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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男子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这样维护着他!”
寒冰剑发出亮光,闪电顿时围绕着鸣玉,似乎在回答那个男子,它誓要维护鸣玉到底,想死就过来!
心甘情愿()
青年男子满脸脸怒容,再一次抬高了手掌,火光在指尖闪现,最终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那把寒冰剑自尧月能跑能跳的时候,就跟在了尧月的身边,几乎能等同于尧月的分身。
上古名器,养在主人的身体里时日长了,听说就能达到跟主人心神相通的境地。
现下这把寒冰剑这样维护着九尾赤狐,是不是就代表着已经失去动静的尧月在冥冥之中,护佑着他。
想到这里,青年男子的胸口立刻就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呼吸不畅。
抱紧了怀里的尧月,青年男子转身就想离开,身后却有风声传来,他立刻侧身一躲,掌中的火光轰然炸出来。
那火光却反弹了回来!
与此同时,怀里骤然空了。
那只九尾狐趁着他不防备,从他手里将尧月叼走了!
青年男子不得不用袍袖去抵挡反弹回来的火光,不过一眨眼的空当,赤狐九尾狐就消失了踪影。
寒冰剑正悬在空中,挡住了他想要追上去的脚步。
青年男子急红了眼,双手结起,立刻变作了一只九头大鸟,每个鸟头都吞吐着蓝色的三昧真火,咆哮地看向挡住路的寒冰剑。
“鬼车,别以为个头大,就了不起!”
空气中猛然间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
九头大鸟一愣,四处扫了扫,却没有看到其他的人。
寒冰剑闪了闪光,“不许你再去追杀鸣玉!”
鬼车这才反应过来,说话的是这把寒冰剑。
鬼车怒了,“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寄宿在尧月的身体里,受尧月的精血滋养多年,刚才就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剜心,给了那头白眼狐!”
寒冰剑剑身炸出闪电,落在九头年鬼车的爪子前,逼着鬼车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
“她心甘情愿,我能耐她何?尧月从嫁给鸣玉的那一天开始,就想着要以命抵命了。你当她那条命还是她自己的吗?若是鸣玉不能活,她怕是自责内疚更深。既然活得不痛快,解脱了也好!”
鬼车的脸色顿时白了几分,“还债的方式那么多!她何须如此!”
寒冰剑沉默不语,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见了。
………………
千里外的密林中。
鸣玉站立在一处小溪边,那个被他一路叼到这里的女人,此刻正躺在溪边的大石上。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冒着被那个厉害的九头鸟喷出的三昧真火烧死的危险,去抢走这个跟木偶一样没有任何气息的女人。
还一路狂奔到千里之外。
他只知道,那个九头鸟抱着她忒碍眼。
她身上还裹着那件玄青色外袍,早已经被血浸湿了。
他看着烦躁,一爪子过去将那件碍眼的外袍给扒掉了。
赤狐的爪子分外锋利,哧啦一声,不仅扒掉了那件外袍,还扒开了尧月玄衣的前襟。
雪白的皮肤上,一个拳头大小的空洞,让人触目惊心。
不知道为何,鸣玉的心脏在看到这个伤口的时候,紧缩了一下。
像是有一双看不见的手猛然间捏住了他的心。
那颗心,格外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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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虐是不是?!还想虐是不是?!
不想的话,给三少留个言呗~
鸣玉还要不要卖萌~
三少寂寞的狠~求抚摸~
我早腻了()
“鸣玉。”
伴随着一个声音,一道白光闪到了他的面前。
看清了是刚才那把保护自己的剑,鸣玉头一转,望向了别处。远方是绵延的粉色长林,他莫名觉得好生熟悉。脑海里闪过落英缤纷的情景,阳光和煦,各色的粉蝶扑扇着翅膀在花丛中翩翩。
一种莫名的情绪充盈在胸臆之间,似有一粒种子要破土而出。
忽然听得那支剑长叹了口气,“这可怎生是好?现在把自己的一颗玲珑心都给送出去了。尧月啊尧月,你怎么就在情字一关上看不破?”
鸣玉迈开了步子,想朝着那处粉色长林奔去,这样想着,他就撒开了步子,脚下似生出了风,所到之处树木摇曳,花朵落瓣。
不过一会,火红的身影就消失了。
寒冰剑孤零零地站在溪边的大石上,怎么也想到这头四脚走兽居然就这般脚底抹油一样走了。
寒冰剑一个旋身,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娃娃躺在了尧月的身边,两只手撑着下巴,歪着头打量着神情柔和好似只是睡着,而非是被剜了心已经毫无动静的尧月。
娃娃有一双湛蓝的眸子,如同万里无云的长空,蓝得透彻纯净,一丝杂质也无。
他眨了眨眼,忽然笑了出来,伸出粉嫩的手指,用力地戳了戳尧月的额头,“似你这般会惹事的主人,我倒是从未见过。你可知道我早就腻了你!我可是上古名器,万年前斩杀无数凶兽的利器,却整日跟在你身后,跟那些不上档次的小刀一样被你使着。刚才看着你被剜心,我还庆幸你我之间的契约已经解脱了。”
娃娃的那一戳,尧月的头忽然偏到了一边。
娃娃睁大了湛蓝的眸子,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屏息等了一会,慢慢地坐起来。
潺潺流动的小溪上面有阵疾风吹过,溪边的茅草发出飒飒声响。
尧月的睫毛微微颤动。
不一会,风停了,那好似蝶翼颤动的睫毛也静了。
娃娃眸中的光亮如同流星一闪而逝。
稚嫩幼童的脸上慢慢浮现出悲苦无奈的神情,他伸出手,将尧月敞开的前襟合拢来,低声苦笑,“可如今,只剩下我一个,我又盼着你醒了。你看看,你掏心掏肺爱着的那些个人,都已经弃你而去了。陪你到最后的,也就是我了。可你却从未看过我……”
安静的丛林中忽然响起一声兽鸣,震天动地,骇人心魄,四处的树木被兽鸣带来的力量震得东摇西摆,山林中的鸟兽一时之间惊惶逃窜。
娃娃直起身子,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刚才还是阳光灿烂的长林处,此刻竟是火光炽烈,满含杀气,奔涌而出的黑云好似无数条长龙凶狠撕斗。
那个方向好像是刚才赤狐鸣玉奔去的地方。
他看清黑云层中有十几只九尾狐呈环状,个个弓着身子,明显是备战的姿势,严阵以待。
娃娃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凝神看着硝烟四起的那处,“怕是九尾狐族的打上门了。”
禽兽就是禽兽()
火光蔓延,灭尽了周遭一切的活物,来不及逃窜的走兽飞禽全部都变作了焦黑的尸体,四处散落在焦黑的土地上。
鸣玉狼狈站立在一处大石上,雪白的皮毛被黑烟熏染成了灰白色,象征着他赤狐高贵身份的赤色爪子,亦被火烧得看不清了颜色。
“鸣玉公子,你若是愿同我们回去,怎么会闹到如此地步?你若再抵抗不从,就休怪我们冒犯于你。”说话的是一头额上有火焰图腾,的九尾狐,正是九尾狐族族长。
鸣玉水色的眸子被周遭还在熊熊燃烧的火焰映照的通红。
他不过刚刚跑到这个充满了吸引力的粉色长林,就被这群讨厌的九尾狐团团围住。
想要他回去?
休想!
他从心底里抗拒着跟这群九尾狐走。
“你一连伤了狐族中两位九尾,此番是小惩大诫。若是再不束手就擒,那休怪我这个族长不客气了!”
九尾狐们的九尾立刻竖起,冲天而长,像是巨大的藤蔓,忽然击向站在低地的鸣玉,。
鸣玉一跃而起,却被突然袭击的火光逼退,落入了之中。
狐尾越收越紧,鸣玉被困在其中,挣脱不出,感觉周身的力量在无声地流失。
喉间发出一声怒喝,却极其微弱。
鸣玉恨极,烦躁地四处冲撞。
可捆着却固若金汤。
浓烟之中,忽然听得一个女子盈盈的笑声,“自家人打自家人,还这么多只狐狸欺负一个!真是好玩!”
云层上的九尾狐俱是一愣,这四处为抓捕鸣玉,布下了结界,一只活物都休想出去,同样,一只活物也休想进来。
可,现下居然悄无声息地走进来一个女子。
那道身影莲步袅娜,隐约可见宽大的广袖随着莲步轻摆,看似慢,却一的中心。
“我们九尾狐族正在处理族内事务,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九尾狐族族长凛然怒喝。
一身诡异玄衣的女子慢慢抬起头,平凡的五官上绽放出一个妩媚的笑意,顿时容光潋滟,风华万千。
刹那间好像周遭的浓烟都散开了,似有三月的春风轻拂过心头,那只温柔的手拨开了浓雾,一轮弯月当空,皎皎其华。
饶是修习媚术,见惯美人的九尾狐族们俱都心神一荡。
“我是他的夫人,怎么会是闲杂人等?”
那女子娇笑着回应,声音软糯,一只手抚上了困兽鸣玉的头。
鸣玉没有动,呆呆得望着眼前的女子。
刚才这个女人躺在溪边的大石上,早已经没有了气息。现下居然在自己面前娉婷而立,笑意盈盈,眉眼弯弯。
九尾狐族声音压低,阴冷发问,“夫人?你就是当年帝君做主为鸣玉公子求娶的东海龙王之女?”
尧月微微颔首,“正是。”
“好!一起收拾了!”
情势陡然一变,捆绑着鸣玉的狐尾松掉了大部分,转而变作长鞭,呼啸着朝尧月袭去。
尧月挑眉一笑,娇声叹道,“禽兽就是禽兽,这学人学的再像,也还是禽兽!”
“击杀了她!”
九尾狐族族长怒了。
九尾狐一直以来学礼仪,重风仪,行事举止俱与人间皇族一般,就是因为狐族兴起晚,因着是走兽一族,荒蛮无知,后来靠着一族中女子学着人间举止,嫁于当时的神族后裔禹帝,才抬高了地位。
千万年了,狐族早已经习惯了被人赞颂,当初狐族兴起的卑微旧事也被淡忘了。
现下居然放肆的女子还敢戳他们狐族从前的隐秘!
斗法()
狐尾像是无数把长剑,从四面八方,呼啸着向尧月袭去,瞬间将尧月缠了个严严实实。
九尾狐们的攻击目标是尧月的四肢,一旦缠上目标,就开始齐齐向四周用力,打算让尧月分尸而死。
尧月轻笑一声,宽大的广袖中的纤手抬起,以手为刃,快速一划,绚烂的白光灼眼,四周缠着的狐尾瞬间断裂,血光四溅,顿时一片狐狸痛苦的呜咽声。
她旋身而起,身姿轻盈,化作一道光,冲向了天际,还缠着她腿不放的九尾狐也被带起来,狼狈地跟着飞了上去。
“追!”
九尾狐族族长脸色阴沉地下了命令,刚才尧月已经伤了大部分的九尾狐族,他更加不想放过这个龙女。
还未腾空而起,只听见天际之上,翻滚的黑云之中,九尾狐痛苦凄惨的尖叫声不断。
像是正遭受着惨无人道的折磨。
血雨伴随着残肢断体,飞洒而下,淋了在场所有九尾狐族一身。
凄风血雨阴森,九尾狐族长额头的火焰图腾几乎要喷出火来,旋身扫一圈四下,这一次带出来的九尾狐们损伤严重。
他们个个见着这个阵势,脸上也露出了怯意,脑袋低低垂着。
“嘻嘻,族长,可还要斗法?”
尧月正坐在鸣玉身边的大石上,笑得宛如初夏缓缓绽开的菡萏,素雅清淡。
九尾狐族长恨极了这个龙女,一双爪子在黑云上挠了又挠,像是把云层当做了尧月的笑脸,恨不得撕碎了才好。
可是他知道,这个龙女法术高强,见她一番恶斗下来,面不改色不说,手段还如此毒辣,便知道不可再如今天这样硬碰硬。
“鸣玉公子,我劝你还是跟着我们回去!改日昭容夫人便会再来寻你,那个时候,可就不会如今天这般客气了。青丘的国耻难道你就这样忘了吗?”
九尾狐族长转向了一旁的鸣玉。
鸣玉垂着眼,将头歪到了一边,明显是懒得搭理九尾狐族长。
尧月垂头看了看手中的指甲,将上面的血迹擦了干净,这才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说道,“禽兽就是禽兽,就这样也叫客气?那我倒也想见识一下不客气会禽兽到何种地步!”
九尾族长气的脸一歪,带着伤兵败将,卷着黑云滚滚离去。
天空又恢复了平静。
鸣玉扫了一眼被烧毁地彻底的粉色长林,心中有些迷茫,忽然听到身边的尧月发出一声长叹。
他转过头,就见到尧月望着他笑了一笑,一句“小禽兽!”
一口血同时毫无征兆地猛然吐出,劈头盖脸地溅了鸣玉一身。
尧月虚弱地扶住心口,刚才还笑意如花的姣好面容此刻如同被雨大风吹过,整张脸苍白如纸。
鸣玉不明所以,愣了一愣,那血溅在他的嘴边,湿腻中透着一股莫名的味道,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
瞬间便觉得被闪电击打了一样。
空白的脑子里瞬间冒出无数个气泡,拥挤着朝他奔涌而来。
他看见自己躺在一副棺材里,有个温柔的声音总是在他耳边说话,每一次都能感觉到有一滴泪滴落在他的额头。
他那个时候总是想,若是他醒了,一定要这个人莫再哭了。
毛团()
尧月躺倒在大石上,闭气修养了好半天,忽然感觉到脸庞被热气吹拂,痒痒的,像是被轻柔的茅草有一下没一下的挠着。
一个温热的东西忽然覆盖在了她的唇上,湿热的触感似乎在轻轻舔舐着她的唇,尧月忍不住睁开了疲惫的眼,正看到一张毛茸茸的脸放大在自己的面前。
“你在干什么?”
尧月寒着声音发问,抬手就捏住了这只毛团的脖子,提了起来,唰的一下抛了出去。
毛团圆滚滚的身子在空中灵巧地翻了个身,啪地一声,稳稳当当地落到了地上,撒开了四只小短腿,欢乐得又跑回了尧月的身边。
尧月忍不住提起这只又扑上来的毛团,只见它通身雪般洁白,只有四只爪子跟尾巴是赤色,它的心口上,有一处梅花大小的伤疤。
尧月疑惑出声,“鸣玉?”
毛团圆滚滚的身在在尧月的手中扭得更加欢快,尾巴摇个不停。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眨啊眨,似乎委屈得狠。
她这不过是在大石上躺在休息了那么一会儿,威风凛凛的赤狐鸣玉怎么就变成了一只可爱的毛球?
“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你就不能消停些?一下子是人,一下子是赤狐,一下子又变成毛球!”
尧月将毛球鸣玉放到大石上,可那个小家伙又滚着圆润的身子往尧月的怀里挤着。
一边挤,一边喉间还发出呜呜呜的哽咽声,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尧月抬手一拍,啪地一下打到狐狸毛茸茸的小脑袋上,将正可劲委屈的鸣玉拍地身形不稳,圆滚滚的身子滚了几滚,这才停下来。
“停!”尧月伸出手指,冷冷地指着想要故技重施,卷土重来的毛团鸣玉,命令道,“不准再往我怀里挤!”
毛团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水光慢慢地在眸子中渗了出来,两只耳朵尖尖缓缓垂了下去,趴在大石上,可怜兮兮地望着尧月。
尧月站起身,随意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