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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轻松的吃掉谁。
“最坏……若是密道没有防住,自己又乱了阵脚的话,三天就能攻进城。五天就能攻下皇城。如果皇上及时躲进雍门要塞,再怎么算也可以守上半个月。”刘虎喃喃说道。长安的城防是他一布置,可以说是密不透风,不过现在缺了他这个灵魂人物,效果简直要呈几何级的递减。若是陈博知道他这番话,只怕要气得跳起来,要知道刘虎当初可以夸下了海口,守上三五年都毫无问题。现在刘虎离开了,按陈博最坏的估计,怎么也可以守上三五月吧。所以他才最终决定放刘虎出来。以他看来,在刘虎回来之前,长安当然是固若金汤了。若是知道如此,只怕任刘虎说破嘴皮,也不会让他带着五万大军离开吧。
“那就好。”杨诚点了点头。似乎做了什么决定般:“事有轻重缓急。一时半会叛军应该不会大举进攻长安,所以我们暂时可以不用理会。”
“你是说取蓝田和武关?”刘虎沉吟道。其实他的首要打算。也是先与荆州军汇合。有了荆州军的加入,朝廷大军才能在关中占有明显的上风,也才有机会在顶住叛军后应对赵长河。这也是他此次出兵地主要目的。只是没想到的是渭南的叛军动作如此迅速,他前脚一走,他们立即便围城。他本来打算速战速决,是以带走的皆是城中的精锐,连能独挡一面的将领也没留下一个。
“攻下蓝田得花多久?”杨诚接着问道。他当然不能完全把长安放到一边,攻下蓝田、武关,把荆州军引入关中,这一切最迟要在五天内完成,否则便会有巨大的风险。虽然刘虎说的是最坏的情形,但他们地计划却也不得不以此为标准,毕竟谁也无法肯定叛军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若是他们不顾赵长河的威胁而全力攻城,以现在长安城内的情形,还真不知道守得住多久。
刘虎想也不想便果断的回道:“付出五千人的代价地话,一天可以攻克;八千人半天,一万人,两个时辰吧。”对于蓝田他显然也下过一番功夫,若不是顾良渠地突然出现,蓝田城的命运只怕已经注定了。
“若是以精锐突入,夺取城门呢?”杨诚想了想,含笑说道。对付一般地小城,他的亲卫营可以说是没有丝毫难度,过人的箭术和灵敏地身手,普通的城墙和城楼已不再成为障碍了。
“哈,诚哥可是想和我联手?”刘虎当然明白杨诚的意思。不论是攻城还是守城,弓箭无疑是不可或缺的利器。而天下说起弓箭来,又有谁能超越杨诚和他的亲卫营呢。
“那还等什么呢,就让我看看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偷懒了!”杨诚和刘虎对视大笑,两支有力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而这个时候,顾凯锋正坐在县衙后院的凉亭中,一脸阴沉的听着顾远的汇报。
顾凯锋也不是笨人,其实他从踏入武关那里起,心里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了。似乎有一个巨大的阴谋,把他和整个顾家全计算在了里面。虽然之前他一直没有想明白其中的究竟,但开战短短几个月,顾氏的实力便锐减了近半,从之前足可以郑氏抗衡之势,变成了在三大家族中垫底的一族。
真的是他们运气太差,才能不足吗?顾凯锋不断在内心问自己。不过经过昨天之战后,他总算彻底明白了过来:从进入关中来,孙尧安就在不断的削弱他们的实力,搞臭他们的名声,而且一切都做得不露声色。可是昨天他的河东铁骑从城外而过,不仅丝毫没有救援的意思,反而把没能进城的溃兵不知带去了哪里。从那里起,再没有一个援军赶来,他心里明白:蓝田已经完全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想到这里,他心里便是无尽的悔意。当初他就不该与顾良洪分兵两路的,更不该舍弃南乡冒险占领武关,二十万兖州军,数月之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他不知道自己当初哪根筋出了问题,竟然鬼迷心窍的同意了孙安的计划,以至于陷入今天这样的绝境之中。而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州军注定将成为历史,虽然他在白天守住了长安军的进攻,但又能守得住多久呢?最终仍然只是一个别人手中的棋子而已,生死永远操控在别人手中。
“不,我偏偏不让他们如意!”顾凯锋对着黑暗怒吼,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决定。
第五十八章 关洛争雄·二十二()
什么!”刘虎和杨诚皆是一脸惊讶,均无法相信听到定好攻城事宜后,杨诚便立即带着五百亲卫营和刘虎一道赶了回来,在半路骑兵的接应下,一行人总算赶到日出之时抵达蓝田。本来打算稍作休整后便展开攻城,哪料道一回大营便听到一个两人从来没有想到过的消息。
赖子南似乎早已料到二人会有这幅表情,重重的点了点头,虽然已经重复了三次,却仍然一字一顿的说道:“顾凯锋半个时辰前派人传信,愿意弃城投降。”不用说刘虎和杨诚了,就是刚才他亲自接待顾凯锋的使者,也几乎是连问了七八次才确认下来的。要知道这次三家叛乱,已经与朝廷完全对立,而每一支部队均掌握在各大家族的子弟和心腹手中,除了走投无路的溃兵,几乎没有一个投降的,顾凯锋可以说是开了一个先例。
“你,你是说,顾凯锋要,要投降?”短短几个字,刘虎却从来没有说得如此艰难。他的军旅生涯中,几乎从来没有过投降这两个字。况且顾凯锋虽然不是顾氏的嫡出,却也是重要的人物之一,这样做无疑是背叛了整个家庭。对于一向以家族利益为上的门阀集团来说,已经没有比这更大的罪恶了。换而言之,即使朝廷免他一死,顾凯锋也势必将被整个士族阶层所不容。
“这其中会不会有诈呢?”杨诚皱眉说道,显然这个消息带给他的震惊并不亚于刘虎。虽然蓝田现在的局面不容乐观,不过顾凯锋并不是完全陷入了绝境。蓝田城里仍有超过六千的守军,他又是个善于守城之人,之前更打退了刘虎两次进攻。就算他不知道顾良渠已经离这里不过百余里。也不会完全丧失抵抗之心啊。再说士族子弟向来心高气傲,即使是贪生怕死,也绝对不会轻易言降,大不了战败被俘而已,那样至少他在士族之间还有立足之地,对家族也算是有个交待。而主动投降的话。对他来说几乎是百害而无一利。
赖子南摇了摇头,笑道:“倒不用担心他诈降,来得人说得很清楚了。只我们允许他们投降,他们完全服从任何安排。而且顾凯锋还会协助我们招降青泥和武关地叛军。”这个时候赖子南倒真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把顾凯锋的使者留在这里,免得自己解释得如此辛苦。
“没有任何条件?”刘虎略有些惊讶。这个惊喜来得太突然,到现在他仍如在梦中一般。虽然蓝田城在他和杨诚的联手进攻下,绝对撑不了多久,不过最低限度也要付出上千人的低价。而且还得随时担心背后的顾良渠。这样不费一兵一卒便可把夹在他们中间这两层捅破,对他来说简直是想也没有想过的事情。
“无条件投降。”赖子南点头应道。这也是他一直感到奇怪地事情,来使说得清清楚楚,他们没有任何的条件,甚至连保留性命的要求也没有。当然了,除非受降那边太过穷凶极恶,又或是两方有着难解的冤仇,这种杀降的可能简直可以忽略掉。
杨诚和刘虎对视一眼,二人一时都没有开口,显然这个消息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消化掉。过了半晌。刘虎才痛快的说道:“好,我们允许他们投降。立即派人传令,不,还是我亲自去。”
最终确认天上确实掉下个金元宝来之后,刘虎心情大好。当下召来五十名神威营战士兵。便与杨诚一道奔向蓝田城。一行人赶到北门之外时,城墙上比起昨日来戒备果然降低了不少。除了少数小队巡逻士兵外,再看不到一个人影。而对方一看到他们逼近,也并没有过多的举动。只是城楼处出现了不少人,似乎早就在那里等候了。
“禁军大统领刘虎在此!”刘虎越过众人,直奔城外一箭之地:“州军顾将军何在?”想到一下子便解决了一个难题,刘虎的语气也客气多了。作为第一个主动投降地人,他当然会为其他人做出示范来,从离开军营那时起,他便决定要好好善待顾凯锋了。
“罪人在此,大统领可是同意接受了?”顾凯锋此刻早已脱去戎装,换了一身蓝绸华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言辞中却回避了投降这样的字眼。毕竟做出这样的决定,对他来说也是极为难受的。
刘虎笑了笑,朗声说道:“顾将军此举免除了一场血战,本将哪有不接受之理。请顾将军立即令城内士兵将兵器放在东门之外,然后在城外五里列队。”
“谨尊大统领之令。”顾凯锋揖手一礼,言毕便率众离开城楼处。没一会,紧闭的城门便缓缓打开了,顾凯锋走在最前,身后便是一群默然跟随的士兵。整个受降的过程顺利之极,本来杨诚还担心顾凯锋会像之前在南乡那样做手脚,不过直到所有兖州军离城,长安进入城守驻,却完全没有一点意外发生。
不到一个时辰,六千三百四十七名兖州军士兵已经除却了武装,到达了指定地点等候自己的命运。刘虎将受降事宜交给赖子南负责后,便与杨诚一道将顾凯锋带回了中军大帐。二人现在最急切的,恐怕就是由顾凯锋亲自来解除心中疑惑了。
“能够败在二手中,我顾凯锋也不算太冤。”在帐内分宾主坐定之后,顾凯锋打量二人许久,这才长叹说道。真正地军人,在举手投足间自有与众不同的气势,顾凯锋看在眼里,内心已对自己的决定毫无悔意了。
刘虎亲自给顾凯锋倒满酒,笑着说道:“顾将军太抬举我们了,昨天我可算碰得灰头土脸了。”这倒不是他谦虚,刘虎一直以来所经历的战斗,几乎都是在野外,鲜有攻城之举。这次若不是遇上杨诚,他还真下不了决心强攻蓝田。毕竟他最擅长的骑兵在这里。已经无法发挥多大地作用了。
“顾将军精于守城,蓝田城又有六千可战之士,现在既然大家已经不是敌人,不知道可否替我们二人解疑呢?”杨诚是爽快之人,当下也不再绕***,直奔主题地问道。他和顾凯锋说起来还没有真正交过手。不过对于其在南乡城周围地防御布署,却是印象深刻。
顾凯锋一口饮尽杯中之杯,苦涩地笑了笑。“忠勇将军也太高看我了,州军在你手里连番受挫,连象样的反击也没有,还谈什么精于守城。若不是我跑得快,早在南乡就已经是阶下囚了。”想起兖州军的遭遇,他心里一片惨淡。当初二十万兖州军一路开进荆州,一月之间便占据了整个荆北。那是何等地威风。可惜之后杨诚展开反击之后,他才真正知道双方的巨大差距,不论是兵员地素质还是将领的才能,兖州军都难望其项背。
也不过是占地利人和之便而已。”杨诚谦虚说道:“我们二人无礼,我们确实有些不明白你此次的决定。”对于荆北之战,杨诚自然不想再过多提及,毕竟兖州军的大部都败在了他的手里,说起来顾家对他的怨恨已经不浅了。
刘虎却并没有急着发问,只是不停的给顾凯锋倒酒,而后者也是闷头猛喝。一直喝到第八杯时。顾凯锋才停了下来。“反正我也豁出去了。”顾凯锋将酒杯重重的放下,坦言道:“这次顾家注定笑不到最后了,不过我也绝对不会让郑氏笑到最后!哈哈……”一声惨笑之后,顾凯锋一边继续猛灌,一边将他之前心中的种种考量尽数吐出。
等到顾凯锋喝得烂醉如泥之时。杨诚和刘虎早已弄清了其投降地真正原因。虽然这一切大多是顾凯锋的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不过杨诚和刘虎早已不是当初在征北军中的平凡小兵。这些年二人经历过这么多事情。自然明白各大世家之间的明争暗斗,毫无疑问,顾凯锋的猜测基本与事实无异。
;_州军完了。顾氏的最后王牌朔方军驻扎在了长安以南,夹在了刘虎和长安之间。若无意外,这一带九成九都会成为接下来战斗最为激烈的地方。就算长安军固守不出,顾良渠都要承受刘虎的五万精锐及整个荆州军联合起来的巨大压力,就算勉强得胜,也将蒙受巨大的损失,更不用说面对刘虎和杨诚地联手,顾良渠的六万大军能够得胜的几率几乎为零。若是顾凯锋知道他的投降会直接加速朔方军的灭亡,恐怕这个决定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下地吧。
只要朔方军一败,顾氏旗下可以拿得出手地军队除了正在与谭渊纠缠的边防骑兵外,便再也没有了。而且面对连乌桓也闻风而逃地谭渊,那支骑兵的命运也是可想而知。最终的战斗甚至还没有开始,三家中能与郑氏叫板地顾氏便已经出局,真让人难以分清到底是天意还是人谋了。
“现在怎么办?”刘虎指着如烂泥般瘫在地上的顾凯锋,似乎颇有些犯难。本来顾凯锋还同意亲自去招降青泥和武关的叛军,青泥就不用说了,已经落到了杨诚的手里,但武关可还有好几千人呢。刘虎早就等不及让荆州军入关了,可就顾凯锋现在这样,哪里还能去招降其部下。
杨诚笑了笑,似乎一点也不着急。“还不是你自作自受,谁让你不停给他倒酒来着?等着吧,最多明天他就能醒了。况且现在对他来说,没有比这样更好的了。”抛开双方的立场,杨诚倒还比较同情顾凯锋。从他下决定投降那时起,恐怕他就已经看到了自己家族未来的命运,不过对于这一切他却无力去改变,能够选择的也不过只有逃避一途而已。
“我已经等不及了呢!”刘虎猛然站起,向帐外喝道:“来人,准备一辆马车,另外立即让赖副将回大帐。”虽然原本预计的是三天内强行打下蓝田和武关,但有了顾凯锋这一戏剧化的投降,一天之内便可使荆州和关中畅通无阻了。刘虎此次好不容易有大展身手的机会,哪里愿意有丝毫耽搁。“用马车把他带着,再叫上几名兖州军的将领,再怎么也得在明天日出之前打通武关。”
杨诚无奈的笑了笑,只得任刘虎却折腾。相比之下。他现在反而并不急着解长安之围。正如之前刘虎告诉他的,赵长河目前等地便是他们与叛军的撕杀,一旦他们分出结果来,赵长河的威胁便会迫在眉睫了。虽然赵长河掌军的时间并不长,不过由于他之前统帅征北军长达十年,靠近边境的州郡几乎也要受他的节制。征北之战结束后。这些军中地将领便分散到了各地,可以说他的故吏旧部几乎遍及整个大陈。他若是真的同三家一样走上反叛之路,只怕那支关中军已经完全落入他的掌握之中了。
相比现在关中的渭北叛军,赵长河的威胁更加巨大。虽然现在渭河已经完全落入叛军的掌控,但宽阔的河面却无法架设桥梁,仅靠船只运输十万人的补给,眼前地叛军弱点是极为明显的。只要能够稍加威胁其粮道,他们便会不战自溃。而赵长河之前曾将关中近半的存粮运走,一两年内都可以不愁粮草。再加上背靠潼关,尽可与他们周旋。
“对于叛军来说,潼关甚至比长安还重要,为什么他们偏偏要取长安而不攻潼关呢?要知道打通潼关叛军便可以联成一气了啊。如果能……”杨诚苦苦的思索着,连刘虎将顾凯锋扛出帐外也毫无知觉。
“一切安排妥当。”不知过了多久,刘虎如同一阵风般冲了进来。“我还得防着顾良渠那小子,武关就不去了。诚哥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