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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月却不敢带着她上到岛上,两人只是浸泡在海里,遥遥看着昆仑雪山。
看完了雪山,下一个目标便是去往东海。
言欢恋恋不舍地趴在尧月的背上,瓮声瓮气地道,“原来果然同梦中一样,要是父亲在就好了。”
尧月心中笑这个孩子居然还念念不舍着那些个梦,有些哭笑不得。
背上突然间一轻,尧月以为这个孩子又使出了什么法术,同自己玩闹,可回过头去,背上却什么都没有。
尧月心中一震,惊慌地呼喊:“欢儿!别玩闹了!”
可是空气中没有任何应答。
尧月急了,脸上笑容收了起来,板着脸,瞪着空气中,冷声道:“再不出来,母亲就要生气了。”
海面上只有海浪卷起翻腾的声音,偶尔海鸟飞过海面上,发出一两声鸣叫。
上一回这个孩子也是这样同自己玩闹,使出了一个她自己从书本上看到的法术,隐身在空中飘浮起来,可那一次,尧月一板着脸,这个孩子就自己出来了。
尧月慌了,目光忽然注意到卷起的海面上一朵小小的野菊花起起伏伏。
那是下海之前,这个孩子在岸边顺手折下的。
尧月立刻钻进了海底,果然在海下的深处见着了正往下沉的言欢。
她立刻将言欢叼在嘴里,飞快地破水而出,上到了岸上。
言欢的双眼紧紧地闭着,嘴唇青紫,任尧月怎么呼喊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尧月慌了,使劲地拍着言欢的脸颊,也打不醒这个孩子。
趴在始终没有动静的孩子身边,尧月忍不住低低哭泣起来。
现在就连这个孩子也要离自己而去了吗?
都是自己的错!
尧月抬手就给自己一个耳光,都怪她,若不是她自己不注意,言欢也不会掉到了水里!
她果然就是一个天煞孤星的命格!
“是我对不起你,欢儿。我这就来陪你。”
尧月无神的双目忽然发亮了,幽幽地,闪着凶狠的光。
左手结起,寒光一闪,寒冰剑就出现在了手掌之中。
尧月抬手就往脖子上抹去。
手却忽然失去了力气,哐当一声,寒冰剑掉落在了地上,滚到了一边。
眼前忽然闪出了一个月白色的人影。
居然是鸣玉。
他,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尧月瞪大了眼,看着鸣玉。
鸣玉却俯下身,蹲在了言欢的身体旁边,双手交握,在言欢的肚子上用力按下,又掰开了言欢的嘴巴,连续几次按了几下,便有水从言欢的嘴里吐了出来。
本就失去了气息的言欢猛然间咳了一声。
尧月立刻爬过去,将言欢抱起,又哭又笑,“怎么会?欢儿你没死?我真是太傻了,太傻了。”
尧月自小在海中长大,本就是修习水灵的一族,根本就不会有溺水一说,因此也不知道怎么救治溺水之人。
言欢还是没有醒来。
她不安的抬起头,哀求地看着这个突然降下的救星,也顾不得去问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也忘记了自己就是从青丘里面逃出来的,这个人的突然出现,或许就是意味着自由的结束。
鸣玉冷眼一扫尧月,将言欢从她怀里接了过来。
尧月悻悻地站了起来,垂着头,伸手去摇鸣玉的袖子,软着嗓子哀求,“帝君,狐君大人,你有法子的是不是?你这么厉害,一定会把言欢救醒的不是?”
尧月低着头,没有瞧见鸣玉锐利如刀锋般的眼神刮过了尧月身后变化出了元身的寒冰剑,眸光中闪过挑衅和浓重的警告。
鸣玉空出一只手,将尧月扯着自己的袖子的那只手握住,脸上的神情冰冷,声音却温柔,“跟我走。”
尧月立刻点点头。
寒冰剑的元身,无奈地变回了剑的样子,快速地飞回了尧月的掌中。
鸣玉的唇边不动神色地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意。
鸣玉将尧月带到了附近镇上的一处宅院里。
尧月一路上全副心思都落在了鸣玉怀中的言欢身上,全然没有注意自己跟着鸣玉到了哪里。
“欢儿怎么还没有醒?”
尧月紧张地坐在床边上,紧握住言欢的手。
鸣玉摆了摆手,示意她走开,尧月却坚定地摇摇头。
鸣玉不悦地上前牵住她的左手,用力一握。
尧月只感觉他的手指快速地滑过自己的掌心,圈住了自己的手腕,将她提起,整个人就不得不站起了。
鸣玉居高临下地看着尧月。“这半月过的可自在?”
尧月下意识地点点头,见鸣玉面沉如水,立刻摇摇头。
鸣玉的眸子忽然眯成了一条线,目光落在了她惊恐的脸上。
光滑白嫩的脸庞上五指印清晰,小巧。
她居然这般紧张这个孩子?
居然愿意为着这个孩子去死?
若不是自己及时出手了,怕是眼下看到的就是……
鸣玉的唇线紧抿成线。
他很想问问,这个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早些年,她不是非晏黎不嫁的吗?
眼高于顶,看不见其他人,作践其他任何人的心。
那个时候,她先遇着了晏黎,他没有办法,感情总是有先来后到,他来得迟了,所以只能在旁边暗暗的收起自己的心思。
可是这个孩子的父亲,又会是谁!
明明是他一直守在这个女人旁边,居然会突然多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还让她有了孩子!
难道自己果然总是要迟上一步吗?
这个女人自己说过的,非晏黎不可!
当初她说过的那些话,可都是忘记了?
话,已经到了舌尖,不吐不快。
却又不得不咽下去。
知道又如何?
这个女人当初能将自己刺死,眼中从未就有过自己,说了又能改变这中间失去的岁月?
可笑!
尧月不解地看着眼前面色变幻的鸣玉,只觉得他的紫色重瞳一会流光溢彩,仿佛满满的都是温柔,情深如斯,一会儿又是冰冷莫测,猩红的血丝渐渐地从他的眼底爬上去,好像是望着仇人一样。
她不禁打了一个抖。
对,仇人,自己就是他的仇人。
刚才因为言欢出事,整个人方寸大乱,可是现在尧月却慢慢地清醒了,不由得迅速思索鸣玉的出现。
越想心里面就越来越凉。
看着鸣玉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越来越戒备。
“你救还是不救?”
尧月挣了挣被鸣玉紧握住的手。
鸣玉阴森地将尧月的手往前一拉。
尧月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抬起了左手,可是鸣玉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她不解地看向鸣玉,只见他的目光都凝聚在尧月身后。
尧月顺着他目光望去,几乎吓得跳起来。
床上躺着一只九头的小凤凰!
是言欢现出了真身。
尧月立刻想扑到床榻之上,将言欢的元身藏起来,却只迈开了一步,就被鸣玉紧紧地拉了回来,两手用力扣在了鸣玉的怀里。
鸣玉的双手如同铁一样,容不得她有半分挣扎,尧月的头紧紧靠在鸣玉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加快了。
这是在兴奋吗?
尧月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闭上了眼,嗜血弑杀的人,见到了猎物,当然会热血沸腾。
欢儿啊,欢儿,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显出了真身,偏偏还是在青丘帝君的面前。
若不是被鸣玉紧抱住,双手无法动弹,尧月此刻怕是又是要给自己甩一巴掌才能解气。
自己当时怎么能心智软弱地去求着青丘的狐君帮忙,不逃就算了,居然还想让他救治言欢,这不是与虎谋皮吗!
尧月几乎毁得肠子都青了。
整个世界里只剩下了耳边鸣玉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每一下,都震动着她全身的神经,让她忍不住战栗。
生怕这个人下一刻就会将言欢杀死。
偏偏此刻床上的言欢,爪子弹了弹,身子一翻,眼睛慢慢睁开了。
火焰一样耀眼的眸子,迷茫地望着尧月。
尧月双脚一软,若不是被鸣玉抱着,几乎就要跪倒在了地上。
完了,完了!
那双被尧月施法改成了墨色的眸子,变回了原先的颜色,她的法术居然失效了!
何以言欢(二)()
“母亲,你为什么不高兴啊?”
九头小凤凰趴在床上,九个小脑袋同时歪着,眨巴着赤红的眸子,盯着坐在床边上不远处榻上的尧月。
尧月迷茫地抬头,见言欢一脸专注的看着自己,连忙收拾了脸上的情绪,平淡道,“无事。”
可是你看上去明明就是心事重重,刚才可是叫你叫了几声,才搭理她的。
言欢想了想,选择了沉默。
尧月忍不住将脸再一次转向了窗外。
眼前又想起那一日言欢突然现出真身的紧急时刻,本来以为鸣玉看到了会生疑,会立马解决了言欢。
可是鸣玉的表现却让尧月觉得十分奇怪。
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冷笑一声,“体质竟然这样弱,不过是溺水而已,就显出了元身。这模样,倒是眼熟的紧,本君倒是像在哪里见过。”
尧月当时听着鸣玉这样说,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鸣玉却松开了尧月,默然拂袖而去。
尧月当时就吓得脚软倒在地上,半天都没有站起来。
他能在哪里见过,肯定是当初在临渊的时候见过魔君。
若是明着来找尧月跟言欢的麻烦,她倒是会心安许多。
偏偏这人在这个宅子四周下了禁术,既不来看他们,又不会放他们逃掉。
这都已经是三日了。
尧月忍不住叹了口气,转脸看着趴在榻上气色不算很好的言欢,心想这被囚禁的日子也算不得太差。因为言欢这模样也是不能出去的。
床上本来是慵懒趴着的小凤凰言欢忽然直起了身子,看着门外。
熟悉的香气随着穿堂而过的风带了进来。
尧月不用转身,也知道是谁来了。
又有谁能进的来这个宅子呢?
当初鸣玉将她们藏起来,可是连曾经的战神现在的花神宴黎都无法找到的。
鸣玉直接走到了床榻边上,坐在了床边,轻轻抚了抚九头小凤凰的羽毛。
言欢再一次窝了下来,眼睛慢慢闭上了,显然是舒服的紧。
这个孩子还真的是不怕生,也不知道怎么的和鸣玉关系像是不错的样子,竟然能让青丘帝君给她顺毛。
今日鸣玉穿着一身赤色的锦袍,底面上是大朵的云样暗纹,缠枝的火样图腾,在光线稍安的地方,隐约透出金色的奢华。
赤色,本就是极为鲜艳的颜色,热烈如火。尧月觉得这样天生高贵的颜色本就是一般人无法驾驭的,因为十有**都会被衣料的颜色压住,人反倒像是在衬托着衣裳,而非是穿着衣裳。
可是鸣玉却能完全的驾驭这个颜色,他本就是肤白如玉,比那膏脂还要白的通透,这一身在他身上,与他绝艳的姿色相互辉映。
他只是静静坐在那里,举手投足间,万千风华流转,世间的颜色便都失去了色彩,索然无味。
许是尧月盯着鸣玉太久了些,垂着头的鸣玉忽然抬头,眸光直直对上了尧月的眼神。
尧月根本就没有来得及躲开。
两人的眼神隔空撞上。
紫色的重瞳幽深,波光流转,不过是一瞬,他就低下头去。
竟然比尧月还要先移开目光,既没有像先前那样冷言冷语,也不没有任何的不悦。
鸣玉忽然摊开了手掌,也不知道喂给了言欢吃了什么。
就知道不应该相信他!
“你喂她吃了什么!”
尧月立刻弹跳起来,快步走到鸣玉的面前,想要去看言欢吃掉了什么,更想要逼她吐出来。
鸣玉被尧月一推,往后退开。
言欢整个人却怎么推都推不醒了。
尧月冷眼去瞪鸣玉,左手飞快结起,祭出了寒冰剑,刷的一下指向了鸣玉。
“你终于还是忍不住动手了不是!手段太毒辣了些!亏得我,我还信任你!我果然是瞎了眼,怎么就忘记了青丘帝君是如何崛起的!你到底给言欢吃了什么!”
鸣玉紧抿着唇,紫色重瞳中像是有冰雪过境,寒意渗出来,他一字一句地发问,“你信任过我?就是用剑信任我?就是时时都想杀了我?”
尧月一怔,眼眸微垂,随即冷笑,“你现在也值得我信任?狐君大人,我们之间谈信任是不是委实太可笑了些!解药拿来!”
见鸣玉始终无动于衷,尧月挥出了掌中的寒冰剑。
长剑自掌中而出,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稳稳扎进了鸣玉的左胸口中。
尧月脸色一变,怎么都想不到这个人居然会一动不动地承受了,几乎是飞奔上前,刚刚握住了那把寒冰剑,想要将它拔出来,可是鸣玉却比她更快,握住了寒冰剑透明的剑身。
“你的剑法何时这样不精准了?嗯?”
他的声音轻柔,最后一声更像是从鼻子中呼出,似是情人之间的呢喃。
头一次听着冷面冷心的青丘帝君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尧月心里一紧。
他面如冠玉,红唇惑人,嘴角竟然是微微向上翘起,“你不是知晓从何处刺我能够一招毙命吗?”
尧月强忍着脸上的情绪,冷声命令,“松手。”
她在剑柄上用力,鸣玉在剑身上用力,两个人在无声之中对抗着力气。
血慢慢顺着鸣玉握着剑身的指缝之中流了出来,滴落到地上,啪嗒啪嗒,绽放出一朵朵小小的血花。
“母亲。”
身后传来言欢的声音。
尧月不敢置信地回过头,刚才还说一只九头小凤凰的言欢此刻已经恢复了人身。
小家伙纯真的眸子中映出了尧月苍白的脸。
鸣玉忽然抬手,握住了尧月还在剑柄上的手。
尧月像是触电一样,猛地往后倒退了一大步。
鸣玉脸庞上的笑意僵住了,紫色重瞳中的光华在一瞬间消散。
尧月觉得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受伤的神情。
一向总是惹人厌的居高临下模样的人突然间露出了受伤的虚弱神情。
尧月的胸口像是被一团棉絮的塞住了,闷闷的。
鸣玉刚才实际上是帮了自己,她却二话不说,直接用剑指着他。
尧月快步走过去,伸手就要去拔下寒冰剑。
只听到嗤的一声响。
鸣玉竟是握住了那把寒冰剑,将剑往自己的身体中刺得更深,转瞬间,只剩下剑柄还留在他的胸口上,剑身其余的部分全部都没入了他的身体之中,从背后穿了出来。
何以言欢(二)()
关于无节操版本的简介中的情节,我将在上架章节中写到!!
重量级的无节操加长版本的扑倒!!!
以下是福利放送:
【“你是谁?”
尧月捏紧了胸口的衣领,强迫自己的声音不颤抖。
不是没有幻想过鸣玉恢复正常的样子,可却从未想过是这样的情形之下。尧月多希望此刻不过是个梦。
“我自然是鸣玉。”
鸣玉同时跳上了床。
尧月几乎是立刻就站了起来,要往床下跳,却被鸣玉拦腰抱住。
“阿月你跑甚?”
尧月被鸣玉顺势扑倒在床榻之上。
尧月惊恐地看着撑在自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