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栓在了一条线上地两星亮终于停了下来,停在了窗边。像一双眼睛似的看着她。
眼睛……
接着。又有两星……不,四星……不。数不清地亮光从黑里渗出来,每两星被栓在一条看不见地线上。飘忽忽的浮在屋顶……半空……甚至身边都有散落着……
江若蓝怎么看怎么觉得那像眼睛,只是这些东西都是从哪来地?
怎么这么静?焦正呢?走了?
她急忙起身。却只是动了一下,紧接着就像被点了穴一样。
天啊,这是……
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可是……怎么会这样?
她张了张嘴,却只从喉咙里咕噜出一声闷响,很像是水底的金鱼吐了个微不足道地泡泡。
“阿嚏!”
门外清楚的传来一声喷嚏。
焦正还在地,他还在的……救……救我……
可是无论她的心跳多快,积攒了多少力气,却都无济于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这些星星?
像是要吸引她的注意,窗边的两点星突然抖动起来,然后停住,紧接着,就像是有一支看不见的笔在涂画一样,两点星的周围多了许多东西,不过都是零零散散的如同滴落的油彩根本就看不出个所以然。可是渐渐的,这张画清晰起来……
像是穿着长裙的一个人,不过画笔并没有着力表现这条裙子,而是开始集中在两点星的附近……
下巴……唇……鼻子……脸颊……
拿画笔的一定是个很不专业但是很天才的画家,如此的没有章法,却又如此的清晰逼真……
眼睛……
画笔一抖,那两星光霎时变作一双眼睛,那目光直直的对着她……
这目光……这张脸……怎么如此眼熟?
天啊……这张脸……是苏琪……
她怎么会在这?
这张脸是苏琪,那么其余的……
仍旧看不到画笔的忙碌,那些星点几乎在同一时间被嵌在了不同的脸上,那不是同一张脸,却是同样的惨白,星星化作的眼睛统一的盯着她,目光直直的……
看来画画的人也累了,他根本就没有给这些脸多余的描画,于是这一张张脸就这样如同面具一样的定定的飘在屋子里,有一张竟然就贴在距离江若蓝的脸不到十厘米的地方,它的眼珠向下,牢牢的看着她……
江若蓝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丽园,在电闪雷鸣的瞬间,屋子里就是这样飘着幽灵一样的影子,苏琪站在影子的中间,颜色惨白,如同僵尸……
这是怎么回事?它们要干什么?
没有一张脸回答她,它们只是负责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她在这种注视的压迫下几乎喘不过气来。
焦正……救我……
她觉得嘴都在哆嗦着,一堆泡泡就在嗓子眼里推挤,却只是越涨越大,她几乎要爆炸了。
可是那些脸都很冷静,冷静得像是被冻在了。只有苏琪不一样,她地脸是固定着。可是宽大的睡袍在无风地房间里抖动,有许多次江若蓝都以为她就要飘进里间……天啊。她就在发屋站着,焦正没有看到吗?
他在干什么?
一个声音游丝一样的钻进耳朵,搅活了凝滞的大脑。
一股清凉突然灌进胸口,心像被这清凉浸泡了一番浮了上来。禁锢在身上地那层塑料被撕开了,浑身每个毛孔重新开始了呼吸。
她深吸了口气,一下子睁开眼睛。
一张脸。一张看不清的脸正在呼唤着她,声音是那样熟悉。还有这气味。烟草裹着温热……
她猛地抱住这个气息,那种结实与温热真实的驱散了所有的恐惧。
他的衣服还带着一股潮气。柔柔的钻进了她地心里。
焦正倒被她吓了一跳,怔了好一会才轻轻拍着她不停哆嗦的背:“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江若蓝只是呜呜地哭着。抱着他不松手。
可是焦正不能再任由她这么抱下去了,血液正在身体里一遍快似一遍地流淌。他几乎能听到它“哗哗”的呼啸着。他地头开始发热,还有些晕,有一根弦微弱的拦着他已经开始混乱地意志,只要他轻轻用力,那根弦就会“嘣”的断裂……
他艰难地却又轻轻的拉开江若蓝的胳膊。有一种感觉叫失落,就像是跌落了巢的小鸟一样无助,她在坠落……坠落……
她看着那张脸,它近在眼前却更显模糊。
失望……委屈……进而愤怒……她也弄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心好像都在这坠落中一片片碎掉了。
“出去,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她拼命的推着他,可是焦正却稳如磐石。
“不是你吗?刚刚拼命喊我名字的是谁?”
焦正的声音带着点嘶哑,还有些颤抖,这不像是他,可是……她喊他的名字了?她怎么不知道,刚刚倒像是听到他唤着自己的名字,很温柔……是不是错觉?他……
“快点睡吧,有事再叫我。”
焦正高大的身影一晃,就从里间消失了。
江若蓝愣愣的看着重新变空的黑暗,心好像也跟着空了。
潮气再次从黑暗中爬了出来,钻进身体里。她抱紧双臂,无声的抽泣起来。
屋子很静,她突然发现,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大亮。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下一秒她猛的翻身起来看向发屋……
发屋……空的,焦正不在了……
她对着被一片淡黄充溢的发屋发呆。昨夜……是梦?
她开始回忆那一片黑,努力从中拎出焦正的身影,却只是一团模糊。
头有些痛。
她摇摇晃晃的走出里间,再次打量发屋,好像那么壮硕的焦正能缩成一个纸团藏到哪似的。
走到沙发边,那里正残留着昨夜的潮气。
轻轻抚着那还带着一点湿的沙发,寻得一丝梦里的真实。
他……什么时候走的?
心有些酸,有些泛潮。
看来天虽然晴了,雨味却驻进了心里。
拉开窗帘,一片霎时金光映入眼帘,刺得眼睛发痛。
天啊,简直太壮观了。
街面全被水浸泡着,真让人怀疑这里在一夜间变成了水上城市威尼斯,只是不同的是水面上还有汽车和自行车在缓缓行走,这简直是奇景了。
拉开窗子,潮热的空气和鼎沸的人声一齐扑面而来,人们也说不上是抱怨还是兴奋抑或是惊讶的评论着这场雨。
在这一片纷乱的搅动下,水面“哗哗”的波动着点点亮光,一对燕子欢叫着穿过光抖动出来的波浪。
江若蓝突然也很想投入这片美妙,还记得小时是最盼着下雨了,那样可以和小伙伴一起在积水边放小船,可以趟水,还可以……
嗯,怎么回事,这门怎么拉不开了?
她用了用力,卷帘门发出一声轻叹就不动了。她继续努力,卷帘门开始哗啦哗啦的表示不满。
怎么搞的?
她拿出钥匙再试了一次,发现这一回竟然是把门锁上了,这么说卷帘门开始的时候并没有锁,怪不得刚刚拧起来怎么觉得有些古怪。
焦正走的时候没有锁门?可是现在怎么开不开了?
她将钥匙又拧了几个来回,还是不管用。
实在弄不明白了,她理直气壮的给焦正打了电话。
焦正的声音就像外面的天气一样明朗,不过好像仍旧包着一点水汽:“你醒了?你可真能睡……”
“我的门怎么开不开了?”
“开不开是正常的……”
嗯,正常?
“我没有找到你的钥匙,见你睡得那么熟也没好打扰你。不过门总得锁,否则你那状况被人塞进火箭发射到太空都不知道,我只好找了把锁……”
她被反锁了?怪不得……
“你赶紧把门打开……”
这究竟算是保护还是捉弄?
“不行,我正忙着呢。你就好好待着吧,反正路上积水严重大家都忙着学游泳也不会有时间上你那做头发,你完全可以再多睡会。好了,我还有事……小郑,把那个文件递过来……话说到这就挂断了。
自己居然被囚禁在自己的房子里,这是什么事啊?
江若蓝在屋里转了几个圈,这工夫,田森的电话进来了。
第216章 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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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他为昨天江若蓝受的惊吓感到抱歉,他的诚恳让江若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临了欢迎她再去做客。
做客?
江若蓝想到苍白呆滞的苏琪和莫名其妙转瞬即逝的白影还有夜间同样惨白的梦……
看来那的确是鬼屋,看来的确有穿着白衣的鬼在屋子里飘……只是田森还蒙在鼓里,那些个鬼不会对他做什么吧?
对了,田森昨天找自己去到底是什么事?
“哦,没什么,就是想请你过去坐坐,我和苏琪在家也没什么意思,没想到……唉,对不住了。本来昨天就应该打电话的,可是信号不好。再有,我想你被那个警察接走了,应该是安全的……”
江若蓝的心突的跳到焦正身上,不知怎么单单跳到她抱住她的那一段。心像被吓了一跳似的又突的跳回来。
“嗯,唯儿……没有回来吗?”
是啊,田唯儿不是七月放假吗?
“喂。喂……”
田森那边出现死一样地沉寂。好像是信号又出了问题。
“唯儿……”田森地声音像是刚刚从丽园后面地那口井里打捞上来地:“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唉。忙……”
语气中透着许多无奈。
江若蓝也不好再问。
“嗯。改日再来啊……”
田森地声音好像一下子老了许多,弄得江若蓝鼻子酸酸的。
挂断电话,她忽然很想上墓地去看看,可是这门……
“……昨日午间,小区一居民报警,因隔壁连日散发怪味……警察赶到撬开门锁……”
屏幕上出现一群晃动的人,一个穿警服的人正在踹门。
“……结果在屋内发现一具女尸……”
镜头又晃进屋内。还没等看清楚什么就被打上了马赛克,只能听主持人解说。
“……女尸全身……”
江若蓝不由得想如果焦正看见这的女尸会有什么感觉,然后没来由的开始吃醋。
“……胸部有一道缝合完美的伤口……”
缝合完美……伤口……难道是……
“……现场鉴定心脏已被摘除……”
江若蓝不禁捂住自己地胸
“……死亡时间大致在一周前……”
这时,一个声音插入画面,紧接着,镜头晃动着对准一个男人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所有在采访中出现的人脸色都是青的。
“……我昨天还看见她了,怎么今天就死了?”
是那个报案人,穿着个松懈的白背心。大短裤,比比划划。
“您再说一遍,你什么时候看见的她?”
“昨天?就是下雨打雷那会。我是后半夜回的家,她就在我前面上的楼……”
镜头上突然多了几个水点,估计是报案人太激动了。
“你能确信是她吗?”
“怎么不能?她在这租房子都三年了,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昨天我还寻思着这大雨天她出去干什么了……”
人声开始乱。
“可是她一周前就死了……”那个出现在画面上地话筒似乎颤抖了一下。
“啊?”报案人张了张嘴:“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明明我昨天还看着她了,楼道里的灯虽然暗,但是我不可能看错……”
话筒开始出现杂音。无数张脸在画面上闪过……
一句话适时蹦了出来“一到雷雨天就喜欢出来”,后面跟着田森歉意的脸……
焦正闷不作声的坐在偌大的会议室里,一会搓鼻子。一会掰桌子。
头顶。是乔国立铁青的脸,他已经绕桌子暴怒的转了好几圈了。
他们刚刚开完会。其余人都已散去,焦正被点名留下。
他自己知道这是为什么。
“你……你说你……”乔国立原地又转了一圈。终于准备发泄了:“你也算是老警察了,怎么就这么……这么……”
他被一个词憋住了。脚步也跟着卡在那。
“感情用事!你说,你是不是感情用事?”乔国立终于找到了感觉,又开始转圈:“好好的线索,现在……”
“我也是按你的要求去监视了……”焦正搓了搓鼻子。
“你那是监视?你是监视去了还是当保镖去了?”乔国立愤愤的敲着桌子:“我真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说你天天待在发屋这让嫌疑人怎么行动?好容易离开了吧,你倒好,立刻给接回来了,你说说,你说说这……唉,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你是不是还要把……”
他把那个计划咽了回去。
是地,这个计划实在是太重要了。
“我是不是说过会保证她的安全?你看你这些天她这些天……你昨晚上是不是还……没有回家?啊?我是不是了如指掌?”
“我昨天只是……”
在这种提示下,正义也会变得暧昧,暧昧得让人怀疑,焦正突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别有用心了。
“我没有说你昨天怎么样了,我只是说我们已经安排得如此严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地呢?咱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应该相信我,相信大家,这也是相信你自己……”
焦正习惯地对着桌边使劲。
乔国立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他现在发现最大的问题不是江若蓝,而是焦正,这小子……
他曾经是焦振安一手带起来地,现在他的儿子又是自己地手下,他等于是看着焦正长大地。他地小心思他不用费神就能看得一清二楚。只是这是案子,事关重大,已经牵连了许多人,如果再这么发展下去的话……他希望到江若蓝这就是个句号!
当然,他不是准备把她豁出去冒什么风险。
风险是肯定有的,不过他可以说有99把握。
那个凶犯接连不断的犯案,即便是在风声这样紧的情况下,可以说他很急迫。他的急迫既会使被害者增多,又会使自己露出马脚。
江若蓝就是这个马脚。
可以说对于江若蓝。他应该是势在必得的,因为毕竟B型R阴性血的人少之又少,他地目标又只锁定在女性……
他缺的只是时机!
时机可以是人为创造的,不过要自然些,可是以焦正这个状态恐怕很难。
这小子,给他介绍多少女孩子都不看,没想到为这个江若蓝动了心,还陷得挺深,他们怎么开始的?听说是在审讯室?
实在是够“浪漫”的。
他突然忍不住想笑。
自己也曾年轻过,也曾冲动过。唉。焦正……或许会因为这个江若蓝改变他把身心绝对奉献给警察事业的偏执吧,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应该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偏重儿女私情呢?我知道。警察也是人。也会有感情,可是……现在不是谈感情的时候。我记得你一向是把事业放在位。把人民群众的利益放在位,现在怎么变了?一个江若蓝就把你搞得晕头转向。连自己的职责都忘了,你想想你爸爸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我看我得跟他聊聊了。也是,好久都没有见面了。顺便再去看看那个江若蓝,我倒要看看她是怎么个三头六臂,听说你为了她把自己老爸老妈都搬回去家待着了。你这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你。不过我听你妈妈说她挺通情达理地,我想我应该和她直接谈谈,希望她能够配合我们的工作……”
“乔叔,”焦正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你别……我知道错了,我会……把这次任务完成好,给大家一个交代!”
焦正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乔国立拍了拍他地肩。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