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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细了!不过青云观的王道友跟咱们禾山道,虽然说交往紧密,可毕竟不是同门,你在贫道面前,不用自称弟子。”
在此之前,张桐冒充王道源的弟子,就是为了掩人耳目,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现在已经见到罗道人,自然不用继续伪装下去,何况他已报出冰晶玉枕,他不相信罗道人猜不出他的来历。
张桐迈了一步,进到静室之内,忙又是一抱拳,告罪道:“弟子还请真人恕罪,适才权宜之计,并非刻意欺瞒,弟子并非青云观王道长的门下。”
“哦?”罗道人听闻也未露出惊诧,显然早有所料,只是故作不知,似笑非笑道:“如此说来,你又是何人?冒名来此,拜见贫道,不知又所为何事啊?“张桐把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罗道人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心里已经有些不快,刚才自从进来,张桐礼数已到,如果再一味委曲求全,只能让人认为软弱可欺。
顿时张桐眼中闪出两道精光,刚才谦卑恭敬的样子尽去,转是利剑出鞘一般,露出一股锋锐之气,冷冷的道:“冰晶玉枕!难道真人还不知道我的来历么?”
“哈哈哈
!”罗道人发现张桐突然变化,语气森森,气势暴涨,非但没有着恼,反而大笑起来,点了点头道:“不错!不错c一个畜生!早就听说甄远道新收了一个煞是了得的徒弟,入道不过三年,就已崭露头角。前番遭遇阴阳叟围攻灵犀观,可是大发神威,不少成名高手,都栽在了你的手上。”
张桐内心微微一愣,罗道人这种反应,实在出乎他意料。所幸张桐也有些城府,遇到不解之事,一定不能慌乱,静观其变,听风探意,总能窥出一些端倪。
与此同时,张桐也把刚才那股勃发的锐气收敛回来,毕竟他也不是真要跟罗道人翻脸,稍微展露一下实力已经足够了,然后若无其事,微微笑道:“真人过奖了,全仗师父栽培,又得叠云洞两位姑姑相助,不然那兵凶战危,弟子这点修为,如何胆敢逞强!”
一听张桐话中提及红云仙娘和天蚕仙娘二人,罗道人脸上的笑意也收敛起来,转又问道:“听说蛊仙玄婆已经达到炼神境界了,不知是真是假,你可亲眼见过?”
张桐心知,到了罗道人这种境地,其他一切都不重要,独独达到炼神境界,才是他唯一关心的事情。张桐此番来讨要冰晶玉枕,自然不能拂逆了罗道人的意思,索性知无不言,点了点头,直接答道:“弟子修为低微,对于炼神境界知之不多,不过蛊仙前辈达到炼神境界应该不假。”
果然罗道人立刻来了精神,兴致勃勃的问道:“哦?何以见得呢?”
张桐答道:“真人恐怕有所不知,当时在九阳山战至最后,蛊仙前辈和玄牝老祖皆是元神现身,遥遥相对,分庭抗礼,如果没有达到炼神境界,又如何能够做得到呢!”
“是呀!元神现身,逼退玄牝老祖!要不是达到炼神境界,又如何能做得到啊!”罗道人亦是跟着叹道,说话之间更是隐含着无限向往之情,沉浸其中,半晌不语。直至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好整以暇道:“呵呵!让小友见笑了!这人啊!一老了!难免都会这样,总是胡思乱想,小友不要见怪啊!”
张桐蓦地一愣,却不知罗道人称他这一声‘小友’是从哪论起的,转是罗道人不用他问,已经继续分说道:“小友不用怀疑,贫道还没老糊涂呢!你现在虽然托名在甄远道的门下,但是你的修为连贫道都看不透,想必是另有奇缘所致。如果贫道所料不差,你现在的修为,恐怕比甄远道,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张桐没想到,罗道人居然洞若观火,从打相见,才这片刻,就已看出他的底细,内心震惊之余,也知瞒不下去,只好硬着头皮道:“真人慧,弟子信服!”
罗道人拈须一笑,其实在他心里,同样吃了一惊。虽然他猜出张桐的修为不弱,已经超过禾山道寻常长老的水准,但是甄远道前番得了一口飞剑,实力猛的暴涨一截,几乎追平吴启年。他说张桐青出于蓝,却是半真半假,心存试探之意,没想到张桐居然应了,这既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出了他的预料之外。
只不过罗道人老奸巨猾,这些心思自然不会流露出来分毫,转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仿佛珠玑在握,全在掌握之中:“正因如此,贫道才不以咱们禾山道的辈分来称呼,想必以小友的眼界修为,除非以掌教之位相让,否则禾山道这座小庙,必定也留不住小友常住。”
张桐神色微微一变,没有想到罗道人的眼力,连这些都被看出来了!反而罗道人却丝毫也不以为意,继续哈哈大笑道:“小友不必担心,贫道已经老啦l中那些事情,早就甩手不管,小友日后何去何从,也跟贫道没有关系,唯独另外还有一事,正好要跟小友商议。”
第一七三回 木灵真功()
张桐蓦地一愣,原本他此次来,就是跟罗道人讨还冰晶玉枕的,可是现在他连正事儿还没说,反而罗道人煞有其事的,又要跟他商议别的事了。
张桐内心愈发古怪起来,不知罗道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索性横下心来,正想开门见山,却不料罗道人早就已经猜出他的来意,还没有等他开口,便抢先说道:“小友不必着急,刚才王化进来禀报,一提冰晶玉珍,贫道就已猜出,定是甄远道那边,因为前番被玄牝老祖毁了基业,一时心神悸动,生出心魔作祟。这个冰晶玉枕本来就是从他那儿暂借而来,原物奉还,也是应该,你这就拿去了罢。”
说话之间,还没等张桐反应过来,就已经从他腰下的宝囊之中,取出一个约两尺宽,半尺见方,冰晶玉透,白璧无瑕的玉枕,用手轻轻一推,就已还给张桐。
张桐完全没有想到,罗道人居然会这样通情达理,无论是甄远道的提醒,还是他自己的预料,这个罗道人,都不是善茬,万万不应该轻易把玉枕还回。
“难道这玉枕是假的不成?”张桐的第一反应,就是怀疑其中有诈,但是紧跟着接过玉枕,立时感觉入手冰凉,还有安神精气之效,正跟甄远道事前描述的一模一样。
张桐犹自不信,又用神念扫了一遍,也没发现任何异样。但是这并没有让张桐放下心来,反倒令他更提起了几分戒备。转手就将那玉枕放到了一旁。
罗道人见他没有立刻收起,不禁莞尔一笑,淡淡的道:“怎么?还怕贫道在这玉枕上做什么手脚么?”
到了这时,张桐索性也直言不讳,微微点了点头道:“正是!据我所知,真人性情并非这样,今番待我如此反常。其中必有缘故,还请真人明示,免得弟子胡乱揣测
。还要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哈哈哈……”罗道人一听,顿时发出一阵大笑:“好cc!多少年了r这样跟贫道说话的后生,你还是第一个!想必你来之前。甄远道必定说,贫道如何如何不好说话,让你小心行事,不要开罪了我。哎!他自来就是那个性子,自以为洞察人性,实则却狗屁不通。不错!贫道确实刻毖恩,但那也分对待什么人!对待小友这样,既有资格,有也实力,能够成为伙伴的人。贫道当然宽容量雅,又怎会刻意为难呢!”
张桐一听,心里也有几分会意,心说:“啊!原来如此u才这罗道人说,有什么事情要跟我商量。想必一进来时,看出我的修为,偏又恰逢眼前有一件急事,正需用人之际,这才痛痛快快,把这个冰晶玉枕拿了出来。借以换取我帮他解去燃眉之急。”
瞬息之间,张桐的心思转了几个来回,越想越觉得,十有**,应该如此,内心也跟着去了几分狐疑,心安理得将那玉枕收下,随后问道:“且不知,真人有何吩咐,能够用到弟子?”
罗真人见他一点就透,脸上也露出几分喜色,原本这件事已经困扰他许久,却一直苦于找不到合适人选。虽说禾山道弟子数千,单就炼血堂,也有几百人,可是这一件事非同小可,乃是关系到他能否达到炼神境界的大事,说是性命攸关,一点也不为过。
本来到了罗道人这个年纪,早就气血颓败,再也不能精进,但是罗道人因为早年间,得过一部道书,名为木灵真功,专能吐纳草木灵气,别的威力虽然不大,却唯独有一种功效,能够以草木灵气,补足人体气血,使之延年益寿。
正因如此,罗道人才能以将近两百岁的年龄,仍能保持在身体巅峰的状态。不像寻常之人,早就垂垂老矣,肉身腐朽,真气涣散,行将就木。
然而木灵真功再多么精妙,本身也有极限,尤其最近两年,罗道人已经渐渐感觉到大限将至,吐纳木灵真气,开始入不敷出,如果这样下去,不出三年,必死无疑。
而罗道人唯一的希望,就是在这三年之内,达到炼神境界,重新洗练肉身,才能躲过一劫。但是达到炼神境界,又是谈何容易,罗道人这一生,苦苦追求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破除天地玄关,达到炼神之境,可惜两百多年,仍然未能如愿。
甚至一度连他自己都放弃了,打算跟禾山道历代的掌教和长老一样,在后山安安静静的死去,却没想到,半月之前,发生一件事,竟又让他心里升起了一线希望,唯独还缺一个堪用的之人,令他迟迟无法下定决心。
尤其这一次已经注定是罗道人唯一的机会,更令他不敢轻率,又加之这十几年,吴启年父子权势日隆,教中长老大部分都已被拉拢过去,而罗道人作为硕果仅存的太上长老,历来对吴启年想要子承父业的想法表示反对。
这样一来,更加让他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恰在这时,张桐一来,顿时令他眼睛一亮,立刻就选定了张桐。一来因为当年甄远道跟吴启年争夺教主之位,两人素来就互相不对路,二来也是张桐本身的缘故。
由于罗道人修炼木灵真功,专有一种方法能够感知人的气息,一般通过此法,修为强弱,一查便知。但是张桐身上却有一种他看不透的气息,锋芒锐利,精纯无比。
罗道人也由此断定,张桐必是另有机缘,令他愈发称心,不禁暗暗忖道:“果然是我罗成恩的气数未尽!先是给我一次机会,随后又在困扰之际,把这个张桐送到我的面前,若非天意如此,哪有这么巧的!看来此番成败还真要仰仗这个幸伙了!”
罗道人一面思忖,一面已经打定了主意,正待开口跟张桐仔细分说,却在这时忽又从外边传来一阵杂乱的动静,紧跟就见一拨人,前后约有七八个,一同从外面闯了进来
。
罗道人没想到,居然有人敢擅闯他的敬春堂,顿时心头大怒,眼中寒光烁烁,已是杀机尽显。与此同时,在这旁边,张桐也发现了外间来人,顺势扭头望去,只见为首一人,穿着一身锦袍,一脸气势汹汹。
张桐一看,立刻认出,居然就是上次,跟他有过一回过节的吴陆真t随其后是两名身材高大的黑衣老者,岁数全都不小了,气势却精悍无比,而且眼光如电气息内敛,一看就知,修为不弱。
其中一名老者的手里,还提着一个人,打得满脸是血,已经昏厥了过去。张桐眼光一扫,就辨认了出来,正是刚才送他过来的王化。而紧随其后的,张青风,于师弟,还有另外一男三女也都鱼贯而入。
张桐看这架势,也不难猜出缘由,定是张青风吃亏之后,就去找了吴陆真帮他出头,先收拾了王化,转又赶到这里,想把他也一并解决了。
唯独令张桐有些意外的,罗道人怎么说也是禾山道的太上长老,又担任炼血堂的堂主,即使吴陆真是少掌门,招呼也不打一声就闯进来也实在有些过分了。
张桐看在眼里,不禁暗暗笑道:“看来这位罗道人跟吴陆真父子的关系也不会和睦,不然当着外人,这样硬闯进来,等于一点面子不留,简直就是**裸的打脸!”
至于吴陆真来此会否认出他就是斩杀金阳道人的凶手,张桐也不太在意了,刚才说话之间,张桐已经听出,罗道人应该有求于他,正好借此机会看看罗道人的态度。
张桐瞬间已经有了主意,微微一笑,收回目光,再次向罗道人望来,那种神色,虽未说话,但其中意味,已经不言而喻了。
这般状况,即使罗道人城府再深,也禁不住老脸一红,随即火气上涌,猛的升腾起来,狠狠盯向吴陆真来到门外。
这时吴陆真也憋着一股劲儿,刚才张青风找到他,添油加醋,跟他一说,立刻让他感觉到,这是一次机会,如果运用得当,必定能够让他进一步树立声望,将来继承他爹,坐上教主之位,也更顺理成章。
吴陆真立刻当机立断,跟着张青风,到山门那边,就把王化擒纵狠教训了一顿,然后又气势汹汹到后山来,准备拿住张桐,帮张青风出气。
这时吴陆真还不知此张桐就是彼张桐,实则就是想趁机踩一踩罗道人的面子,让教内的弟子长老,都看一看他的威势。至于为什么要选择罗道人,一来因为这些年,罗道人倚老卖老,没少给他父子添堵。二来也是欺负罗道人年纪将尽,修为必定大幅减退,即使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凭他修为,也要多出几分胜算。
可是吴陆真盘算虽好,却不知罗道人真正的底细,眼见气势汹汹闯进来,到了门口,正要进去,突然之间从迎面涌来一股气劲,力道奇大无比,他竟不能承受,生生给止住了脚步。紧跟就听里面传出罗道人阴惴惴的声音,冷冷喝道:“吴陆真!你真是好大的气派啊!带这么些人闯到老夫的敬春阁来,你想要干什么!老夫还没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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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四回 两声怒喝 罗道人惊退群宵 一抹寒芒 张桐御剑斩双人()
吴陆真原来打算的挺好,借用罗道人年老力衰,将其当做他树立威望的垫脚石。岂料事出意外,令他没有想到,罗道人两百余岁,修为居然丝毫未减。这一生暴喝,恍如惊雷炸裂,直把吴陆真和他身边跟来这几个人,震得脑袋“嗡嗡”作响。尤其那几个女子,修为最弱,不堪承受,直接惨叫一声,险些晕厥过去。
吴陆真登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说:“这是怎么回事?罗成恩这老东西不是已经两百岁了么?怎么真气还这样充盈,丝毫没有减弱的样子!”
因为吴陆真之前料定,罗道人已经羸弱不堪,才敢带人硬闯进来,要不然以罗道人的修为和地位,他断然是不敢这样放肆,这一下反倒僵在当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禁暗暗后悔,刚才决定太过草率。
所幸罗道人无暇看他尴尬的表情,紧跟着又喝道:“还不给我快滚!”这一声里面更是加了猛料,单独针对吴陆真,声音传入到耳中,好像刺下无数钢针,登时就让吴陆真受了内伤,身子猛地一震,紧跟胸口发闷,嗓子发甜,一口鲜血,就涌上来。
亏得这吴陆真还有几分修为,发觉事情不妙,立刻运起真气,强行把这口血又给压了回去。不然他堂堂一个少掌门,霹雳堂的堂主,被罗道人一喝,就给吓得吐血,万一传扬出去,岂非颜面扫地!
同时这也更使吴陆真认清了罗道人的厉害。心里暗暗一比,别说是他,就是他爹,禾山道现在的掌教,霹雳子吴启年,跟罗道人一比,也差了一截,甘拜下风
。无力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