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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错了罢!不像是火麒麟,更像是火凰呢!可惜是堕入了魔道的火凰,才会那般凶猛!不过那个火凰是有九头的!一只好好的凤凰居然有九个头,跟九头鸟似的,却又不是。这样的怪物,来路不正,三界之中怎么容得下它!“
尧月伸长了脖子,对那个九头的词眼尤其敏感。
凤凰有九头,确实是奇闻!
三界之中,唯有尧月养着一只九头鸟,据说那是九头鸟族中幸存遗留下来的唯一一只。尧月当时自得不已,走到哪里就将九头鸟鬼车带在身边,是以鬼车虽然只是尧月的坐骑,两个人的感情却异常的深厚。
鬼车年幼的时候曾经跟尧月提及过,希望九头鸟族中还有其他同伴,让他不至于一个人孤零零的太过孤单。
尧月十分想去瞧瞧那只九头凤凰,兴许跟鬼车是个什么远支的亲戚也说不定。
这样想着,尧月就站起了神身,凝聚身体的灵力,试着去推开自己头上的那座笼子,那是被宴黎设置下来的。
凝神中,这个笼子居然被尧月撬开了一条缝隙!
尧月欣喜,立刻加大了力气。
想来应该是宴黎在那一战中,受伤不轻。
这个设下的阻碍,本就是跟宴黎本身息息相关,宴黎一弱,这个屏障就会弱下来。
尧月爬出了温泉池子,几乎是滚了出来。
天空再不是那一方小小的视野,能够看见无边无际的云卷云舒,感受着清风拂面带过来的芳草的清香,尧月立刻站起身。
她被关得太久了,她只是想要离开一小会,去看看她想见的那只九头凤凰,或许还可以去瞧瞧鸣玉……
尧月拍了拍袖子,立刻捏了个诀,火速招来了云,便往着北冥去了。
远远得就看见北冥的上空,火光冲天火焰竟是烧透了大半的天空。
尧月立刻加快了速度,往红云翻滚的中央去了。
红云翻滚之中,固然瞧见了那一处有有一个巨大的火团。
尧月忍不住屏住了呼吸,趴在云头上往下望去,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热气,看清了那一团红云之中,威风凛凛抖着翅膀的九头凤凰。
这一看,差点就翻滚下了云头。
她看到的分明就是那九头凤凰转过身来,冲着她一笑。
那个笑容十分诡异。
配角的命(六)()
那只巨大的九头凤凰忽然扇动了巨大的翅膀,冲天的火光轰然炸出了几丈高。
几乎快要经受不住着这股炙热的巨浪,尧月忍不住往云头后一躲。
这只九头凤凰一跃而起,绚烂的火光顺着它华贵的长尾在空中滑出了一道火焰的彩虹。
趴在云头上,尧月仰头,几乎看呆了。
后知后觉,那只凤凰确实对着她来了。
身子一轻,尧月就被九头凤凰叼在了嘴上。
周边的云层滚滚,尧月这才看清那些云层中潜伏着无数的天兵天将。却没有一人敢靠近这只九头凤凰。
九头凤凰发出一声尖利地长鸣,遁入了北冥中地面里。
这下可糟了,尧月看着眼前曲曲弯弯的路,九头凤凰一路脚步不停,怕是要将她带回老巢中去。
果然,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巢。里面躺着一只小小的九头凤凰,全身金色的纯毛,明显还未长成,怕是刚出生不久。
尧月被丢到了窝里,滚在了铺满了柔软的鲛纱上,倒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也不觉得痛。
那只九头本是小凤凰安安静静地趴着,看到窝里突然多了一个尧月,十分欢喜地撒开了两条腿,朝着尧月跑来。
尧月瞪大了眼,以为自己会成为这只幼鸟的食物,却不想那只九头小凤凰却是围着她打转,九个头轮流蹭着尧月。
倒是跟鬼车小时候表达欢喜的样子十分相似。
悬着的心放下来,尧月爱怜地摸了摸小凤凰的身子,它安定了下来,躺在尧月的脚边,紧挨着她。
整个巢穴忽然剧烈地震动了起来。
九头小凤凰被这意外一吓,竖起了脖子,紧张地站起来,颤抖着。朝着一直站在窝边的九头凤凰奔去。
尧月猜想这应该是九头凤凰的孩子,却不想那只九头凤凰却一抖翅膀,将小凤凰扇回了窝里。
小凤凰摔了个四脚朝天,挣扎了一会,才爬起来,九头上的大眼睛眼泪汪汪。
真是狠心的母亲。
尧月走过去,将九头小凤凰抱在了怀里,温柔的安抚。
“尧月。”
九头凤凰忽然开口说话了,尧月一惊,这只战斗力强悍到能伤到当年的战神宴黎的异兽,居然张嘴就准确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今日因为产下欢儿,我的结界弱了,被天界追踪我的人发现了,怕是在劫难逃了。我便将欢儿托付给你了。”
九头凤凰眸光落到了尧月怀中的九头小凤凰上,目光中明显有爱怜与不舍。
“你……为什么……”
自己仿佛应该不曾结交过九头凤凰,看她这个架势,像是要临危托孤了。
九头凤凰笑了出来,“我是魔君阿浮。”
魔君阿浮,三百年前从临渊之中逃脱出来。
怎么也想不到这位魔君居然是九头凤凰,一只异兽。
不愧是魔君,能够伤到了九天的战神宴黎。
不过,这个魔君跟自己很熟吗?
早知道自己一出来就应该去寻鸣玉,也不会莫名被这只九头凤凰叼下了云头。
巢穴再一次剧烈的震动起来,石洞上的碎石纷纷落了下来,尧月往前一扑,将九头小凤凰小心得收拢在怀抱里,以免它被碎石砸到。
“这是我跟鬼车的孩子,言欢。我知道你跟鬼车的情谊不同一般,今日我是逃不过这一劫了,我希望等会我出去的时候,你能够将欢儿带走,将她好好抚养长大。”
尧月立刻抬起了头,震惊得看着魔君阿浮,“鬼车的孩子?你说这只九小九头凤凰是鬼车的孩子?鬼车这些年消失就是去生孩子了?”
魔君阿浮轻轻咳了一声,“原来你也寻不着鬼车吗?我以为他消失不见,都是去寻你了。不过这也不重要了。”
九头鸟凤凰转过身,向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尧月怀中的小凤凰言欢。
“欢儿,以后你就叫她母亲吧。”
九头鸟凤凰巨大的翅膀一扇动,带出一股强大的风,将巢中的尧月跟小凤凰吹走了老远。
那一句“别走……”卡在了尧月的喉咙里。
眼前是飞沙走石,根本就睁不开眼睛。
等到风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出了那个巢穴,到了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地方。
尧月伏在地上,感觉到怀里的小凤凰安静了太久些。
她一惊,莫不是刚才在飓风之中受了什么伤害不成,急急忙忙低下头一看,居然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一双赤色的眸子轻灵,天真懵懂。
见尧月低头望着自己,冲着尧月甜甜得一笑,“母亲。”
尧月被这一声母亲震到,她有些不知所措。
身后的天际里忽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声音,一声凄厉的长鸣,狂风席卷着地上的碎石落叶。
尧月回过头,勉强睁眼看清,那一片天际里被烧的火红,像是一个巨大的火球爆炸了一般。
尧月的心头一震。
魔君阿浮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怀里的小家伙动了动,不知道何时探出了头,望着那一处的火红。
“别看。”
尧月伸手去捂住言欢的眼睛。
温热顺着尧月的指缝中流了出来。
“母亲,欢儿是不是以后再也见不到阿浮了。”
儿童稚嫩的声音透出与年纪不合的忧伤。
这孩子才出生不久,亲身母亲就死在了眼前。
着实可怜。
尧月将言欢紧紧搂进怀里,温柔得哄她,“莫怕。以后阿月就是你的母亲。你也还有父亲,我一定会带你寻到父亲。”
天地之大,尧月已经有三百年未曾出来,她其实也有些不知去何处寻鬼车。尤其是眼下,天界围剿了魔君,若是被人知晓,魔君居然还有个孩子活着……
尧月担心得看了一眼怀里的言欢,这孩子还这样小,不谙世事的样子。
她绝对不能让这个孩子有任何差池!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天界的人恐怕怎么都想不到,尧月会怕言欢带上了九天。
尧月运气好,一路行来,也未曾遇见什么仙人。
言欢乖巧,许是因为看着亲身母亲魔君阿浮死在自己面前迅速成长的缘故,异常懂事,安静地窝在尧月的肩头,不说话。
配角的命(七)()
带着一个孩子,尧月只好重回到一开始被宴黎囚禁的地方去。
花神宴黎的地盘上,应该是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虽然他现在受了伤。
尧月抱着言欢,站在温泉仙池子边上,有些发愣。
她知道呆在这个牢房里,对言欢的成长是最好的。
只是……
尧月抬起头,无垠的天际云卷云舒,芳草花香气息随着清风拂面。
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个人,她还没有能去看。
尧月深吸一口气,忍住心里的烦躁情绪,正准备跳进池子里面的时候,温泉池子里忽然传来了水声。
尧月惊得倒退一步。
下意识就是要抱着言欢赶紧跑。
还没有跑出两步,一把扇子打着旋,飞舞到了自己的面前,牢牢钉在地面上,迅速变大,形成了一个屏障。
出不去了。
尧月抱紧了言欢,伸手在孩子的脸上一抹,言欢的赤色眸子立刻变成了跟尧月一样的墨色。
一手握紧成拳,若是这个拦截她的人,随时准备祭出寒冰剑。
“转过来。”
清冷的声音,却让尧月全身的血瞬间燃烧了。
这个魂牵梦萦的声音,只在梦中出现过的声音,现在居然就在自己的身后了。
尧月压抑住心底的欣喜,快速得转过身。
温泉仙池里,他如墨的长发淋湿了水,披散在肩头,紧贴在他白皙的胸膛上。
肤白如玉石,发黑如墨染,黑白交映,山水分明。
尧月忍不住走近了。
鸣玉靠在温泉的池壁上,妖冶迫人的脸庞被水汽氤氲,有些飘忽。
“你,受伤了?”
尧月的目光落到他发乌的唇上。
鸣玉缓缓睁开了眸子。
尧月看到了他标志性的紫色重瞳居然变成了幽深的墨色,微微挑眉。
尧月记得,上一回,鸣玉因为发狂被九尾狐族用银丝线穿了琵琶骨,受了重伤的时候,紫色的眸子就变成了现在的墨色。
“呵。”
鸣玉冷笑一声,“当初被你一剑刺破心口,差点魂飞魄散,我都能不活过来,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尧月前行的步子僵住了。
三百年的时光,三百年的疯狂思念,她居然忘了,眼前这个人早已经将她最害怕的事情想了起来。
是她对不住他,若不是她的鲁莽和狂妄,也不会害的他受了那样的苦,遭了那样的劫难,更有了那样不堪回首的傻子一样的记忆。
难堪到他选择了忘记,她也说不出什么。
明明该怪他言而无信,可是尧月怪不了。
因缘有果,她种下的恶果,迟早要尝。
那些他给过的桃花般灿烂的日子,终究花落去了。
尧月难过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都是我,都是我,是我害了你。”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沉默压抑,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尧月只能苦笑,自己这道歉又有何用?
这不是在为难他吗?
突然,稚嫩的童声打破了尴尬的安静。
“母亲,不哭。欢儿都不哭了。”
怀里的言欢不知道何时醒了,伸出了小手,笨拙地替尧月擦拭眼泪。
尧月勉强地扯出一个笑,低下头亲了亲言欢的脸颊,低声安抚,“母亲没事。”
等了一会,没有等到鸣玉的任何反应,尧月抬起头,却发现鸣玉整个人居然漂浮在了温泉池子上面。
尧月吓了一跳,立刻跳进池子里,将他扶起来。这才发现鸣玉的背后居然有一道巨大的伤口,从他的肩部一直划过了腰间,血肉翻了出来。
他竟然是受了这样重的伤,难怪脸色看着这样怪异。
尧月将鸣玉拖进了温泉池底中。
一连几日,鸣玉都是处于昏睡的状态。
温泉池水的治愈功能是不容置疑的,可鸣玉都迟迟未曾醒过来,尧月担心得几夜不曾合眼。
在照顾鸣玉时候,尧月才发现他的身上居然到处都有伤疤,大大小小,各式各样都有。
有些明显是很久前的,有些却是新近的,明显伤口还未愈合。
尧月长叹一口气,这些年,鸣玉到底是怎么样过来的。
当初分别的时候,他的身上还未曾这般伤痕累累,让人心疼得紧。
看着鸣玉在睡梦中皱着眉头,睡得十分不安稳的样子,束手无策的尧月忽然想到了一个法子。
鲛珠有治愈的功力,再加上自己龙族的血,兴许对鸣玉的伤口愈合有帮助。
尧月用力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却只挤出了一滴血,连湿润鸣玉发紫的唇都不足够。
她心一狠,祭出了寒冰剑,用力在手腕之上一割。
本来在睡觉的言欢忽然发出呀得一声,吓了尧月一跳,手中的刀子一歪,居然割得更深更长了。
血立刻就涌了出来。
慌张的尧月立刻将手腕放到了鸣玉的唇上。
鸣玉先是眉头一皱,脸偏了偏,似是讨厌这血。
尧月一横,俯下身,一手扳住他的脑袋,一只手用力压在他的唇上,不让他动分毫。
血源源不断得流到了鸣玉的嘴里,他起先是排斥,渐渐的似是受不住这温热的血液的诱惑,变被动接受为主动吸取。
“母亲,母亲,你的脸,白的好可怕啊。”言欢蹲在旁边,眨巴着眼睛,神情不安。
尧月想笑,却又觉得全身都使不上力气来。
全身都在发软。
鸣玉神情渐渐安定了,可是他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倾向。
这样下去,尧月怕是就也要变成跟鸣玉一样的病人了。
尧月松开了掌住了鸣玉头部的手,缓缓撑起身子,想要松开手,却不想喝血上瘾的鸣玉居然抬手将尧月的手腕一拉。
发软的尧月也倒在了鸣玉的身上。
“母亲!母亲!”言欢见尧月被那个昏睡着的怪人拉倒了,吓得大叫起来。
尧月动了动,却发现咬在自己手腕上的力量松了。
她被推开了。
鸣玉慢慢地坐起了身。
尧月虚弱得一笑。
自己的血,真的还有些效用。
言欢跪在尧月的身边,轻轻推着尧月。
尧月握住言欢的手,看她急红了的眼,“母亲不会死。母亲还没有带欢儿去找你父亲呢。”
鸣玉站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尧月。
尧月见他的眸子染上了淡淡的紫色,知道他的身体怕是在快速恢复了,便安心了许多。
“这三百年的销声匿迹,你这是同哪个男人有了野种?”
鸣玉开口,竟是这样冷嘲声。
配角的命(八)()
尧月皱紧了眉头,“你说什么?什么野种不野种,欢儿她是……”
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
尧月想起当初自己在温泉池底听到的那些话,既然青丘能联合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