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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瑜眉毛一抬,甚是意外的看向了那人。
“回皇上,微臣有打探过,昨日有人曾听闻从百花园的西角亭内传出来过奏箫声,而约是酉时以后,有人曾见着纪婉仪主子匆匆从百花园内走了出来。”
箫声?纪婉仪擅筝,定不会是她无故一人去百花园的亭子里吹奏箫。
那么萧瑾瑜在脑海里仔细思索着。
突然忆起一人,萧瑾瑜语气霎时间变了。
“可是九王爷?”
一句淡淡的问话,却让底下跪着的人出了一身的冷汗。
“回皇上,这微臣也不敢确定,只是,听闻,昨日九王爷申时曾进宫,几近戌时才从宫中离开,回到王爷府。而身上带着的,便只有一个酒壶和一个紫竹洞箫。”
赶紧开口回答着文帝的话,那人生怕自己回答的迟些,便被文帝一个不悦给治了罪。
萧瑾瑜听完他的话以后,却是意外的平静。
片刻后,才开口:
“朕明白了,你下去吧,近日多留心着王爷府内的动静,有何事再来向朕禀报。”
“微臣谨遵圣旨。”
慌忙应了一声,那人才缓缓从偏门退了出去。
萧瑾瑜放下了手中的折子。想着近些日子里的这些事情。
慢慢的,心里总算是明白了些。
看来,这份恨意,并没有随着时日而减退,反倒在他心里越积越深。
萧瑾瑜有些无奈的冷笑了一声,靠在了龙椅上,轻轻闭上了眼。
直到蓝玉从王爷府离开了许久以后,萧瑾脑海里还是她的那些话。
“王爷,该用午膳了,可要小的先吩咐下去?”
阿力走了进来,看着九王爷,开口询问着。
萧瑾摆了摆手,开口无力的应了一句:
“不必了,本王不觉饥饿,午膳先不用了,你先下去吧,无事莫要再来扰本王。”
阿力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九王爷,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应了一声后便默默退了下去。
萧瑾不知此刻心中在想些什么,脑子里一团乱。
仿佛离自己的本意越来越远了。
那份恨意,怎会渐渐的变淡了些。
想起当年,他与文帝兄弟二人之间,几乎都是他在护着自己。
而自己,对他甚至有一种兄长如父的敬爱之感。
为何。何时起开始变成了这般?
是看到三皇兄倒在他的剑下那一刻,还是所有皇子都无故消失,或死或伤之时?
还是去归元寺却只看见母妃的墓碑那一日
突然又忆起了自己的母妃,还有那些皇兄、皇弟,萧瑾本来闭着的眼终于睁开了来。
眼睛里又恢复了那一种清明,再也没有一丝迷茫。
裕英宫内。蕙贵妃将将用完午膳,躺在卧榻上,脑海里却在想着,现下正在西北的哥哥可还好。
如今自己在宫中的地位一时应该还无甚威胁。
这一次,愿哥哥能平安归来,无论如何。她也要求了皇上,莫要再让哥哥出征,然后将兵权悉数交回于皇上。
她心里总隐隐的觉着有些不安。感觉怕是文帝对哥哥、对其他这些人的忍耐要到了极限了。
想着这些,最终缓缓入了睡。
蓝玉已经许久不再去想自己的师傅了。
但是今天,她却忍不住又想了起来。
那时她有多大呢?大约也就十一二岁的模样。
她从小没有爹娘。也不知自己从何处而来。
只是有了记忆以来,自己便是跟在师傅身边。
师傅是个温和善良的人,她当时一直好奇。师傅这般完美的人,怎会一直都未曾给自己娶个师娘呢。
直到那一日,她才算明白过来。
那一日。师傅从外面回来时,神色便有些不对。
也不像往日一般,给她带些新奇的玩意儿了。
甚至回来以后。一句话都未同她说过。
她从来没有见过师傅那般慌乱急躁的模样。
但是任她怎么问,师傅也不肯跟她说。
她只记得,一连十日。师傅除了吃饭,就一直在写着一本什么书。
看着师傅那般认真严肃的模样,她也不敢轻易去打扰。
只好每日将三顿饭做好给师傅送过去。
终于在十日后。师傅似乎是完成了那本书。
蓝玉记着自己曾偷偷看过两眼,应是一本医书的样子。
那日,师傅将书塞给了她,认真严肃的跟她交待着:
“玉儿,你拿着这本书,去归元寺的祠堂中。去找那里的方丈,他自会告诉你该做些什么,记住,这是师傅的师命,你一定要完成了。”
当时的蓝玉哪里知道,这将是师傅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高高兴兴的接过了那本书。想着终于可以独自一人出去替师傅办事了。
师傅养了自己这么些年,现在,她终于可以为师傅做些什么了。
一路上,蓝玉都异常神圣的将那本书揣在怀里,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一点折损。
心里还在思索着,这一次回去师傅定会夸赞她长大了。
按着方丈的吩咐,在一个男子祈福前,她瞧瞧将那本书放在了佛垫的旁边。
完成了任务后,蓝玉一路飞奔着回去,然而等待着她的
师傅的身体早已惨不忍睹,浑身都是血,被砍的几乎血肉模糊。
唯独腰间佩着的那块玉佩,那是师傅从未离过身的,让小蓝玉辨认出,这是自己的师傅。
这是几个时辰前还在交待着自己当心些,快去快回的师傅。
蓝玉在师傅的尸首身边坐了整整**,第二日,才将师傅下葬在后山上。
也是在那一日,她才知道了关于师傅的那些故事。
第399章 过去的种种()
师傅原来是一位江湖上的郎中,说是郎中,蓝玉心中知晓。
师傅要比那些郎中要厉害的太多。
这世上,没有师傅看不好的病症,没有师傅制不出来的蛊。
有一次,先皇害了一场重病。太医院的太医都无策应对。
宫中的人就在寻找民间的医者,并挂下悬赏。
若是有人能医好了先帝的病,便赏?金百两,白银千两。
她知晓师傅不是为了那些银子去的,师傅向来一心为人治病。
果然,只有师傅一人能治得了先皇的病症。
然而也正是在此时,师傅爱上了一个女子。
当年的一位当朝官员的的女儿,她恰巧被派进宫里,替皇上侍疾。
一来二去,师傅同她便慢慢产生了别样的情愫。
甚至于,两人大胆的私定了终身。
从师傅的遗迹中,蓝玉看得出,那段日子师傅非常快乐幸福,对未来充满了期待与向往。
但是,命运似乎总是会捉弄人,待到先帝身子痊愈了以后,按着悬赏赏于了师傅那些银子。
师傅本想着拿着那些银子便可以迎了心爱的姑娘,成家立室,共同行走江湖,救人治病。
然而不过三日后,师傅甚至还未来得及去见上女子一面,她便被招进了宫里,成了后宫的一个嫔妃。
那段日子,蓝玉猜想,定是师傅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日子。
再以后的故事,就是那位女子进宫成了后宫众嫔妃中的一个。
一步一步晋升,成了妃位。育了皇子。
甚至有一段时日极度受先帝的**爱,二人的恩爱事迹甚至在京都内传的沸沸扬扬。
师傅听在心里,只是那本书册里,却从未再出现过那个女子的名字。
蓝玉以为这就是师傅一直没有娶师娘的原因,以为只是一个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的故事。
心里甚至替师傅觉着有些不值得,那个女人怕是早已忘记了还有师傅的存在吧。
蓝玉收拾着师傅的遗物,将东西全部都收拾好,一样都没有丢,都仔细的保存好。
一直到很久很久后的某一日,她才明白了过来。
原来,师傅心爱的女子,竟然是早已过世的静妃娘娘。
而师傅让她送去的那本医书,也是为了救治静妃娘娘的亲生儿子,当朝的六皇子,萧瑾瑜。
直到离开以前,师傅心里还是爱着那个女人的。
蓝玉始终不能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爱情。
甚至不惜拼了生命去保护心爱的女子同别的男人所生的孩子。
蓝玉当时以为,自己是永远都不会明白了。
直到遇见了他
想到这里,蓝玉睁开了眼睛。
自己不能再重复师傅与静妃娘娘的悲剧。
有些幸福是需要自己主动去抓在手里的。
现下盘缠也足够了,路线也计划好了,该得知的消息也都打探好了。
收拾一番行囊,便可以出发了。
只是,今日九王爷寻了自己去,所言的那事。文帝,萧瑾瑜
让蓝玉心里生出了一丝犹豫来。
起了身,从屋子里角落里拿出了一个甚是奇特的盒子来,蓝玉轻轻的打开了来。
里面?压压的,是何物也看不清。
只是隐约看到似乎有一支短笛的样子。
蓝玉仔细看了一看,最终又把盒子轻轻扣上。放回在了原处。
到底该如何做,她心里还不能决定。
吉祥和如意看着正在翻看着经书娘娘,都静?着不说话。
这几个月来,两人即使再傻,也感觉出来了娘娘与往日的不同。
但是让两人说出来具体哪里不一样了,两人却又一时说不出来。
娘娘对待她们。还是同往日一般关切宽和,是不是的还会打趣几句。
而对于三皇子,也是两人早已习惯了的认真教育。
究竟是哪里不同了呢
对。是对于圣上的态度。
如今圣上还是同以往一般,时不时的便会宿在雍华宫内,同往日几乎无甚分别。
娘娘虽然也还是那般笑吟吟温柔的迎着圣上。
但是只有二人知晓。娘娘似乎总在憋着一股子劲儿。
再也不同往日那般,提前许久便候着圣上到来,也不会再圣上走了以后。脸上噙满笑意。
两人不知晓娘娘与圣上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但是只瞧着圣上,仿佛对娘娘同往日无甚区别,但是娘娘
瞧着无事可做。沈安容一时间竟觉着有些百无聊赖。
正欲开口吩咐吉祥和如意扶着她出去走一走呢,便听到了门外的通传声。
“娘娘,展澜楼内的纪婉仪主子在外求见娘娘。”
喜贵走进了殿内。开口朝着沈安容禀报道。
沈安容愣了愣,这几个月以来,纪巧颜对她总是有意无意的亲近。这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两人以前并无甚焦急,且纪大人在朝堂之上是右督御史,与父亲左督御史关系也并不是多么交好。
难不成就是因着那一次自己在凤栖宫内说了几句话?
沈安容是不会相信这后宫中会有心思这般单纯无害的女子。
若是在后宫中。与自己无甚关联,那么必是前朝之上有何事了。
沈安容看了看身上的衣裳,开口淡淡的应道:
“去请纪婉仪进来吧。”
“是,奴才这就去。”
应了一声,喜贵便退了下去。
不多久,纪婉仪便笑吟吟的带着银夕走了进来。
“嫔妾见过熙淑妃娘娘。”
“奴婢给熙淑妃娘娘请安。”
先行礼请了安。纪巧颜在规矩当年从来无甚差池。
“纪婉仪无需多礼,如意,去给纪婉仪搬个软凳来。”
“是,奴婢这就去。”
如意应了一声,很快便搬了一个软凳来,放在了纪婉仪的身后。
依着纪巧颜的身份。正五品的婉仪主子,还没有资格同沈安容平行而坐。
因此,只得搬来个软凳来给她赐座。
这便是皇宫中等级森严的尊卑制度。
“纪婉仪倒是甚少来本宫这里,今日前来,不知是所为何事?”
沈安容先开口问了一句,问的直接没有丝毫的含蓄。
这让坐在那里的纪巧颜一时有些尴尬无措。
略微低了低头,才开口应了一句。
第400章 有何目的()
“还望熙淑妃娘娘莫要怪罪,嫔妾平日里也不敢轻易来打搅熙淑妃娘娘的安宁,因此,才未有时常来给娘娘您请安,娘娘若是不嫌弃,日后嫔妾日日来雍华宫内向娘娘请安。嫔妾自是万般心愿的。”
纪巧颜谦虚谨慎的说着,语气里满是谦卑。
沈安容轻笑出了声,开口应道:
“纪婉仪这是何话,到本宫这里何谈什么请安不请安的话,不过是自家姐妹,互相来坐坐,叙会儿话罢了,何需那般认真。”
沈安容还算是温和的说着,心里却嗤笑着。
日日来雍华宫内给她请安?亏这纪巧颜也说的出口。
她又不是皇后娘娘,后宫嫔妃何需日日来向她请安。
这话若是再传进了皇后娘娘的耳朵里,不知又会衍生出什么来。
纪巧颜低了低头,开口言道:
“熙淑妃娘娘说的是,是嫔妾太过拘谨了。”
说完,朝着身后站着的银夕示意了一下,银夕赶忙将手上的东西递了过来。
纪巧颜笑盈盈的开口说道:
“熙淑妃娘娘,嫔妾前些日子得了个上好的砚台,思来想去,嫔妾平日里也甚少写字,膝下又无一子半女的需要习字,听闻三皇子近日在晋贤书院读书,想来正是需要的时候,便私心想着拿来给熙淑妃娘娘,还望娘娘莫要嫌弃嫔妾东西轻贱。”
纪巧颜把话说的死,仿佛沈安容不收下便是嫌弃她送的东西太轻。
沈安容看了她一眼,倒是玩的一手好套路。
示意如意收了下来,沈安容开口应道:
“纪婉仪这话说的,礼轻情意重。你得了个砚台便想着三皇子,本宫心中甚是感动。”
而后,微微侧头向着如意吩咐道:
“如意,本宫记着库房里还有一对儿羊脂色茉莉小簪,本宫瞧着倒是个精致的,与纪婉仪如花的美貌甚是相配,你去给本宫取来。”
既然拒绝不了你送的东西,那就再回一份礼不就得了。
沈安容心里想着,总之,她坚决不愿意拿人家的手软。
今日纪巧颜前来的目的她还没有弄明白,这般糊里糊涂的收下了她的东西。
她若是提出什么过份的要求来,自己都没法拒绝。
因此,沈安容把事儿做在前面,在纪巧颜开口以前先回了她的礼。
这样,自己一会儿拒绝的话也好开口。
纪巧颜一听,赶忙起了身,福了福身,开口说道:
“嫔妾惶恐,怎能收下熙淑妃娘娘这般的赏赐,熙淑妃娘娘疼爱嫔妾,嫔妾心领了,万不敢收下熙淑妃娘娘这般贵重的东西。”
沈安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正巧此刻,如意拿着那一对儿小玉簪走了进来。
“你快给纪婉仪试试。本宫就瞧着,纪婉仪肤若凝脂,与这羊脂玉甚是般配。”
如意按着吩咐,走上前去,福了福身,开口朝着纪巧颜说了一句:
“纪婉仪主子。奴婢逾越了。”
而后便将一对小玉簪插在了纪巧颜的发间。
说实话,沈安容不得不感叹,这对儿玉簪同纪巧颜还真是相配。
纪巧颜本身肤色就偏白,这羊脂色的玉若是旁人带去,怕是还带不出这种感觉来。
加之纪巧颜本身性子就是个大家闺秀的模样,倒是更相衬了些。
如意很是识眼色的拿起一旁的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