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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而又长久的凝视。然后手忙脚乱的分开。
焦正仿佛才想起刚刚为什么要醒过来,他急忙掏出腰间的手机。
“喂?是……好,马上到!”
他立刻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帽子。
似乎想要说什么,但看着装模作样坐在椅子上摆弄剪子脸已经红得几乎要爆炸的江若蓝。还是咽了回去。
他走了……
江若蓝不敢抬头,眼睛却紧溜着他的背影……
门声响……
他走了……
心猛的一顿。却仍旧心慌意乱,刚刚……
她无限留恋地看向门口……
田森?
他什么时候来的?
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混乱中解脱出来,过了半天才想到站起身,迎上前去:“田先生,你来了?”
田森仔细的看了看她的脸,又转头向门外看了看,什么也没说坐在了椅子上。
“您地头发长了。今天是不是要修剪一下?”
“嗯。”田森的话一向不多。
“过年很忙吧。您好久都没有过来了。”
田森微皱下眉头:“苏琪病了……”
镜中地田森的确有些憔悴甚至显得苍老,而且白发又添了许多。看来这个年过得并不开心。
是啊,女儿不在家。妻子病了,忙前忙后的只能是他一个人。
她再次悔恨自己的不孝。离家那两年,江梅昆和纪茹萍天天担心着。爸爸身体不好,只有妈妈一个人照顾他……
“刚刚那警察是你男朋友?”田森突然开口。
“什么?”江若蓝的思路一时连接不到这个问题上。
“我来这的次数也不多,不过总能碰到他。”田森的唇角溢出一丝笑意。
江若蓝脸上尚未褪去地红晕再次浓墨重彩地登场。
“不说就是喽!唉,年轻人,像你这样会脸红的女孩子可不多了。本来……我想把我地学生介绍给你……那也是个好孩子,我的得意门生……”
“对了,我还一直不知道您是教什么地?”江若蓝急于转开话题。
“这世上你最好看,眼神最让我心安,只有你跟我有关,其他的我都不管。全世界你最温暖,肩膀最让我心安。没有你我怎么办?答应我别再分散……”
江若蓝的手机唱响,她看了看时间,5:30,今天星期四,是到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号码打电话的时间了。
它一向很准时。
“怎么不接电话?男朋友的?”田森抖了抖眉毛。
男朋友?
焦正从来没有打过电话给她,当然这全是因为她没有将号码告诉他,而他竟也没有再问,这个家伙……
嗯,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在自己心里被定位为“男朋友”了?
脸再次涨红。
这么红来红去的她真担心脸会变肿。
“嗯,不是,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电话……”
“嗯,女孩子小心点是对的,尤其是最近乱得很,好像又出了好几个案子。你那男朋友……对了,咱们看看电视在播什么,听说一点进展也没有……”
江若蓝打开电脑。
“……干涸多年的水井发现女尸……女尸高度腐烂,心脏被摘取……警方正在紧密调查……”
焦正接的那个电话一定是因为这个……
又一个……
“又发现了一个……”田森闭上了眼睛。
舒媛捞出毛巾,一条条拧干,又拎到窗前准备晾晒。
“正哥!”
她一声欢呼。
正在整理新来货物的江若蓝急忙奔向窗边。
“看错了……”
舒媛语气遗憾,看着突然站住的江若蓝,目光复杂。
江若蓝突然觉得自己上当了。舒媛……最近有类似“看错”“听错”发生,她好像……在试探自己。
她感觉到了什么吗?
是的,女人在感情方面是最敏感地。可是……她和焦正……有感情吗?
她有点心虚,想起昨天意外的对视,热血上涌。
她赶紧装作寻找什么东西,转到操作台,又转到货架边。
舒媛的目光一直罩在身上,这让她浑身不自在。
“蓝姐……”
江若蓝心顿了一下。舒媛……该不是要质问她什么吧?
“最近我想早点下班……”
江若蓝转过头。
“我知道这忙,可是天现在还是黑得早,我怕……”舒媛有些为难:“正哥忙着案子,我……”
江若蓝觉得自己的脸色在某一瞬间十分难看,不知道舒媛发现没有。
一阵舒缓的音乐响起。
“现在播报午间新闻……昨日。一市民在一口干涸多年的水井内发现一具高度腐烂的女尸……女尸全身,心脏被摘除……与前几件案情相似。警方不排除是同一人作案的嫌疑……受害女性廖静,现年27岁,是街激光医院医生……”
廖静?
江若蓝急忙奔到电脑前。
几张彩色照片张了翅膀一样地在眼前滑过,一个健康阳光的女孩蝴蝶一样的跟着照片飞走。
她……就是廖静?!
她……死了……
“……据其家人提供……廖静正月十五夜间外出失踪……其家人在尸体发现现场痛不欲生……”
画面切换,镜头凌乱,一个中年妇女正疯了似的扑向盖着白布的担架,一男一女合力拦阻并劝慰着。几个警察在附近忙碌……
江若蓝瞪大了眼睛……她好像看到了焦正。
不过镜头一晃。那个“好像”不见了……
舒媛提前下班,江若蓝光明正大的站在窗前张望。
焦正又“失踪”了。半个
她知道是因为案子,可是……一个她不愿听到的声音在对她说:“是因为廖静!”
是的。廖静。
除了在她遇害后电视上出现地照片,除了焦妈妈的只言片语,她对廖静一无所知。不过她能感到廖静在焦正心中的重量,她的离开让焦正消沉了两年,而且……他一直拒绝和其他女孩子交往会不会也是因为她?
太狭隘了!
江若蓝猛力摇摇头。
是因为工作,工作!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工作连累别人!
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回避却始终逃不开这样地认定。
初恋是美好的,就像自己对展鲲鹏……焦正完全有权力这样做!可是,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呢?
廖静失踪于正月十五地夜晚,而同一时间自己去广场看烟花,遇见焦正,他嘱咐自己早点回家……
如果他和廖静没有分手,或许在那浪漫的一夜他会牵着她的手仰望满天的烟花,这样她就不会……
虽然他不是特意为了你江若蓝而等在那的,他在执行任务,可是为什么她会有一种犯罪感?
廖静死了,还是这样死的。失去了至爱的女人,焦正他……
一个男人地悲痛是最让人心痛地。
他爱她,那么自己……自己算什么?
怎么会这么想?廖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和焦正又有什么关系?
最近有些失常,好像一切都乱了,乱了……
她转到电脑前,却又忍不住回到窗边。
春天的气息更加明显了,那种隐忍了一季地活力正以各种形式破土而出,驱散冬寒留下的静寂。
遛弯地人多起来,彼此调侃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欣喜。
两只宠物狗蹦跳着相互追逐远去,身后传来主人的嗔怪。
江若蓝觉得自己似乎也应该出去走走,从这走向东到第二个十字路口……左转……再走两节街,然后……路边的满是蓝色玻璃的建筑就是警局……
上帝,她一定是疯了!
可是这个疯狂的念头就在心里兴奋跃动着,弄得她手忙脚乱的收拾一番,又仔细照了照镜子,擦上点唇彩……
拉开门之前还告诉自己不要急三火四的,她是去散步,而不是……
等等,那是……
人行路东缓缓走过一个人,个子高高的……
第199章 B型
焦正?!
江若蓝不可置信的眨眨眼睛。
没错,是他!
看样子他在……散步……
她急忙退回发屋,调整下心跳,可是它实在太不听话了。
她藏在窗边竭力往那边看去……
焦正走得很慢,不过他很快就走过窗前,离开了她的视线……
心像遇到什么阻碍似的沉了下去,他……怎么了?
以往只要是路过就会“神出鬼没”来看看的,现在……是因为廖静……她虽然死了,但他不能背叛她,于是打算“神出鬼没”的离开,他甚至都没有看过来一眼,他还“特意”离发屋至少三米远……
是的,他不能背叛廖静,可是他背叛了……
也搞不清是不是背叛,因为根本就来不及想,就在焦正高大的身影晃出她的视线的一刹那之后,她一下子拉开门……
“焦正!”
此刻焦正已经走过门口。
他停了停。却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去。
看着他毅然决然地背影。江若蓝恨不能将刚刚那句抓回来嚼碎了咽下去。
自作多情!
眼泪不争气地冒出来。
她恨恨的关上门。
门在关上的瞬间带动屋子猛烈震动了一下。
深呼吸……平静……平静……
不过是……本来也没什么,是自己太会想象了,为什么要认真?真是可笑!
可是……为什么眼泪不听话?太过分了!
她一把抓过毛巾……
“怎么还哭了?”一个声音传入耳中:“该不是……想念我?”
江若蓝手一停,拿掉正在脸上乱蹭的毛巾。
是焦正。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一时间欢喜跃上心头,可是他刚刚的样子……
“你怎么进来了?出去!”
江若蓝丢掉手巾,却不忘扫了眼镜子,自己的模样不是太糟糕吧?可是屋子很暗,她只从镜中看到一张模糊的脸。
“刚刚不是你在叫我?我还以为你要向我汇报什么思想动态……”
焦正还是惯有的调侃,难道他……他不在意廖静的死吗?还是……那不过是个同名的女人?
她看着焦正的眼睛。
血丝、疲惫……这是经常在他眼睛里写着地,不过……她发现里面少了一样东西。虽然他的语气仍旧很轻松。可是那种本应藏在眼睛里的好笑不见了。他是在看着她,可是他的心思却像是飘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是因为廖静!
这个名字今天再一次打败了她。
“你怎么不开灯?顾客会认为屋里没有老板呢。”焦正似乎很不愿被她这样盯着,转到门口揿亮灯。
灯光顷刻间泻下,这种速度,这种力度。将缭绕在身边心间地似有似无冲洗得一干二净。
江若蓝突然觉得清醒了,这种清醒让她有些头晕。
焦正分外清晰的转过身。
他的脸上,他的……关切,的确是没有了……没有了……
江若蓝抓着窗沿的手有些冷。
“没有顾客就早点关门吧,最近……我想你也知道外面的情况……”
江若蓝明显感到焦正在说到这一句时声音有些嘶哑。
是的,廖静死了……
还来不及流出的泪倒控回心上,缓缓滴下。
“嗯,早点休息。”
焦正说完就走了。
江若蓝知道,他走了。不会回头……
一切……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焦正不是不知道江若蓝为什么要叫住他,他甚至感到她一直在等他。
他和她之间本来遮挡地那层纱在春风的吹动下漂浮着,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吹得飘走。
他期待而又害怕,可是……
廖静死了,毫无预兆的死了。
废话!
犯罪分子行凶还需要什么预兆?
可是他真的没有想到,这种惨剧怎么会发生在廖静身上?
正月十五,他在广场看到了江若蓝,看到她一个人孤独的站在人群里。
天上那么热闹,地上那么热闹,她……那么柔弱。
他在执行任务。却总是忍不住要去看她。
他不由得想,在同一片天空,同一片土地。他们没有预约的相遇了,这是不是就是人们传说中的缘分?
他觉得一个大男人如此文人般的柔情简直让人浑身不自在,不过他仍旧控制不住的想。
自己在想着眼前这个女人,而另一个女人,那个曾经陪他走过风雨的女人正被残害……
没有麻药,眼睁睁地被剖开胸膛……
是的,是她先提出的分手。为了他们都知道地原因。
或许这样她会活得轻松些吧。
他知道不应该拖累她。他试着忘掉她,这么多年来。他觉得自己已经调整得很好了。
是的,很好。
廖静逢年过节有时会来家串门。纯友谊式的串门。父亲因为他俩的分手对她挺有意见,她不是看不出来,不过她还是会来。
他知道这是为什么,他也知道廖静离开他后结识了个男朋友,家里人介绍的,是个公务员。
他见过那人,白白净净,年纪轻轻就有些发福了,只要开口就是满嘴的官话。以前廖静曾说过不喜欢这样的男人,不过他觉得没有什么不好,至少他能带给她一份安定。
对于女人,有什么能比安定更重要呢?
可是……仍旧没有安定。
那天他赶到现场看到那具高度腐烂地女尸并没有什么感觉,这种事见得多了。可是当他看到廖静地母亲哭天抢地的扑到女尸上时。他地脑子一下空了,怎么会……
而尸检报告最上面一栏里“廖静”赫然提醒他一切都是真的。
作为警察,他清楚这件事地真实性和严肃性,他必须承认之前地犹豫与怀疑违背了应有的职业道德。
廖静死了,廖静死了……
这个结论在他心里来回播放着。
一个阳光女孩。一个出色的女孩,一个他曾经深爱的女孩……死了,凄惨恐怖的死了……
是地,他爱她,他以为他已经淡漠了,可是那拿着报告单的颤抖的手告诉他,他一直在欺骗自己。
廖静母亲怒斥他的无能在耳边来回播放着。
他去看过廖静冷藏的尸体,她身上缭绕的冷气似乎也在质骂着他的无能。
是的,他是无能。这么多天来案子仍旧毫无进展,他们无数次调查死者,调查死者周围有嫌疑的人,调查事发现场……但是,徒劳无功。
那个凶手就像是空气一样隐藏在身边,看着他们地焦头烂额在窃笑,为自己的智慧与手段得意,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凶手为什么要杀人。
他是想获取人体器官?
有这样的案子,为了调查这几桩离奇的案子倒是端掉了一个倒卖人体器官的犯罪团伙和几个变态杀人犯,但是他们与本案无关。
是的。如果有关怎么还会继续发生?
这个凶手神秘莫测,无论是目的还是手段,他似乎只在享受捉弄他们的乐趣。享受一种凌驾于众人之上的优越。
而且,这个凶手很理智。
有时他甚至不道德的想如果死者被性侵犯或许就容易取证了,可是……没有。
凶手要么是意志坚定要么就是个女人。
女人……他很难相信一个女人能够有如此强大地精神和体力,而且这个人很聪明,他的藏尸地点大多很显而易见的,因为来往地人多,他的痕迹便可以混迹其中……
虽然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只是这个人……一直没有失手过……
他开始有些相信江若蓝的话了。展鲲鹏是被死了两次的万柳杨杀死的,而那个梁梓也是被一只伤到粉碎性骨折的手杀死的……他原以为一切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地。可是现在……
或许那个神秘莫测地凶手就是来自某些未解的世界之谜?
这个倒难了,而他唯一知道廖静之所以被凶手选定地原因是B型血。
廖静是B型血。
舒媛不知道江若蓝为什么最近总是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