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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才落,早见老九脚抬起,朝草丛里跺去。但听嚓的声,草丛下人的头应声而断。老三听得动静,朝不远处的灌木丛望去,只见灌木下泥土有松动的痕迹,心想敌人就躲藏在草丛底下,冷哼声,打起火石,将漫山遍野的树木烧着。
灌木丛内的人,看不见外面的动静,还以为三人找不到他们,便懒得出来看个究竟。留在洞口的那人又被老九脚踹死,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可惜十几个人的魂灵,就这样归于九霄。
老九听得洞内的咳嗽声,咬牙切齿,将不远处的松树枯枝拾起,扔到露出的洞口,加大火势,瞬间烧得洞内没了声响。
过不须臾,三人闻得烧焦的声音,老九拍掌大喜道:“好久没吃野味了,想不到今日在山上还能吃到野味。”
老九说完,扒开火堆,朝土洞里钻去。
老三喝道:“九弟,不得胡闹,咱们快离开这里。”
老八钻进火堆,拉住老九,不让他进去。老九将脚向洞内伸,喝道:“老子要吃了这帮王八羔子的肉,险些让我做了三喜子,我咽不下这口气。”
老八忙劝道:“九弟,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里面都堆焦骨,咱们就别去沾那晦气,难道你还想在鬼门关挣扎?”
老九闹了回,才止住脚步,从火堆里钻出来。
老三冷笑道:“怎么不钻进去?我看你是闹糊涂了,现在什么时候?这里有人守着,看来早有人猜到我们会来这里,我看这件事,定不简单。”
老八听完老三的话,猛然间大悟,压低声音道:“三哥,我想这件事,或多或少,与大哥有关。”
老九拍大腿,点头同意老八的话道:“三哥,这是定跟大哥有关系。你想想,佘家营的人攻打线天,咱们三人向外逃了之后,为何不攻打线天了?就凭线天那帮戳鸟,也能守住线天?”
老三忖了忖,心想两人想的没错。可大哥又给了佘家营什么好处?竟能让佘家营的人不攻打线天?我们要逃到这里,除了大哥和其余几个兄弟,绝不会再有人知道这里,难道大哥真的……?
老三摇摇头,他不敢相信,也不敢去想。他直崇拜尊敬的大哥,竟要置他于死地。
老九见老三摇头狐疑,知他犹疑不决,叹息声,望着老八。老八也摇了摇头,望着老九,转而望向远处,两人都感到无奈,又感到无助。
三人不敢逗留,也不敢去炊烟升起的草屋,匆匆寻路望山下而来。才行不数步,便听得林子里片声的哨子响。
三人几乎绝望,此时再杀出佘家营的人马,他们便会无路可逃。
老三警觉地低喝道:“你们两寻路先走,我来缠住他们。你们还年轻,不值得这样拼命。等你们回去了,也好带人来替我报仇。”
老九冷哼声,朝林子里瞥了眼,只见雾气冲来,看不见林子里有多少人。高大的松树,将矮小的灌木遮住,不露出点缝隙。
老八听出老九不屑的声音,压低声音道:“九弟,不可轻敌,咱们是木匠出生,虽学得些三脚猫功夫,但与佘家营的人相比,咱们差得很远。要从他们的眼皮底下逃脱,确实要费点功夫。三哥想个人来挡,我却不同意。”
老九听得身后的林子里有脚步声响,猛地捡起地上的石子,朝发声处砸去。噗的声,惨哼声响起,三人顿时拥而上,朝发声处扑去。
三人都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只要抓住人,问清底细,就不会被人牵制。老三出手快,把掐住那人咽喉,将他拖到小路上,晃眼见,不是别人,正是胡二。
老三断喝声,将胡二扔到地上道:“胡二叔,想不到你竟会对我三兄弟下杀手,你既然这样,那也休怪我无情。”
胡二仰头大笑,道:“钱老三,我要对你下杀手,你就说我无情,可是你先下杀手的。你逼得我儿子无家可归,你逼得我老两口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笔账,我不找你算,我找谁算去?”
老三愣,胡二对那夜佘家营发生的事耿耿于怀,直怀恨老三。此时他不说出来,老三还直以为胡二已经感恩戴德于他了。
他愣愣的望着胡二,不发言。
只见老九蹲下身,望着胡二,低声道:“胡二,你家那龟儿子想害死我,现在他真的去了,你真的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如今留你条活路,赶快去狮子岩下找你的宝贝儿子吧。”
胡二听,脸色惨白,老泪纵横道:“不争气的东西,让你别到处惹是非,你却不听。我这条老命,还有什么必要活在世上。”
胡二说罢,趁老九不注意,便朝株松树上冲去。
老九见他冲出,没来得及将他抓住,叹息声道:“就你这样,还当过什么佘家营的管家,遇事点都不镇定。”
正说间,却见老八伸出只手,将胡二的肩膀拉住。老九将大腿拍,大喜道:“八哥,你做得对,就让这老不死的见见什么叫白发人送黑发人。”
老三听胡二的口气,还在为当晚发生的事迁怒于他,不禁暗自喃喃地道:“我要怎么做,才让你感到满意?当晚三喜子所做的事,人尽皆知,难道你也要怪到我的身上?”
老三忖罢,朝撞向松树的胡二望了眼。
老九见老三神情恍惚,不禁走到他的身边,低声道:“三哥,仇人就在眼前,你可以报仇了。”
老三摇摇头,太息声道:“和我有仇的是他的儿子,不是他。他不欠我什么,你让老八放他走吧,他消失得越远越好,最好让我这辈子再别碰到他。”
老九听完,朝老八大叫声道:“八哥,三哥让你放了这老王八蛋。”
老八捏着胡二的肩膀,伸出左手,拍了拍他的胸脯,见他斑白的胡子,佝偻的身子,即使不此刻杀掉他,回去也再过不了几个风烛残年。怜惜之情,油然而生。
正文 二十二
老三见老八取起的手,良久没有掐下去,叹息声道:“八弟,让他走吧,他不会真心去撞树的。”
老八听完老三的话,双手松,只见胡二软瘫在地,动不动。三人相视笑,沿着山路,朝线天赶去。
老三意识到启辉可能勾结佘家营,此时不冒险回去,恐怕妻子会遭人侮辱。三人简单的商议番,撇开胡二,回到线天。
且说启辉见老三和老八、老九突围以后,心里异常高兴,但他却表现得很平静。即使三人突围而走,也不会逃出佘家营众人的视线。等烟斗钱大丧毕,他便可执掌线天,不再过那木匠的生活。
启辉见佘家营的人退了,朝老二道:“二弟,你派十几个人守住隘口,以防佘家营的人来攻,我去找阴阳先生来,让他看哪天日子好,尽快让爹入土为安。”
老二点头称善道:“大哥说强得有理,只是三弟和八弟、九弟生死未卜,咱们得派几个人出去寻找寻找,他们要有什么危险,咱们当哥哥的,怎么给死去的爹交代?”
启辉愣了愣,瞪了老二眼,冷哼声道:“谁叫他们不听伟,好好的守着线天就行了,逞什么英雄?谁他们去,要有个什么好歹,也是他们自找的。”
启辉把话说完,带着老七、老六,气冲冲的朝老宅走去。
老七走到启辉跟前,压低声音道:“大哥,你看这样行吗?万被他们知道了,咱们的处境很危险。你看二哥那样子,明显是偏向三哥的。”
启辉冷笑声道:“你们两要怕,就不要跟着我,以后线天的财产,你们休想分到毫毛。两个傻兄弟,三人知道我这样对他们,他们又处于内忧外困之中,哪有胆子回来?老七,你不是说你三哥新娶的二房漂亮吗?能挤出水来,今晚就赏给你,可要懂得怜花惜玉哦。”
老六凑了上来,朝启辉道:“大哥真偏心,把那小娘们给了七弟,那我呢?我帮了你那么大忙,却什么好处也没捞着。”
启辉回头望了老六眼,伸手在他光洁的脑门上拍,喝道:“尽想着好处,拉不下你。七弟去了那小娘们房间,不是还有个吗?”
老六摆摆手,朝启辉道:“大哥,那骚娘们我是不敢动的。你是知道的,老九动过的人,我怎么敢动?万他活着回来,不剥了我的皮?”
启辉冷冷地望着老六,嘴皮上嗤的声道:“你就那么怕他?他算什么东西?我想他现在,早被佘家营的人抓住剥了皮了,你就放心吧。闷窦媳妇胸前那两个东西,随时都在我眼前晃动,捏起来定的。老六,得了好处,还是要替大哥办实事。”
老六应了声,伸手去拍老七的肩膀道:“七弟,你看大哥多眷顾你,我能弄的,不过丫头。”
老七白了他眼,沉声道:“咱们起进去,我弄完了,你再来。咱们换着来,不弄得她哭爹喊娘。”
启辉听着,心里暗想,两个色胆包天的人,要老三和老九活着回来,有你们好过的。除不掉他们,也能除掉你们。
三人回到老宅,启辉便去找阴阳先生,阴阳先生正在厢房里看书,见启辉推门进来,忙朝启辉礼道:“大少爷,看你风尘仆仆归来,脸色惨白,不是好兆头啊!”
启辉惊,只见阴阳先生拉他坐下道:“大少爷,让我给你算上卦,看能不能襄解。”
启辉见他脸色凝重,慌忙坐下,朝阴阳先生望了又望。他最不相信这些事,但为了谨慎起见,又不得不让他算上算。
阴阳先生捏了捏手指,眉头紧皱,如是者三。
启辉见他闭紧双眼,半晌不睁开,等得有些不耐烦,正要开口问他,却见他睁开双眼,指着启辉道:“大少爷,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启辉越听越慌,也怕所做的事泄露出去,忙问道:“先生,什么大事,快……,快告诉我。”
阴阳先生沉声道:“这两天,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祖宗的事?”
启辉慌了,站起身朝阴阳先生道:“先生,没……,没有的事。”
阴阳先生见状,冷哼声,坐到旁,不去理会启辉。启辉见他不理,只得将发生的事告诉他。阴阳先生听完,叹息声道:“我要是帮了你,我也会折寿的。不过看在你我交情份上,我就为你襄解次。”
启辉听说有解,连连抱拳道:“先生,这事有劳你,日后必有后报。”
阴阳先生又闭紧双眼,心想我要替你襄解了,日后你也害怕我将你的事泄露出去,你也不会放过我,我襄解之后,得尽快离开。
阴阳先生主意打定,在启辉耳旁耳语的几句,便朝他道:“大少爷,喂有些事要为你襄解,得到老爷的井下看看。我得趁早去,要不然就不灵了。”
启辉心虚,只得依照阴阳先生的吩咐,任由他去。
启辉见阴阳先生去后,坐在竹椅上,左右为难。望着灰黑的屋子,手足无措。
良久,启辉掌上灯,咬咬牙,做出了决定。
等到傍晚时分,老六、老七相约来到老谭家,和老谭家的儿子打了个照面。绵羊本自喜欢幺妹,幸得老三把幺妹送到他家,得以朝夕相处,偶尔眉目传情,但也不过过过干瘾吧了。绵羊知这种女人,是万万沾染不得的,也只得作罢。
见老六、老七来,定不是什么好事,只招呼他两坐了,便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睡觉。老六、老七见老谭和老婆子都不在,心里高兴,相互拍掌称幸。
老六朝左边木屋望了眼,见油灯下,纸糊的窗户边,隐隐映出美人的脸庞。美人的纤手,不时的晃动,像在绣着什么东西。老六看得出神,但听得声娇哼,便有个声音娇柔地道:“小姐,别绣了,老爷看见了,也会心疼的。”
“老爷心地善良,听说他要为大房报仇,得罪了大哥,不知道现在回来了没有?”
“绵羊他定知道,要不我去问问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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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住在别人家里,男女授受不亲,多有不便。咱们也不能落下什么话柄,以后老爷来接我们了,也好给他个交代。”
“小姐说得是,只是看你这样担心着,我也为你担心。”
两人说着话,但又听声轻哼,绣针似有扎了她下。
先说话那人幽幽的道:“小姐,我看你心不在焉的,今晚就不要再绣了,等明天起来再绣也不迟。离老爷的生日还远,你也不用这么赶。”
两人才说了席话,便觉窗帷影动,拿针的妇女站起身,望着窗棂外的人影,娇喝声道:“谁?”
老六转到屋门口,朝屋内低声叫道:“三嫂,是我,老六,特来告诉你三哥的下落。”
幺妹大喜,忙命闷窦媳妇开门。
闷窦媳妇也大喜地道:“小姐,我就说吉人有天相,你不用担心,现在不是有老爷的消息,你不用担心了吧。”
闷窦媳妇边说,边去打开门闩。
只见老六,像饿狼般,扑了过来,抱住闷窦媳妇,便自亲热。闷窦媳妇还没来得及叫唤,也被老六扑倒。
随即闪入条黑影,将灯扑灭,顺手上了门闩。
幺妹见状,吓得双手发抖,正要叫喊,却被身后那团黑影抱住,往扭去。幺妹急了,忙将针朝黑影上扎,扎得那人哭爹喊娘,鬼哭狼喊般乱叫,可他就是不放手。只得那声音道:“三嫂,我想死你了。你知不知道,打你嫁入我家的那天起,我就喜欢上你了。三嫂,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幺妹想要叫喊,可嘴被那人伸手堵住。幺妹无奈,使劲的将针往那人的腰间乱捅,那人也不怕痛似的,任由幺妹乱捅,他就是不松手。
幺妹朝地上望,见老六伸手在闷窦媳妇的胸前,已将她的衣物褪去。闷窦媳妇伸出双脚,不停的乱蹬,可怎么也敌不过力大无比的老六。
幺妹见老六般猛地将裤子褪去,便朝闷窦媳妇的胯下钻去,自己又被扑到,急得眼泪嗖嗖的外流。
老七见幺妹不再动弹,张开嘴唇,轻轻的舔着她的耳朵,低声道:“三嫂,不,幺妹,你身上好香,我好喜欢。”
老七边说,边将腿夹紧幺妹,边用双手幺妹胸前的小白兔。老七边摸,边道:“幺妹,好软,好软,我好喜欢。”
幺妹见不能动弹,佯作就范,索性躺倒,听出是老七的声音,柔声道:“老七,你慌什么,其实我也喜欢你。你知道吗,我做梦也想嫁给你。”
老七越听越喜欢,将双腿夹得更紧地道:“幺妹,你太漂亮了,在方圆数百里的地方,找不到你这么个小娘子来。你说三哥这么大年纪了,还暴殄天物,这不是让个玉人活活受罪吗?就他那样,个糟老头子,怎能满足你?”
幺妹听他说完,将身子望他身上贴,老七顿足全身股驰来,温柔无限,早把防备之心,抛到九霄云外。
他晃眼见老六挺着身子,不停的将胯下那物往闷窦媳妇那里送,阵,忙不迭地将自己的裤子褪去。
幺妹见他去褪裤子,早将准备好的绣针,猛地朝他那处刺去,刺得老七怪叫声,抱住,不停的哀嚎。
老六本自兴奋,听得老七的嚎叫声,顿时软倒在地。闷窦媳妇趁势逃脱,抱起旁的木桌,朝老六的头上砸去,霎时鲜血迸流。
老七趁着灰暗的灯光,朝躺在地上的老六望了眼,已然奄奄息,慌忙喘了口粗气,滚出窗外。
幺妹见老七已去,双手抱着绣针,不停的颤抖。闷窦媳妇害怕幺妹有事,胡乱的穿了穿衣裤,爬到她的身边,颤声道:“小姐,你没事吧?小姐。”
幺妹半晌回过神来,喝道:“群畜生,,我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幺妹说罢,见老六躺在地上,冷喝声,猛地抬起旁的桌子,正要朝他的头上砸去,听得外面的吵闹声,才软了软心。
门外,响起片声的打门声,火光冲天,瑟瑟发抖的两人,吓得相互四顾,不知躲到何处才好。
正文 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