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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记不得了。”
孟天楚一听,顿时恼了,道:“胡说,你方才明明说是你去看大奶奶有没有救了,怎么却说记不得了?才过了多长时间,你就记不得了,你若是不说实话,我就将你带回衙门去,先斩后奏,你知道不知道?”
蝴蝶一听顿时慌了,吓得跪在地上,连连说道:“大人,奴婢当时吓坏了,真是不记得了。”
孟天楚冷笑道:“我看你是一点都没有被吓坏,来人啦,将她给我带回去,我就不相信她不说实话。”
两个衙役上前一边架着蝴蝶的一支胳膊就走,蝴蝶:“大人,求您了,奴婢说实话,奴婢什么都说了。”
孟天楚:“我现在不想听了,先带回去。”
蝴蝶被带走了,孟天楚发现李处额头上的汗水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掉,便说道:“李管家,你好像很热?”
李处赶紧用袖子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干笑道:“大概是穿多了一些。”
蔡钊:“怕和衣服没有关系,昨天晚上没有好好休息,出的都是虚汗吧。”
王译和几个衙役在背后偷笑着,孟天楚冷冷地看了他们几眼,他们赶紧闭嘴了。
走出后院,孟天楚对李处说道:“平日里伺候老爷的丫鬟是谁?”
李处:“叫连珠,是个老实本分的丫头,大人要不要?”
孟天楚:“她和蝴蝶他们一起住在后院吗?”
李处:“不是的,因为老爷身体不好,所以为了方便照顾,晚上就住在老爷的隔壁。”
孟天楚:“给我叫来。”
李处赶紧去了,蔡钊一旁说道:“孟大人,这个案子牵涉地人太多了,那个李鑫怎么还没有回来?”
孟天楚:“大概马上就到了。”
话音才落,就见一个二十多岁地男子高高大大地。身材也比较魁梧,小眼细眉,大嘴。急匆匆地走了过来。略微有些驼背。
那人走到孟天楚他们面前,先是给蔡钊施礼,大概不知道孟天楚什么人,也没有说话。蔡钊赶紧对那人说道:“李公子,这位便是八府巡按孟天楚,孟大人。”
李鑫听罢,先是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继而赶紧拱手施礼。歉意地说道:“孟大人请勿见怪。草民眼拙,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孟天楚微笑着摆了摆手,道:“李公子客气了。”
孟天楚见李鑫地眼睛贼溜溜地盯着自己身后,不用想,他一定是在看迥雪,孟天楚笑着说道:“李公子,去见过李老爷和哥嫂侄儿了吗?”
李鑫这才收回了眼神,顿时落寞了下来,眼泪刷地流了下来。点了点头。孟天楚心想,这个登徒子前一秒还在瞄对面的美女。怎么瞬间就伤感了起来,看来还真会演戏。
李鑫:“还请巡按大人和知府大人为草民地家人尽快找出凶手为他们报仇,草民定然感激不尽。”
蔡钊赶紧说道:“李公子客气了,这本是我们份内之事,为民除害是应该的,李公子不必客气。”
李鑫长叹一声,擦去眼泪,道:“唉!我就出去了一夜,竟然回来就成了这样,真是……”说完有伤心地哭了起来。
孟天楚:“李公子,请你节哀。”
李鑫点了点头。
孟天楚:“李公子可知道,最近令兄可否和别人结怨,或是得罪过谁?”
李鑫想了想,突然说道:“有,宋河。”
孟天楚:“宋河是谁?”
蔡钊一旁连忙说道:“这个宋河在杭州城可是有些来头,宋家世代经商,祖辈曾是一家绸缎庄起家,后来到了宋河父亲那一辈开始经营钱庄和镖局,到了宋河这一辈,就宋河一个男丁,家里除了祖上已经有的家业之外,又经营了玉器和酒楼,在杭州也是名气不小啊。”
李鑫不屑地说道:“那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宋河地功劳,还不是他那个能干地姐姐,那个一辈子也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蔡钊见李鑫不高兴了,也赶紧说道:“李公子说的是,其实那宋河也就是一个吃喝玩乐的主儿,家中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姐姐宋玉今年听说也快三十了,一直都不肯嫁,求亲地人踩破了门槛,宋玉就是不应,唉,大概也是不放心将这么大的家业交给那个不成器的弟弟。”
孟天楚:“李公子为何怀疑这个宋河?”
李鑫简单地将头一天晚上的事情给孟天楚讲了一遍,孟天楚听罢,觉得这个宋河也是有可疑的,于是就往王译立刻差人去宋家看看。
李鑫:“孟大人,我干爹通知了吗?”
孟天楚见李鑫地神情有些趾高气昂,便微笑着说道:“李公子说地是?”
蔡钊自然不敢开口,因为他已经给孟天楚讲过了,但孟天楚如今问起,自然不需要自己再澄清一次。
李鑫:“怎么,孟大人还不知道我干爹是谁?”
孟天楚笑着摇了摇头。
李鑫正要开口讲,这时一个下人急匆匆地跑来说道:“二少爷,不好了。”
李鑫皱了皱眉头,道:“又怎么啦?”
下人:“叶子在房间里服毒了。”
孟天楚听罢,道:“快带我们去。”
李鑫却说道:“大人,不过是个丫鬟,不用管。”
慕容迥雪生气地说道:“这是什么话,丫鬟也是人啦,天楚,我们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李鑫见孟天楚身后的小美人开口了,这才马上说道:“对,对,我们赶紧去看看。”
大家赶紧来到后院的一个井边,只见几个丫鬟围在一起,李处大声叫道:“让开,让开,二少爷和两位大人来了。”
正文 第559章 私情
更新时间:2009…5…5 20:58:52 本章字数:8009
丫鬟们一听,赶紧让开一条道来,只见一个丫鬟正蹲在地上给一个仰卧在地的女子嘴里灌水,孟天楚快步上前走到跟前一看,只见那女子双眼紧闭,脸色发青,像是已经晕厥了过去。
孟天楚蹲下身来,旁边灌水的丫鬟说道:“大人,我发现她的时候,她趴在井边很痛苦的样子,我过来一问,才知道她服毒了。”
孟天楚:“是她自己说她服毒了吗?”
丫鬟点了点头,道:“是的,她说她好难受,不想死,于是我就找了一些水给她灌,希望可以让她将毒药吐出来。”
孟天楚:“你做的很好。”
丫鬟不好意思地笑了。
孟天楚掐着那女子的人中,那女子微微地睁开了眼睛,孟天楚将其扶起在背后猛击几下,那女子哇地一声吐了好几口黑色的水来,李鑫嫌弃地赶紧倒退了几步,捂住自己的鼻子。
孟天楚又让那丫鬟给女子灌了几口水,那女子再吐了几口之后,终于无力地躺在了丫鬟的怀里。
慕容迥雪走上前来,对孟天楚说道:“刚才这个女子不是捂嘴从我们身边跑过,管家还教训了她呢。”
孟天楚想了想,这才想起来,果然是慕容迥雪说的那个女子,然后对那女子说道:“你为什么寻死?”
女子痛苦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李处上前轻轻地踢了那女子一脚,道:“大人问你话呢,你装什么死啊。”
孟天楚:“不要这样,有什么话好好地说。”
慕容迥雪蹲下身来,对那女子说道:“你有什么话你就尽管说,我们大人和知府大人会为你做主地。”
蔡钊赶紧说道:“六夫人说的是。你尽管说就是。”
李鑫一旁看着慕容迥雪,心想这个女子莫非是这个叫孟天楚的巡按大人的妾室,长得还真是水灵。
“天楚,我将姐姐追回来了。”
李鑫闻声转头一看,顿时眼睛一亮。只见两个妙龄女子,一青一粉衣裙正笑盈盈地牵着手走了过来,两个女子都长得绝美,尤其是说话的那一个,年纪小一些。笑得时候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一颦一笑真是夺人魂魄,李鑫不禁低声说道:“好标致地两个娘子。”
晓诺牵着晓唯走近了,径直走到孟天楚面前,孟天楚指着那女子说道:“她服毒了,问她,她也不说话。”
晓唯看了看地上吐得黑水。然后在看了看那女子。漠然地说道:“她不是想死,不过是想毒哑了自己。”
孟天楚抬头看着晓唯,晓唯指着地上的黑水,道:“她不能说话了。孟天楚:“晓唯你怎么知道的?”
晓唯原本还很正经地说话,突然痴痴地一笑,道:“我猜的,嘿嘿嘿嘿。”
孟天楚再次无语,这时王译找来了郎中,郎中走近了看了看。道:“大人。毒水大多吐出来了,性命已经无忧。只是她从此不能说话了。”
孟天楚心里暗自一笑,看了看晓唯,只见晓唯正四下张望着,独独不看孟天楚,孟天楚心想,晓唯你就继续装吧,我看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孟天楚起身问道:“李管家,这个丫鬟平日里在府上做什么?”
李处:“是小少爷的贴身丫鬟,叫叶子。”
孟天楚一听觉得有些蹊跷,道:“你说地就是死在大门边墙角的孩子?”
李处连连点头说是。
看来这个叫叶子的丫鬟必定知道些什么,甚至说不一定还知道凶手是谁,所以才选择了毒哑了自己,为保活命。
孟天楚看了看叶子,叶子哀怨地看了一眼孟天楚,慌忙低下了头去。
孟天楚知道如今是问不出什么了,便道:“那你去叫伺候老爷子的丫鬟过来。||
一旁端水的丫鬟小声说道:“老爷,奴婢就是一直伺候老爷地丫鬟连珠。”
孟天楚这才仔细看了看这个姑娘,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
孟天楚:“我听管家说,你晚上就住在老爷的隔壁,昨天晚上你难道就没有听见什么动静吗?”
连珠:“没有,最近老爷一直睡得不好,晚上要起好几次夜,昨天晚上二更的时候,奴婢伺候老爷起夜后回到隔壁的房间一直睡到天亮,后来,还是有人敲门说是老爷出事了,奴婢才知道的。”
孟天楚:“你们家老爷每天晚上都是固定的起夜吗?”
连珠:“是地,但是二更之后到天亮这段时间就不会再起。”
孟天楚:“你伺候老爷多长时间了?”
连珠:“四年了。”
孟天楚:“当时是谁敲门告诉你老爷出事了?”
连珠:“挑水地伙计。”
孟天楚:“挑水的?”
连珠:“是,他说当时经过老爷门口的时候见门没有关,有些奇怪,走近推门一看这才发现出事了。”
孟天楚:“李老爷是死在床上的,当时你去看过李老爷的尸体吗?”
连珠点了点头,道:“老爷生前对奴婢很好,说句大不敬的话,就和奴婢的爷爷一样,挑水的老爷去了,我自然不信,所以就进去看了。”
孟天楚:“好,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连珠疑惑地看着孟天楚,道:“大人,您不是都去看了吗?”
李鑫一旁不耐烦地说道:“大人让你说。你说就是了。”
孟天楚转身对李鑫说道:“李公子去见过了吗?”
李鑫连忙说道:“草民不是急着来见两位大人嘛,还没有来得及,嘿嘿!”
孟天楚淡然一笑,道:“那李公子还是去见你父亲最后一面吧,因为一会儿我们要将令尊和兄嫂还有侄儿地尸首带走。”
李鑫:“那好好好,草民这就去。”说完拱手施礼。然后离开了。
晓诺小声说道:“什么人啦,自己地父亲死了,怎么跟个没事人似地。”
孟天楚对连珠说道:“好了,不去管他,你说你的就是。”
孟府。
左佳音坐在孟天楚地书房里。茶几上放着一杯新沏的龙井,正散发出阵阵茶香。
“天楚,我和公孙先生去找过耳朵,问了一些情况,决定这一段时间偷偷派人盯着他。尤其是晚上,虽然发病地症状有些象灯笼病,但是我和先生都还是觉得为了慎重起见,不妨在试一试他。”
孟天楚:“如何试?可以试出来的吗?”
左佳音狡黠一笑,道:“我和公孙先生已经想到了办法。”
孟天楚想起了晓唯,道:“那你和先生也想个办法试一试晓唯?”左佳音走到孟天楚身边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晓唯不用试,你都已经知道她是在装了。就让她装下去好了。”
孟天楚很惊讶地看着左佳音。左佳音笑着拍了拍孟天楚的肩膀,道:“不要以为就你一个人知道,我也知道啊。”
孟天楚笑了,指着左佳音道:“就你鬼精灵!”
天黑之后,屠龙带着两个人趁着夜色来到了孟天楚的书房,不用说一看那两人腰间的牌子就知道是东厂地探子。
两人给孟天楚施礼过后,屠龙道:“大人,按照大人的吩咐,我让人一直盯着耳朵。然后派人去查了一下当年在刘家干过活儿的丫鬟和下人。找到几个问了一下,他们说耳朵当时在刘家最初很好。后来有一次被一个丫鬟发现耳朵在小姐的窗下偷看,刘家得知后,就将耳朵驱赶了出来。****”
孟天楚:“怎么,也是偷看?”
屠龙笑着点了点头,道:“正是,而且当时发现耳朵的那个丫鬟正是玉琴。”
孟天楚一听,觉得事情未免有些凑巧,道:“怎么又是玉琴?”
屠龙:“于是属下有些疑惑,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本想找大人您商量一下,但您有李家地案子缠身,于是属下就自作主张,让东厂的两个兄弟再次去了一趟玉琴的村子和查了一下玉琴和玉明两姐弟的底细,让他们给您说说吧。”
其中高个子说道:“大人,我去了一趟玉琴的村子,打探到一些情况,原来玉琴和玉明并非一母所生,玉琴大玉明两岁,玉琴的爹很早过世,玉琴的娘带着玉琴改嫁到了现在地村子,嫁给了玉明地爹,当时玉琴才五岁。听村里的人说,玉琴和玉明的感情很好,甚至为了这个最后和徐海解除了婚约,村里有人传言说是他们有悖伦常,私定终身了。”
孟天楚想了想,道:“那玉琴在刘家做事的时候,玉明也在吗?”
旁边一个矮个子道:“一个当时在刘家服侍过二小姐的丫鬟说,当时只有玉琴一个人,听说玉明在一个绸缎庄做事,后来因为手脚不干净,所以绸缎庄的老板不要了。”
孟天楚:“绸缎庄?得福绸缎庄吗?”
矮个子点了点头,道:“正是。”
孟天楚明白了,玉明曾经在杜琴的绸缎庄干过,那应该和柱子很熟悉的。
孟天楚:“那耳朵在刘家的时候是真地喜欢二小姐吗?”
矮个子:“据那个丫鬟讲,是真地,而且二小姐对耳朵也有意思,后来出了偷看的事情之后,耳朵被赶走了,二小姐他们一家也很快就搬走了。”
孟天楚想了想。这样说来,耳朵不应该喜欢一个曾经害得自己工作都没有了地女人,玉琴和玉明如果真的有染,那么玉琴自然不会喜欢耳朵,而且玉琴好像很希望耳朵离开孟府,难道是希望玉明有机会当上管家吗?那耳朵突然追求玉琴又是为了什么?不计前嫌吗?还是纯属报复呢?
孟天楚沉思着。高个子说道:“大人,我还听玉琴村子里的人说,那个徐海曾经和玉明大打出手,当时村子里的人还议论说是徐海是玉明给杀害的,因为他们打架的第二天。徐海就死了,说是什么瘟疫,但是徐海地爹娘都说之前徐海没有一点得病的迹象,出事之后,玉琴就出门做事去了。玉明也去了绸缎庄。”
孟天楚笑了,道:“这样说来,我们有必要去一趟玉琴的村子看看了。”
屠龙:“大人说的是,如果真的是他杀,我们就应该还徐海一个公道。”
知府衙门。
蔡钊执意让孟天楚坐堂自己在一旁坐着旁听,两个人各自坚持了一会儿,孟天楚见蔡钊是真地想