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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乐师奏完一曲,太后笑的慈祥的开口:
“哀家年纪大了,许久未曾如此热闹过了。叫你们一起来陪着我这个老太婆子,你们也别拘着礼,就如同平日里一般。”
皇后接下话,开了口:
“母后何出此言,臣妾与众姐妹能陪着母后,在母后身边尽一份孝心,心里也是欣喜的。”
太后笑了笑,缓缓开口:
“哀家知晓,你们都是孝顺的。看着你们一个个跟花儿一样,哀家心里也年轻了几分。”
蕙贵妃朗朗笑着,端起一杯酒朝太后行了礼,开口说道:
“依臣妾看来,太后还如当年一般,丝毫未变,叫臣妾好生羡慕。”
太后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温和的开口:
“就你是个会说话的,说得哀家心里也是欣喜的。你这杯酒,哀家便喝了。”
说完,也是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众人都一阵艳羡,这是只有蕙贵妃才有的待遇。
林燕婉自己心里也明白,不过是因着自己如今正当**罢了。
那又怎样,自己还是那个众人艳羡的贵妃。
徐昭容瞧着太后如此对待蕙贵妃,想了想,也福了福身开口:
“莫道寿星香烛。莫祝灵椿龟鹤。只消得,把轻去,十字上,添一撇。”
听完她的话。太后朗声大笑,
“徐昭容不愧是饱读诗书,早先常听皇帝跟哀家念叨,就属你书香气最浓。”
说完,朝着身边的锦绣吩咐道:
“锦绣,把那道翡翠珍珠丸赐给徐昭容去。”
徐昭容低眉拜谢了太后缓缓落了座。
刚落了座,太后又扫了众人一眼,最后,眼神儿落在胡采苓身上。
“胡贵嫔今日倒是安静,哀家记得往日你不是这个性子的。来,到前面些来。”
说完招了招手。
胡贵嫔应声起身走到前面跪了下去,行了礼,开口:
“嫔妾只愿太后吉祥安康,平安康泰。”
太后笑了笑。说道:
“来,坐哀家近一些,哀家倒也许久未曾见着你了。”
还没等胡采苓起身,外面便传来一阵通传声:
“皇上驾到 ̄”
众人立刻精神一振,调整了一下姿态。
皇后娘娘不着痕迹的朝太后看了一眼,又望了一眼还在底下跪着的胡采苓。
心里不屑的笑了笑,她不信,竟如此巧合?
萧瑾瑜大踏步的走进屋内,免了众人的礼。
率先开口向太后祝寿:
“母后今日寿辰,朕愿母后万寿无疆。”
太后笑的温和的朝萧瑾瑜说道:
“皇帝快些坐下,刚处理完朝政,想来也是疲惫的。倒叫皇帝挂念着哀家了。”
“母后怎出此言,母后的寿辰,朕无论如何定是会记挂着的。”
萧瑾瑜回道,眼神向下扫了一圈,唯独少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眼神稍稍暗了暗。这才看到还跪在下边的胡采苓。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
“胡贵嫔怎的跪在那里?”
胡采苓还未答话,太后却抢先一步笑吟吟的开口:
“今日哀家寿宴,胡贵嫔是个孝顺的,说要为哀家献上一份寿礼,这不,方才说完,皇帝便来了。”
萧瑾瑜也笑了两声,开口:
“那倒是怪朕了,耽搁了胡贵嫔的寿礼。”
胡采苓低低应道:
“嫔妾不敢。”
“罢了,你便开始吧,正好朕也瞧瞧看。”
胡贵嫔轻轻应了一声,缓缓向后退去。
向礼乐坊的乐师示意了一番,一首曲子便开始了。
胡采苓随着曲子的高低缓急不停的变幻着舞姿。
皇后看着舞的认真的胡采苓,饶是她,也不得不承认,胡贵嫔这一舞确是惊艳。
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萧瑾瑜脸上带着一丝笑的表情,皇后的面色稍冷了些。
萧瑾瑜看着正在舞着的胡贵嫔,脑海里却飘过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那个人舞姿较胡贵嫔实在是相差甚远,却在那一晚,她的宫里,舞进了他的心里。
想到了沈安容,萧瑾瑜面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一些。
太后看着萧瑾瑜的脸色,面儿上的笑容更深了些。
此番不出意外的话,应是行了。也不枉自己谋划了这么些日子。
心情甚是不错又喝了一杯酒。
一曲舞完,胡采苓走上前,低首轻轻开口:
“嫔妾献丑了,还望皇上、太后莫要嫌弃。”
太后朗声道:
“胡贵嫔此舞叫哀家看的险些失了神,真真是惊为天人,哀家竟不知你如此擅舞。皇帝以为呢?”
太后看向萧瑾瑜,似是顺口问道。
萧瑾瑜也接着太后的话开了口:
“胡贵嫔今日确叫朕觉得意外,朕也不知胡贵嫔舞姿如此动人。”
说完,朝李德胜吩咐道:
“李德胜,去把那身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送去倚兰苑,朕瞧着,与胡贵嫔是最衬的。”
“是。”李德胜领了命默默退了出去。
众人神色各异,胡贵嫔这就重新入了皇上的眼了?
太后笑的更是深了些,开口说道:
“还不快些谢过皇上,这是喜的都忘了谢恩了。”
胡采苓这才回过神来,慌忙开口:
“嫔妾谢过皇上。”
萧瑾瑜挥了挥手,便许她回了座。土岛以技。
看着复而落座的胡采苓,太后心里一阵责怪。
大好的事险些又让她给坏了,怎能连恩都忘了谢。
看来,还得培养一批胡氏的女子送进宫来,现在单就胡采苓一个,她只能助她。
正巧此时,御膳房送来汤饮,皇后看着面前的梅子汤,轻轻笑了笑,突然开口:
“瞧着这梅子汤,本宫便不免想起了熙淑仪,她若是在,定是忍不住又会多饮上几口,本宫记得,她向来是爱多喝些梅子汤的。”
众人皆是一愣,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林燕婉却也言笑晏晏的接下了皇后的话。
“皇后娘娘说的是。只是现下熙淑仪妹妹应是正在归元寺为太后祈福诵经,待到妹妹回来了,皇后定要吩咐御膳房多给熙妹妹送些梅子汤去补上今日的才好。”
说完,还轻轻掩嘴笑了笑。
皇后也随着她的话朗声笑着。
太后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面色微冷了些,却还是开了口:
“熙淑仪是个懂事的,哀家也是心疼的。”
因着太后身子乏了,寿宴也并未持续多久,最后,萧瑾瑜携着胡贵嫔离开。
众人也不意外,今日胡贵嫔有备而来,且胡贵嫔是太后侄女,于情于理,皇上今日宿在她那里也是应该的。
待到离开寿成宫,皇后又转头看了一眼。
太后果真是是乏了吗?还是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冷笑了一声,由竹心扶着往凤栖宫回去。
第104章 推娇不成龙颜怒()
玉儿跟在林燕婉的轿辇边儿上,有些不解的问道:
“娘娘,今日您为何要提那熙淑仪?熙淑仪近日颇为受**,正好今日不在,娘娘您怎还反倒叫皇上想起了熙淑仪?”
林燕婉嗤笑了一声,漫不经心的开口:
“熙淑仪去归元寺为太后祈福诵经。(。。)难道本宫不应该提醒众人一番吗?”
玉儿低下头,并不明白林燕婉究竟是何意,却也不再说话。
林燕婉看着越来越远的寿成宫,心里冷笑着。
今日皇后突然提到熙淑仪,不过是想利用熙淑仪让皇上从胡采苓那回过神来。
胡贵嫔也是她不能忍的,既是如此,何不推波助澜一把呢。
熙淑仪?熙淑仪再受**,她也不会把她放眼里。
倒是胡贵嫔,身后有一个太后。
太后今日能把她重新送到皇上的榻上,明日是不是就要重新拿回后宫之权?
如今掌管后宫之权在她这里,谁也别想再拿走。
本就有一个皇后压在她头上,若是再来个太后,她哪里还有时间去应付。
沈安容本以为来祈福诵经就是整日跪在垫上,对着佛像诵读经文。
不曾想,不过是诵了一个时辰罢了。害她之前还白白担心一整天不吃不喝的话该怎么办。
第一次宿在一个寺庙里,一整天的舟车劳顿,沈安容听着钟声,没多久,便入了眠。
而倚兰苑内,胡采苓脸色发白的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萧瑾瑜看着桌儿上的首饰盒旁放着的步摇,脸色愠怒,语气冰冷的开口:
“朕竟不知你还存着这般心思。你只是个贵嫔,这红金牡丹可是你能用的!”
胡采苓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也无话可说。
那步摇平日里一直放在梳妆盒内,今日身边的宫女正巧拿出问她可否要带。土呆乒号。
任她如何也未曾料到萧瑾瑜会看到那个步摇。
“皇上。嫔妾”
萧瑾瑜冷冷的看了胡采苓一眼,
“你心存不轨,目无尊卑,此前,倒是朕错看你了。你便自己好好思索一番吧。”
说罢,便欲起身离去。
“皇上,此事全是奴婢的错,主子她并不知晓。”
一直跪在胡采苓身旁的宫女嘉卉此刻慌忙的磕着头,向萧瑾瑜开口。
“主子并未曾有过任何逾越的想法,都是奴婢,今日瞧着这步摇精致,想着主子要去为太后娘娘贺寿,便拿出来想给主子带上。”
说完,又磕了几个头。继续慌忙说着:
“皇上,都是奴婢大意了,没有仔细查看这些物什。”
萧瑾瑜正要起身的动作顿住。
看着一直不停地为胡采苓求情的宫女,思虑了良久,最终开了口。
“你倒是个忠心的,可惜跟错了主子,她心里有何想法,你怎会知晓。”
说完,向前微微探了探身子,萧瑾瑜开口问道:
“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
胡采苓听完皇上的话一愣,转头有些恶狠狠的看了身旁人一眼。
那宫女也像是被萧瑾瑜突然的问话愣住了一般,一时竟忘了回话。
萧瑾瑜竟未生气,耐心极好的又问了一遍:
“你叫什么名字?”
那宫女像是这才反应过来一般,慌忙开了口:
“回皇上,奴婢。奴婢余氏嘉卉。”
萧瑾瑜语气都变得缓和了些,又开口说道:
“嘉卉,山有嘉卉,侯栗侯梅。这名字倒与你贴切。你且起来吧,随朕回乾清宫。”
地上跪着的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的不知所措,尤其是胡采苓。
方才皇上在所有人的眼光中携着自己离开。
可是现下,皇上不但没宿在自己这里,竟还带着自己的一个宫女回了乾清宫。
胡采苓竟不知现在是如何了。
听到身旁人低低应了一声,便起身随皇上离去,胡采苓才彻底回过神儿来。
屋内只剩她一人还跪在那里,她缓缓起身。
眼神有些冰冷和绝望,看着躺在那里的牡丹金步摇,胡采苓苦笑了一声。
几经准备,自己忍辱负重这么久,又每日苦练那舞曲,竟因着这一个步摇,便全毁了。
突然,胡采苓怔在了原地。
这红翡滴珠牡丹金步摇是自己刚进宫那年太后赠予的,她与胡采萱两人每人一支。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放在那首饰盒里从未拿出来过。
怎就偏偏今日,嘉卉便把它拿了出来问她是否要带。
凭着在后宫待了这么些年,胡采苓坚信,此事绝非巧合。
冷笑了一声,胡采苓缓缓地拿起那步摇。
余嘉卉,你在我身边这么些年,我倒没瞧出你有这份心思来。
第二日一大早,沈安容便醒来了。
吃着寺里的素斋淡饭,不知是饭菜可口还是在这里她心情平静的原因,她反倒觉得胃口好了些。
最后,拿着住持献给她的两本佛经,沈安容坐上马车,终是又要回到那宫中去了。
又望了一眼天空,沈安容甚至有些疯狂的想着,不如就这么离开了,浪迹天涯,谁也不可能再找得到她。
叹了一口气,沈安容踏上了马车。
此番回程,孟初寒在前面带路,林非煜全程亲自驾着沈安容所乘的马车。
其实早晨看到林非煜时,沈安容还小小的惊讶了一番,他昨日竟未离开?
一路快马加鞭,赶到皇宫时,不过也才巳时。
快到了宫门口,沈安容感觉马车停了下来,只听外面林非煜在说话。
“初寒,熙淑仪便交予你了,好生送回宫里莫要再出了什么意外,我便先离开了。”
孟初寒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低声应道:
“统领您便放心,我定不会再大意了。”
听到此,沈安容探出半个身子,看着两人,最终还是把目光定向了林非煜,才开了口:
“这一路劳烦林统领的护佑,还有昨日统领的舍身相救。林统领多次搭救,本宫都不知该如何言谢。日后统领若是需要何助,尽管差人来向本宫禀报便可。”
上一次沈安容的话是客套罢了,但这一次,她是发自内心的。
昨日若不是他的搭救,自己现在还能不能活生生的在这说话都不一定呢。
林非煜深深地望了沈安容一眼,拱手行了礼,
“末将不求娘娘言谢,只望娘娘好生珍重自己便可。”
说完,又向沈安容低了低首才离开。
看着林非煜一个人骑马离去的背影,又转过头看了看已经重新恢复平静的马车。
孟初寒竟第一次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第105章 余才人()
进了宫里,孟初寒一直把沈安容护送到雍华宫门口,才行了礼离去。
吉祥早已在门口候着了,看到沈安容回来,直接冲了上来。
“娘娘您终于回来了,一路上可还顺利?”
沈安容由两人扶着走进屋内。才开口:
“你瞧着本宫可有少了块肉或是什么?”
吉祥微愣了一下,随后有些嗔怪的开口:
“娘娘,奴婢这两天都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的,都是在担心您,您还打趣奴婢。”
沈安容笑了笑,岔开了话题,
“午膳可准备好了?本宫都有些饿了。”
听着此话,吉祥转眼间也忘记之前的话题,赶忙应道:
“准备好了,娘娘。奴婢早就准备好午膳了,就等娘娘您回来了。奴婢做了您最爱吃的口味重的菜。”
沈安容笑了笑,点了点头。
一顿午膳沈安容吃的也算是爽,这两日要么在归元寺吃素斋淡饭,要么就在路途中随便吃些。
别说,吉祥和如意这两个人不论心思深浅。但是却很有眼色,也明白她需要什么。
很多时候不需要她过多的交待,她们就能明白她的意思。
这让沈安容也确实是省了不少事。
试想,如若她顶着这副穿越来的身子,再遇上几个猪一样的队友,那她也真是直接吞粪自尽算了。
用完午膳,沈安容看着吉祥随口问道:
“吉祥,我不在这两日,宫中可有发生何事?”
吉祥思虑了一番。答道:
“回娘娘,太后寿宴当晚,皇上宿在了胡贵嫔处。”
这一点沈安容毫不意外,胡贵嫔本来是被派去归元寺的。
太后既然开口硬是把她留了下来。不可能就此毫无动作。
再者说,胡采苓蛰伏了这么久,这段日子里,胡采苓几乎毫无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