有些恼怒。
李奇恶狠狠地盯着李娇,似恨不得将李娇大卸八块。
对此,李娇竟笑了出来。
“大人在开玩笑吧,我一直关押在牢房,如何有能耐交代李奇做种事?”
她的证据确凿,任凭李奇如何说,没有证据一切等于零。
这便是李奇的无奈,当初李娇与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因为时间匆忙,只有他们两个人得知。他什么证据都没有。
王大人看出了李奇的迟疑,淡淡道:
“李管家可不要随便诬陷好人。”
王大人的话令李奇大恼,如今他已经承认了罪行。若是不能将李娇如何,岂不是自寻死路。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大声道:
“李娇,你架空老爷权利之事,我是有证据的。”他虽没有李娇吩咐他伤害书生的证据,却有着她让他架空李老板权利的证据。若将这份证据拿出来,只怕李娇的日子也不好过。
可李娇脸上完全没有惧色,而是不解道: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李家是我的家,李家的一切到时候不都是我的。我为什么要急于架空我爹的权利呢?”她的话很有道理,听得众人不住点头。
的确,从表面上来看,李娇确实没有什么动机。但内里的东西,谁也不知道。
李奇恶狠狠道:
“因为什么你自己清楚,我的证据由不得你不承认。”他只有用这件事压住李娇,可还没等他说出,王大人砸下醒木道:
“肃静!”
就此,将李奇的心思给岔开。
王大人询问道:
“李奇,你可有书生之死,李娇吩咐你做事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