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风君子看气氛越来越低沉,也想换个轻松的话题,于是笑着对周颂说:“你也没必要一天到晚把卷款潜逃挂在嘴上,其实事情的办法有很多种,我就见到有那么多人卷款但是却不用潜逃,仍然活的逍遥自在。”
“哦?你说什么办法可以卷款不用潜逃,你快教教周颂。”秦小雅果然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风君子摇头晃脑的说:“首先介绍第一种办法,比如说让周颂找一个同谋,然后将现在公司的资产尽量变现,拿着变现后的现金收购这个同谋的一块资产。”
秦小雅:“然后呢?”
风君子:“然后稍微复杂一点,这个同谋收到钱以后,再用这笔钱向周颂买下他地产公司的股权。周颂拿着钱全身而退了,他那个同谋带着自己的资产接手了这个公司。”
秦小雅:“那地产公司不是照样有麻烦产,他那个同谋的资产不是陪进去了吗?”
这时候宋教授、周颂、风君子都笑了,宋教授说:“他那个同谋资产本来就是虚的,值不了几个钱,赔就赔了吧,关键是周颂逃脱了法律责任,拿着几千万置身事外,也用不着潜逃了,将来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秦小雅眨了眨眼睛听明白了,笑着问风君子:“你是怎么想出来这样的馊点子?”
风君子:“这可不是我想出来的,现在上市公司资产重组有许多就是这么干的,看的多了也就明白了。”
宋教授:“你们这些搞证券的可真黑。”
风君子:“黑的可不是我,这种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秦小雅打断他们的话:“风君子不要给自己描白,你刚才说有很多种办法,还有什么办法?”
这时候宋教授替风君子回答了:“刚才风君子说的股权重组,其实还可以做债权重组,那就是企业管理人先通过相关企业向自己的下属企业大举借债,然后找个同谋用资产抵偿债务,这个同谋就用债权换他的股权,这叫做债务——资产——股权重组。”
周颂:“原来宋教授也是这方面的专家。”
宋教授:“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别忘了我可是财经大学的教授。”
风君子:“你这叫没吃过猪肉还没闻过猪屎臭!”
秦小雅一皱眉:“粗俗,风君子你说还有什么办法?”
风君子:“至少还有十几种办法,不过操作起来就要复杂的多了,我可不想在这里上资产重组课。”
秦小雅接着问:“那么对周颂来说,如果想卷款而不用潜逃该怎么做呢?”
风君子似笑非笑的说:“对于周颂来说还是第一种办法最适用了。这些办法当中最关键的地方都是要找一个信得过的同谋,找一块说的过去的资产。比如说你和你的小雅服装城。”然后看了一眼周颂问道:“你现在把公司尽量变现能够拿出来六千万吧?”周颂点头没说什么。
风君子又对秦小雅说:“这就简单了,周颂用六千万收购你的小雅服装城,你再用这六千万从周颂手里买下他的地产公司,到头来周颂等于拿着六千万走人了,周颂的公司老板变成了你,而公司的资产变成了小雅服装城和一大堆债务,到时候就算清算也不过把小雅服装城赔进去。”
秦小雅:“我的服装城值那么多钱吗?店面和仓库是租的,除了几十万流动资金剩下的都是仓库里的存货,存货中最大的一批你知道就是那五千双左脚皮鞋,能值几个钱?”
风君子:“你这么说就是不懂资产评估了,你管它是左脚右脚还是多少钱进的货,你上次买的那批皮鞋不是售价一千二百八吗?你就按照预期销售价格评估,这五千双鞋值六百多万呢。”
秦小雅:“哪能五千双鞋都在我店里卖,其中大部分我是准备三百块钱一双向北方批发的,就算按你这么评估,也不值六千万呀?”还没等风君子回答,秦小雅似乎突然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我店里还有别的存货。”
宋教授笑了:“孺子可教也!”
秦小雅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问风君子:“你不是一直支持周颂按照原定计划干下去吗?怎么现在又帮他讨论起如何卷款潜逃了?”
风君子:“话赶话说的呗。”
这时候宋教授也好像想到了什么:“我今天来不是来帮秦小雅分析什么人会对付她,怎么开始讲起资产重组了。”
周颂:“对呀,还是谈正事,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在这五千双皮鞋中捣鬼的人就是卫伯兮,不错,一定是他。”
秦小雅:“那我该怎么办?”
周颂:“卫伯兮想财色兼收,没那么容易,小雅你不用担心,以前是不知道对方是谁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知道是在和谁打交道就好办了,大不了我帮你出高价把那五千双右脚皮鞋买回来,或者这五千双左脚皮鞋就算了,不理他就是了。”
秦小雅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没有说。
风君子安慰秦小雅:“小雅不要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
19、美女如蛇
让风君子感到担心的人除了赵东山之外又有了个卫伯兮,麻烦似乎越来越多,但生活还要继续。风君子已经有一个礼拜没有上班了,但是他觉得自己即使去了也没有什么用处,这一周多来正是股市连续下跌的时候。自从六月的“624”井喷之后,人们一度欢心鼓舞,但是随即发现股市却一直在跌,等到风君子从光州回来,上证指数已经跌破1400点。
然而在这段时间,却发生了另外一件大事。事情发生的地点就在风君子刚刚离开的光州,如果要说确切的时间谁也不太清楚,风君子后来根据新闻报导推断恐怕事情就起源于他的洛阳铲触动神秘的地下古物的时候。
在风君子离开光州后不久,光州及周边地区市场上就有两样东西脱销了,一样是板兰根,一样是白醋,随着时间的推移,商店里脱销的商品又多了一样口罩。口罩在现在这个年代除了医生和保洁员之外恐怕没有人在使用了,但是这件显然已经过时了的劳保用品突然热销,却救活了好几个已经频临导闭的工厂,也算为gdp的增长做出了一点贡献。风君子觉得自己看到了人民币购买力释放的巨大威力,终于理解了房地产价格为什么会有这么快速的增长。
说是光州暴发了瘟疫显然是夸大其辞,至少在公开的场合没人敢这么说。确切的说光州出现了一种通过呼吸道传染的流行性传染病,传播能力极强,而且如不及时救治就有生命危险,首当其冲的是医院的医护人员。风君子是在网上看到有关这场流行病的报道的,庆幸自己离开的早,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多生死未知的事情,觉得秦小雅和周颂的难题并不算什么,至少是人力可以解决的,当下心情也平静了不少。
收盘后回到家中,宋教授已经先到了。宋教授和风君子打了一声招呼,说要去超市买一些个人日用品,顺便再捎点吃的,出门而去,看样子他真的把这里当沙家浜了,做好了安营扎寨的准备。风君子突然觉得宋教授躲到这里并不是躲避男女关系这么简单,恐怕还有什么别的原因,正想到这里门铃响了。
来的人是周颂,风君子以为周颂有什么事情找他,但没想到周颂来找的是宋教授。风君子问他的来意,周颂说:“南方尤其是光州人多迷信,这一点也许是和香港人学的吧,香港也有不少有名的风水师在光州也很有影响,这些风水师可不是江湖先生,都是像国内宋教授这样的民俗学家,我想宋教授可能和他们有联系,我想请香港的风水大师来帮我做做侧面宣传,看宋教授能不能帮上忙。”
风君子心想周颂脑筋转的快,这到也是个没有办法的办法。告诉他宋教授出去了,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这时候门铃又响了,风君子自语道:“老宋怎么回来的这么快,是不是忘拿钱包了,”起身去开门。
风君子打开门,突然愣住了。
门外站着一个人,巧笑倩兮,却不是宋教授,是一位妙龄女郎。风君子不是那种看见女人发呆的人,但是看见这个女人还是不禁呆了一呆,眼光也一直盯着对方没有移开,显得有些失礼。
这位女子披着一件纯白色的羊绒大衣,敞着前襟,里面穿着一套火红色的套裙装,滨海的天气现在已经很凉了,但是火红色的套裙似乎却很薄。薄的恰好勾勒出她魔鬼一样的身材,风君子当时心里确实想到了“魔鬼身材”这样一个老套的形容词。她的衣着色彩搭配非常强烈,但是穿在她身上眩目而不刺眼,就像雪地里跳动的火焰。
对方一直面带娇笑的看着风君子,似乎已经习惯了男人的这种眼光。还是女郎先开口说的话:“你就是风君子老师吧,看见你本人可比照片上年轻多了,也帅气多了。”
她的嘴唇稍微有点厚,看上去就有一种温柔的质感,说话时风君子觉得她的牙齿很整齐也很白。她的五官并不是标准的中原美女的特点,眼睛不大,但是却显得稍微有点深,这样显得她的鼻梁有点高,却同时也非常的直。小巧的鼻尖微微向下,用相学的术语来讲叫状如悬胆,很是好看。风君子注意到她的皮肤很细腻,但不是绝对的纯白,而是有一种接近于象牙色的光泽,更增添了一种诱惑的魅力,风君子正在想她套裙下面的皮肤是否也是这样,但对方的问话打断了他的思路。
风君子一听口音就知道对方是南方人,而且是东南一带的口音。对方直截了当的叫了他的名字让他微感意外,问道:“小姐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在哪儿见过我的照片的?”
对方说话的时候依旧在笑,似乎她脸上总是保持着这样一种让人感到亲近的表情,她说道:“当然是在网上了,风老师的文章我非常喜欢,今天见了面果然是文如其人。”然后接着一撅嘴,“难道风老师不让我进门吗,就要这么站在门口和我说话?”
言毕不等风君子开口说请,就一侧身从风君子的身边挤进了半开的大门,风君子一只手还扶着门,感觉到对方挺拔而饱满的胸部软软的从自己的肘尖划过,不禁脸上一阵发烫。
坐在厅里的周颂看见门外突然走进一位大美女,也觉得眼前一亮,吃了一惊,这位女郎似乎没有见到陌生人的诧异,反而大大方方的冲他点头微笑,周颂以为是风君子的朋友,赶紧起身劝座,心中暗想风君子这小子什么时候有这等艳福,头却见风君子也是一脸疑惑的跟了进来。
女郎进门后反客为主,先脱掉外套,周颂赶紧接过去挂好,她在沙发上找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坐下,主动开口问风君子:“宋召南呢?他哪儿去了,我找他找的好辛苦。”
周颂听得不明所以,但是风君子闻言却如醍醐灌顶,一下子猜到了这位女郎的来历与来意,心想她恐怕就是宋教授正在躲的那一位“狐狸精”。心念及此,赶紧开口说:“狐——胡小姐,你是听谁说宋教授在我家的。”他情急之下差点将“狐狸精”三个字叫出了口,还好改口的快。
“狐狸精”一皱眉,似乎不高兴的说:“胡小姐是谁?她也常来找宋教授吗?我不是胡小姐。”
风君子赶紧改口道:“请问小姐贵姓?”
“狐狸精”:“我姓秦,秦汉唐宋的秦。”
“你也姓秦?”风君子和周颂几乎是同声的问到,问完之后他们两个也微感意外,都知道对方此时想起了秦小雅。
“我当然姓秦了,难道会骗你们?还有谁姓秦啊?”
这回是周颂觉得没法解释清楚,只有接着问:“请问秦小姐芳名?”
“我叫秦无衣。”
“秦无依?”周颂问,“是无依无靠的依吗?秦小姐怎么起了这么一个惹人疼爱的名字?”
“是无依无靠的无,但不是无依无靠的依,是衣服的衣。”
“秦无衣!”周颂有点吃惊的问,“秦小姐的名字好有个性啊。”同时心中暗想这个名字太有杀伤力了,男人见到这样的女人,往往都有“无衣”的联想,起这个名字简直就是一种直接的暗示。
“秦小姐的父母真是有学问的人,”风君子开口了,他不想周颂对这个名字产生太多的误会,一本正经的说道:“《诗经—秦风》就有一篇《无衣》,秦小姐的名字一定就是用的这个典故吧?”
“哦?还有这个说法,什么《诗经》我可不知道,我就知道女人经常看着衣柜发愁觉得没有衣服可穿,爹妈给我起这个名字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秦无衣一边说一边看着风君子,“风老师真有学问,我好崇拜你哦,您一定是书香世家出身的吧?”
“算你猜对了。”风君子暗地里摇了摇头,漂亮女人大多是花瓶,肚子里没多少东西,这个“狐狸精”也不例外。同时突然想起周颂出身于贫困山区,一直很忌讳别人当他的面讨论出身问题,也就没有接着说下去。
这时风君子才想起还没有介绍周颂是谁,赶紧向秦无衣介绍了一下周颂。秦无衣似乎早就听说过周颂的名字,听说眼前这个人就是周颂不禁眼前一亮,不再缠着风君子说话而是嗲声嗲气的对周颂说:“原来你就是滨海地产界的精英周先生,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没想到您是这样年轻有为的一个人。”
周颂被秦无衣说的有点不好意思,搭话道:“我也就是小打小闹,秦小姐在哪里发财?”周颂说着话突然抬头看了眼风君子站在秦无衣身后神色有点不对,只见风君子冲他使了个眼色,用手指了指门,又用手指了指秦无衣,做了一个出去的手势。周颂虽然不太明白,但是也知道风君子的意思是要将秦无衣引出去。
秦无衣这时候正在娇滴滴的回答周颂的问题:“比不上你们这些人,不是大专家就是大老板,我不过是一个小职员,在建江市政府招商办工作。”
这时候周颂看风君子的神色越来越急,也很有风度的站了起来对秦无衣说:“今天是和秦小姐初次认识,感觉很投缘,晚上我做东,我们大家一起出去坐一坐,不知道秦小姐肯不肯赏脸。”
秦无衣:“我还要等宋教授,等宋教授回来再一起去吧。”
风君子这时候终于说话了:“宋教授今天晚上有饭局,恐怕很晚才能回来,我们总不能饿着肚子等他吧,可以边吃边等。今天请秦小姐去尝一尝滨海的特色海鲜。”
秦无衣似乎看出风君子不愿意她留在这里等宋教授,只好说:“那就谢谢两位了,”又对周颂笑着说:“你们可不许灌我酒,我最怕喝醉了。”
20、有毒的草席
地点还是滨海明珠大酒店,连包间也是昨天那个包间,连风君子都奇怪周颂为什么变的这么大方起来,就是为了请一个不相关的女人吃顿饭?风君子坐在那里心生感慨,似乎这个社会上有大部分事情都是在酒桌上发生的,白天的工作时间只是一种铺垫和掩护,自己能够记起来的大部分重要事情似乎都与某个饭局有关。他不由的又想起了宋教授有一篇《酒席与中国古代官场文化》的所谓论文。
秦无衣说她最怕喝醉了,风君子确实也有这个想法,想让她多喝几杯。风君子酒量尚可,而且他知道周颂的酒量比他好的多,他们两个人联手想让一个小女子多喝几杯并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可是三杯下肚之后,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他发现如果论酒量,他和周颂加起来恐怕也不是秦无衣的对手。
虽然秦无衣做出一副娇滴滴不胜酒力的样子,半推半就的喝了几杯就开始说自己有点多了,但是风君子注意观察她端杯、送杯的姿势,酒入口、入喉时细微的表情,却发现这个女人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