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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否想过,万一真的滑了胎,她又将如何应对。
如果只是碰巧,顺水推舟想利用此事对她产生一些不利,那此举着实不够高明。
“本宫现在也尚且不明确,左右此事已查清楚有了定论。”
沈安容掩下心里的疑惑说道。
如意点了点头,没有再问,扶着沈安容的手更谨慎了些。
“主子,今日您为何要替熙淑仪娘娘说话?奴婢记得此前,熙淑仪娘娘曾与主子您”
灵杉跟在自家主子身后,有些不解的问道。
云荟蔚看着远处的花花草草,叹了一口气。
自从上次沈安容罚了她以后,两人便再无交集。
此次她也不是为着想要帮沈安容,只是和那明淑妃比起来。她宁愿帮着沈安容。
下毒那一事,若不是沈安容上次最后那一句话,她竟万万没有想到背后竟是秦朝雨的手脚。
因着她一个人,竟一下害了她们三个人,这个心思真是令人胆寒。
回到凤栖宫内,皇后坐在软垫上,心里的怒火止不住。
竹心给皇后呈上了一盏茶,开口劝慰道:
“娘娘您消消气,皇上是心疼娘娘您近来太过劳累,才让娘娘您先歇歇。”
皇后烦躁的接过竹心手里的茶,说道:
“皇上何般想法本宫不知,但是蕙贵妃此番是等不及了,急着对本宫取而代之吗?”
说罢,脸上的神色更阴霾了些。
虽说林将军手握兵权,但是皇上最不喜前朝后宫有何瓜葛,后宫中还是她说了算。
一个蕙贵妃。还不足以撼动她后宫之主的位置。
玉儿瞧着自家娘娘坐在轿辇上,面无喜色,心里有些纳闷。
此番皇上当着众人的面给了娘娘治理六宫之权,这是何等的荣耀,怎瞧着娘娘脸上并无欣喜之色。
但是她也不敢轻易问出口,娘娘最近好像情绪总是很多变。
林燕婉坐在轿辇上,心里确是万般思绪。
在后宫中已有这么多年,此次终于拿到了治理六宫之权,可她心里反而有一丝不安。
萧瑾瑜此番当着所有人的面拂了皇后的面子,皇后定是在心里对她恨之入骨。
如若是其他时候皇上给了她如此之荣**,她定会欣喜万分。
可是现在,哥哥方才大胜而归,她总觉着皇上此番更像是些试探。
罢了,待到过几日,与哥哥一起商量一番再做定夺吧。
掩去心里的疑惑,林燕婉重新恢复平日里那番明朗的神色,目视前方。
沈安容刚回到雍华宫坐下,心里有些哀怨轻揉着腿。
刚才那个张太医也是,她刚开始还以为他是明淑妃的人,所以才那般针对自己。
最后才明白,只是一个恪尽职守的有些古板的太医罢了。
害自己跪了那么久,又得好一会儿才能缓过来。
“娘娘,奴婢给您膝盖上些药吧,否则明日起来膝盖定又要青紫了。”
如意拿着一瓶草药膏走了进来对着沈安容说道。
沈安容点了点头由着如意掀开裤管涂抹那草药。
正在抹着,吉祥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看到沈安容的膝盖,惊讶开口问道: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怎的又受伤了?”
沈安容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无碍的,左不过是跪了一会儿。哪有这么娇弱。”
复而又看了吉祥一眼,问道:
“吉祥,你这是何故匆匆忙忙进来?”
吉祥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回道:
“回娘娘,方才喜贵在雍华宫门外抓住了一个行迹可疑的太监,如今正押在院中,娘娘可要审问?”
沈安容让如意起身,整理好了衣装,才开口:
“把人带上来吧。”
就见喜贵押着一个小太监进了屋内,
“跪下,还不快些给熙淑仪娘娘行礼!”
喜贵凶巴巴的说道。
那小太监哆哆嗦嗦的,赶忙跪下说道:
“奴才,奴才拜见熙淑仪娘娘,熙淑仪娘娘金安。”
待他说完,喜贵才禀报道:
“娘娘,方才奴才在门外巡视,突然发现此人在雍华宫门外鬼鬼祟祟,似是在寻找何物一般。奴才瞧他可疑,便问了两句,没想到此人拔腿就跑。奴才便把他抓住扣了下来。”
沈安容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却是冰冷的开口:
“你是何人,为何在雍华宫外徘徊?”
第90章 心生一计()
那太监吓得一哆嗦,不知为何,上首的熙淑仪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话,他心里就已经胆颤。
颤颤巍巍的把头埋的更低了些,那太监不知该如何作答。
“娘娘问你话呢,还不快些回答!”喜贵不耐烦的朝那太监训斥道。
那太监赶忙颤抖着开口:
“回熙淑仪娘娘。奴才冤枉啊,奴才小成子。方才只是恰巧路过雍华宫,并未有何不敬的想法,还望娘娘明鉴。”
沈安容轻笑了一声,也不急,不咸不淡的反问道:
“小成子,回去告诉你家娘娘,那书信本宫已经收到了。”
底下跪着的小成子听完沈安容的话,一脸震惊,吓得竟忘了回话。
沈安容看着小成子的表情,心里了然。
原本她只是试探一番,近日里也只有这一件事了。
万万不曾料到,竟真是为了此事。
沈安容轻笑了一下,很好。这件事一直另她烦躁,毫无头绪。如今,终于有了些眉目。土介刚圾。
“你不开口,是希望本宫将此事直接禀报于皇后娘娘,或者说,本宫直接将此禀于皇上?”
小成子一听,顿时慌了神儿。
他不过是来查看一下那封书信是否已被取走,不想就被发现还给扣了下来。
“熙淑仪娘娘饶命啊,奴才也只是奉命办事,奴才并不知这其中的究竟啊。娘娘。”
小成子赶忙向着沈安容求饶。
沈安容也不置可否,瞥了小成子一眼,缓缓的说道:
“本宫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你既说你是奉命办事,想来你也是无辜。本宫从不会冤了任何一个。你若供出你背后之人,本宫定不会拿你如何,一切全在于你。”
小成子一听,心里一紧。
若自己说出了背后之人,那回去被知道了,自己也定是逃不了。
可是如若不说,熙淑仪娘娘把此事禀于皇上、皇后娘娘,自己只会更惨。
仿佛如何选择,都是一样的下场。
小成子有些懊悔,当初不该替娘娘办此事的,可是自己又有什么选择呢。
看着小成子一脸纠结的模样,沈安容心里明白,他定是再权衡如何选择对自己最有利。
“你若将你所知晓的事情尽数说出,本宫自当放你一条生路。不会为难你。”
沈安容又轻飘飘的说出一句话来。
还在犹豫的小成子顿时做了决定,微微抬了抬身,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回道:
“回熙淑仪娘娘,奴才只是奉宁妃娘娘的命,将那封书信放于雍华宫门口,奴才方才就是想来瞧瞧那信是否已被娘娘宫中的人发觉。”
宁妃娘娘?宁琇莹?她怎会知道林非煜与身体原主之事?
“你便只知道这么些?若是让本宫知晓,你对本宫有所隐瞒,本宫定不会轻饶你!”
沈安容复而开口质问道。
小成子赶紧磕了几个响头,回道:
“娘娘,奴才不敢欺瞒娘娘啊,奴才只知这些。不过,奴才仿佛听到宁妃娘娘身边的绿染曾提过,上次在沁心湖见到林统领,还有娘娘您和云贵姬什么的,其他的。奴才真的不知了啊娘娘。”
沈安容仔细思虑了一番,想来这小成子的话也不假,他应是也不知道其他的事了。
看了喜贵一眼,沈安容吩咐道:
“喜贵,你把人先带下去吧,莫要伤了他,该如何处置嘱咐你自己知晓。”
“是。”喜贵领了吩咐拽起地上的小成子一起出去了。
吉祥和如意看着沈安容又陷入了沉思,也都默契的不去打扰她。
沈安容心里算是有一些头绪了。
没想到竟是宁琇莹,还好今日喜贵发现了这个奴才。
仔细思虑了一番,按着她前世今生的经验,不出意外的话,林非煜那里定是也收到了一封类似的书信。
宁琇莹应是想将两人一起骗去那云影园,再抓住些把柄诬告两人私通而或者其他的如何。
总之,定不会是何好事。
照此番看来,宁琇莹应是看到了上次林非煜于沁心湖救自己一事了。
她得仔细思虑一番此次究竟该如何应对了。
沉默了良久,吉祥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娘娘,方才小成子可是与那封书信有关?那信里究竟是何内容啊?莫不是又有人蓄意想要陷害娘娘?”
沈安容想了想,还是决定把那信上的内容和这些事与两人大概说了一遍。
听完沈安容的话,吉祥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如意倒是比较冷静,开口分析道:
“娘娘,如此看来,那信应是宁妃娘娘冒充林统领送来的。宁妃娘娘如此做,难道是想要诬陷娘娘与林统领有何见不得光之事?”
沈安容点了点头,只是她不知林非煜是否也收到同样的书信,是否会信了那信上的内容。
吉祥才从震惊中缓过劲来,大声嚷道:
“娘娘,奴婢可以为您作证!奴婢从小便跟在您身边,您与林统领有没有什么奴婢比谁都清楚!”
沈安容有些无语的看了吉祥一眼。
如意也有些无奈的看着吉祥说道:
“吉祥,你这话当着众人说出来,你觉得有几个人会信?正是因着你从小便跟着娘娘,众人才更不会信你。”
吉祥想了想才明白过来其中的原由,有些急切的问道:
“娘娘,那此番究竟该如何做?总不能白白受了这冤屈,这可是死罪啊。若皇上信了奸人所言该如何是好。”
沈安容平静的开口说道:
“现下还不是思虑这个的时候,我不解的是宁妃为何会怀疑我与林统领有私情?”
“娘娘,可是宁妃娘娘看到了林统领几次三番出手相救娘娘方才认为娘娘您与林统领有何不寻常的关系?”
如意回忆了一番,开口问道。
沈安容想了想,想来想去目前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看来以后她得万分小心了,这皇宫竟然处处都有眼睛。
将军府内,林非煜瞧着手里的书信有一丝不解。
明日亥时?云影园?
熙淑仪竟给他亲写了书信约他相见。
瞧着手里已经反复看了无数遍的书信,心里总觉有一丝蹊跷。
而此时,沈安容面儿上一笑,心里已有一计。
第91章 将计就计(一)()
沈安容吩咐吉祥拿来和纸,略微思考了一下,便提写下一段话。
待到写完,沈安容将那书信密封好,叫来喜贵,吩咐道:
“喜贵。你将这封信交于孟侍卫,告诉他,一定要仔细看,看完后便烧了莫要留下证据。切记,一定要亲自交到孟侍卫手中。想来,此时他应在御花园附近巡视。记着,莫要让其他人看见了。”
“是。”喜贵接了那封信退了出去。
“娘娘,您这是”吉祥不解的问道。
沈安容笑了笑,神秘的说道:
“你们且看着就好。”
看着两人有些失望的表情,沈安容有些无奈的开了口:
“罢了罢了,伺候本宫沐浴吧。”
焚香沐浴完毕,沈安容半躺在榻上,仔细思虑着这件事。
“娘娘,奴婢听闻皇上今日宿在了月仙殿。”
如意一边剪着烛芯一边向沈安容说道。
沈安容怔了怔,云荟蔚?萧瑾瑜不是已经许久未曾去过她那了么。
沈安容心里有些好笑的想着。莫不是因着白日里在长乐宫云荟蔚帮了自己?
转而忍不住想大笑两声,自己在做什么梦呢。莫不是还对萧瑾瑜抱了些许希望?
“好了,你也快去歇息吧。”
沈安容看了一眼如意,说道。
如意福身应道:
“是。娘娘早些歇息,有何事再唤奴婢。”
说完,轻轻退了出去。
躺在卧榻上的沈安容也慢慢闭上了眼睛,左右是明晚的事,明日醒来再说。
而月仙殿内,云荟蔚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坐在那里的萧瑾瑜。
已经许久。皇上没来过自己这里了。
甚至前些日子,她还被禁了足。
刚开始,她还会日日等啊、盼啊,渐渐也就习惯了。也明白了。
而今日,皇上突然毫无征兆的翻了她的牌子,她竟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
萧瑾瑜看着候在一旁迟迟未开口的云荟蔚,开口说道:
“爱妃今日在长乐宫,倒是令朕有些意外。”
云荟蔚一怔,今日在长乐宫?
随即,便反应了过来,终于明白了皇上今日为何突然宿在了月仙殿。
心里忍不住苦笑了一番,原是因为自己今日在长乐宫时替熙淑仪说了话啊。
云荟蔚此刻对沈安容已经恨不起来了。
她有些想笑,自己当初恨不得要害死的人,如今却成了皇上来自己这里的原因。
又看了一眼那个万人景仰、高高在上的帝王。
当时共我红尘下,点检如今少一缘。
从何时起,自己开始为了他变的不像自己了呢?
是从他被自己一舞惊艳那时,还是他把她拥在怀里说会护她一世之时。亦或者是他牵着她的手对她许下一生诺言那日?
收起了那些回忆,云荟蔚低声应道:
“嫔妾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怎经得起皇上惦记。”
萧瑾瑜看着面前的人儿,今日听闻她为着沈安容说了话,倒觉有些意外。
从上次之事过去以后,萧瑾瑜已经对她失去了那原就所剩不多的心思。
只是此番,她为了那个女子站了出来,叫他心里反倒产生了一丝同情来。
看了看一直低眉的云荟蔚,萧瑾瑜温和的开了口:
“时候不早了,该早些歇息了。”
云荟蔚低低应了一声,便服侍萧瑾瑜更衣。
躺在卧榻上,萧瑾瑜看了一眼身边的安安静静躺着的人,他记得,从前她不是这般的。
轻轻叹了一口气,萧瑾瑜翻过身,缓缓闭上了眼。
黑暗中云荟蔚轻轻睁开了眼。嘴上挂着一丝苦笑,忍不住的眼泪流了下来。
她不敢出声,就任由眼泪这么流着。
新人正是枕上花,谁闻旧人夜中泪。
第二日一早,伺候着文瑄帝更完衣,云荟蔚依旧是恭恭敬敬的候在一旁。
萧瑾瑜轻轻拍了拍她,
“日后,你便还是如往常一般吧,朕瞧着你也是个知礼数的。”
云荟蔚赶紧福身,轻轻应道:
“嫔妾谢过皇上。”
萧瑾瑜点了点头算了应了,接着便转身离开了。
出了月仙殿,萧瑾瑜跟身边的李德胜吩咐了一句:
“你差人去给皇后和蕙贵妃知会一声儿,说云贵姬知错能改,便解了她的禁足。”
“是。”李德胜按照萧瑾瑜的旨意吩咐了下去。
沈安容一晚上睡得并不踏实,脑海里总是想着今日之事挥之不去。
因此,被吉祥唤起来时还忍不住的打着哈欠。
“娘娘似是很疲惫,是昨夜未睡好吗?”吉祥开口问道。
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