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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作用（）
“我还真就告诉你了；我一开始没这个打算；连往这方面想都没想过；谁叫我到底是个正道修士呢？
就算修习过僵尸嬷嬷一整本吸灵大法；就算得到韩厉的厉鬼幡；也从没想过驱使别人的真灵。谢谢你提醒我；不然我们来试试；到底是我炼化你，还是你杀了我？”
话音落下，萧灵磅礴如海的精神力；一瞬间全部涌进厉鬼幡，花娆尖叫着：“不！”
本来她的真灵逃出镇压，就已经很弱了；在屡次夺舍中；还变得越来越弱。先前只是怀疑；万一真灵不敌萧灵，会被炼化为鬼王；所以故意那样说；想要吓的萧灵放弃。
可她万万没想到；萧灵的真灵；竟然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这绝对不可能是筑基后期的精神力；恐怕就连元婴期都没有吧？
在花娆生活的那个时代；她的母亲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七国战乱，母亲被战胜国抢来抢去；夫君被迫换了一个又一个。生性柔弱的母亲；最终选择自缢身亡，花娆就在那天夜里爬上了继父的床。
花娆觉得母亲很傻，美貌明明是一把利器，她却不会利用，终生受美貌所累，不曾从中获益，一个又傻又可怜的女人。花娆可不是她，花娆知道怎么驾驭男人。
继父年迈，夜夜颠鸾倒凤，死在了花娆的身上。继父的儿子上台后，仍旧过不了花娆这个美人关。七国战乱，花娆有着和母亲相似的命运，结果却截然相反。
不管到了哪里，花娆都能混得风生水起，把那个国家搅得天翻地覆。有个正道的牛鼻子，说她是红颜祸水，要杀她除魔卫道，最后照样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花娆从牛鼻子那里，知道了修炼界，改良已有的功法，自创合欢宗秘术，通过望气寻找天命之人，采阳补阴，修为蹭蹭蹭地攀升。
她行事全凭个人喜好，杀人屠城眼睛都不眨一下，前一秒还和被采补的人你侬我侬，下一秒就把对方吸成了人干。恶贯满盈，天命诛之。
修炼界联手对花娆发出追捕，合七大派掌门之力，都无法将她击杀，最终镇压在一处深渊，她所创办的合欢宗也不复存在。
灵气复苏，她跟着逃了出来，本以为这场乱世会是她再次发迹的起点。没想到遇到了萧灵！这个小丫头真是处处克她，她老早就盯上的藤蔓，被萧灵直接烧了；费劲千辛万苦夺舍杨甜甜，又被萧灵轻易杀了。
再次夺舍，她攀上玄夜，又是恐吓，又是给甜头，软硬兼施才勉强有了立足之地，然而玄夜喜欢的人，居然又是萧灵！花娆真是气到七窍生烟。
萧灵这种根本都没有发育好的小丫头片子，到底哪里值得男人喜欢了？她能算到的天命之人，一个个的都往萧灵身上扑。只能说这一届的天命之人，眼光真是差透了！
然而直到此时此刻，彻底输给萧灵，花娆都看不透萧灵的实力，为什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丫头，明明骨龄只有十七岁，却有着化神期真灵？水蓝星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怪物！
“化神！”这是花娆留在世上最后的嘶吼，里面满是惊恐。
原本白得像纸的厉鬼幡，霎时变得漆黑如墨。完整地炼化一个半步元婴的真灵，这面厉鬼幡都跟着进阶了，先前不过是普普通通的法宝，如今已经有了中品的光晕。
目前看来，这面厉鬼幡最少有两个功效，一来可以在对敌的时候，直接驱使鬼王，半步元婴修为的鬼王，在那些老怪物不出手的情况下，足以横扫如今的修炼界了。
二来，这还可以当成一个移动的灵力补给站。萧灵施展吸灵大法，可以直接吸收转化其中的魔灵力，为自己所用，稳步提升修为，和空间法宝里的第一福地效果差不多。
通常来说，修炼者进阶速度比异能者要慢，因为异能者能够直接吸收丧尸晶核进阶，修炼者只能慢慢吸纳天地灵气。如果没有福地，修炼进度将会被异能者远远甩下。
到了萧灵这里，完全反着来了，比起随身带着第一福地和厉鬼幡的她来说，反而是异能者吸收丧尸晶核进阶的速度太慢。
彻底斩杀花娆，消除心腹大患，萧灵心情美滋滋，吹着口哨，催动无极星盘，就要离开地下古堡，却被玄夜拦住。
萧灵回眸，笑容灿烂而明媚，如同春花初绽，春阳初生，春雪初化，一向冷然的气质，此时像是泛着甜香的桂花酒，每一口都清冽无比。
玄夜忍不住看呆了，抓住萧灵的手臂，隔着薄薄的衣料，还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温凉。他想要把她按在墙上，轻吻她的红唇，品尝那份独属于她的甜糯。
萧灵一下子拉下脸，甩开他的手：“你干嘛？快到饭点了，我该回家吃饭了。”
“我和你一起。”
“我妈没做你的饭。”
“我喝汤就行。”
“我家没你站的地。”
萧灵必须要对玄夜做出恶声恶气的样子，她怕稍一软弱，就会被他发现，她极力隐藏的情绪。理智上，她非常清楚，她对玄夜那并不是爱；可情感上，她无法抽离。
浮生一梦的副作用实在是太强大了，她和玄夜完全共情，因为了解，所以深爱。她熟知玄夜的每一个过往，甚至恨不得回到过去，保护那个弱小的、被人欺负的他。
她知道他的残忍和嗜血，全是为了保护另一个自己。知道他怎样挣扎在人性罪与恶的边缘，凭借着何等的隐忍和克制，才没有让自己主宰的暗世界，滑向那处深渊。
她知他、敬他、爱他甚深，可是她不能放任这些情感，那不是她的情感，她给它的定义是浮生一梦的副作用。既然是副作用，总有消退的一天。如果她此时放任了这些情感，到消退的那天，双方又该如何自处？
玄夜的手还停在半空中，维持着先前的动作，可是里面只剩下空气。他淡淡一笑，慢慢收紧五指，重新掏出玄色的面具戴上，把表情遮得严严实实。
“你对我不用这么防备，我对你全无恶意，这一点你再清楚不过了。我只是想说，回去有更近的路。”他带着萧灵来到古堡的顶层，这里有传送阵，直达曜日大厦。
传送阵启动，趴在萧灵肩上的猫猫，竖起一只小爪子，对玄夜挥了挥手：“喵。”说着再见。
传送结束，阵法的光芒渐渐散去，玄夜摘下脸上的面具，左手捂着胸口，跌坐在地上，大声笑了起来，笑声苍凉无比。笑着笑着双手捂住脸，大滴大滴晶莹的泪珠，从他的指缝间滑落，浸湿了他那一身玄色长袍。
独处的时候，不需要面具遮掩这一张和秦昭一模一样的脸，也不需要压抑那些狂热的情感，悲欢全都由他。
萧灵真的是很厌恶他呢。
她甚至都不必做什么，只是几句刀子一样冰冷而尖锐的话，就让他痛不欲生。以前还嘲笑过秦旭不敢表白，现在倒觉得还不如暗恋呢。
起码有个念想不是？还能自己美化对方对自己的想法，哪怕用骗的都好啊，不用这样直接面对那些赤｜裸裸的厌恶。
他为爱而生，没有她的爱，就像是缺氧的鱼，还不如死了算了。可是死了，就连看都看不到她了。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属下的声音传来：“主人，古堡里发现一具女尸。”
应该是花娆夺舍的那个人，玄夜说：“埋了吧。”
属下又汇报百年盛会的进度：“邀请名单已经拟好。”
玄夜收拾好情绪，重新戴上面具，“拿进来。”
属下推门进来，毕恭毕敬地呈上一份名单，每一派势力都写的清清楚楚：“天衍门、丹宗、剑门、刀宗、驭兽宗、天音阁、百鬼派”以及各路散修。
“做的不错，下去领赏吧。”
另一边，曜日大厦顶层，秦昭的办公室里，萧灵用手轻拍胸脯，“呼，太险了。”
她固然气恼玄夜想要骗她救了姐姐，可浮生一梦的那些情感澎湃如海，刚才差一点就要流露出来了。万一被玄夜捕捉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她对玄夜没啥想法，玄夜都陷得这么深，要让玄夜知道，其实她对他很有想法
猫猫：“喵？”
萧灵撸着它的白肚皮：“我对玄夜是不是太坏了？”
小猫趴在萧灵身上，一对小爪子搭着她的肩，眼睛纯粹的像是绿宝石，里面是全然的信任和依赖。反正不管灵儿做什么，一定有她的道理就对了。
“啊啊啊啊，不说了！总之这个人最近千万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萧灵把手插｜在头发里，“wuli小音音，我需要你啊！赶快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情感给我剥离了吧。”
可惜沉音还在沉睡，听不到她深情的呼唤。
秦旭敲门进来，看见萧灵后，愣了一愣：“死丫头，你怎么在这里？”
精神导师（）
萧灵胡乱找了一个理由：“有事找你哥。”
秦旭问：“我哥人呢？”
你哥还在暗世界呢；这话当然不能对秦旭说；萧灵摇了摇头；搪塞道：“我也不知道。”
花娆已死；只要萧灵不说出去；这个秘密将会是永远的秘密。萧灵愿意为玄夜保守秘密；这是最好的选择；既不会伤害到老道士对徒弟的拳拳之心，又不会破坏曜日基地和暗世界现有的运转。
“你找我哥什么事啊？从没见你找过他。”
不想再被秦旭问来问去，萧灵落荒而逃。都怪玄夜；明明她行得正坐得端，现在居然还要躲着秦旭！
秦旭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先是诗雨姐和哥哥的婚约取消；又是在哥哥的办公室里遇到了死丫头；死丫头眼神还那么飘，一副有鬼的样子。这三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回到别墅里；萧灵修炼之前；先清点空间里的东西；这一趟出去她别的天材地宝没得到；倒是丧尸晶核管够。从黑袍人那里搞来的四级丧尸晶核；都有一大堆。
肯定先紧着最亲近的人用，妈妈、姐姐、干哥哥石岩、老爸的徒弟陆剑铮、老爸的朋友刑威就算把他们全都发一圈，也还剩着好多呢。难怪韩厉会用一级丧尸晶核砌墙；实在是多的没地方用啊。
除非所有的普通人都觉醒异能；不然这些低级丧尸晶核用处实在是不大；只能冲量，用数以万计的一级丧尸晶核去堆二级。然而效率太低了，毕竟可以直接找到二级丧尸。
萧灵心生疑惑，所以冥殿搜集这些丧尸晶核干嘛？不对，问题应该是，冥殿故意制造这场末世，然后搜集丧尸晶核干嘛？
猫猫缠着萧灵的手指：“喵喵喵。”
萧灵从空间里取出一颗红彤彤的灵果，丢给它吃：“乖，别闹哦。”
猫猫捧着灵果，蹦蹦跳跳地走了。过了一会儿又回来，灵果已经洗好了，上面还有晶莹的水珠。猫猫把洗好的灵果递给萧灵，“喵”
萧灵莞尔一笑：“这是给你吃的。”
猫猫固执地举着小爪子，“喵喵。”
真是像极了凌云呢，前世也是这样，不管找到什么好东西，凌云总是第一时间想到萧灵，自己不舍得吃，先送到萧灵面前。
萧灵揉了揉猫猫的小脑袋，咬了一口灵果，然后继续清点空间。
嘎吱嘎吱的声音传来，猫猫咬着萧灵手里的灵果。
萧灵把灵果举高，逗着它玩：“刚才给你，你不吃，我都咬了，你又吃，不嫌脏吗？”
猫猫伸出小爪子，一蹦一蹦地去够灵果，一双碧眸里水色潋滟。它最喜欢的就是和灵儿吃同一颗灵果啦，前世他们经常这样。
那时候物资匮乏，能够找到的食物并不多。如果互相让来让去，最后谁也吃不了，后来萧灵就提议：“可以一人一口呀。”你一口我一口的吃法，就连最酸的野果，吃起来都甜丝丝的。
萧灵把它抱在怀里，额头抵着它，蹭了蹭它的眉心：“你可真是个小可爱。”
被萧灵夸了以后，小猫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晕乎乎的。
到了晚上，萧灵把四级丧尸晶核给了妈妈和姐姐，和她们互道晚安后，回房睡觉了。换睡衣的时候，萧灵才想起来房间里的猫猫，问它：“你是公猫还是母猫？”
猫猫连忙伸出小爪子，捂住双眼，表示自己不会偷看。
萧灵哈哈大笑：“怪不得凌云疼你，你怎么这么活宝？”
时节已经到了秋季，夜晚凉意很重，秋诗雨为萧灵挑选了新的睡衣。丝绒制面料，周身遍布撞色条纹印花，色彩如同油画一般。领口大开着，走动间露出瓷白的肌肤。
小猫明明是等萧灵换好衣服，才移开爪子，然而这一身睡衣实在是太性感，它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血气都在翻涌，心跳快得都要爆表。
萧灵躺在床上，为小猫让出一片地方：“我最近太累了，今晚必须休息一下，平常都不怎么睡，要修炼的。今天你先占一小半，以后这张床基本就归你了。”萧灵合上双眼，很快便睡着了，轻盈的呼吸声，若有若无。
一片黑暗里，小猫睁着那对绿宝石似的眸子，不管默念多少遍上古清心咒，都无法制止脑海里那些色气满满的画面。
小猫化作少年的模样，把萧灵圈在怀里：“灵儿，你是对的，我真该去做绝育手术。真是白白修炼了这么多年，枉为化神期神君，连自己的欲念都控制不了。”明明前世一直清心寡欲，却在碰到萧灵的时候频频破功。
这是萧灵最熟悉的怀抱，其实在她的记忆里，她和凌云分开才不过短短几个月。前世死亡后的那些时间，她是不存在记忆的。死了、重生，对她而言，他们分别的就是重生后的这段时间而已。
萧灵迷迷蒙蒙地叫道：“凌小云。”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温凉的手臂攀着他的脖颈，很快就睡着了。
少女呼出的热气，落在凌云的脸上，微微发痒，还有着一种奇异的酥麻，鼻翼间完全是她的幽香，凌云嘴角上翘的弧度渐渐变大，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晚安。”
萧灵这一夜睡的并不踏实，噩梦连着噩梦。
在梦里，她不再是一个筑基后期的修炼者，而是一个普通人。她的身份变了又变，有时是照顾病弱丈夫的女人，有时是被关在牢里的囚犯，还有时是个孤儿院饱受欺凌的孩子。
更多时候，那是一场无穷无尽的追逐。
清晨时分，一轮血色的妖月挂在空中，萧灵背着书包去高中上课。晨阳尚未露面，大地漆黑一片。走到校门口，萧灵和一个男人迎面碰上。
两人擦肩而过，萧灵的手机里恰好来了一条信息，屏幕亮了一下，余光照到那个男人的脸上，全部是淋漓的鲜血。男人冲萧灵恐怖地笑了一下，是学校里的一个老师。
萧灵吓得浑身发抖，不敢吭声，四肢僵硬着走到学校，才发现门卫死了。她怀疑那个老师是凶手，果断拨打电话报案。然而不管是血衣，还是凶器，都被提前处理掉了，警察没有证据抓他。
从那天开始，学校里陆陆续续地一直在死人，每一次萧灵都刚好撞到那个老师杀人。萧灵很害怕，继续报警，终于那人被抓了，但是很快又放出来了，还盯上了萧灵。
恶魔随时可能对萧灵下手，这个地方待不下去了，她想逃，订好了去临城的火车票。结果刚好听到杀人凶手和别人讲话，和她订的是同一天的同一班车。
萧灵吓得腿都软了，想要去退火车票。发现萧灵的意图，那个男人想要抓她，一路穷追不舍。先是在班里，同学给萧灵打掩护，他追不到她。
萧灵从后门逃了，却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