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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她也只是见了鸣玉的真身,并未得见鸣玉修成之后的样子,这样子近距离的接触还是第一次。
冰棺里淡淡的幽香,那味道别致而淡雅,让人心生舒适,尧月细细地嗅了,发现这味道居然是从鸣玉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这个妖孽,要是还活着,恐怕是会让四海八荒仙子妖女们疯狂的祸水呢。
她侧身找了个空位,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渐渐在这个宁静清香的氛围中睡着了。
“夫人?夫人?”
青鸟的声音在耳边,尧月慢慢睁开了眼,身下垫着她熟悉的床褥,她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房间的床上。
“我已经给你备好了沐浴用的水。”
每到月中,尧月便要斋戒沐浴三天。这个习惯已经保持了五百年。
青鸟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尧月这才慢慢坐起来,眼前还是雾蒙蒙地一片,只能模糊地看到夜明珠在前方散发着柔光。
自己的眼睛恐怕是难以恢复了,除非自己停止用眼泪练就鲛珠。
可是鲛珠还未炼成。
尧月呆了一会,慢慢站起来,摸索到记忆中青鸟摆放浴桶的位置,脱了衣服,小心翼翼地浸入到浴桶中。
寒冰水刺骨的冷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颤,却仍旧坚持着将自己全身都浸泡到水中,慢慢地那股冷意变得冰凉,让她全身都舒畅起来。
尧月靠在浴桶里,忽然想起来自己现在灵力尽失,根本就没有力气变出衣物了。
可是她也不想让青鸟知道自己灵力丧失,只好慢慢站起来,想伸手去够刚才放在长椅上,自己脱下来的衣物。
反正这冰海海底除了青鸟这个女子,就再也没有任何其他人了。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得附近传来一声轻笑。
尧月此刻眼盲,耳力倒是变得十分了得,否则都难以捕捉到那一声笑。
她立刻缩回了水里,转向刚才笑声传来的方向,神情警惕,“谁?”
凝神听了一会,居然没有再听见任何响动,尧月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因为灵力下降的厉害,因此产生了幻觉。
苦笑一声,尧月再次起身去摸索自己的衣裳,意外的是,却摸了个空!
尧月忍不住怒了,厉声大喝,“谁!滚出来!”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尧月蹲在浴桶里,只能警觉地凝神听着,懊恼自己的灵力居然下降得如此厉害,连衣服被人悄无声息地摸走了也不知道!
一阵脚步声急速朝自己奔来,尧月背过身去,作势慌张地要爬出浴桶,脚步声停止了,她反手一抓,用力一顶,哗啦一声响,那个偷衣服的小贼被尧月摔进了浴桶里。
“我让你偷衣服!我让你偷看!”尧月狠狠将小贼往水里按。
门口传来青鸟的尖叫,“夫人!”
“快点过来!居然有人偷偷潜入到了冰海海底了!”尧月心里长舒一口气,这个小贼也不过如此,她准备爬出浴桶,却忽然听到青鸟惊恐的声音。
“公子……公,公子……”
“什么公子?”
尧月正艰难地撑在浴桶边缘,不耐烦地问。
“鸣玉公子诈尸啦!”
鸣玉诈尸()
冰海海底虽然寒冷,可是他们身处的宫殿却是被巨大的结界包围起来,倒是比冰海表面要温暖许多。
可是此刻,青鸟却觉得空气中一阵阵阴风飘过,寒意直入人心房。
冰源就是从沐浴之后坐在榻上一动不动的夫人,尧月。
尧月全然不知自己此刻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她倒只觉得分外尴尬,因为对面坐着青丘鸣玉。
她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刚才听到青鸟嚎出的那一嗓子,害得她扑通一声,直接摔到了地面上,好不狼狈。
这一摔,倒是把眼睛给治好了,虽然还是有些雾蒙蒙地,却明显能看清与自己一座相隔的鸣玉。
他静静坐在那里,几丝墨发调皮地散在额间,蝶翼一般的睫毛轻轻扇动,全神贯注地盯着手里的茶盏,只不过是普通的静坐之姿,却已经足足勾出一副画卷,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那盏茶是青鸟沏出来的,初时还冒着寒烟白气,这一会被鸣玉握在手里,却什么都没了。
刚才尧月已经去内室的水晶棺材内确认了,那里面确实已经空了。
这样子干坐下去不是办法,尧月轻轻咳嗽了一声,准备说些什么,对面的鸣玉却像是听到了炸雷一般,握着茶盏的手一抖,茶水立刻撒出了一小半。
尧月皱眉。
美少年微微抬起眼皮,那长而卷的睫毛一掀,快速地扫了一眼尧月,正好捕捉到尧月严肃的脸色,头立刻低了下去,垂的更低了。
那模样十足十地像是一只小兔
他捧着茶盏,小心翼翼地挪到尧月的跟前,将茶盏放到了尧月的手边的桌上。
尧月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鸣玉双手握紧,眨眨眼,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抬起头,还未说一句话,一张白嫩如瓷的脸就已经涨得通红。“喝……喝吧。”
声音细小地如同蚊鸣。
他见尧月没有动作,以为她还在生气,又连忙说道,“这茶我已经握在手里放温了。你喝吧。不凉。”
尧月心里一震,呆望着鸣玉水光潋滟的双眸,原来他刚才一直捧着茶不喝,是为了温暖这杯冰茶。
尧月微微一笑,刚才还如冰窟的房间瞬间如春。
少年似是被她的笑容激励,大着胆子继续说,“刚才我碰到你身体,那么凉……”
居然还敢提刚才!
端起茶盏,刚喝了一口的尧月脸色一变,一呛,剧烈地咳嗽起来。
少年手足无措地拍她的背,动作笨拙而又大力,几乎将尧月的小身板给拍断。侍立在旁的青鸟看夫人神色越发痛苦,赶紧上前来,让鸣玉坐到一边,自己轻轻抚着尧月的后背。
鸣玉看着又一次沉下脸来的尧月,知道自己可能又做错了事情,更加无措地坐在位置上捏着衣角。
尧月长叹一口气,无奈地一手撑着太阳穴,指着坐在那里低头不语的鸣玉,对青鸟说道,“快去联系你们青丘帝君,就说鸣玉公子醒了,找人来把他接走。”
眼前黑影一闪,刚才还坐在椅子上的鸣玉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瞪大一双眼睛,哀怨地看着尧月,水光点点,说不出的可怜,让人看着揪心。
那眼泪水眼看着居然就要掉出来了!
醒了也是个麻烦()
“不要送我走,我知道错了,我只不过是想逗友上传”
啪嗒一声,两颗晶莹的泪珠已经顺着他光滑白嫩的脸颊落到了地上,美少年期待地望着尧月,让她有种自己做了什么逆天大不敬的事情。
这鸣玉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心智不足的孩童一般,尧月看向青鸟,发现她的脸上也跟自己一样都是惊疑。
莫不是刚才被自己摔到浴桶里面,摔坏了脑子?
这个念想一出来,尧月更加懊恼,这好不容易复活的鸣玉居然被自己一摔成个傻子了,那青丘帝君恐怕会直接要了自己的小命。
青鸟神色更加哀伤,看着美少年伤心,她也心痛,“夫人,我们先不通知帝君吧。再说了,一向是青丘那边来人,我也不知道怎么联系那边的人啊。”
尧月迟疑着点点头。
鸣玉几乎是立刻破涕为笑,欢呼一声,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一粒泪珠。他拉着青鸟的手,连声说谢谢,眉目如画的少年神色单纯,姿态倾城,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的举止已经让青鸟的小心脏扑腾乱跳,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鸣玉不一会就嚷着困了自己进到了内室去休息。
尧月呆坐在夜明珠下,拨弄着那颗珠子。
“青鸟,公子他以往也是这般——痴傻?”尧月实在不清楚鸣玉的过往,只好开口询问青鸟。
“夫人!”青鸟不满,“他那是天真。”
尧月知道自己踩了这丫头的禁地,鸣玉千般好万般好,绝对不能说他坏话。
她赶紧转移了话题,“公子他以前是什么样子?”
“帝君生育有九个子女,七女二男,鸣玉公子就是君上的第九子。传说他出生的时候,九天三十六只圣鸟在青丘盘旋了整整三天。果不其然,公子天生九尾不说,资质远胜于狐族的同辈。几乎人见人爱,多少青丘女子见到他,都非他不嫁。君上为了磨炼他,也为了青丘少一些相思成病的母狐狸,将他求送到西王母座下,镇守神阵。后来,后来公子不知怎么的,被人给害死了。”
青鸟说到这里,悲哀的神情中露出一抹恨色,双手握拳,“若是我看到那个凶手,定然要她偿命!”
尧月的眼角立刻抽搐了一下。
“可是,现在鸣玉已经复活了啊……”尧月小心翼翼地试探,青鸟瞪大了眼睛,不解地看着尧月,“可是公子现在变成这样了!谪仙一样的人物,居然跟孩子一样了!这还是怪那个凶手!我要是抓到她,将她碎尸万段!”
尧月忍不住打了个颤,低下头去作势去品茶,心里拿定了一个主意。
睡觉之前,尧月习惯性地走到内室,水晶棺材里空荡荡的,整个内室也没有鸣玉的影子。她一慌,连忙走到正殿去搜索了一遍,无功而返才想起自己的房间还未翻找。
进去一看,那个家伙果然霸占着自己的床,手里还抱着她最喜欢的小枕头,呼呼大睡。
尧月坐在床边,看着这个发出细细呼声,香甜入睡的鸣玉,忽然觉得这个牢房一样的冰海海底多了一个活人,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只是,如果有一天,鸣玉恢复记忆,认出自己就是害他少年身死,沉睡一千多年的凶手,那个时候,她该如何自处?
同你睡了()
尧月醒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张放大的英俊面孔,正定定地瞅着自己瞧。
换了任何一个人,在刚刚醒来,脑子还不是很清醒的时候被人盯着也会吓一跳。
尤其是这个人正趴在她的身边,距离她尤其近,暖暖的热气伴随着淡淡的幽香倾洒在尧月的脸庞,弄得她脸上发痒。
异样的情绪滑过心底,已经抬起的一巴掌慢慢收了回来,变作轻轻一推,立刻坐了起来,冷声道,“以后不准再睡在这张床上。”
被推开的鸣玉嘟了嘟嘴,“我喜欢睡这张床。”
“那以后这张床就给你睡。我等会让青鸟把我的东西搬到内室去。”尧月几乎是脱口而出,边整理衣角,准备走出去。
可衣角却被人牵住了。
尧月回头,正好看到美少年可怜巴巴地瞅着自己,两只如同空濛山色的眸子忽闪忽闪,“可,可是我更想跟你睡。”
尧月额角一抽,要不是知道这个少年心智如同孩童,面对这种赤果果的调戏,她早就祭出寒冰剑,立马砍过去了。
“为什么想跟我睡?”
她试图从他手中去抽回自己的衣角,可一连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眼前这个美少年虽然是孩童的心智,可是灵力恐怕远在此刻的尧月之上,尤其是力气。
“你可以和我睡,为什么我就不能和你睡?”美少年顿了顿,理直气壮地看着尧月。
尧月沉默,转过脸去,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和他睡过了?
想她这么多年,洁身自好,哪怕是当初心心念念的晏黎,也只是碰过他的手而已,何时会跟别的男子睡过?
美少年见尧月不说话,胆儿更加肥,拽着尧月的手,将她往后一拖。
尧月整个人就坐在了床沿边。
“胡说!小小年纪不学好,居然随随便便就败坏姑娘家名声!”
尧月更加怒了,自己虽然是个小仙,可好歹和这个心智有问题的鸣玉相比,是个正常的吧?
现在这九尾狐居然居然要上房揭瓦了!
尧月尝试着站起来,让自己这一声厉喝更加有气势些,却发现九尾狐鸣玉将双手稳稳扣在自己肩膀上,压制地她根本就起不来。
他俯下身,懵懂的双眸眨了眨,一开口极为委屈,“可是我一醒来,你就同我睡了……”
原来他那个时候就已经醒了?
尧月皱了眉,自己根本就是莫名其妙被关进了水晶棺里,正想解释的时候,门口哐当一声。
面盆落在地上,水撒了一地,青鸟呆呆站着,惊诧地看了看一脸无辜的鸣玉,又看看了脸色微红的尧月,惊道:“莫不是夫人你把公子睡了,公子才苏醒的?”
鸣玉用力地点点头,笑得眉眼弯弯。
尧月恨不得一只手将像是唱戏的两个人捏的死去活来。
青鸟跳了起来,立刻去捡地上的面盆,重新打了水进来,笑嘻嘻地道,“夫人若是早些年将公子睡了,说不定公子早就醒了,也不用再呆在这个冰海海底五百年,日日夜夜以泪洗面,受相思之苦了。”
夫人温柔点()
尧月正埋头净面,下巴忽然被人硬生生地抬了起来,鸣玉双手牢牢将尧月巴掌大小的脸控制住。
这种被困的姿势,让她极为不悦,挣扎了一下,鸣玉却根本就容不得她有任何退缩。
他睁大了清灵妖艳的眼,定定地凝视着尧月。
从未被人用这样专注而霸道的目光瞧着,尧月有些不好意思,点点热气恼人地从脸颊上散了出来,她却只能强作镇定。
她要保持形象,尤其是在这个心智如同孩童的九尾狐面前。
“放开!”
尧月提高了声音呵斥,尾音却有些软绵绵地,失了气势。
青鸟站在一边,抿嘴而笑。
这位夫人,虽然和善,可这五百年来总是淡淡的,像是端坐在高堂上被供奉起来的庄严雕像,有些难以接近。
这样慌乱的神情,青鸟还是头一次见到,心底里为夫人跟公子恩爱的样子感到高兴。
“我睡在水晶棺里,每天在我旁边说话的人,是你吗?”鸣玉微微歪头,似乎在努力回忆着。
尧月一怔,杏眸微眯,鸣玉怎么会有意识?
青鸟快言快语,“公子不知道,夫人还每日为你弹琴,每天都要在你的水晶棺边上哭一哭,呆上好久时间才出来。”
鸣玉眨了眨眼,重复道,“夫人?”
尧月闭上眼,似是受不住他妖艳逼人的面容和眸光,抬起双手握住鸣玉的手,“你是什么时候能听到我说话声音的?”
鸣玉的目光落到覆盖在自己双手之上的那双手,低声回道,“不知道,也没有多久吧。一直沉沉睡着,醒不过来。”
“那你能听见我说什么吗?”尧月的声音微冷。
鸣玉眉头微蹙,摇摇头,“听不清。”
尧月睁开眼,朝着鸣玉温和一笑,鸣玉一愣,自己的那双手也被尧月顺势拉了下来。
既然鸣玉没有听到她说什么,她就放心了。
“想要跟我睡可以。以后什么都要听我的。”尧月将面巾重新在盆里绞了,在鸣玉还想说话之前,将面巾揉到了他的脸上,乱揉了一通,觉得心里有几分解气。
可是把面巾一拿下来,才发觉他白嫩如瓷吹弹可破的肌肤居然已经被揉红了一片。
青鸟在旁边心疼地呀了一声,小声地抱怨道,“夫人温柔点揉,要不让婢子来吧,公子皮肤娇嫩,恐怕受不住。”
尧月不悦地扫了发痴的青鸟一眼,手上的力道更加重了一些,鸣玉却乐呵呵地笑,“不妨事,不妨事,我喜欢夫人给我净面。”
一张俊秀风流如同冠玉的脸,被尧月揉得通红,他却跟个傻子一样,还觉得尧月这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